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撩易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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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要是需要搬出去的东西，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程凉在汴阳中学，办理住宿后就住了一个晚上，其余的晚上都不在学校。在叶湎家将就了一晚，其他的都是在外面。
    “你手不疼吗？”掐他肩膀那么用力，叶湎想将他的手给拍下去，触及到伤痕收了手，问了这么一句。
    程凉身上一件衣服没穿，赤条条的躺在他身边，随着时间换了好几个动作，风扇使劲的往他身上吹。
    叶湎坐了一会儿就去弄东西吃了，冰箱里还有点剩菜剩饭，今天要是只有他一个，就随便下点面条吃了。
    有客人，还是受伤的客人，冰箱的菜不够。
    拿上手机钥匙和钱包，对着沙发上看电视的程凉道：“我去买菜。”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别，你这一身，别人以为我拉了一位黑帮的太子。”
    程凉的衣服放在洗衣机搅，他现在不好穿衣服。
    对叶湎说的那句累是真的，等他一离开屋子，程凉表现的无所谓维持不住。
    叶湎买了很多菜，没有像平时那样在菜市场或者超市精挑细选。
    今天加快时间，价钱也没讲，提着两手的袋子往家里奔。
    买了一只鸡，让市场的人给切好，还有一袋子的红枣。
    庭院静悄悄的，从树上飞下来几只麻雀，叶湎进来，一飞而散。
    开门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要不要说点什么，等到门一开，自然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平常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知道回家没有人等，从来都是沉默的进去再沉默的出去。
    今天脚步轻快，钥匙打开门进去没有人响应。
    程凉回去了？
    没有回去，玄关出的鞋子还在，但没看见人。
    等他再往里面走了几步。
    一具裸露的男体躺在沙发上，细微的呼吸声，均匀缓缓，胸膛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明明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年，肌肉纹理分明，肚子因为角度的问题紧绷着，一块一块的腹肌便暴露出来。
    性感又有力量。
    叶湎一时看得移不开目光，
    因为太热，程凉的额头，鼻翼，和嘴唇上面都布满了小水珠。
    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蹙着，像是在陷在梦境逃脱不出，还是一个噩梦。
    方轻脚步，走进厨房，洗好菜，打开抽烟机。
    柜子里有干蘑菇，弄点化了。
    煲了一锅鸡汤，最后把蘑菇和红枣加进去，大补的鸡汤。
    叶湎都佩服自己，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懂，连打火都不知道往哪边转，现在熟悉掌握所有的厨房知识，做菜也是一把手。
    不过煲汤是头一回，平常吃饭哪里这么精致。
    把手机百度的页面关掉。
    趁着这时间，炒了几个简单的小菜，酸辣土豆丝，辣味不浓，他不能吃辣，受伤的人也不能吃辣。
    番茄炒蛋，辣椒炒肉。
    炒完这些菜，汤还没煮好，叶湎回到客厅，沙发上的人还没醒。
    他睡着电视也没关，一集电视播完放了广告。
    叶湎也没将电视关掉，既然程凉睡着，或许就是因为电视内容太过于无聊。
    他拿出来两幅碗筷，炒好的菜摆上桌，煮好的汤开了盖子，香气四溢。
    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有些多，他拿出抹布擦了一遍，无用的东西扔掉，现在没用的东西收起来。
    饭菜都摆上桌，沙发上的人依然没醒。
    捡起地上的拖把，被搁置在角落的拖把，之前没拖到的地方拖一遍。
    拖完，沙发上的人还没醒。
    叶湎煮饭炒菜干家务，弄了一身的汗，去浴室经过程凉的身边，停下脚步，看了他几眼，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他便放心的去洗澡，男孩子洗澡都很快。
    十分钟之内洗完澡，沙发上的少年没醒。
    头发吹干，桌上的菜凉了，叶湎拿着毛巾走到了沙发上，准备把程凉叫醒。
    睡觉也睡够了，还不醒，再不醒的话什么菜都凉了。
    程凉身上多处伤，他不好下手。
    调开音乐，搜索一首重金属音乐，声音调到最大，放到程凉的耳边。
    一点开播放，没吓到程凉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我操，这什么垃圾音乐。”又换了一首。
    连续换了几首音乐，叶湎这才满意。
    自己给吓得激灵，沙发上的人还不醒，这样都不醒酒十分奇怪了。
    叶湎把手机放在他的耳边，同时自己站在他身边叫着：“喂，程凉，醒醒，别睡了。”
    “先起来，起来吃饭了，你再继续躺着，不然饭菜凉了。”
    还是不醒，叶湎蹙眉，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是头猪都要醒了。
    心生疑惑，叶湎弯着腰，睡眠中的程凉眉头皱成峰峦。
    不会晕了过去吧，“啪啪”两声，手掌在程凉脸上拍了几下，好烫。
    他弯腰这才发现程凉的苍白的脸变成了红色，双颊两边红通通的，身上冒出的汗水越来越多。
    他这是发烧了？
    因为受伤感染了。
    “我艹，程凉，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你的。”去房间找了一件宽大的衣服，跪在程凉的身侧，环着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未免碰到他的伤口。
    程凉额头上的汗水低落在叶湎的领口里，顺着锁骨中间滑下去，他的脑门磕在他的下巴上，程凉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嘤咛。
    “抱歉。”叶湎第一次给人穿衣服，还这么服侍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弄才好。这一分钟之内，程凉撞了好几处，撞在他的下巴上，他的下巴痛，程凉额头的上更痛。
    白色的纱布溢出红色的血。
    夜色微凉，朦胧的灯影镌刻在玻璃窗上，黄晕的车灯忽大忽小，聚拢又四散。
    在宽敞的道路上，车流形成好多条长长的蛇形阵型，因为密集有规矩，像柳条一条条的垂落排列。
    揉着发疼的额头，程凉慢慢的睁眼，头顶的灯光照下来，非常的刺眼。
    他只能眯着眼睛，白花花的颜色，这里是哪里？
    右边有一道帘子，隔开了两边的人。
    下床起身，这件衣服不是他的，他没有这么宽松的衣服，但是型号和他的一样。
    穿上鞋子，撩开了帘子。
    “我草，谁他妈的打开帘子，不知道关上帘子有人要方便，不能开吗？”
    床上隆起一团，在被子里躺着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
    床边站了一个女人，看起来是这男人的妻子，拿了一个白色的脸盆，正在给床上裸露的男人清洗下半身。
    “抱歉。”
    “唰”的一声，程凉把帘子又拉好，所以，这里是医院。
    “神经病啊，这点常识都没有的吗，关上帘子还他妈的进来看啊，是没见过男人的逼是吗？”
    双手被包成了白色的粽子，身体紧绷着，他拉开自己的衣领往下看，同样是一条一条从前绕到后，再从后绕到前的绷带。
    这衣服是病服？他以为医院的病服不是蓝色就是白色，没想到还有黄色的。
    是给病人阳光的颜色代表拥有阳光的生机吗？
    那绿色的生机岂不是更好。
    “你在干嘛呢，欣赏自己的肉体？”叶湎从外面进来，手里提了一个东西。
    反手将门关上。
    程凉愣了一下，松开自己的衣领，“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去了叶湎家里，他给自己上药，上完药之后的片段就卡壳，记不住了。
    醒来就到了这。
    程凉道：“我晕过去了？”停顿一下，接着又道：“你把我送来医院？”
    蓝色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这是鸡汤，里面还有其他的饭菜，没吃晚饭的人多吃一点。”
    程凉不省人事的时候，叶湎给他换好衣服再背到巷口，平时看起来没几两肉，背上的重量一点不含糊。
    背到巷口，再打车，之前洗的澡白洗了，又出了一身汗。
    给程凉再医院安顿好，叶湎守着点滴吊完，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煲的鸡汤。
    回去洗了个澡，吃了晚餐把鸡汤带过来。
    做善心也要等自己吃饱喝足有力气。
    把一切的问题在脑中理清楚，程凉脱了鞋子上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给我把吃的拿出来。”一副大爷的姿态。
    叶湎睨了他一眼，动手将鸡汤和菜拿出来，在心机对自己道，不要跟病人一般计较，“吃吧。”筷子和碗都摆在床头。
    双手放下来，程凉坐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叶湎，“你又救了我第二次，我的救命恩人。”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程凉用自己绑着绷带的手艰难的拿着勺子舀汤吃肉，叶湎看了一眼，视线移回到自己的手机上，57，58，59，十点半了。
    调开相册，把他之前拍的那张照片点开放大，对着程凉道：“这张图，你看一下。”
    叶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盘坐在床上的程凉：“这是拍的图，上面的收费账单清清楚楚，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转账吧。”
    程凉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叶湎，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微眯眼睛，把手机从程凉手上抽回来：“笑你大爷，快转账，不允许赊账，更不允许赖账。”
    “不是，叶湎，你一本正经要钱的模样太可爱了，我的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程凉笑得很开心，笑得身体颤抖，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在笑声中又夹杂着几声的轻呼，如果不是顾忌一点形象，他这会儿要捶枕头了。
    “咚！”一脚，叶湎很没有素质的踢在床腿上：“再笑，让你在这床上躺久一点你信不信？”叶湎威胁道，脸上的戾气一览无遗，这个模样倒像是在程凉床前讨债的。
    这个人真的很有病，问人要钱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的态度，这个时候应该是失落才对，毕竟卡上的钱要减少一点，不至于笑得这么奇怪。
    “对面的，笑个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知不知道病房里要安静，他妈的，住院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吗？”一道雄浑的男声响起，在男声之后有一道细尖的女声：“你少说一点行不行，就你这张嘴还要惹多少人，背多少家伙，别人的事你少管知不知道。”
    “呸，对面就一毛头小子，我还说不得了？”
    女声道：“又不是你的种，你说什么说。”
    “这要是我的种，我就提上鞋子去抽了。”说话间，男人的床板撞的吱吱响。
    “你安份也安静一点，不然我可没照顾你了，你晚上上个厕所也没人扶。”
    两人转完账，叶湎把手机塞到口袋：“你明天白天醒了自己去办理出院手续，这个吃完了带回去，暑假有空给我送来或者上学给我带来也行。”
    “我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等等，打你电话，湎哥，你电话都没告诉我，我要半夜要上厕所怎么找你？”
    上厕所这件事，程凉的腿没瘸，受伤不至于裤子脱不了。
    “上厕所找厕所，晚上随你怎么上，我微信就是我手机号。”
    他们也有很多次转账记录。
    程凉拿出自己的手机：“我们几次的转账用的都是支付宝，没有你的手机号码，就算你的支付宝账户是你本机，号码中间六位数是隐藏的，你来扫码加我微信。”
    这样一来，叶湎的微信号和手机号他都会有。
    叶湎用手机扫程凉的二维码，两人互加好友：“你对支付宝很熟悉啊。”
    “不然，我用支付宝工作转账，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问我为什么不用微信，因为微信会被别人以为我是微商。”
    “哦。”叶湎握着手机冷淡道，转身要离开。
    小臂被人抓住，程凉已跳下床：“你看，你又来了，叶湎式冷漠，我晚上不住院。”
    叶湎扫了一眼程凉的手背，包扎的手背有一处地方留了出来，要打点滴的地方。
    “随便你吧。”
    换他晚上也不会选择住院。
    叶湎回家已经到十一点半。
    身后跟着一个借宿的人，程凉后来才知道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叶湎的，没有如果是病服的嫌弃之感，当着叶湎的面提着领子轻嗅了几口：“洗衣液的味道，挺好闻的的。”
    对此，叶湎只是用“神经”两个字回复他。
    程凉跟着叶湎回来也只能睡沙发，主人没有因为他是病人就让他进卧室，就算退一步在卧室里打地铺也没得到允许。
    大热天的，他只能呆在客厅吹风扇，不过拿到叶湎微信号的程凉不再无聊。
    躺上沙发后的一个小时都在刷微信，把叶湎为数不多的几十条微信朋友圈来来回回的看了个遍。
    每看完一条微信便在下面点亮一颗红心。
    光明正大的告诉主人他游览过这条微信，但是没有一条评论。
    为时两个月，叶湎的漫画第一卷内容画完，情节，分镜，线稿，涂色，校对等，从基础到收尾没有旁人的辅助。
    右手在画纸上画着，左手把最后的形成画在电脑。
    两个月前，下决心赚钱就找一些工作，他有美术基础，从小学美术。
    对国画，油画那些正统的画作没有兴趣，反而喜欢画漫画。
    如果心情好的画，喜欢去各种地方写生。
    不过这也是从前了，写生这件文雅的事已经好久没干了，渐渐离开他的生活。
    现在只能宅在家里画漫画。
    没有名气的画手，别人出钱他就画，画手的署名也不是他。
    接单的这位画手，正在帮一篇小说画漫画，把一些的的内容交给叶湎去完成。
    因为价钱，叶湎还算得上满意，两个月有一万块。
    但是，时间有要求，他必须在两个月里把交代下来的内容全部完成，并且签订了一条协议。
    在漫画作者的名字上不会有他。
    这个叶湎无所谓的，没有就没有，有钱赚就好了。而且对于新人来说，这个价钱已经算高了。
    没有怨言的画了两个月。
    放暑假，时间空了下来，他可以利用大把的时间去赚钱，画手接单随缘。
    这几天是交稿的日子，叶湎在修改一下自己还不满意的地方。
    手机叮咚了很多声，他把手机放在床上，坐在电脑桌前专心的画画，起来接水喝才听到声音。
    这么晚了，估计又是乱七八糟的短信发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进了什么垃圾网站，他最近老是收到一些贷款的短信。
    诸如：“尊敬的用户，您的手机符合借款资格，金额为50000元，点击，然后是一串链接，马上申请体现验证码8，回t退订。”
    最近手机卡办理了一个套餐，省内流量100g，月租58，前五个月月租十八。
    不知道这样的号码是不是有问题，垃圾短信层出不穷，还有每天的骚扰电话。
    他或许得下一个手机卫士来拦截掉这些垃圾短信才行。
    “不是。”
    不是垃圾短信，是一条微信。
    叶湎每次根据提示上微信前，都会想是不是有人给他转账发红包这样。
    一个最新的好友给他发来一条微信。
    凉水水水水水：“这么晚还没睡，我能不能去你房间吹吹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