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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见君是很失仪的,也就只有君怡能做的出来,可是,私下里这样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满屋子的大臣,李薄只觉得丢脸。
“怎么了?我又是没有来过,你们聊你们的,我坐在那边等你们聊完。”李君怡对自己的状况茫然不知。
李簿有些无奈,她这是弄得什么古怪。
女王见了,吩咐道:“先这样吧,你们都先回去吧。”
大臣们诺诺答应着离开i,走过李君怡的身边的时候,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李君怡双手托腮,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众人避开她的眼神,这些小孩子的想法,他们是不敢苟同,不过,谁叫她母亲是女主的手帕之交呢,女主既然能容忍,他们也就不好说神马。
李簿路过女儿身边的时候,低声埋怨,“前来见驾,怎么能如此胡闹?”
李君怡伸伸舌头。
女主笑着道:“李爱卿,你也先回去吧,我要和君怡说说悄悄话。”
李簿无奈地看了看女儿,但愿她不要惹出什么祸事。
等到李簿离开,女主冲外面扬声道:“来人,打一盆水来。”
李君怡凑到女主的面前,“姨妈,我今天见到那个苏纱了。”
女主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着。
宫女们打了水上来,李君怡连忙挽起袖子接过来,“我来吧。”
她还当是女主要洗手,接过来一低头,看到铜盆里自己的样子,吓得手一松,一盆水都洒在了身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女主嗔怪地道。
宫女吓得脸苍白,女主看了一眼,吩咐道:“还不赶紧再去打水。”
宫女连忙拿起铜盆来出去。
李君怡拿着手帕拼命地擦着脸。
看看白白净净的手帕,李君怡都要哭了,“怎么擦不掉呀。”
女主有些奇怪,她不知道脸上是脏的,安抚的拍拍李君怡的手,“等一会水来了就擦掉了。”
李君怡捂着脸哭了起来,“呜呜,姨妈,我刚才一定好丢人。”
这个丑样子,竟然被那么多人见到。
“没事的,没事的,来,先换掉湿衣服,这个样子怎么能行,会生病的。”女主哄她。
找出了自己日常的衣服,叫李君怡换上,虽然老气了一些,总比穿湿衣服要好多了。
宫女端来了洗脸水,她亲自卷起袖子,浸湿手帕,帮李君怡擦脸,只是,无论她怎么擦,脸上的墨迹没有半点褪色,反倒越来越黑的样子,女主顿住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脸。
“姨妈,怎么样了,好了吗?”
李君怡忐忑不安地看着女主,被她脸上凝重的神色吓到,说话的声音小的跟猫咪似得。
“君怡,你说说看,你来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女主婉转的问道。
“得罪什么人?没有呀。”李君怡有些心虚,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女主静静地看着她,小孩子做错事,怕大人责罚,总是下意识的规避着责任,她等待李君怡说出事实真相,这样才好做出相应的对策。
李君怡被她看得羞愧的低下头去,在他们做错事的时候,女主从来也不责罚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孩子反倒最害怕女主这样子看着他们,任他们最嘴硬,也经受不住女主那样的眼神。
“我穿了那个女人的嫁衣,尧儿哥哥很生气。”李君怡眼神飘忽,对,一定是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接近她,只怎样抹花了她的脸的呢。
“也难怪你尧儿哥哥生气,新娘子的嫁衣,你怎么能穿呢?”女主就事论事,她这一点特叫人佩服,既不向别的长辈那样一味的说自己的孩子不好,也不一味的说别人家的孩子的不是,所以,这些小孩子都挺尊敬她的,有什么事还喜欢叫她当评判。
“姨妈,我想嫁给尧儿哥哥嘛。”李君怡撒娇地摇着女主的手臂。
要是平时,她那个样子,还算是娇嗔可爱,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只觉得滑稽。
女主听了,一愣,其实,她也挺看好李君怡的,到底是和尧儿一块长大,两小无猜的,可是她冷眼观察了半年,李君怡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也试探着问过幺儿的意见,尧儿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我把君怡当做妹妹。”
女主也就撂下来了,没有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她横生枝节,插这么一脚,还真是叫人始料不及。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该穿了别人的嫁衣,这是对别人的侮辱。”女主语重心长的道。
李君怡原本想着撒撒娇就过去了,没有想到女主这么眼里,撅着嘴,满脸的委屈,“我知道错了,姨妈,可是,她也报复回来了,姨妈,我只不过是弄坏了她的嫁衣,可是,她却画花了我的脸,姨妈,我这个样子该怎样见人呢?”
女主心里咯噔一下,“你……弄坏了嫁衣?”
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李君怡捂住自己的嘴,她是不小心说出来了,真的不是有意的,就算是她对于那一套礼仪不是很了解,也知道嫁衣弄坏,是很严重的事情。
女主看了看她那张唱戏花脸一样的脸,叹口气,她就顶着这张脸走遍了皇城,也算是惩罚了,苏纱毕竟当过穆国的皇后,有这种独家配方的墨汁,也不觉为奇。
“来人,去请岛主夫人过来。”女主吩咐道。
那边有人去请苏纱,这边女主拉着李君怡坐下,“等你尧儿哥哥的新夫人过来,你要怎么做知道了吧。”
“我……”李君怡咬着嘴唇,这是要叫她道歉吗?
“你脸上的这墨汁叫做忠心墨,当年,穆国国君冤枉了手下一个忠臣,那个忠臣越想越觉得委屈,她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后来叫他研制出来了这种墨,在脸上写了一个冤字,第二天就顶着这个冤字去上朝,众人见了,自然要问,他苦着脸说,老天知道他是冤枉的,所以在他的脸上写了这个字,皇上听了,心中大怒,想了好多法子,却无论如何也洗不下去这个字,那大臣跪在地上,恳请皇上把他脸上的字挖下去,皇上自然不依,要是那样,他脸上的字虽然去掉,可是却证明了他确实是冤枉的,所以,脸上的字才去不掉,皇上还因此落了个残害忠良的骂名。”
李君怡听得入神,见女主停顿下来,连忙问道:“那后来他脸上的字迹去掉了吗?”
女主笑了笑,抚摸着李君怡的头发,“那个皇上也是个聪明的皇上,他把那大臣召进宫中,向他赔礼道歉,因为他知道,这个大臣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种刁钻的法子,也就他能想得出来。”
李君怡不可思议的看着女主,“可是他是皇上呀,怎么可以向大臣道歉?”
“这就是那个皇上的过人之处,其实过后他也了解过了,这个大臣确实是被他冤枉的,他原本想着,只是训责了那个大臣几句,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那样过去算了,大臣的反应叫他了悟,有些事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李君怡听了,惭愧的低下头去,“姨妈,我明白了,我会诚心诚意的向新夫人道歉的。”
女主听了,点点头,欣慰地道:“那个大臣和皇上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就是无论任何人,做错了事情,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
李君怡轻声答应了一声,忍不住好奇问道:“那皇上既然向大臣道歉了,她脸上的字就掉了吗?”
女主轻笑出声,“他既然能研究出这个墨来,自然也就能洗掉,只不过,皇上怕大臣纷纷仿效,给了那大臣一笔重金,买了了这墨汁和清洗的法子,所以,除了穆国国君,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这墨汁觉得解药了。”
李君怡听了一愣,穆国国君?她忽然想起慕容澈温柔的拿着手帕给她擦汗的一幕,似乎,小丫鬟也用过他那手帕,难道是他做的?
还没有容她想明白,外面有人通禀,“岛主、岛主夫人到。”
女主连忙捅捅李君怡,“个人都来了,该怎么做,你一定很清楚了。”
岛主和苏纱刚拐过屏风,一个黑脸的人就冲着两个人跪了下去,岛主连忙护住苏纱。
两个人定下神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李君怡,两个人不由得愣住,刚刚他们还在为李君怡吵了一架,没有想到,李君怡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我错了,我不该穿苏姐姐的嫁衣,还不小心弄坏了,苏姐姐,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苏纱连忙开口,“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相信那些的,你也别内疚了。”
她说的是不叫她内疚,可没有说原谅她,她可没有那么玛丽苏。
李君怡听了,连忙站起来,可怜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苏姐姐,我都认错了,你是不是可以帮我洗掉脸上的墨汁了呀。”
岛主听了,脸色一寒,“凭什么你道歉了,苏纱就要当你的丫鬟?你没有丫鬟的吗?”
她这分明是找茬嘛。
女主看出两人的不对劲,走上前来,和岛主面对面的站定,“尧儿,这墨汁,不是谁都能洗的。”
苏纱莫名其妙的想起负荆请罪,难道这李君怡是想用这个法子认错?
“算了,算了,不就是洗个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苏纱揽住岛主,伸手挽了一下衣袖,伸进铜盆中。
女主虽然知道这墨汁是皇家不传之秘,到底还是想要见识见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也没有觉得苏纱有什么动作做的和别人不一样,眼见着湿手帕捂上了李君怡的脸,大气也不敢出,苏纱脸上表情变得很奇怪,岛主一直在注意着她,见到她那个古怪的样子,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苏纱缓缓地拿开手帕,手帕上一点污迹也没有,李君怡的脸上黑迹更重,“怎么还是放水的。
”
苏纱喃喃道。
“什么防水的。”女主本以为苏纱一上手,墨迹就会掉呢,哪里想到还和原来一样,甚至更严重。
苏纱想了想,把手帕扔在盆里,“弄一盆菜油来。”
就像是卸妆液,既然水不好使,那么,就用油试试了。
苏纱换了一块手帕,蘸着油为李君怡擦脸,好半日,仔细观察了一下手帕和李君怡的脸,苏纱摇摇头,菜油当卸妆液都不行,那该怎么办呢。
“她到底是怎么办成这个样子的?”苏纱狐疑地转过头去问道。
李君怡抿嘴不答,这个接陌生男人的手帕,这本身就是轻佻的表现,虽然他们项国以女为尊,却也不是一味的打压男权。
女主听了一愣,“不是你?”
岛主一听不乐意了,“苏纱一直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君怡和你说的,她这脸是苏纱画的是吗?苏纱为人大度,就算是君怡弄坏了她的嫁衣,也没有说君怡一个不字,想不到女主竟然会相信君怡的一面之词,她那分明是自己淘气画上去的,想要借此中伤苏纱,女主,这样拙劣的演技,你竟然也相信。”
岛主负气,拉起苏纱就要离开,女主连忙拦住岛主,“尧儿,没有人冤枉她,你应该看得出来吗,这个是穆国的国墨。”
岛主的身形一顿,缓缓地开口,“那又怎样,和苏纱有半点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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