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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技术活,生闷气也是没用的,当然了如果怒火能点燃柴禾,这会水估计已经烧开了。
美琪奋斗了很久,终于点着了,可是火虽然有,但是烟更大。
那一股股灰色的烟雾呛得她不止咳嗽,还直流眼泪,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不知民间疾苦了。
原来烧个火也是这么难的,看来在这个时代,她还真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坐在那生闷气,看着那烟哗啦啦的冒。
“姑娘,你这样烧法,明天就会有人查过来的。”
美琪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了,颓废的这句话更是将她打到了十八层。
“对不起,我不洗了。”
美琪站起身,将锅里的水舀起,哗的全倒进了烟中。
烟慢慢淡了,火苗也没了,但是水却没有了。
“去沐浴吧,水不一定要用火烧的。”
颓废男叹了声,看着美琪道。
“谢谢,我想,我还是直接换上衣服,只要离开京城,就有水可洗了。”
美琪向颓废男深深的鞠躬,当作道歉。
“桶已经弄好了,你总不能糟蹋了我的一片好意吧。”
在美琪经过门边的时候,颓废男扣住美琪的手腕道。
“我,我不会烧火。”
美琪眼泪在眼中打转,从小到大她都很要强,可是烧火这么简单的事,她竟然不会。
“走吧,不用火烧的。”
颓废男扣着美琪的手腕到了他的屋子里,木桶果然放在屋中,很新,难道真是刚做的,可是里面没有水。
“你等等。”
颓废男松开美琪,转身出了屋子。
美琪就那么看着,看着他将井水一桶一桶的倒进浴桶中,直至有八成满时,他才空手回屋。
“我没洗过冷水澡。”
看着一大桶的冷水,美琪带着颤音道。
她知道有的人习惯一年四季洗凉水,可是她不行,而且她是女人,不会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的。
“你试试水温,可以就叫我。”
颓废男说着,将手放在木桶上。
“试水温?”
美琪呆呆的看着颓废男的手,放在木桶上,这是做什么?
好半晌,看到水上慢慢有水气,美琪有点不敢相信。
伸手探了探水温,竟然有温度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九阳神功?
“你……是怎么做到的?”
美琪感觉温度一点点的上升,惊奇的问。
“你没练过内功?”
颓废男眼里掠过一丝疑惑。
“内功,原来如此,谢谢,这水位可以了。”
试试温度大概有四十度的样子了,美琪便让他停下了。
记得武侠片中,内功会有损耗的,还是别太麻烦人。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先沐浴吧。”
听颓废男的意思,他好像有后话。
美琪点首,待他离开后,关好门,洗了个快澡,不过同在警队的特训时比起来,算是很享受了。
换上男装,戴上面具,本想想照镜子,不过这里没有,只能以渐凉的洗澡水当镜子照了照。
看起来应该像男人吧。
拉开门,走出屋,问坐在井边的颓废男。
“我这样能认得出来吗?”
“看起来像个发育不良的男孩,这面孔好像有点成熟了。”
颓废男看着美琪,那慵懒的眼子里竟然出现了调侃的笑意。
“没关系,只要能混出去就行,大恩不言谢,我就不打扰白公子了。”
美琪抱拳向颓废男告辞。
“等等,你觉得这样你就能出去吗?”
颓废男一甩额前的长发,似笑非笑的看着美琪。
“应该没问题的,我想就算西门逸站在面前应该也认不出来的。”
美琪以尽可能柔和的语气道。
她在想,是不是应该给她银子,这衣服的银子,面具的银子。
可是想到他既然带回来了,应该不介意的,而且她也不好意思,拿银子,感觉好像打发他似的。
“或许,你离开京城后要去哪?赤焰国到处都有他的眼线,你随时有可能会被发现的。”
“我会尽量避开的。”
美琪愣了下,轻回道。
“你要去哪?回金龙皇朝?”
听到颓废男说金龙皇朝,美琪僵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不,去白虎国。”
也不知道那根劲不对,她竟然就照直说了。
“白虎国,为什么?”
颓废男眼里跳动着光芒。
美琪看着他的眼,脸上浮起笑意,看来她的猜测没错,这个颓废的乞丐男,果然与白虎国有关。
“我与东方皓天有协议,我要查出阴谋的主使者。”
美琪看着颓废男,平静道。
如果他真是白虎国的,或许可以雇他做导游。
“你是不是猜到我是谁?”
颓废男慵懒的眼神此时变得异常犀利,一下子就由颓废男变身为犀利哥了。
“或许,不过不敢肯定你是谁?”
“白锦堂,白虎国已经被除名的落魄皇室。”
颓废男神情严俊道。
“白虎国,当今君主的兄弟。”
美琪笑了,看来她真的是狗s运,这样都能遇到皇室。
而且还是白虎国的,这真是踏破铁鞋遇‘贵人’。
“曾经的,现在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游丐。”
白锦堂说着走进屋,一会就拿了一个包袱出来了。
“你要与我一道。”
“是,躲避的够久了,是时候回去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了。”
白锦堂颓废的眼子是深不见底的执著,看来他有很多事要做。
“小乞丐怎么办?你现在走了,他只怕会担心。”
美琪想到带自己来的小乞丐提醒白锦堂道。
“我留了信息,他会知道的。”
“那我们要从哪走?”
美琪点首,看来这两人很有默契,既然如此,有个向导应该会安全得多。
白锦堂带着美琪从鬼宅的后面离开的,原来这后面靠的是废墟,从这里出入确实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一路走至城门,远远的就看到围着的人,美琪有点紧张。
“沉住气。”
白锦堂手握着美琪的肩鼓励道。
美琪点首,待呼吸平稳后才向城门走去。
城门盘问很严,但是有白锦堂顶着,美琪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成了兄弟,很顺利的就通过了检查,正准备走,后面传来滴答的蹄声。
“皇上来了,任何人不得出城。”
听到侍卫这声喝,美琪的心漏了几跳。
怎么这么倒霉,皇上说来就来了,老天爷故意捉弄她吗?
最让美琪纠结的是,西门逸骑的是她的马。
东方皓天赐给她的汗血宝马,天啊,这下死定了,马的嗅觉比人灵敏,估计她这副样子逃不过马的追踪。
“惨了,那……是……我……的马。”
美琪压着嗓子在白锦堂耳边道。
白锦堂眉头微拧,看来西门逸真的很奸诈。
或者说他们运气真的不好,竟然就这么巧的遇上了。
按说有四个城门,不可能那么巧的就到了这,可是偏偏就是这么巧。
“你往城门后靠。”
白锦堂挡在美琪身前,让她靠到城门外侧的墙后。
能避开是运气,避不开也是运气,如果实在不行,就只有抢马了。
那马跑起来,应该没马追得上吧。
“臣等磕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士兵,官员全部跪地。
而美琪则借机闪至墙后,并在地上抓了些泥土往身上蹭,期望泥土味盖过体味。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洗澡,那股酸臭味,绝对能盖过本味的。
马儿啊,马儿,你可千万别过来,你不能害我啊,这一路上我待你可不薄。
美琪祈祷着。
西门逸下马,将城门边的人看了几遍,最后停留在白锦堂脸上。
白锦堂很淡定,他也没认为自己能逃过西门逸的眼。
不过如果西门逸认出他,那美琪逃跑的概率就增加了许多。
西门逸看着走至白锦堂面前,凝视了许久。
“你叫什么名字?”
西门逸问了。
“金成。”
白锦堂随便胡绉道。
美琪从门边偷看了眼西门逸,他的脸很冷,像是罩了寒霜,与之前的嬉笑是不同的。
那双眼里,像是结了几丈厚的冰,看不到底,仅仅只看了一眼,美琪便低首不敢再看。
一是怕西门逸认出来,二是怕自己失态引起他的怀疑。
“你出城所为何事?”
“小民来京城探亲,但是亲戚已经搬家,没有寻到,故而近乡。”
很有条理的回答,本以为西门逸会再问下去,或者直接将他关押。
但是却没有,西门逸反而没再看其他人,翻身上马离开了。
马儿的鸣叫声,就像美琪的心,当城门的秩序恢复后,美琪才从墙后出来。
美琪与西门逸离开了京城,走出很远后,美琪反而有些恋恋不舍,心里好像少了什么。
“还没离开就想他了?”
白锦堂走在美琪身后,两人走的很慢,如果这个时候还有蚂蚁的话,一定尸骨无存了。
“舍不得那匹。”
美琪淡淡道,说什么她也不会承认是想着西门逸。
“嗯,那是汗血宝马吧,也只有金龙皇朝才培育的出这样的品种。”
白锦堂应了声,并没有揭穿。
“明天到市集后我们买两匹马吧,这样走,估计走一年也到不了白虎国。”
看了看天色,京城的城墙还能看到,可是天已经黑了,今晚难不成要露宿野外?
白锦堂到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美琪一个女人家,身子单薄,这么冷的天只怕受不了。
“我知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野外休息吧,明年我们就加快行程。”
美琪也知道自己今天太反常了。
她只是心里不舒服,西门逸竟然那样就走了,她有点不明白,那样是为了找她吗?
或许他是另有目的吧,不过看到他那副样子,她为何会有些心痛呢?
好在这城郊有座小山,他们没有走官道,白锦堂建议自这穿山而过,明天午时就会到达一个城镇。
美琪点首,在这里白锦堂是向导,她听他的。
天太黑了,现在没法走了,我记得前方不远有个山洞,我们今晚暂且在那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就起程。
白锦堂看美琪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有些恼火,竟然一人快步向前走。
美琪愣了下,站在原地呆了好久,直到前方透出亮光,她才拍打着脑袋走过去。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
白锦堂连火都生起来了,而且还捡了不少柴火。
“对不起,我今天有些失态。”
坐在火堆边,美琪道歉道。
“你现在很迷惘?你爱上西门逸了?还是你被他占了便宜?”
白锦堂尖锐的问话让美琪一阵心虚。
“我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迷惘的同时还很空虚。”
美琪避重就轻道。
“那你原本是要来做什么的?”
“白虎国有没有想想要统一天下,一扫其他三国的野心?”
被白锦堂的话问醒了,美琪立即反问白锦堂。
“做帝王的都会有这野心,难道西门逸与东方皓天没有吗?”
白锦堂脸上带着半似讽刺的笑道。
“东方皓天应该是没有的,但是西门逸,我看不透他。”
美琪将手放在火边烤,脑中却在回想着西门逸的话。
他曾经有说过,也许,他也有这种野心吧。
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如果没有人挑起战争,或许他也会甘于现状的。
“你还不了解男人,男人都是有野心的,不想称霸天下的皇上,就不会成为有作为的皇上。”
白锦堂站起身,似乎打算离去。
“你要去哪?”
美琪突然有点心慌的问。
“找点晚餐,你好好的想想,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离京城还不算远,如果你要回去还回得急。”
白锦堂凝视着美琪,那冰冷的眼与燃烧的火苗形成了对比。
山洞里孤零零的影子就着篝火,美琪脸上一片迷惘。
她进警队的时候,目标就是抓黑鹰,可是到最后却死在黑鹰手上。
虽然重生了,可是她却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标。
人生若没有目标了,活着还有意义吗?
她在想,如果找到了阴谋,回复了自由身,那之后她要做什么?去哪里?
跳动的火苗里好像出现了西门逸的脸。
很奇怪,她现在好像能清晰的分得出来了,黑鹰的脸甚至有些模糊,好像被西门逸的脸盖住了。
难道在不知不觉得间,她已经爱上西门逸了?
可是那么狂妄,那么霸道的男人,她有可能爱上他吗?
她爱他什么?
外表吗?她不是以貌取人的女人。
狂妄自大吗?她自己就是个有点狂的人,不可能再喜欢狂妄的男人。
贪恋他的温柔吗?
他不及东方皓天对宛秋的万分之一。
说到痴情他不急风子鸣的万分之一。
可是为什么会想他?
她不是恋爱专家,她无法告诉自己答案。
看着跳动的火苗,美琪突然将手伸入其中。
有点灼痛的感觉,但是她却没太大的反应。
打了野味回来的白锦常看到美琪的‘自残’,上前一把将美琪拎起怒道。
“你既然要自杀,何苦费尽心机的出来。”
“我没有要自杀,我只是想知道疼痛的感觉。”
美琪淡淡道。
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想西门逸有点这样的感觉。
虽然有了小伤,但是过几天应该就会好的。
也许离开后,对西门逸的感觉过几天也就淡了。
不是有句话叫治疗情伤最好的药就是时间吗?既然不小心受了点伤,那就用时间来让她复原吧。
“你这女人,莫不是疯子。”
白锦堂冷冰的在美琪对面坐下。
“或许,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
美琪露出了笑脸道。
“你想明白什么了?当真爱上西门逸了?”
白锦堂ms看好戏似的问。
“不是,爱情很遥远,很虚幻,尤其是在这里,或许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吧。”
美琪深吸口气叹道。
据说,女人对第一个男人总是念念不忘的,或许是因为这个吧,待时间久了,她的这种感觉自然就淡了。
“你……你是说西门逸?”
白锦堂刚放到火上烤的肉,掉到了火堆中,他立即抢了出来。
“嗯,别问我为什么,总之他是到目前为止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美琪有些脸红,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这话,好像特别的尴尬。
“女人,都是蠢,他是强迫你的吧。”
白锦堂嘴角上翘,隐含嘲讽道。
“不记的了,那天醒来我就晕头了,然后我就打晕他抢了面令牌跑出来了。”
美琪装傻的笑着拿出了令牌。
“哈哈,打晕他跑了,怪不得他要封城搜你,哈哈哈……”
白锦堂愣了会后,放声大笑,似乎很h。
“很高兴娱乐了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再提,我们就分道扬镳。”
美琪沉下脸道,还以为他是不错的人,没想到这件事,他却笑得如此夸张。
“哦,呵呵,我很高兴,能有个女人收拾他,这件事绝对值得庆祝,呵呵……”
白锦堂敛笑,靠在洞壁上,心慵懒的看着美琪,好似在猜测她,观察她。
“你呢?我说了这么多,基于公平,你是不是也应该说些你的信息?”
美琪微眯眼,看着白锦堂渐转严肃的脸,心里很是期待。
“姓名,白锦堂,年龄已经二十八了,其他的,你想知道什么?我有过多少女人吗?还是我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白锦堂促陕的笑看得美琪脸一阵红一阵白。
“当然,最好从你出生到现在,全部都说。”
对付这样的玩世不恭的犯人,美琪可最有手段了。
“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
白锦堂慵懒的双眼中露出了欣赏的眼神。
“江美琪,东方皓天的淑妃,今年一十八,很详细了吧,你呢?”
美琪回以邪邪的笑,今晚就算要刑讯逼供,她也要问出白锦堂的真实身份。
“白虎国当今的君主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比我小三个月,唯一不同的是,我娘当年是皇后,她娘是贵妃。”
白锦堂靠在洞壁上,眼里淡着一种美琪不甚懂的恨。
“那应该是你继承皇位。”
美琪就这个世界的情形推断道。
“是,但贵妃是赤焰国的长公主。”
白锦堂冰冷的眼神盯着火苗,这就是他失败的原因。
西门逸与现在白虎国的国主是表兄弟,而这也就是他恨西门逸的原因。
白虎国的政事,本轮不到赤焰国插手,但是他却借兵给白煜了。
“你不会是想说,西门逸帮助你弟弟夺了皇位吧?”
美琪心惊,如果是这样,那这阴谋只怕一定会与西门逸扯上关系。
“事实确实如此,在我登基的那天,白煜杀了我母后,若不是侍卫护驾,我早已死在他的手上了。”
“可是你现在还活着,这比皇位更重要。”
“愚蠢,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我要报仇,当年他一路追杀我至赤焰国,若不是小威,我一样活不到现在。”
白锦堂一直掩饰的王者之气此时完全显现,那种颓废的感觉不再。
此时在美琪面前的就像是一只猛兽,一只被激怒的狂狮。
她有点担心,如今看来,除了东方皓天,人人都有可能策划战争的阴谋,尤其是眼前这位。
“三年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夺回皇位的,我一定会为母后报仇,不管是白煜还是西门逸,我都不会放过的。”
白锦堂一拳捶在燃烧的火苗上。
燃烧的树叶嘎的散了,而他却像没感觉似的,连衣补贴都着火了。
“白锦堂,冷静,冷静。”
美琪看着突然串升的火苗,吓坏了,站起身,将白锦堂的手扯出,扑打他衣袖上的火。
“果然不会觉得痛。”
白锦堂向美琪露出了雪白的牙,就像是无害的稚狮,让人怜爱。
“其实这些事想开点,胜者王,败者寇,夺得了皇位又如何,只要现在白虎国治理的很好,名利,权势都是浮云。”
美琪冲白锦堂笑,看着白锦堂她突然想明白了。
她执著在这个世界似乎是行不通的,这里不需要强势的女人。
这里的男人喜欢是柔弱的小女人,就如同她此时的外表。
“浮云,若真是如此,你为何又从金龙皇朝到赤焰,为何现在又要从赤焰逃往白虎?”
白锦堂手一拉,美琪跌入他怀中。
美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的白锦堂,看起来很邪气。
“为了自由,不管是在金龙皇朝还是在赤焰国,东方皓天也好,西门逸也好,他们的眼中,女人都是附属品,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
美琪没有挣扎,她已经有些了解男人,这些自小生活在皇室的‘孩子们’见不得反抗。
“逃了又如何?这是男人的天下,即使没有东方皓,西门逸,还有风子鸣,白煜,甚至于我。”
白锦堂唇角是邪气的笑,眼里是一种恶意的挑衅。
他缓缓的低首,动作很慢,像是被导演喊卡了似的。
美琪看着那贴过来的五官,真的很想挥出一拳。
但是在与西门逸的较量中,她得出结论,她再能打,也玩不过他们点穴。
她再能逃,再能跳,也跑不过他们的轻功。
更何况此时的白锦堂眼中是一种恶作剧的笑意,所以他没有推,反正睁大眼看着他。
“真不怕?”
白锦堂的唇停在美琪唇上不到二公分处。
只要美琪稍稍一动,两片唇只怕就要贴在一起。
美琪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动唇就会碰到那带着调戏的唇。
她怕那片无情的唇畔,所以她用眼神告诉她,她并不是怕他,而是不想陪他玩游戏。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直至烤肉架上的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白锦堂才抬首,但是依旧未松开美琪。
“为什么你没有惊恐?”
白锦堂不甘心的低叹。
“因为你没心,你也没有侵犯之意,你只不过是想戏弄我。”
美琪扬眉淡然的笑。
“你很懂男人?”
白锦堂有些懊恼,竟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看穿,难道他看起来就那么好人?
“不懂,但是我接触过很多你这样的男性,有点像是恶作剧的小孩子,有点不甘心。”
美琪愉悦道,白锦堂让她想到他的搭档。
他经常这样恶作剧捉弄她,甚至有时真的会偷一个香吻。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西门逸那样的男人你不怕,这样的男人,在你面前,好像长不大的小孩子,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制得住你。”
白锦堂懊恼的叹息,三年了,他以为他已经成熟了,现在看来,三年并没有进步。
或许他这次还会失败,他竟然有些担心,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拥有真心的男人。”
美琪很认真,严肃道。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相处之道讲的就是真心,不需要多帅气,不需要多有钱,也不需要多温柔,要的是那一颗真心。
“真心。”
白锦堂眉头蹙了起来,好像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是的,真心,人与人之间的真心。”
美琪点首,或许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懂,但是她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有人懂的。
“希望你能遇到那个真心人,你能告诉我,去白虎国所为何事?就是为你之前的一统天下的野心吗?”
白锦堂有些害怕似的转开了话题。
“你到赤焰国几年了,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
美琪并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他道。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个当官的在审犯人呢?”
白锦堂将烤架上的兔肉取下,很香,要是这时再有一坛酒,那就更香了。
“对,以前我是专门抓疑犯,审疑犯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从实招来。”
美琪接过白锦堂递过来的肉,咬了口,香是香,可是好淡,吃不下啊。
“看来你没在试过在野外烤肉。”
白锦堂说着将盐包扔给了美琪。
“说实话,我在赤焰国三年,这三年来,虽然像个乞丐,颓废的人让人鄙视,但是我却在暗中调查西门逸。”
白锦堂靠着洞壁,回忆这三年非人的生活,
“三年,那你应该很了解西门逸了吧。”
美琪心慌慌,好似在害怕听到西门逸的坏话。
“了解,但是不到十分之一,不过这三年,我由衷的佩服他,他真是天生的王者,继位五年,赤焰国就由当初四国中落后的一个小国,发展到现在的强国,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白锦堂极矛盾道。
如果是朋友,他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是敌人,也将会是最强的敌人。
他既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担心将来会输给他,期待有朝一日能真正的刀兵相见,一较高下。
“可是你们是敌人,最终还是会兵戎相见,这个世界很矛盾,就如同你与西门逸,我想他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美琪看着手中香喷喷的烤肉,突然没了胃口。
离开西门逸才六天吧,可是她却感觉像是离开了好几年一样。
将肉递回给白锦堂,美琪走至洞口。
外面北风呼呼,她瑟缩了下,但是这北风中好像夹杂着不一样的声音。
她凝神,好像还是呼呼的风声。
在外面站了会,总觉得今天在城门处的西门逸有些反常,越想,越是心神不宁,又回到了洞内。
“白锦堂,你与西门逸见过吗?”
美琪心里极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
“嗯,这三年里,至少见过三次吧,在这之前也见过二次。”
白锦堂点首。
“那你戴面具了?”
美琪走上前,伸手就去摸白锦堂的脸。
捏了捏,扯了扯,一手摸自己的脸,触感有点不一样。
白锦堂又回得了那慵懒的神情,任美琪怎么捏,怎么扯,就是不吭声,只有眼里有浓浓的笑意。
“这是不是面具?”
虽然美琪心里已有底,但还是希望能亲耳听到答案。
“我没有被通缉,自然不需要面具。”
白锦堂捉住美琪的手,审视着她的手形,带着浅浅的笑道。
“那便奇了,今天在城门,你与西门逸靠得那么近,他会认不出你?”
美琪心突突的跳,她感觉自己又进了一个圈套。
“理论上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见过很多次。”
白锦堂不以为意道,只能说西门逸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吧。
“那他为何什么都没说,反而还离开了?”
美琪揪着白锦堂问,如果西门逸认出来了,那么他应该很清楚,白锦堂说的是谎话,为什么不追究?
“第一个可能,他觉得我不算什么,对他构不成威胁。”
“那么二点呢?”
见白锦堂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美琪冷静的接着问。
“第二就是他希望有场战争,他想天下大乱,所以放我离开。”
“因为他知道你要回白虎国找你弟弟报仇。”
美琪懂了,那么说,西门逸真的没注意到她,应该不是刻意的设下套,也没有派人跟踪了?
“你在想什么?”
白锦堂凝眉问美琪,她变得太快了。
“我感觉我们好像被人跟踪,刚才在外面,我好像听到脚步声。”
面色脸色凝重道。
“被跟踪也正常,他得注意我的行踪,在关键的时候推波助澜,让天下大乱。”
白锦堂冷若冰霜的眼中,是期待的光芒,看来很多人希望天下大乱。
“你知道我们被人跟踪?”
美琪的脸黑了,这么近,如果踊跃的是西门逸的人,那她岂不是演了一曲笑话。
她不相信,难道真的就逃不出西门逸的监视?
西门逸一个千年前的古人,不可能有如此完备的监视系统,不可能的。
不过不管有没有可能,她都不能等,得尽快离开,越快越好。
“如果跟踪的人真是西门逸,就算你现在走也走不了,即使有汗血宝马也难。”
白锦堂却很淡定,好似根本不担心。
“我不相信。”
美琪最后看了眼白锦堂,很感激他带她出了京城,但是现在,他们必须分道而行。
如果跟踪的人只是因为白锦堂,她现在离开也不晚,她戴着面具,西门逸一定想不到的。
“你可以姑且一试,如果真是他的人,你跟在我身边,只要不拿下面具,说话小心点,我们可以安全到达白虎国,反之……”
白锦堂站起身,走过去将之前美琪扔出的兔肉又递了过去。
“吃吧,若西门逸真发现了你,你现在走也走不了,反之,我们继续一路,只要你冷静点,尽量别说话,说话的时候声音粗点,我想不是西门逸本人,你都不会被发现的。”
白锦堂说话间,将美琪往怀中一拉,迅速闪至洞内。
几道冷箭已经自刚才美琪站定的地方射入了火堆中。
“真的有人?”
美琪眼冷了,放冷箭,会是西门逸吗?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看来我们还是太高调了,现在还真有点难办?”
白锦堂看着在火中燃起的箭,眼神转暗。
对方是谁?他真的不敢肯定了。
西门逸应该不至于杀他,可是白煜的人没理由会出现在这里,会是谁?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美琪推开白锦堂,在火堆边重新坐下。
很显然这根箭是用来警告的,只要她敢肯出这山洞,那箭肯定会刺穿她的身体。
是谁?
西门逸吗?
他真的下得了手?
美琪与白锦堂想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白锦堂想是敌人,不管是西门逸还是白煜都是他的敌人。
而美琪却是因为她揍了西门逸,又逃宫了。
是男人都会咽不下这口气的。
到底是谁,他们也只是猜测,现在他们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坐在这山洞里等着那个人找上门。
另一个就是冲出去,冒着小命玩完的危险。
很显然第二个是不明智的,这是夜晚,虽然两人都会功夫,但是外面有多少人他们不知道。
而且对方一直盯着这山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中,只怕机会很微。
如果选择第一个,等到天亮后,要么是敌人出现,要么是他们占先机,能离开这里。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已有决定。
坐以待毙不是他们的风格,但是冒险冲出去,也不是他们所想。
等,不管是谁,他们肯定得等城内的人出来。
那么最早也得到明天黎明。
他们可以在山洞里休息,养精蓄锐,等天一亮就离开这里。
外面北风呼呼,铁人在外面吹一晚也会受不了的,而他们在洞里,烤着火,吃着肉。
谁更占优势,一比较就知道了。
“吃完了,是不是应该睡一觉。”
美琪将剩下的兔肉啃得干干净净,站起身,拍了拍肚子笑道。
这动作看起来很男人,至少在这个世界的男人是不会想到女人会做这个动作的。
“正合我意,本来还担心晚上会有野兽出现,现在有人为我们护驾,可以一觉睡至天明。”
白锦堂音量极大,想必外面的人听得很清楚。
“不错,一觉睡至天明。”
美琪找了个位置,拿出包袱枕头,靠着躺下了。
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躺下却怎么也没法睡。
火虽然烧得很旺,但是依然有冷的感觉,地上透着透骨的凉。
美琪还是坐起来了。
“睡不着?”
白锦堂依旧躺着,但是双眼却看着美琪。
直到现在,他还不是很明白美琪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逃离?
西门逸那样的男人,不是很多女人都想嫁的吗?
即使不是皇后,妃子的位置也是不错的,只要她能生儿子,只要西门逸宠她,可以比皇后还风光。
“嗯,外面是什么人,弄不清楚,心里始终放不下。”
声音很低,可以确保山洞外听不见。
“我到有两个一选,一是西门逸,别一个是白煜。”
“西门逸的可能性大一些吧,只是不知他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
美琪叹了声道。
还以为离开了京城便完全自由了,没想到还是在人眼皮底下。
“说实话,我到希望是针对你的,那样至少我还有希望,而你,即使被带回去,也只是‘享福’。”
白锦堂有点坏坏的邪笑道。
“享福,原来男人都是这么理解的。”
美琪摇首,这里的男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难道不是吗?西门逸应该是很在乎你,要不他不会煞费苦心的。”
白锦堂帮美琪分析道。
“男人的在乎能有多久?他后宫的女子也有十几,难道他就没在乎过他们?”
美琪并不想与人争宠,也不想吃醋,只是那些是忽略不掉的事实。
第一次给他,她不后悔,但是她却不想成为他的禁脔,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奴隶。
爱与不爱是完全自由的,既然在一起不合适,那分开定是最好的。
她忍受不了西门逸的霸道,狂妄,西门逸同样也忍受不了她的独立与任性吧。
“你想要他专宠你一人?”
白锦堂惊愕道。
“你不会明白的,爱情与你说的这个宠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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