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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谢氏一听消息,顿时就坐不住了,蓉安也不想坐,两人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慢慢朝着外院走过去,准备去门口接人。
那边金銮殿上,盛宁侯心里也惦记着许久未见的长子,对朝会也颇为心不在焉;等朝会一结束,立即双脚抹油,飞快开溜。
他跑得飞快,路过拐角处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住去路;盛宁侯一抬头——哎,有点儿面熟,再看看,哇擦,这不是六皇子周棣嘛!
数年不见,眼前的少年和记忆里已经大不一样,自有一股气宇轩昂的贵气,正含笑向他见礼。
徐正运还了礼,也终于想起来周棣从西北回来的事情;他拔脚欲走,却听周棣道:“听闻弈晟兄,今天要回来了?”
盛宁侯顿住——这小子怎么知道?
嘴上自然客气:“是啊是啊,犬子奉皇命外出已经外出数月,今日方才归来。”
你快让开,本侯爷心急如焚,赶着回家捏。
“那就恭喜侯爷了。”周棣额首,“如此,过年时候可以一家团圆。”
这话盛宁侯爱听,因为徐廷恩带来的不好的心情,都因为一家人团聚被冲淡了很多,他摸了摸长须,笑呵呵。
“上次赏花宴遇到蓉安,有幸得她邀请参加她明年的及笄礼。”周棣笑道,“届时,多有打扰。”
盛宁侯:……我不信。
这家伙莫非在诓我?
别以为我忘记了你几年前干过什么,虽然说这几年在西北,这家伙确实展露了出色的军事和政治天赋,可是又不关盛宁侯的事情。
但是打他女儿主意,就很讨厌。
“是吗?”徐正运的语气里透着怀疑,“没听蓉安说过。”
周棣面色不变:“许是忘了提,无妨。”
盛宁侯看看他,见他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神态从容,心里也有几分欣赏,但是……一想到这小子可能惦记着蓉安,盛宁侯就觉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看着都丑。
“告辞。”盛宁侯拱拱手,脚底抹油,迅速溜了,留下周棣一个人在原地吹风。
周棣的贴身侍卫谌宁目送着盛宁侯离去,眼神落在自家殿下身上,只见周棣并无怒色,看着盛宁侯远去,嘴角还笑了笑。
“阿谌,你觉得盛宁侯对我印象如何?”
谌宁:……我可以不回答殿下您的问题吗?
“应该……一般。”他老实回答,“殿下以前在京城的名声,不是很理想。”
周棣嗯了一声,淡淡地道:“现在也不怎么样,不过我觉得未来岳丈大人,有必要加深对我的了解。”
谌宁站得笔直:殿下,您就吹吧,我什么都没听见……
盛宁侯府,午膳。
因为徐弈晟回来,今日盛宁侯府的饭菜可谓丰盛至极,连菜式都有好几种,淮扬菜、川菜、京菜都有涉猎,徐弈晟喜欢吃面条,谢氏还特意让人做了七彩番茄疙瘩汤。
吃饭的时候,不停给徐弈晟夹菜,还破了食不言的规矩,时不时就念叨一句“你瘦了好多”,“多吃点”;蓉安捂嘴偷笑,也学着谢氏给大哥夹菜,语气也是“你瘦了好多”“多吃点”,惹得全家都笑。
徐弈晟无负家人热情,吃得很多,疙瘩汤连喝了两碗,谢氏也就觉得安慰的很;锦衣卫的任务大都特殊,并不能和家人讲,谢氏问他一路是否平安,徐弈晟只说有惊无险。
吃完饭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又聊了会天,基本上是谢氏在讲,徐弈晟回,蓉安负责包揽全家笑点,盛宁侯不停鼓掌加油,完美。
等茶会散去,兄妹二人回去蓉安的芙蓉园,私聊。
徐弈晟在完成任务后,已经和京都的锦衣卫下属恢复了联系,也接到下属汇报的京都情况;因为蓉安之前的病情实在太重,整个京都都有传言,徐弈晟的下属也在情报里将他的家事加了进去。
徐弈晟片刻不停,加急回京,也有担忧蓉安的缘故;直到他接到谢氏回信,信上说蓉安大好,方才稍微放缓行程。
“你之前竟然病得那么重。”徐弈晟对妹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蓉安也不会瞒着自家哥哥,跟他说了最近的情况和顾衡之的诊断,徐弈晟听说顾衡之来到京都,年后还要担任钦天监监正,也是一愣。
但他的注意力还在蓉安的事情上,听说蓉安是中毒,还是西域的奇毒,面色微沉,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我有位同事,当年常驻西域,此事我会向他请教。你……不要到处乱跑,我会查的。”
锦衣卫素来听命于天子,别看徐弈晟是锦衣卫同知,算是三把手,要调动锦衣卫做私人的事情,那可是大忌;但是如果是调用锦衣卫的资料和暗中调查,却是很灵活的事情。
“娘亲已经在查了。”蓉安对大哥道,“你职位特殊,瑞兴帝为人又猜疑,没必要……”
徐弈晟知道蓉安是担心自己,点头嗯了一声:“无妨,我心里有数。”
他很清楚自己是谁,也很清楚瑞兴帝是个什么样的君主,该怎么做,他有数;不管怎样,有人把手伸进徐府,伸到他家人头上,他就会挥刀斩断这个爪子,无论对方是谁。
身为锦衣卫通知,徐弈晟的气场很强,蓉安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此刻大哥内心隐藏的杀气,忍不住吸了口气,内心给自己鼓了把劲——等找到那个对自己不利的人,一定要他好看一万次。
只是此事,如今尚无头绪;真是敌在暗,我在明,好吃亏啊。
“对了,大哥……你是不是受伤啦?”
徐弈晟:……
糟糕,被发现了呀。
蓉安这只小狐狸素来聪明狡猾,果然瞒不住。
“怎么发现的?”徐弈晟问道。
“你吃饭的时候,有好几次筷子突然停了停,好像牵扯到什么……”蓉安笑道,“不过你很坏,每次都是娘亲去夹菜那会你才这样,还有次疙瘩汤的时候,你的表情也不太对,把头埋的有点低。”
徐弈晟:“观察细致入微。”
蓉安耸耸肩:“反正你主要是想瞒着娘,我和爹你又无所谓。”
徐弈晟没吭声,算是默认。
“哥,你伤得重吗?伤口在哪儿?”蓉安问道,“外面条件肯定没有家里好,我找顾衡之给你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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