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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用想就很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却是非常困难。”老爷子轻叹一声,他那声音带着浓浓的遗憾,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很是可惜。他缓缓道来,“不过你有这心也是好事情,自古都是想而得之,才会为之努力。我望你也能如此。”
我猛地点头,不仅能够处理很多妄想要凑近我身边作乱的鬼怪,还能帮助白渊对付让他头疼了几千年的炼狱场,我兴奋到手都有些发抖。
不过片刻后,在我好像炸开了烟火的脑袋里,从天而降一大盆冷水,叫我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老头具有这种能力,白渊为什么不找他帮忙?白渊不知道他存在?
龙老是白渊身边的人,除非龙老对白渊有二心,不然不可能瞒着他不说,我心里头顿时就疑云丛生,叫我有些发懵。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老爷爷,我冒昧问一句,外头的人除了龙老外,是没有人知道你存在吗?”
“非也。”老爷子那双眼睛带着看透一切的眼神,明亮亮地盯着我看了眼,霎时就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他嘴角一勾说道:“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你是想要问,为何我具有修补炼狱场的能力,地府的冥王这三千年来却不救助于我,任由这些炼狱场开始变大和破开?对不对?”
心里所想让人一眼看破,我脸上一红,有些不太好意思。
老爷子却告诉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虽然会这个修补术,但并没有学全,教我的师傅还没有教完最后一个术就离开了。”他顿了顿,在我诧异的眼神下,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不过,我教你是绰绰有余。你要是想要学,现在对着桃花源最中心的那颗棵桃花树三跪九拜。要是不愿意,你现在可以立刻转身出去,让龙老带你回去。”
虽然听到老爷子不能修补炼狱场我有些失望,可不能修补炼狱场不代表这老爷子的能力不够强大,能够学会他身上的本领,陆源他们这些鬼王不鬼王的家伙,就不太容易近我身了。
我连忙朝着他指着的位置看过去,在距离竹屋不远处的桃园深处有一棵高大的桃花树,不过这棵树在周围桃花盛开的情况下,映衬下显得有些枯萎和落败。因为这棵树并枝干茂密,但枝干之上,只有零星的几朵桃花,看起来非常……落寞。
落寞这个词语在我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我自己也有些愣住,不知道为何对一棵树会产生如此的情绪出来。我摇了摇头,尝试让自己从这种情绪里脱离出来。
我立刻跪下去,照着老爷子的话三跪九拜,大喊着:“师傅……”
“重新叫,我虽教你这些,但不是你师傅。”老爷子连忙开口道:“你日后就和龙老一同叫我老陶。”
姓陶?
我愣了下,我今天是来拜师的,师傅却不让我叫他师傅,真是奇怪了。不过怎么叫也就只是一种称呼而已,他不让我叫他师傅,那就不叫了。我对着桃花树喊道:“桃花在上,今日我周小暮学术于陶老门下,定当耳鼻眼都归一,定当全心全意学习,他日,陶老有任何事情要做,我周小暮定当竭尽全力!桃花作证,天地作证!如有反悔,天打雷劈!”
这话我从前并没对谁说过,但今天我却非常流畅地喊了出来。
陶老听到我的话,紧皱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盯着我好一会,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放心,我不让你做牛做马,只求日后我们桃花源要是出事,你定要护着我们桃花源,护着这里的的人们和……我的孙子阿格。”
“我答应你!”我说道。
陶老并没再说什么,仪式走完,在我离开桃花林的时候,我并没看到那棵桃花树在我转身的那刻,有一处枯败的桃花枝刹那间长出了一朵灼灼盛开的桃花,不过瞬间就再次败落,就好似从来没有盛开过。
桃花源在清风中慢慢地晃动起来,这些桃树好像没改变,又好像……变得有什么不同了。
陶老把我带回去竹屋里,他从房间里掏出一张羊皮卷,交于我手里,他说:“拿回去,明日过来的时候,我得看到你把里头的东西都背会。”
又要背书?
我悄悄地打开羊皮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这……整片羊皮卷上都画满了奇怪的八卦图,我心里默数了下,少说都有六十四个,就这样让我背?一夜之间背会?
我觉得自己学不会,我和陶老讨价还价,我说:“陶老,这么多,时间那么紧迫,我觉得我背不会,不然你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保证给你背得滚瓜烂熟!”
“一个星期?”陶老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忽然朝着我伸手,“拿回来吧,一个星期才能背会,我觉得我桃林里的猪马牛羊都能做到,免得我日后被气,你还是把羊皮卷给回我,回家去休息洗洗睡觉吧。”
我一听他要拿回去,就急了。我把羊皮卷给藏到身后,拒绝交回给他:“我拜过桃花树,我们交换好承诺了,陶老你不能言而无信。”我深吸口气,最后还是迫于无奈说道:“行吧,我答应一个晚上背会,要是明天还是背不会,我……”我想说我不来了,等后天背会了再来。
我为自己的小心思暗暗欢喜,不过下一秒就让陶老的话给击得目瞪口呆。
陶老说:“行,你让龙老把你给领回去吧,要是你明日背不会,而你没有出现在我这里,羊皮卷会自己燃烧起来,到时候你就不用再背了,也不用再来了。”
……我无言以对。
出了竹屋,龙老和星辰还有那个叫做阿格的少年都在。阿格应该是从小在这世外桃源里长大,所以从来都没有见过外头来的人,当然,除了龙老,不过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的,因此他看到我的时候,异常好奇。
不过因为性子太过腼腆,所以看我都不敢直视,只敢偷偷地看。
陶老让他把我们送到桃花河,我们来时就是在桃花河里摆渡过来的,在路上我对这里有些好奇,问阿格:“你叫做阿格吗?”
少年在前边领队,忽然听到我叫他名字,有些惊讶地扭过头来,看到我看着他,就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急忙低下头,他嗫嚅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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