腹黑女:母仪天下

第37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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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父子,一个因为想要皇位弑父,一个不想要皇位弑父,还真是投了缘了。
    “不要用司马乐怡来要挟我的徒儿,其余你随便。”天命道。
    司马浩一怔,接下来狂喜,他就知道,师傅是护着他的。
    “为何?”举青挑了挑眉,满是皱褶的脸动了动。
    天命道:“时机未到,还有,用自己的儿媳孙媳重孙子威胁了一遍,再用孙女威胁一遍,不觉得无趣了么?”
    “我若是用来呢?”
    “那就不用等到时机,我直接将你西国覆灭不是更好?”天命淡淡道,那醇厚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出一丝杀机,可却让人毛骨悚然。
    “素问天命能问天道,原来也会人道。”举青扯了扯嘴角。
    天命不答,司马浩也有一些紧张。
    “老巧答应你。”举青想了许久,一笑道。
    天命立即转身,“如此,便好。”
    自始自终,说话都没有一丝烟火气存在。
    他拍了拍司马浩肩膀,叹了声气,便转身离开。
    司马浩愕然,他不是要告诉他阿悦的消息吗?
    “师傅,阿悦她……”司马浩回过神来立即抓住天命的衣袍,低声问道。
    在举青面前的嚣张在这一刻完全变成了孩子一样的局促。
    “时机未到。”天命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拂开了他的手,轻盈的消失在黑夜中。
    “师傅。”司马浩募然一惊,想要追寻,却又无处可追,无助的大声喊道。
    只是除了刷刷的竹叶声,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声。
    举青看着他,也是轻微叹了口气,“回去吧。”
    翌日。
    本应该是皇帝出灵的日子,然而各种消息却将这种肃穆给遮了下去。
    太子殿下孝服未除,便开始享受温柔水香,还重伤前去的官员。
    太子殿下还未登基便荒淫无道……
    一道道弹劾的奏折纷纷往御书房飞去,一个个谏臣纷纷死谏,一些蠢蠢欲动的人便是该动了……
    西国帝都,水再次加深了一倍……
    司马乐怡虽然气司马浩违背诺言,却是没有出来蓝国皇宫就去找他。
    有人的选择你不知道,你也注定猜测不了他的思想。
    何况,她已经答应雪山老人,再也不去抢夺司马乐怡所拥有的一切。
    她在蓝国帝都的客栈住了几天,然后买了一栋四合院,和青崖住了进去,至此,都没有问过一句关于西国或者连金苏的事情。
    过了半个月,这一天是小年,虽然没有春节热闹,却也是喜气洋洋。
    周围两边都张灯结彩,甚至还有些小孩也从学堂放学回来,左右爬树,时不时的过来看看摸摸,每次来总是会被司马乐怡用果子给扔出去,到了后来,来的反而更多了……
    这些只因司马乐怡在院子里移植了两树梅花,上面挂了不少的花花颜色的荷包。
    青崖从未过问,上面挂是什么,里面写的又是什么,却在某天夜里偷偷的上去看了,每个荷包里,都只放了一张一寸宽两寸长的纸条,上面写着娟秀有劲的字体,愿连金苏安康。
    这几日又下起了雪,司马乐怡抱着一个汤婆子坐在门外,望着雪花飞絮的落下,神情不由得再次的怔了。
    青崖站在一侧的厨房之内,只是看着,从不打扰她。
    他知道她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回西国,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连金苏。
    自从出了蓝国皇宫之后,没有季亦淞折腾她,反倒是夜夜难眠,每个夜晚睡着的时候,总会醒来,梦见那些她曾抛弃的人。
    这半个月,西国内乱斗的厉害,东国占了十座城池之后优待百姓,也没有得到百姓的至死反扑,反倒是安安稳稳的接收了,而之后竟然退兵了,仿佛是想要过一个好年般。
    至于卫国,占了西国一座城池,让卫国百姓不亦乐乎,只是卫国太子殿下的死还是让卫国臣民留下来不少的遗憾。
    那一个让他们恨,又让他们惧的太子就这么出乎意料的走了,竟然还有些不适应,仿若是好久都没有听到太子昏庸无能了。
    而卫国使民来这之后,季亦淞首先是晾了他一两天,随后带去验尸,卫国太子乃是咬舌自尽的,这点是最有力证明他是自杀的。
    一个棒子一个红枣,以一座城池的代价将卫国的使民撵了回去。
    这个年前,季亦淞仿若也是想过一个好年似的。
    司马乐怡怔怔的看着院子的渐渐堆积了一层白雪,突然看来一双脚,她抬头,便看见季亦淞英俊的脸旁上拧着眉头,上前猛地将她拉了起来,不悦道:“地上凉,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也不怕垮了身体,你不是会医术吗?怎的这点常识都没有?”
    司马乐怡拍了拍屁股,呵呵笑道:“那你把我的封印解开啊,解开了我就不怕凉了!”
    “休想!”季亦淞眉头皱的更深了,呵斥道。
    见司马乐怡没有走,反而是在蓝国定居了下来,季亦淞时不时的领着流风来窜窜门。
    他和司马乐怡的关系似乎是近来一步,似乎也退了一步,有时暧昧不清,有时又经纬分明,让人看不清楚。
    司马乐怡是没有心思去和季亦淞周旋,而季亦淞似乎是挺满意这一个现状。
    青崖走出去问流风,“吃了没?”
    “没有。”流风摇头,“准备在这里吃。”
    他们两人刚开始还防备着,崩得紧紧的,如今却是见面就是例行公事似的问这两句。
    青崖做的一手好菜,司马乐怡在这里过的日子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吃喝拉撒都不用管,吃包了,衣服便是请隔壁大婶洗的。
    从皇宫顺了不少金银财宝出来,日子过的也逍遥。
    季亦淞拉着司马乐怡进去暖阁,里面总是烧着炭盆,但是司马乐怡却从不久待。
    “下棋?”季亦淞随口问道。
    “不想下。”司马乐怡摇头。
    “那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都是季亦淞主动,司马乐怡有心情就应一句,没心情就沉默。
    “容家姑娘。”门外传来喊声。
    在这里司马乐怡改名姓容,一听见声音便走出去,一看是隔壁的大婶,连忙开门将人请进来,“大婶是有事吗?”
    “没事没事,过小年了嘛,看你这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我就来给你送点东西。”大婶羞赧的笑了笑,将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把手中的篮子推到司马乐怡的怀里。
    司马乐怡一怔,低头翻了翻,都是一些肉和肘子之内的,也有饺子,这些在这样的人家里,可都算高档货了,一般时候都是吃不起的,竟然给她送来这么多。
    “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没有什么像样的食盒,只能用篮子放板子给隔着,你快些吃,不然就冷了。”大婶见到司马乐怡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嫌弃,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司马乐怡抬头看着大婶,想要扯开一个笑容,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来。
    这一下可把大婶给吓坏了,又是跺脚,又是从身上翻一块干净的布,“容家姑娘你别哭啊,你要是觉得不好我拿回去,我知道你们吃的都是一些矜贵的东西,我下次再也不拿来了。”
    季亦淞在内阁这个地方正巧是看着司马乐怡和大婶的侧面,看着司马乐怡的眼泪竟然有种心揪起来的感觉,她的心肠何尝不硬,大婚当日刺杀没有一丝余地,却能被这不到一两银子的东西给感动的眼泪掉下来。
    他叹了声气走出去,拿着手帕给司马乐怡擦了擦,对着大婶柔声道:“大婶别急,她这是感谢你呢,只不过太感动了,就控制不住的哭了,不是嫌弃你送的不好。”
    “哎,容家大哥说笑了。”大婶听他的话也释然了下来,连忙去哄司马乐怡,突然抬起头看见季亦淞惊了一惊,“容家姑爷长的很俊俏啊。”
    季亦淞听着她的话呆若木鸡,还没有反应过来,司马乐怡抽泣了两声就要反驳,他却立即道:“是啊,大婶,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阿悦了。”
    大婶也是十分欣慰,笑道:“你们两人肯定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吧?容家姑娘闹别扭出来了?按婶子说啊,容家姑爷长的这般俊俏,对你又好,你还是早些回去,夫妻相处啊,讲究的就是一个和字。”
    “是是是,大婶您说的真好。”季亦淞连忙应道,一张脸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大婶……”司马乐怡想要反驳,大婶立即拉着她的手道:“女子这一辈子要的就是一个疼自己的相公,你啊,可别耍小性子……”
    “我……”
    “那我走了啊,家里还有许多事忙呢,东西趁热吃。”大婶挥手。
    “大婶,我……”
    “不用谢了容家姑娘,好好和姑爷相处……”
    司马乐怡一跺脚,看着大婶飞快的跑出来自家院子,连忙喊道:“他不是……”
    一出口就被季亦淞强行给捂住了嘴巴,只听得断断续续的词,“……我……相……相……公……”
    青崖吵了几个菜,就着隔壁大婶送来的,四个人围成一桌简简单单的吃了。
    古往今来,侍卫和皇帝坐在一桌上吃年夜饭的恐怕只此一桌了。
    吃完午饭之后,司马乐怡睡了一个午觉,自从季亦淞封了她的内力之后,她便格外的嗜睡,可能是回到跟普通人一样的身体素质,她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她如此想着,也就没有深深的探究。
    季亦淞待她熟睡之后,进去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半个时辰,她都没有一丝察觉。
    他摸了摸她的脸庞,有些留恋往返,低喃道:“流风,你出去。”
    “皇上。”流风有些不愿。
    “出去!”
    流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季亦淞便将司马乐怡的杯子掀开,刚开始还司马乐怡打了一个寒颤,随着季亦淞输入的内力,便是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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