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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叶卓凡后,心情十分糟糕的她有气无力地开着车返回了家。
刚推开院子,这才发现院子里竟然停着连禹哲的车!
他不走了吗?
她的心一喜,打起精神奔进了屋子。
屋子却异常冷清,还弥漫着一股杀机,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开心地一边上楼一边大声地叫:“禹哲!禹哲!你不走了?!”
推开卧室,卧室空无一人。
她愣了愣,又急忙转身去了书房。
他果然在书房。
背对门面窗而坐,一动不动。
她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试着将手放在他肩膀之上。
只是还未说话,却听他冷冷地说:“将你的脏手拿开!”
“……”她僵住了,一动不动。
突然手背传来剧痛,那是他伸手无情地打落了她的手。
她无措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被打红了,显得格外苍凉的手,良久才缓缓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他冷笑地站了起来,大力地拉开抽屉,拿出一大叠照片用力地朝她脸上砸去。
照片劈头盖脸地砸在她的脸上,再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似曾熟识的场面让她的心如刀割般尖锐地疼痛着。
她缓缓地蹲了下去,将那些照片一张张拾起,再细细察看。
照片里,是她和叶卓凡的照片。
或拥抱,或依偎,或亲吻……
她的心颤抖了,身子如抖筛般颤抖。
“你跟踪我……”她的脸色出奇的苍白,声线缥缈而空洞。
“是我跟踪才出来的这种照片吗?”他冷笑,声线满含着冰。
她头痛欲裂,却竭力保持着清醒,用力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缓地说:“事情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我不想听你的狡辩!我怎么都无法想到,在馨儿那样惨死之后,你竟然还能够和他如此亲近!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我,对得起死去的馨儿吗?亏我还担心你有心理负担,所以假装说馨儿是我的对手置之死地的!可是,现在我大大的错了!夏小米,馨儿是你和叶卓凡一起害死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很痛很痛!
可是,可是却不得不这般淋漓尽致不余余力地伤害她!
“你说什么?什么谎言?馨儿怎么是我和卓凡害死的?我没听懂……”她的身子摇摇欲坠,不得不双手扶在了书桌的边沿来支撑着。
“还没听懂么?你自己去好好想清楚吧!现在,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里是离婚协议书,签字离婚吧!”他无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啪’地一声摔在了她眼皮子底下。
“离婚?离婚?”她像不敢置信般喃喃地重复着。
“不错!离婚!反正我们这场婚姻也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你不签字也没有用,一年之后便会自动到期!为了让你我都早点摆脱这种让人厌恶恶心的婚姻,你干脆利落地把它签了吧!离婚后,你要找叶卓凡,找其它的男人都与我无关!”他如厌恶般鄙夷地看着她,字字如刀刃狠狠地刺穿着她的心。
“你说我们的婚姻是协议?”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不是吗?这里!仔细看清楚!那是你的亲笔签名吧?”他冷笑,再摔了一份文件出来。
看到那份确实由她签署的婚姻协议时,她头晕目眩!
她以为他如她一般早就撕毁那当初签署的那份协议,可没想到他竟然还保存着!
想也不想地伸手想去抓,想将它毁之一旦,固执地以为毁了它就可以停止他离去的脚步!
可是他却早已眼疾手快地抢先将文件拿走了。
冷笑着说:“别想毁灭证据。”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头仍然糊涂得如浆糊一般。
不能糊涂!不能糊涂!一定要跟他讲事情解释清楚!不能让他们之间的爱情就这样因误会而消失殆尽!
一狠心,她张嘴用力地朝自己的舌头咬去。
血刹时弥漫了整个口腔,甚至浸出嘴角。
他猛然一惊,疾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痛楚地说:“你在做什么蠢事?!”
他的触碰让她看到了一线生机,就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般,她反手紧紧地抓住了他,希翼而热烈地看着他,“禹哲,给我机会解释!好好听我说!”
她眼睛里的希翼却让他大骇,省悟到自己无意间的真情流露给了她希望,眼看一切的努力可能付诸东流,他一咬牙,用力地将她重重推倒在地,“我不听!你只管把这字签了!”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禹哲!我不签!”她痛心裂肺地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右腿。
“放手!”他冷斥道。
“不放!”她固执地摇头,越发抱得更紧。
他冷哼一声,突然弯腰,伸手劈向她的脖子。
她嘤咛一声,绝望地软倒在地,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昏沉沉地朝那一望无际的深渊落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摸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
她不甘心,反复地拨打。
可是仍然无人接听。
泪水缓缓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冷冷地钻进她的脖子之内。
她累了,发了“我绝不离婚!”过去。
然后缩身在一团,等候着他的回答。
这一夜,她没有开灯,更没有睡觉,只是蜷缩在书桌旁,死死地握着手机,只是想等候他的一个答复。
可是,直到天亮,他都没有回过信息。
她又试着打电话去公司,秘书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破裂的消息,仍然对她热情如故。
告诉她他并不在公司,似乎去了外地。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出差?
她的心一冷,但随即慢慢地热了起来。
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药剂吗?或许过几天,他缓过神来,仔细想想就会觉得他怀疑的一切是多么的荒诞?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好过了些。
虽然知道自己是个不争气的驼鸟,掩耳盗铃得厉害,但她就是宁愿让自己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也不肯接受他要离开她的现实。
他们的幸福是历经了性命之危才得到的啊,怎么可以就这样没了?
她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两条腿完全麻了,根本没有半丝的力气。
举起拳头,她用力地砸向自己的两条腿,一边砸,一边泪水就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
“夏小米!你不能哭!不能哭!你不能这样软弱!”她用力地骂着自己,双拳越发地用力。
在不断的捶打之下,腿渐渐复苏了感觉。
她站了起来,趔趄着走出了书房。
奇怪的是,佣人竟然并没有如约回来。
她也没有在乎,甚至还有些庆幸,因为不想自己的这种狼狈被佣人看到。
冰箱里已经没有任何食物,她洗了个澡,换了身洁净的衣服,然后开车出去购物。
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她不会让自己倒下!
就这样,她一个人在别墅里连续呆了三天!
连禹哲没有任何消息,佣人也没回来。
再打电话去公司,已经没有人接听了!
看来,他是要这样晾着她了!
这样也好,就当冷静期吧!
她淡淡地想。下午的时候,有律师带着繁复的文件上门找她谈话,要求她签了离婚协议。
她淡淡地只说一句,“让连禹哲来找我!”
律师无法,只好讪讪地离开。
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自去做饭自己吃。
菜做了一大桌子,足足忙碌了两个小时。
她坐在餐桌上慢慢地吃着,每样菜都吃了一点。
吃过后,将剩下的菜全都倒在了垃圾桶,然后开始清洗那一大摞的碗碟。
清洗完后,夕阳都落尽了!
她拎起垃圾袋打开门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海风带来阵阵的清凉,她扔了垃圾,并不想就这样回到那个让她感觉到窒息的屋子里去,于是干脆沿着海边慢慢地散着步。
走着走着,便脱了鞋,光脚走在沙滩上,白色的沙粒仍然有些烫脚心,可是轻柔的阵阵海风却凉爽而潮湿,将身上的热气渐渐地带远。
一个人散步了很久,看看时间不早了,她这才穿上凉拖慢悠悠地回了家。
进屋,并不开灯,就这样摸索着往楼上走去。
进房间,这才将灯打开了。
因为嫌热,她没有开热水,而是直接用冷水冲。
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推门声。
她心一惊,来不及细想,急忙扯过一条宽大的浴巾将自己的身走胡乱地包裹了,然后拿起洗手间一角的拖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然后伸手去拉门柄。
可手还没摸到,门却突然被大力推开。
她猝不及防,结果头被门重重地撞击。
当即头晕目眩,脚下一个立足不稳就往地上栽去。
后脑勺着地,她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那正向她步步逼近的男人是谁,就那样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一阵阵异样的感觉刺激得醒了过来。
一睁眼,当看到伏在她胸口肆意吮吸的男人是连禹哲后,差点晕了过去,这便是最初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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