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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亦淞任她上蹿下窜,手指一勾,古挽香腰间的腰带顿时落了下来,松松散散的跨着。
还未等到古挽香发觉,季亦淞已是再一次的拉住了她的手,两指放在她的脉搏之间,另一只手也是不停,将她胸口的衣裳一扯,雪白柔软的肌肤也是露了出来。
古挽香只感觉一凉,胸口已经有了触感,一撇头便看见季亦淞那一双茫茫大雾的眸子,想起自己前世为他解毒也是被他强要的事情,愤怒一燃而过,烧去了所有的理智,悲愤的吼了出来。
“不准摸我!!!”
马车一颠,气息一乱。
车外的暗卫纷纷跌落。
什么情况?皇上在用强?皇上竟然要用强的?
多么有损龙威啊……
流风也是哭笑不得,皇上,您究竟在做什么啊,惹得一向精明的元冗公主竟然连名声都古及不得都要吼出来……
车内的季亦淞也是一呆,他虽然是要故意吓吓这个丫头,但是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感受到车外的异样,他淡淡喊道:“流风,赶路。”
马车滚滚而动,然而一股尴尬的氛围和想要窥视一下皇上私生活的感觉却在暗卫中互相传播着。
为此,便有了众人小心翼翼蹑着身子,像猫一样无声无息的跟在马车周围,只差一双耳朵要贴上去了。
古挽香这一喊虽然让季亦淞的动作停止了,却也被季亦淞给制住手脚了。
然而,行动受制,眼神却是制不了。
她本是天生的狐狸眼,若是妩媚,便当真是媚眼如丝,让人生生的融化在那里头。
可是现在却是满眼的愤怒与恨,他不懂她的恨从何而来,却是知道,他害怕这种恨意。
覆在她胸前的手微微一动,他覆盖住她的眼,温和的内力便从另一只手的尖端飞奔出来,进入她的内力,疏通着她的经络,随即按着她脉搏的手一松,落在她的胸前,双手用力,鲜血便从古挽香的胸口扶摇直上。
古挽香头一歪,一口鲜血吐在季亦淞雪白的衣衫上。
“好些了吗?”季亦淞松开她,擦擦她的嘴角。
古挽香没有说话,反倒是双目凝着他,有些疑问。
“你从千丈悬崖掉下来,没掉在地上,掉进了水里,是你的幸运,然而你不会水,也是你的不幸,我救你及时,按理说你应当不会受伤,可是你之前应当是急火攻心,伤了肺腑,被水一呛,便憋在心里。”季亦淞淡淡道。
他脱了外衫,一身宽松的白衣翩翩而飞,俊朗挺拔的脸有着丝丝疲惫,若仔细看去,便能看清楚他眼中的血丝。
“你为什么要救我?”古挽香虽然脸上震惊,可是心中却是复杂的,前世,他们是恋人,是仇人,这一世,却是真真切切的仇人。
他不知前一世,那就更没有理由救她。
“想救便救了。”他漫不经心的躺了下去。
一旁的宰相夫人林氏立即幸灾乐祸的符合道,“可不是么?这晚丫头一来,大家的目光便都被她吸引了去,如今一看,可不是将在座的小姐们都比了下去?”她这番外的意思当然是说古挽香是在故意出风头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古挽香身上,早就听说古府大小姐是个软柿子,任由揉捏,原本还想今天来看看热闹。可刚刚一见,纵然她很少说话,可她的行为举止完美得挑不出任何错处,自然也就给大家留下了一个相当好的印象。而现在,容贵妃虽然故意发难,可那赞赏之意却是没有半点作假的,倒是林氏那番话,稍稍聪明点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是在故意挑拨。不过……大家更感兴趣的,是古挽香会怎么回答。毕竟,在座的夫人小姐们都是不好相与的主儿,她们又知道李氏心胸狭窄,若是古挽香就这样无端端的将这赞赏认了下来,只怕她今后在这府里的日子……
但见古挽香温婉一笑,道,“贵妃娘娘过奖了,要说懂事知礼,晚儿却还比不上十公主。”她自然知道容贵妃是在故意发难,虽然她贵为尚书府嫡女,可容贵妃却是徐氏的亲姐姐。而林氏是李氏的生母,李氏平常定是对她说了不少自己的坏话,所以此时好不容易有这么好个机会可以刁难一下她,她又怎么会不为所动?
只不过这在场的人可都不知道,古挽香虽然才十二岁,可她却已是活了两世的人。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便不着痕迹的将话头引到十公主高慕涟的身上,让容贵妃再也无话可说。
容贵妃掩嘴轻笑,借机掩饰自己的尴尬,嘴里却不依不饶的道,“果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孩子,不过说起来,你倒是跟涟儿一般大。若是涟儿有你一般懂事的话,本宫也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她何尝没有看到徐氏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所以终究还是不服输的又加了一句。她倒是想看看,古挽香这下又怎生作答?
厅内的气氛仿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古若曦见容贵妃故意为难古挽香,心中那股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侧耳听见高慕涟轻声道,“这就是你大姐古挽香么?”这话问的却是古若晗。
古若晗只轻点了一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恰好有丫鬟过来替大家斟茶,古若曦寻了个空档移到高慕涟身边,笑道,“可不是么?咱们这位姐姐,可最是牙尖嘴利的,你看,刚刚不过说了两句话,便将贵妃娘娘哄得满脸笑容。”
突兀的声音,高慕涟不由得皱了皱眉,她正要开口,却听古挽香柔声道,“娘娘说笑了,公主乃金枝玉叶,又岂是臣女等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况且,臣女虽然跟公主一般大,但是公主却比臣女懂事多了,要说学习的话,自然是臣女跟公主学习。”依然还是不着痕迹的将话题继续往高慕涟身上引。
古挽香这番话说下来,不仅是古老太太和容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是高慕涟心中都不由得对古挽香升起一丝莫名的好感来。说来也奇怪,她平时在宫里,这样奉承的话听得多了,有时候还会觉得反感,可此时,古挽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不仅不觉得反感,反而听了心中颇为受用。
在场的人,不禁对古挽香越发的佩服起来,而她今天这番表现,无疑也给古老太太争了光,古老太太见古挽香依旧还直挺挺的跪在容贵妃面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她轻咳一声,一语双关道,“让贵妃娘娘见笑了,晚儿这丫头平时就被我宠坏了,一张嘴可利得很,就连我老婆子有时候都说不过她呢。”
“古老夫人谦虚了,女孩子嘛,会说一点是好事,本宫就挺喜欢这丫头的。”容贵妃说着,仿佛这才发现古挽香还跪在地上,连忙伸手去扶她,嘴上却是噙着笑,面上一片得意之色,“哎呀,你看,本宫一时对你喜欢得紧,竟然都忘了叫你起来了。来来,快快免礼。”
厅内不禁有人轻笑出声,果然,有权就是好,无论做得多么过分,也没有人敢说她半句。就比如刚刚,容贵妃表面上是在赞扬古挽香,可谁都听得出来,她那是明褒暗贬,故意为难她,而当古挽香两次不着痕迹而巧妙的岔开话题之后,她又不死心的去扶她起来。
……这样的礼节,若今天不是古老太太的寿辰,只怕连她也担待不起。
众人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幸灾乐祸起来,便是一旁的古若晗,微抿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倒是古挽香,她不卑不亢,也不推迟,乖乖由着容贵妃亲手将她扶起来,嘴里却是甜甜的道,“娘娘客气了,说起来,您是长辈,晚儿是晚辈。晚辈给长辈下跪,原也是天经地义的。”不知不觉间,她原本自称的“臣女”已经变成了“晚儿”,这样一来,容贵妃便不再是容贵妃,而只是一个寻常的长辈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容贵妃便是再要发难,也不好意思了,当即只笑着打趣道,“你这张小嘴啊,倒跟本宫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话说到此时,已无心再为难她,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一片意味深长。
古挽香见容贵妃无意继续下去,也便不再多说,只大大方方的跟容贵妃说了一声,便像古老太太身边走去。古老太太这下可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谁到知道,容贵妃是个不易对付的主儿,她刚刚还担心古挽香会说错话得罪于她,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古挽香尚还未站定,便又听罗妈妈来报,“老太太,沈国公夫人来了。”
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三个字,却犹如一记炸雷在古挽香的脑海中炸开,原本平静无波的三个字,却在一瞬间便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沈国公是乾凉国的开国功臣,又是父亲在朝堂上的政友,所以,国公夫人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沈行思也来了?古挽香知道,他们迟早会相见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却来得这样的快。
心中震惊不已,面上却仍是一派平淡而温和的笑容,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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