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母仪天下

第44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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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哪里受伤了?是不是皇帝那一箭让你雪上加霜的?”付凝可蹭的站起来,拉着司马乐怡的手四处瞧了瞧,有些紧张道。
    虽然她是因为梅子弧的原因才关心司马乐怡的,可是也不难看出她的赤诚之心。
    司马乐怡轻巧的避开她的手,笑道:“无碍。”
    司马乐怡虽然在付凝可触摸到她手的一刻将避开了,可是付凝可还是碰到了,她骤然抬头,眼前的司马乐怡依旧是素颜,可是却没了往日的英姿,若是仔细看第二眼,便会发现她瘦了……眼睑也比以前深了,像一个久病深闺的病人。
    可是她才走了不到一个月啊……付凝可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震撼。
    在付甘可的眼神下,付凝可坐了下去,跟以往一样活泼爽朗,眼神有着一丝期盼,问道:“不知道容姑娘身边的顾公子和伊姑娘是否也在这里?”
    司马乐怡的脸色有着一丝僵硬,随即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这次孤身一人。”
    青崖本就没有答应要效忠她,只能算是她一个人。至于李康德,完全就不搭干。
    付凝可听她这么说,不由的看向李康德,好奇道:“这位不是容姑娘的同伴吗?”
    司马乐怡瞧了他一眼,低低笑道:“算是吧。”
    声音优雅,即便她掩了自身风华,依旧是风华高贵,迷人可亲。
    李康德除了刚开口,便是没有再做声,低头玩转手指上的扳指,像是完全沉淀在自己的世界中。
    司马乐怡突然转了话题,“希望两位不要将我的消息传出去,否则后果怕是让你们的皇上有些吃不消。还有,子美和南艺是不会再回蓝国的,两位不要多想了。”
    付甘可和付凝可一惊,被司马乐怡的如此直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司马乐怡站了起来,笑道:“我们有事先走了。”
    两人走后,付凝可和付甘可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和懵懂,司马乐怡这看似轻轻柔柔的话语,却给了及其明显的信号,与皇上有关。
    至于另一事,他们虽然知道这辈子都是无法成功了,可是哪一个人不会有些自己的年少美梦呢。
    司马乐怡出去之后,便是这儿看看,哪儿看看,到处都是表演还有一些小摊。
    司马乐怡一一走过去,便在一个小摊面前蹲下了。
    李康德跟在她身后,细细的打量着她手中的东西,是一支桃木梳,他丢出一点碎银给摊主,笑道:“这个我们买了。”
    “多谢公子。”摊主立即眉开眼笑,可看见银子又犯了难,讪讪道:“公子,这个钱我找不开。”
    一把桃木梳才值二十文钱,这碎银起码也值五百文钱,他这小生意,一天盈利也才这么多,哪里又找的开。
    “不用找了。”司马乐怡笑道,将桃木梳收起来,又若无其事的离开。
    这点钱李康德自然是不在乎的,跟在司马乐怡后面听着背后传来的万千感谢,微微牵起了唇。
    这有点像以前跟着珑月的感觉了,果然,司马乐怡是像她的。
    就这么闲逛了半天,庙会这个地方大多是被逛遍了,司马乐怡也没有什么东西要买,有时候看看热闹一站就是一刻钟。
    李康德看来看日头,笑道:“我们去吃饭如何?”
    “好。”司马乐怡乖巧应道。
    庙会的旁边人来人往,酒楼自然也多,这些都是些娇养的公子小姐,自然是要出来歇息的。
    两人走了一会儿,便见着一家外形不错的酒楼,两人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中等酒楼,装修也颇为悠闲,挺有一番文人之风。
    司马乐怡和李康德在进入之后,一眼望去,大厅里满是人。
    李康德拿出一定银子,对小二道:“来个雅间。”
    小二看了一眼大厅,没有见着想见的人,只好斟酌着话语,尽量不得罪人,“公子,雅间已经满了,不如我在大厅里给您找个清静的位置凑合凑合?”
    李康德蹙眉,随即收起银子拉着司马乐怡走了出去。
    小二见这两人就要离去,也不多做挽留,毕竟雅间是没有了,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反倒是坏了和气,酒楼最重要的就是和气!
    两人刚动,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两位等等,我家主子相邀。”
    司马乐怡看着那人,清秀的脸,带着一丝女子,正式季亦淞身边的小墨子。
    “如若我不去呢?”李康德扬眉道。
    “ 主子说随您。”
    李康德看了眼司马乐怡,见着她苍白的脸色,自然是走了上去。
    雅间里的季亦淞优雅的坐着,手中端着一杯茶,威仪天成。
    他朝着司马乐怡点了点头,对着李康德道:“坐。”
    两人落座,季亦淞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司马乐怡,见着她更瘦了些,不由的蹙眉。
    他看向李康德,欲言又止。
    流风突然道:“连金苏好转了,无忧老人让皇上请您去一趟,您去吗?”
    司马乐怡一愣,神情恍惚,随后浅浅一笑,紧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却笑的如沐春风,“他好了?”
    淡淡的一句话,看不出她的喜怒。
    “没有,只是无忧老人说,若是你不去,他必死。”季亦淞摇了摇头,双眼紧盯着李康德。
    现在司马乐怡也是命在旦夕,只求这李康德能救,可是李康德不愿,或许拖着他这里,他总会因为自己那点私心救了她,可是她若是走了,估计就真的没救了。
    他不愿意说出来,是因为这是要用司马乐怡的命做赌注,他不愿意看到。
    李康德嗤笑道:“真是笑话,她去了就能救连金苏的命,那司马乐怡的命呢?你们都不想救了吗?”
    季亦淞脸色也不由得难看起来,在他心中,他自然更在意司马乐怡的命,可是在司马乐怡心中,那就不一样了。
    “不,我去。”司马乐怡轻轻的声音在这个雅间格外的清脆,清脆的像是什么碎了的声音。
    李康德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他腾的一声站起来,盯着司马乐怡怒道:“司马乐怡,难不成你爱慕连金苏爱慕的连命都不要了吗?”
    司马乐怡却朝他浅浅一笑,这几乎是没有的,以前她也暴躁,也爱发脾气,向来都是她斥责别人,就比如眼前的李康德。
    “鱼积,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司马乐怡突然发问,这一个称呼让李康德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你…你…你……”李康德瞪大眼睛盯着司马乐怡,一连说了三个你都说不出话来,只看得那双眼里有着无限的期盼和激动。
    季亦淞也是微微皱眉,隐隐不安。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想要占有,甚至连亦淞也是只知道想要别人付出,你们都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也不会。在我年少爱亦淞的时候,我觉得这世间只有我懂爱,我等他,护他,为他无尽的付出,可是等我死了才明白,我是不懂爱的,一个女子,爱的这份痴情,是惊天动地的,可是却不能因为这份爱而变得盲目,就比如那时的我。”
    “你是珑月,你是珑月!!!”李康德抓着司马乐怡的手臂连连说道,就连季亦淞都有些不敢想象。
    怎么会,这不是一个女子,她怎么会是珑月……
    流风看着这一出也有些傻眼。
    司马乐怡抽出手臂,缓缓道:“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本来是没有仇恨的,可是再一次的卷进了皇权之争,皇族都是肮脏的,于是我不杀你季亦淞。”
    季亦淞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她这么一句我不杀你,止不住的苦笑, “你还不如杀了我!”
    是,这样他就没有痛苦,不需要活在往日的回忆里,不需要一个人面的这帝王的孤廖。
    司马乐怡不知可否,她那时要的就是他们痛苦,又怎么会做尽善良之事。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有连金苏,她或许会死,可是至少她能救连金苏,能救那个将自己从孤单中拉出来的男子,即便他爱的或许不是她。
    不过,她认了。
    “可是现在,我又快要死了,我有目标,我想见一见他。”司马乐怡对着季亦淞说道,眼睛照印出来的是水一般的温柔。
    季亦淞下意识的要说不,可却是说不出口。
    李康德却突然板过司马乐怡的双肩,他的神情无比温柔,带着哄骗一般诱惑的语气道:“珑月,你跟我走,我会把安神丸给你,你不会死的,我带你远走高飞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季亦淞脸色阴沉,森森道:“李康德,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我会让你犯两次吗?”
    他却根本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无比眷念的看着司马乐怡,手指慢慢的划伤去,很是温柔,就像勾勒着一副精细无比的画。
    “珑月,我爱你,真的,我可以为你付出所有,可是你却不能不爱我,珑月……”他一字一句的呼唤着,来自真心,也来自那压抑已久的感情。
    司马乐怡冷淡的撇了他一眼,道:“鱼积,我们不可能,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
    “不,你是爱我的。”李康德尖声道,下一句又无比温柔。
    他的思绪像是已经飘远,再也回不来。
    司马乐怡看着他,将他的手拿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道:“我不爱你。从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更不会爱!”
    她如此决绝淡漠,比之这几日的言笑晏晏差之甚远,李康德愣愣的,薄薄的唇张了张,最后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世间总是有许许多多的哦为什么,可也只有为什么这三字才是最决绝无情的。
    “因为,不爱,至始至终!”
    在正月初四的早晨,阳光明媚,天空像是一杯澄澈的水,让人看了都觉得开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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