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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了皱眉,古挽香刚要推辞,易元高却伸手制止了她,“挽香小姐先别急着拒绝,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虽然这才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可他敢肯定,她若是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她一定不会拒绝。他一向都能准确无误的猜到她的心思,包括上一次他送她的那份大礼,自然,也包括今天。
“无功不受禄。”古挽香淡淡的将那精致的锦盒推回到易元高跟前,神色淡然,“而且,挽香跟公子也还没有熟悉到互赠礼物的地步。”在恩泽寺那一次,他救她一命,她为他挡了一剑。而后,她助他脱困,他为她送来青聪的尸首,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两清。她向来不喜欢欠人太多,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所以……”易元高似笑非笑的看着古挽香,道,“挽香小姐是希望,本公子像上次一样,大张旗鼓的将这礼物亲自送到你府上?”若是那样她不会拒绝的话,那他不介意多跑一趟。
古挽香皱了皱眉,“你这人,怎么这么……”
说话间,易元高已经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蓦地敛去,神色也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下便不打扰二位了,告辞。”话音未落,人却已经飞快的钻入人群,转眼间便失去了踪影。
猝不及防的转变,襄铃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那么温和的易元高,态度竟然变得如此之快。事实上,在她的印象中,易元高只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而今天咋一见他温文尔雅,神态温和,以为这就是他的真实面目,殊不知,刚刚突然转变态度的他,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易元高一走,古挽香的脸也蓦地冷了下来。她是在演戏,易元高也是在演戏,只是她却想不通,他如今唱的这又是哪一出?
襄铃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古挽香面色又是一寒,音调便不由得高了一些,“还愣着做什么?走了。”说罢,也不等她回答,径直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向前走去。
襄铃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迈开步子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连忙回转身,将桌上静静躺着的那个精致的锦盒抱起来,这才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去。
天玉玉器铺内堂,钱掌柜正恭恭敬敬的跟易元高报告道,“王爷,您吩咐小的的事,小的已经办好了,两千两黄金在这里,还请王爷过目。”说话间,脸上便不由的露出一丝崇拜之情来。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不过一尊“白玉观音”而已,虽说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是两千两黄金这个价格也太……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小丫头竟然会这么快就将钱凑齐送来了。
易元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神情完全没有刚刚面对古挽香时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冰冷,他也没有去看桌子上那两箱子金灿灿的黄金,仿佛对这些钱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淡淡的道,“后面那人,跟你说什么了?”
果然,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钱掌柜一听,连忙将丹玉的话重复了一遍。易元高听着这些话,脸色也不禁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果然,钱掌柜说的跟古挽香的猜想一般无二。他一直都知道古挽香聪慧无双,却没想到,她一个区区户部尚书的女儿,心机居然深到如此地步……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吧。小小年纪,竟然有着如此深沉的心计,看来,他之前倒还小看了她了。不过……他现在对于她以前的遭遇倒是越发的感兴趣了呢。
易元高再次点了点头,这一次,他的脸上不是面无表情了,而是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般的笑容,“好,做得好,若是她日后回来问你,你便照我方才吩咐你的去做就是了。”她不是想玩儿么,那他,不妨陪她玩儿大一点。
“是,请王爷放心!”
等古挽香和襄铃回到晚悦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当然,在跟易元高分开之后,古挽香这才跟襄铃去买了她真正需要用到的东西,整整一大箱子从后院的侧门抬进晚悦阁,古挽香分明看到,暮色掩映的墙角后,一抹淡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当做没看见一般,古挽香吩咐两个小厮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大箱子抬到她房间之后,这才发现,古妈妈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了,而看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考虑到襄铃已经跟着自己跑了一整天了,古挽香便体贴的让她先下去休息,并且吩咐她今晚不用在这里伺候了,襄铃想着有古妈妈在,所以便也没推辞,只小心翼翼的将那精致的锦盒放在桌上,这才跟古挽香告了退。
目送襄铃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古挽香这才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古妈妈更是谨慎的将窗户房门都关好,这才走到古挽香跟前,神色凝重的道,“小姐,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古挽香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古妈妈迟疑了一阵,却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段时间,老奴按照当年那份名单逐一寻找,不料,却发现……”
见古妈妈吞吞吐吐的模样,古挽香隐约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发现了什么?”
古妈妈低下头,“老奴发现,当年在古府当过差的人,竟然全都……死了!”这也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的。当年夫人死的时候,她因为有事外出,也不在府里,所以才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而她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没被老爷赶出府。她虽然知道凶手是谁,可苦于毫无证据,而她原本以为,只要找到当年被老爷赶出古府的人,便可以还原当年的事实真相,可没想到……
“啪”的一声,原来却是古挽香手中的茶碗没端稳,竟不小心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不过她却没有闲心去关心这个,只是猛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此时此刻,宛香阁内,李氏正悠闲的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了梦喜的汇报,她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是吗?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事实上,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哪次猜错出过错的。想想也是,古挽香才多大,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也配跟她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么?”梦喜符合道,“据说,那箱子又大又沉,只怕两千两黄金都不止呢。”
李氏冷哼一声,“那又有什么用?”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怨毒,“站得越高,摔得越痛,我倒想看看,若是到时候她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出了丑,丢了古府的脸,看老爷老太太还会不会护着她!”堂堂户部尚书的嫡长女,送给自家祖母六十大寿的礼物却是一件没有丝毫价值的赝品,这样子的好戏,不知道大家看了,会作何感想呢?
跟李氏相比起来,古若曦倒显得沉稳了许多,此时听了这话,她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娘,你觉得古挽香会上当么?”
“当然会!”李氏仰起头,脸上的高傲一览无余,因为她太了解她了。
“可是……”古挽香还想说什么,李氏却有些不高兴的打断她的话头,“曦儿,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娘,曦儿不是胆小。”古若曦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话,“只是,这几天曦儿心中总是觉得莫名的担心……”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顿了顿,抬头看着李氏,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觉得古挽香会这么容易上当么?”若是以前的古挽香,她自然是不会有半点怀疑之心的,可是,如今的古挽香却早已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凌的古挽香了,她的手段,整个古府的人都有有目共睹的。从古若晴到刘氏,再从母亲到自己……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们被她整了多少回?那些事情,只怕就是她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李氏有些不耐烦的道,“我不是说过了么?这次的计划,绝对万无一失。而且……”说到这里,李氏忍不住冷笑一声,道,“离老太太的寿宴,已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她古挽香有任何行动,都绝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现在你娘我不用担心寿宴的事,自然也乐得清闲,倘若她有什么举动,就凭你娘我的聪明才智,也绝对可以相处应对的方法。”总之一句话,她要让古挽香在哪里爬起来的,就在哪里摔倒!她不是很会哄老太太开心么?那她索性就让老太太对她死了心!
“好吧。”古若曦觉得李氏的话却是在理,也便不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说起这寿宴的事,爹爹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往年,这可都是由娘亲你一手操办的呢,如今,这份差事却落到了徐氏手里。”
古若曦的语气颇有些忿忿然,李氏却不甚在意,一脸满不在乎的道,“你也别为这事儿怄气,老爷不是说了么,她只是‘暂代打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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