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哑妻

第149章 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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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被捆扎带勒得时间太长,又太紧,所以手腕上留下一条紫红色的印子,恐怕短时间内都不会褪去,念恩知道这是冯成麟给她的一个警告,让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以及她如果忘记这件事之后,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嗯,别站着了,坐吧,一起吃。”
    已经将近子夜,念恩一点胃口也没有,下午吃的东西像是一块石头似的堵在她的心口,但她仍是端起饭碗,将筷子尖放在碗中来回的戳来戳去,偶尔夹一口菜,也不吃,只摆在碗中做样子。
    与她的食之无味相反,冯成麟的胃口倒是极好,他的身体似乎对酒精有着极强的抗体,只是几个小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明。
    见念恩碗里几乎快推出一座小山,冯成麟停箸道,“我知道你吃不下,别装样子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念恩听他这么说,心里一轻,放下碗,正打算起身,又听冯成麟继续道,“今天你别睡客房了,来主卧睡吧,夫妻两个总是分床,传出去也不好听。”
    将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净,提着垃圾袋下楼,念恩随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就坐了下来。
    已经是午夜时分,小区里一片寂静,多云无月,星光黯淡,除了高层上几房人家的玻璃窗上还隐隐约约的透出灯光,整个社区都是黑压压的。
    念恩把脸埋在手掌中,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关的,打和冯成麟撕破脸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她以为过了这么久,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发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心理建设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此刻的她,比被冯成麟扼住咽喉时,更害怕。
    回到房间,她洗了个澡,披散着湿淋淋的头发,来到主卧。
    推开主卧的红色木门,念恩发现冯成麟正躺在queensize的大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经济杂志,他对念恩招招手,念恩缓步走到大床的另一边。
    掀开薄被,念恩坐在床沿,头发上的水珠落在白色锦缎的床单上,很快就把床单打湿了一小片。
    “怎么离我这么远?我身上有刺?”
    “头发还没干,怕把你的衣服弄湿了。”念恩低声道。
    冯成麟笑了笑,“我不怕。”
    说着,他一把将念恩扯到自己怀里,念恩像只提线木偶,被他拢在胸口,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上那顶据说是从奥地利不远万里购回的水晶灯。
    他们俩人谁也不肯开口,房间里是诡异的宁静,随着时间的流逝,念恩的手在冯成麟看不到的地方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襟,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只怕自己一个微弱的举动就会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
    她并不知道,冯成麟,比她还要紧张。
    女性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呼吸时背部小小的起伏,她因为紧张而绷起的神经,从她身上传来淡淡的牛奶香味,这是她最喜欢的香波味道,虽然有些幼稚,但闻起来却是极舒服的。她的一切,都让冯成麟觉得十分美妙。
    他是个极自律的人,或许是因为母亲早年并不光彩的行径,让他很早就变成了个心很硬的人。这种硬度,并不只对别人,也对他自己。
    在成年之后,冯成麟只在上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女友,他的家世很好,再加上个人条件也不错,就算是在国外,也受到许多女孩儿的追捧,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滥情。
    他的情史十分单一,感情生活更是干净得如同有洁癖一般。
    做为一个青年男子,他的欲望一点也不比别人少,但长年累月的,他却一直将它们压抑着,管束着。
    就像是在铁笼里囚禁了一只猛兽。
    他没有时间去料理感情,公司上市,家族纠纷,这些事情足以将他的时间占得满满的,等到他有功夫来思虑自己感情的时候,那只猛兽已经被他关得快要发疯了。
    也许正是因为,他才如此迫切的需要得到念恩,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毁了她,也要将她占有。
    可是……
    老天却跟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当他终于有一天可以合理合法,明正言顺的拥有这个女孩子时,他却不行了。
    蓬勃的欲望像是被人一刀斩断,这样巨大的疼痛,比疼痛更重的羞辱,让他几乎一蹶不振。
    甜甜的牛奶香混着橘子的甜味,像一只无形地,柔软的小手,轻搔着冯成麟心底的微痒,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伸出一只手,落在念恩的肩头。
    念恩背靠着他,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逃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她用力地扭着自己的手臂,不让眼泪落下来。
    “害怕么?”冯成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跟只猫似的,身上的毛都扎起来了。我又不是妖怪,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念恩的表现让冯成麟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却是极满意的。念恩这么怕他,就好像他真的可以给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怕他,不是因为怕他生气之后对花生做出什么,而是怕他这个人本身,这个答案让冯成麟觉得舒服极了。
    “我没有。”念恩否认,细细听,声音里不可抑制的颤抖。
    “那就脱衣服吧。”
    睡衣上的扣子是用玳瑁与一些稀有的彩贝制成的,一颗颗扁平的,指甲壳大小的扣子,价值不菲。念恩将它们一颗一颗的解开,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被人捕到,倒悬在铁勾上的玳瑁。
    渔夫不断地在它的身体上泼着醋水,直到美丽的甲片和着血肉逐片剥下,而那时它还没有死。
    睡衣是用真丝制成的,解开了扣子,不需要人动手,就软软地顺着念恩的肩头滑下来,赤裸的肩膀与空气一接触,皮肤上立刻浮起一层轻粟,念恩忍不住想要用手抱住自己的肩膀,一伸手,却被冯成麟抓住了腕子。
    “别动,让我看看你。”
    念恩虽瘦,但体形却是很好。雪白的肌肤,在淡色的灯光下,像是透明的一样,冯成麟甚至可以看到肌肤下薄薄的肌肉的走向。
    他的手掌抚在念恩的肩胛骨上,那块骨头小小的,尖端突起,摸起来似乎有些咯手,像是被人折断的翅膀,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
    感觉到了念恩在发抖,冯成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将手收了回来,“穿好衣服。睡吧。”
    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知道自己今天的酒后发狂已经让念恩心中生怨,他不想逼她太紧,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念恩简值无法相信冯成麟就这么放了她,直到身后的怀抱离开,床头灯发出一声轻响,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念恩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逃过了一劫。
    她在黑暗中将衣服穿上,手抖得几乎系不上扣子,当她重新躺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时,她的身体冷得好像一块冰。
    她轻轻地用被子盖在自己头上,不多时,被面上晕起一小滩浅浅的湿迹。
    凌晨两点,孟浅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口中叼着手电,出现在房门紧闭的医院儿科主任办公室内。
    医院的所有病人资料都是按姓氏拼音排序的,孟浅在档案柜里翻了很久,却没发现冯言陌需要的那份血检报告。
    不止是血检报告,甚至连最基础的病人档案都没有,干净得就像花生从来也没在这里就医过。
    孟浅皱眉,她最开始觉得冯言陌让自己干这事儿实在是拿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可是如今看来,这位席主任,真的是有些问题啊,而且问题还不小呢。
    既然花生的所有资料不在档案柜里,那它们到底会在哪里呢?
    孟浅一俯身,在办公桌的最里面,发现一只保险柜。
    孟浅轻轻一笑,“找到了。”
    花了几分钟将保险柜打开,孟浅把保险柜里关于花生的档案和所有医疗报告悉数取了出来,用手机拍下照片,再把报告原封不动的送回。
    孟浅进家门之前将手机里的所有东西都发给了冯言陌,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孟宅里一片漆黑死寂。
    孟浅想了想,并没有走正门,而是顺着排水道攀上了二楼,她用一只发夹打开了落地阳光,刚刚翻进睡房,忽然觉得脑后一阵风声。
    孟浅利落的一个回旋踢,身后那人像是早有预料,用手臂轻轻挡开,孟浅站定,用手抚住胸口,“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呀,吓死我了。”
    孟宗泽赤着上身,皱头眉头目光不善道,“好好的不走正门,又发什么疯?”
    “我怕吵醒喜洋洋嘛。”孟浅说得理直气壮。
    喜洋洋是孟家的看家犬,纯血的中亚牧羊犬,一身长毛,远远的看着背影就像是一只变异了的大绵羊。喜洋洋刚出生的时候因为长相实在太过丑陋,所以被养主遗弃,孟浅从垃圾堆里把它捡回家,顶着孟宗泽的咆哮,亲自给它洗澡打针,生生地把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喜洋洋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不过喜洋洋这个名字也只有孟浅会叫,平时孟家的人,就算是家中待了十来年的老佣人,也会离它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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