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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老人问道:“会做饭吗?”
“会一点。”青崖谦虚道。
无忧老人顿时双眼放光,拍着青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那以后做饭的活就交给你了。”
想起苏烨做的饭菜,他到现在都觉得难以下咽,想着看了看天,此时已经接近黄昏,苏烨下山买衣裳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神医在等人?”青崖问道。
“嗯……锦儿的父亲为治疗做准备下山买东西去了。”无忧老人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
“原来是陶王,您尽可放心,陶王武功盖世,不是出事的。”青崖了然,宽慰道。
“但愿如此。”
两人在这边分工,里面却是安静一片。
司马乐怡怕冷,只得站在边上,看着连金苏的容颜,有些不舍的划过,她道:“连金苏,是我,卫胧月,我还活着,活在你的身边,可是你何时才会醒过来?我告诉你,我差点就死了,是季亦凇救了我,这一回为了我更是深受重伤,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如果你不愿醒来带着我去完成你对我的承诺,那我就随他走,当个至高无上的皇后,你说好不好?”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却密切的关注着季亦凇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听了她的话,季亦凇也是毫无动作,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是一尊雕像。
司马乐怡拉着他的手,笑道:“是我太过勉强了,我换不醒你。”
季亦凇的手突然动了动,无意识的呢喃着:“阿悦,危险,危险。”
司马乐怡的眼泪突然扑簌般的落下来,她趴着连金苏的身上大哭,后者却突然笑了。
苏烨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默默的走出去,不发一言。
翌日。
司马乐怡依旧陪着连金苏,给他讲要给他疗伤,让他乖乖配合,虽然连金苏没有反应,却出乎人意料的不再剧烈挣扎。
隔壁浴室做了一个很大的浴桶,无忧老人将行程将给连金苏听,虽然得不到回应,可司马乐怡却出奇的相信,他一定听懂了。
司马乐怡就这么躺着有一个月了,虽然没有饿的瘦骨嶙峋,可到底是瘦了。
司马乐怡亲手按照无忧老人教的方法喂他流食,喂着喂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众人只是轻轻叹了声去,再无其他。
治疗的过程是,每日清晨用针灸疏通全身,然后泡三个时辰的药浴,最后让他在那张千年玄冰上休息。
说起来并不复杂,可是要让连金苏毫不挣扎的配合是很难的。
这样连续了五日,连金苏虽然没有什么起色,可是从药浴里每日变黑的水来看,也是有些作用的。
一晃到了元宵节,司马乐怡原本是没有任何心情,或者说,她连记日子的时间都不曾给自己。
这一日,雪山谷突然有人到访,雪山老人带着斐家等人做的饺子等等东西过来。
司马乐怡刚从冰室出来便看见雪山老人,她顿了顿,径直从雪山老人身边走过去,雪山老人冷声道:“不是叫你不要回来吗?”
司马乐怡身子打了一个颤抖,咬着唇不语。
“我不要你的命,你却偏偏让我要了你的命!”他凌厉的看着她,杀气开始蔓延,直至周围都是一片肃杀之气。
司马乐怡咬着唇和他对视,气势弱了一层,可却偏偏倔强的不肯低头,不肯屈服。
“雪山,你虽然没要她的命,可也是相差不多了。”无忧老人从一旁走来,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雪山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明明就知道她的身份,你还要将她弄来刺我的眼!”
“我需要她救我的徒弟。”
“可她根本就不是阿悦,一个冒牌货而已。”说着看向司马乐怡的眼神更加的阴狠,仿若下一刻便要将她撕裂。
“我早就知道了,在天命告诉你之前。”无忧老人叹了口气,轻声道:“雪山,你扪心自问,她即便是不是她,可她对你有过不敬吗?她对南艺不好吗?她私用了你的权利吗?没有吧!她秉承她是司马乐怡的职责,尊敬你,宠爱南艺,她除了占用了司马乐怡的身份,她还有哪里对不起你?”
雪山老人哑然,怒道:“占了阿悦的身子就是对不起我!”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天命将她送走?将真的的司马乐怡唤回来?做不到是吗?既然天命都做不到,你又怎么能怪罪于她?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司马乐怡,生活在陌生的环境,举目无亲,你可曾知道她的迷茫?她的无助?若是你的徒弟在另一个陌生的国度也如她一样,也有一个如一样的人这么对她,你可曾站在她的角度想过,你的徒弟会如何的绝望悲伤难过?你说不要她的命,却使了小手段差些让她爆体而亡。”
他深深的看着雪山老人,眼底全是探究,“雪山,你一向仁慈善良,可是我现在却有些不认识你了。”
“那是阿悦的,她凭什么占有!”雪山老人却红了眼吼道:“那是我一手抚养大的阿悦,从她牙牙学语到闯祸无度,她历经艰苦才有一身功力,她从小被弃才有一个爱她的家庭,可是她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坐享其成!”
“你偏执了。”
“我没有!!!”
两人对峙,一个淡淡如水,一个暴躁如雷。
司马乐怡突然出声道:“雪山前辈,司马乐怡有的我都没有,所以我加倍珍惜,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挥霍她的一切,我只想融入司马乐怡的生活,让从前的我在这份新生活中消失殆尽,没有仇恨,没有无情,有的只是对生活的无尽感恩,有守护的人,有想要的生活,不管您是否恨我厌恶我,我都不曾恨过您,您若是真的不想见到我,在连金苏的身体没有大碍之后我便离开,我的身体最多还能支持我活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您放心,我绝不会去享受司马乐怡的一切,不会占有,不会拥有!”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容不得质疑,她的脸上全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若是仔细比划,便也能比的出她其实比季亦凇还要瘦。只是宽大厚重的衣炮将她的身体掩盖在黑暗之下,让人看不明白。
雪山老人的脸色尤为难看,他未曾想过,无忧竟然会和他作对!还有眼前这个女子,谈起生死,笑的无比轻松。她怎么能,怎么能!
苏烨和青崖站在厨房门口,青崖满脸的深思,苏烨却走过来恳求雪山老人道:“雪山前辈,那里躺着的是我的儿子,他惦记司马乐怡,我不管这个女子是谁,只要他能救我儿子,即便她十恶不赦,我也不在乎!”
雪山老人最后还是走了,警告了司马乐怡一番心有不甘的走了。
过了半月,连金苏的伤势已经大好。
这一天晚饭,无忧老人说,“再过几天,锦儿就会醒了。”
“嗯,我明天就走。”司马乐怡应道。
无忧老人复杂的看着她,道:“这段时间我研究过这类伤势,可却没有半分收获,我从小便对这种药丸的制作无能。”
司马乐怡眯眼一笑,“可能是天意吧。”
她醒来就发现身上已经没有了那颗药丸,可能季亦凇给她吃了,可是她的伤全没有半分好转,并且还每况日下。
她谁都没有告诉,不想让季亦凇担忧。
“雪山最是了解我,挑的都是我无能无力的,可见他这一次是铁了心,你别恨他。”无忧老人无奈道。
司马乐怡摇头,轻轻道:“我不恨。”
是夜。
微风吹来,吹起司马乐怡的衣炮,将她淳弱的身体吹的翩翩欲飞。
司马乐怡走进冰室,就着夜明灯的光晕看着连金苏,站了许久,她道:“我要走了,听说南艺被困在普及寺庙,雪山老人去接她,她也不愿回来,我想去看看她。”
“我一直没对你说,我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可能等你醒来就再也看不到我了,那就不要再看到我了,这样,怀念才能多一些,只是不知,你是否记得这个司马乐怡是卫珑月。,呵呵……”
连金苏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安,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突然出现扭曲,他喃喃道:“不要,不要,不要……”
司马乐怡的眼角不受控制的落泪,她握着他的手,抚慰着他,温柔道:“你要好好的,要好起来,不然我会感到遗憾,死也不会瞑目。”
连金苏挣扎的更厉害,司马乐怡却狠了狠心抽开手来,扬长而去。
夜色如墨,笼罩了多少忧愁。
等司马乐怡到达普及寺庙的时候,东国的军队已经神奇般的攻到了帝都,视西国军队如同无物。而司马乐怡的身体也已经弱不禁风,仿佛在你的不经意间,她就会离去,永不归来。
司马乐怡由着青崖携着飞了进去,一落地,便是被人包围,脚步一致,可见不同。
灯不知被谁点了开来,司马乐怡一眼望去,是密密麻麻地人群布满了这个院子。
“看来是被守株待兔了呢。”司马乐怡看着青崖笑道。
远处一个穿着白色的宽松衣袍的男子快步走来,脸上一直挂着笑,英气的眉,在这个杀机四伏的场合中一看就让人羡慕。
他走近来,突然发现不是他要等的人,仔细一看,愕然发现青崖和司马乐怡二人,惊讶还有惊奇接踵而来。
司马乐怡低声笑道:“方冬太子,别来无恙。”
“元冗公主!”方冬从深吸了一口气,唤道。
“不,我不再是公主了。”司马乐怡摇头,“而我也不希望用西国公主这个名头来跟你打交道。”
方冬从终是冷静了下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也是,西国已经公开将你废除,从此你只是一介平民,既然如此,我就不捕捉你。”
司马乐怡挑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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