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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感觉自己的智商, 不适合和殷楷这一家人打交道。
事实上,她也没想和这帮人在一起玩耍, 她只想赶紧凑够目标笑容数目,然后跑路。
尽管祁霖透露出自己老哥有意将手术时间提前的消息, 但高冷还是有信心的。
因为殷楷毕竟是祁霖的亲哥,当时在别墅地下室那一晚, 他就已经笑够了一半, 加上这些天七七八八的笑话,电子表上的亮光, 已经只差三道了。
啊, 可喜可贺!
高冷清了清嗓子, 敲响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没有动静,半天才响起一声“进来”。
高冷笑嘻嘻的钻进来:“大佬, 早上好。”
说来也奇怪, 同样是企业的leader,人家严效就认认真真上班,不迟到不早退, 就算是得了肾结石, 也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殷楷倒好, 除了给媳妇搞器官,就是闷在房间里看闲书!她简直怀疑半夜闯进别墅捅他的是他手下的员工了!
殷楷果然在看闲书, 听见她的早安问候, 也并没有将视线从书上挪开。
“想闲聊去找祁霖。”
“不是不是!我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高冷连忙调整表情, 严肃的说。
他翻了一页, 慢条斯理答:“吃喝拉撒找阿禄。”
“……也不是。”高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大佬,我想见见您夫人。”
这两个字果然是殷楷的g点,话音未落,他便抬起头看向他。
“你要做什么?”他冷冰冰的问。
哇,大佬,你这幅吃人的样子是干什么?我要见你老婆又不是要拍你裸/照!
但高冷并不是真心想见他的老婆,她对病床上垂危的倒霉患者没有什么兴趣。
她装模作样的道:“之前听了一些您夫人的事迹,我觉得她不仅是个漂亮善良温柔的女子,一定还在其他方面有着过人之处!再加上我很快就要把心脏这种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了,就……实在想一睹嫂夫人的风采!”
高冷顿了顿,给这段马屁来了个升华。
“——而且,能找到大佬这样的配偶,我也非常羡慕啊!”
“…………”
“…………”
鸦雀无声。
殷楷盯了她半晌,将书立起来,正好挡住自己的脸。
“不行。”
他不自觉的将书页捏皱,用没商量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我保证我绝不跑!您老弟的手/铐可以拿来用啊!我要是撒泼打滚要跑,您随手抄起护士的安定给我来一针就行呀!”她绝对是没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很配合的人质。
殷楷的声音依然冷漠,却闷闷的:“她不在医院。”
嗯???
等待器官移植的病人不在医院?还能在哪?
高冷有些懵圈。
但她并不会放弃。
“那大佬您能把嫂夫人的照片给我看看吗?”她想了想决定退一步,就算是对着照片一通夸,也能让殷楷美滋滋。
“……没有。”
他略一沉默,赶紧说:“没有别的事你就出去,我还要忙。”
你忙个头!忙着看金瓶梅啊!
提到了他心爱的老婆,怎么还被拒绝成这样了呢?真是让人不解。
可已经这样了,她也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转身准备撤。
“啊,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快步走回了书桌前。
在殷楷嫌弃疑惑和警惕的注视下,高冷二话不说的将书桌上的台灯打开了。
“白天看书也要开灯的,要不然等人死了,连视网膜都没得捐。”
听到这句话,殷楷身上一僵,手上的书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他一把抓住高冷按在台灯开关上的手,目光诡异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绑到手术台上一样。
高冷差点吓尿了:“大佬你冷静!距离下个月十三号还有十几天呢!”
然而殷楷似乎没听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她在一呼吸之内投降,“大佬你不开灯是对的,省电!减少碳排放!特别好!”
“你再说一遍。”
“大佬就是环保侠,节能减排在我家!随手关灯做得好,十里八乡把你夸!”
殷楷:“………………”
他沉默片刻,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跟着浅浅的叹了口气:“算了。”
他看着那颗亮着的灯泡,仿佛痴呆了一样,说:“出去吧。”
高冷连忙溜了。
摘内脏的变态不可怕,精神疾病无端发疯才吓人啊!
她一溜烟跑出去,将书房的门紧紧关好,正在犹豫要不要搬一把椅子把门挡住的时候,手上的电子表突然烫了她一下。
咦?
准确的说,是两下。
卧槽!进度喜人啊!
她刚从书房出去,殷楷就毫无预兆的笑了。
“以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他闭上眼,耳边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我靠!又抽烟!放下!过几年抽出结核病,肺都没得捐啦!”
“又喝酒了?你怎么和我爸一样啊,到时候喝成肝硬化,死了连肝都没人要!”
他睁开眼,迎着台灯的光,又笑了笑。
“太好了,她真的……适合你。”
***
为了这最后一笑,高冷足足思考了两天两夜,把以前所有的办法都拿出来回味了一遍。
祁霖从浴室出来,看见抓着头发,脸上两个黑眼圈的高冷,贱兮兮的笑了笑:“又想着怎么烦我哥呢?”
高冷看了一眼面前半裸的未成年小底迪,非常厚道的转过了脸。
“非礼勿脱啊,小朋友。”她一本正经的道,“这是一篇阳光健康积极向上的小说。”
“嘿!我脱个衣服都不行啊?高冷同志,你这就是淫者见淫了!”
高冷用后脑勺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去你的吧!”
虽然这么说,但祁霖还是乖乖的穿上了衣服。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浴液味儿,靠了过来,一把拉过高冷的手,咔的一声,将手/铐扣了上来。
“干嘛?”高冷忙的不行,皱眉道,“我没时间陪你去买奶茶!”
祁霖笑而不语,将手/铐的另一边扣在自己手上,冲着书房喊了一声:“哥,我带她出去待会儿,你休息吧。”
说罢,也不等殷楷有回应,就将她扯了出去。
这次祁霖没有带她来公园,而是开车上了高速,狂奔十分钟后,来到了一个废弃工地。
这地方真的很像他登场的那栋毛坯楼。
但大白天的,加上对祁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高冷的心情和那时简直天差地别。
她向后扯了一下手/铐:“干嘛,你要带我欣赏下午三点的城市吗?”
祁霖被她逗笑,摇了摇头,转身面对她。
“我没骗你哦。”他仿佛一个大龄儿童,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高冷懵逼了:“啥?”
他依然笑的灿烂,道:“我哥打人,真的挺疼的。”
说罢,他又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接着随手将钥匙扔进了旁边的河里。
“想到回去要被他打,我现在就已经浑身疼了。”他取下她手上的手铐,继续喃喃自语,“都说弟弟不能随便打,但我哥就是这么有个性……”
高冷被他又摘手铐又讲童年的弄得很纳闷了,但是听到这句话,瞬间脑补出了一个躲在墙角默默垂泪的小祁霖。
她不禁同情的捧起跟来:“哎呀,是吗?”
祁霖继续痛陈革命家史:“阿禄叔说,打在我身痛在哥心,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她一撇嘴:“那是。”
他叹了口气,伸手过去帮她整理抓乱的头发,突然转移了话题。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嫂子——她很奇怪。”祁霖收了笑容,表情有些忧伤,和殷楷沉思的样子十分神似。
“嗯?”高冷很好奇,“怎么说?”
“她是个和招人喜欢的人,和她聊天很开心,就和你一样。但是,她竟然看上了我哥!”
“………………”
不错,你还真是殷楷的亲弟弟。
祁霖接着说:“我哥那个脾气,当时比现在还臭,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一天放学回来,我嫂子就离家出走了。”
咦?怎么还有这个剧情?
高冷并不是想八卦,但毕竟这位女士是逗笑殷楷的唯一关键词,她竖起耳朵,忙问:“那然后呢?”
“然后,我哥也挺生气,一直没有去找她,再后来……”他低下头,“她就出事了。”
“出事了?!”
“你和我哥从山上别墅逃出来的那天晚上,是有人闯进来了是吧?”祁霖不笑的样子和殷楷的相似度很高,“这样的仇家,我哥可没少结。”
卧槽,这个瓜大!
高冷目瞪口呆:“那后来呢?你嫂子怎么样了?”
祁霖顿了顿,目光渐渐降温,盯着脚下的沙土地:“高速公路连环车祸,送进医院不到二十分钟,就……”
就怎样了?
这个不用问,傻子都能猜出来。
可这不对啊!人要是已经车祸而死了,那还换什么心脏呢?
他将视线挪回来,落在高冷脸上。
与一脸震惊的高冷对视片刻,他又笑了出来。
“高冷同志,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啊???这话题转的有些生硬,要接不住了啊!
她“呃……”了一声,试探的捧:“您给说说?”
祁霖“噗”的笑出声,摆摆手:“没有多喜欢哦!”
“…………”蛇精病啊!
“但,是。”
他将手下移一些,隔着头发搭在了她的后颈上。
“我也不能把你搭在一个死了的人身上。”
话音刚落,他一巴掌敲了下去。
高冷本身脑子就不够用,被他这一下打的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等等啊!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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