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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关他们离婚的消息登满了各大报刊,就连各大电台的娱乐新闻也乐此不疲地争相报导。
她虽然很痛苦,但是仍然坚强地面对着这一切。
当然离婚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告诉父母,每次打电话都说假话,说今天和禹哲这样,明天和禹哲那样,一副幸福甜蜜的小女人模样,让父母毫无置疑。
然而,半个月后,林婶找到了她,告诉了她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夏天远的公司倒闭了,夏子恩在倒闭前的前一个星期与夏天远大吵了一场,然后消失无踪,夏天远疯了!
“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爷爷,可是他现在很可怜,既没钱医治,也快没地方住了。法院明天就要来封房子了!你若不收留他,他就要流落街头了!”林婶摸着泪说。
她沉吟半晌,最后才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去吧!”
林婶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再三叮嘱,“小姐一定要去啊!”
她点了点头。
林婶一走,她就去了夏家,未进门,已经听到夏天远的疯嚎。
邻居议论纷纷,见到她来,都像避瘟疫一般地避着她。
她走了进去,在书房的角落里找到了嘴角流涎傻笑的他。
想起从前他那般的强势,那般的争强好胜,再想想如今他的落魄,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小姐,你果真来了。”林婶拿着个箱子走了进来。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她轻轻地问。
“小姐没看新闻吗?是姑爷撤了资,而少爷又将老爷给他的股分全都给了一家叫什么kdh的公司,这才落得如此这个地步。”林婶抹着泪。
“原来如此。”她苦笑着摇头。
原来真的是打着骨头还连着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如今,她和连禹哲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他要撤资理所当然。
“小姐,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林婶轻轻地问。
“不必了。我已经打电话叫了疗养院的人前来,他们会将爷爷接去治疗的。”她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林婶忧伤而怜悯地看了一眼夏天远,最后终于转身而去。
将夏天远送到疗养院后,她时不时地去看看他。
不管他从前待她如何的刻薄,在今时今日,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寡老人。
日子缓慢而艰难地过着,转眼就到了飘雪寒霜的季节。
这一天,她从疗养院看完夏天远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来到了市中心的广场。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可今天却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
暖洋洋的太阳驱散了不少寒意。
久窝在家里快要发霉了的人们都兴致勃勃地出来了。
或有爷爷奶奶带着孙儿,或有年轻的情侣。
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散发着欣慰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般的生机勃勃。
鸽子走来走去,叨着人们丢下的面包屑,当吃饱后,便‘呼’地一声飞起,高高地翱翔在蓝天里。
这一切显得是如此的美好,她虽然觉得自己孤独得有些可怕,却也迟迟不愿意离开这样的美好。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地看着一切。
她的对面的大楼装着一块巨大的电视屏幕,正演着各种国内外的时事新闻。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再次醒来时,发现周围一大群人围着自己,见她醒来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奶奶担心地问:“小姑娘,你还好吧?”
其它人也七嘴八舌地问:“要不要叫救护车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她头痛欲裂,但是坚持着站了起来,强笑道:“我没事。谢谢你们。”
那一天,她是怎么坚持着开车回到家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总之,从那天起,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一个月没有出门,直到姜欣和夏智勇叫人强开了门闯了进来。
当看到奄奄一息的她时,姜欣抱着她嚎啕大哭。
最后还是夏智勇最冷静,转身打电话叫了急救车。
那天晚上,姜欣在她面前直抹泪,轻轻地推着拒不睁眼的她说:“小米,我知道你伤心,知道你心痛!可是电视新闻里只是说他下落不明啊!下落不明就意味着还有希望啊!你不要放弃!你放心,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永远陪在你身边等着奇迹出现!还有,不仅有我们,还有你的孩子!”
“孩子?!”她猛然睁开了眼。
“是的。你有了孩子!还是对双胞胎!都四个月了!你怎么完全不知道啊!”姜欣见她终于肯睁开眼来了,不禁又哭又笑地说。
泪水悄悄地从她的嘴角滑落而下,她将瘦骨嶙峋的手伸向母亲,“妈,扶我坐起来。我想喝粥。”
她确实够糊涂,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整天浑浑噩噩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那天晚上连禹哲在与她做过那种事情之后,都不记得吃事后避孕药。
更加上自己月经本就一向不太正常,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身体的不对劲。
偶尔的,有时会呕吐,全都自觉地归罪于那是自己忧虑过度的原因,完全没有往怀孕那方面去想。
或许,这就是命!
这孩子该属于她,属于这个世界!
若是早早发现了,绝望的她怎么可能留下来?
一个月后,律师再次来到她面前,对她说是连禹哲走时的交待,说若是逾期不归,那么他便来如期到她面前来宣布一些绝密的文件,还有连禹哲的一封信。
紧接着,他就对着她念了一大串文字。
最终她好不容易才弄懂了,连禹哲竟然将在中国的一切财产全都归到了她的名下!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展开了他的那封信,不是电脑打印的,而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纸上依然有泪痕。
她按捺住颤抖而激动的心,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下去。
看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她才确定了心中一直存着的渴望,原来他对她真的不是绝情断义!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想将危险彻底地从她身边消除!
而夏子恩正如她当初所想,果真是一切罪恶的挑起者!
他真的是一个疯子!
竟然因为她而不顾一切地伤害她身边的人!
看到她孤零零一个人痛苦地活着,才是他乐于见到的吧!
所以,毁了连馨儿,所以毁了夏家集团,所以不惜投身kdh集团向连禹哲发难!
只是,他得到了什么?
kdh在一夜间毁之于一旦,而他还不是被挫骨扬灰了?
只是禹哲,禹哲,竟然也生死不明!
想到这里,她泪水涟涟。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转眼就过去了三年多。
又是一个山茶花开遍了满山的季节。
一大早,夏小米就被窗外那热闹的欢声笑语给惊醒了。
心不自觉地飞扬了起来,跳下床推开窗往下一看,果然看见自己的那对宝贝龙凤胎正在花园里追逐着玩。
而夏天远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笑嘻嘻地引诱着,“小珊,小伟,你们别躲!快来跟我玩嘛!谁跟我玩的话,我给谁大苹果吃!”
“太爷爷,我跟你玩!我要吃苹果!”胖乎乎的小珊停了下来,转过身朝夏天远扑去。
夏天远顺势将她抱了起来,‘叭’地一下重重地在她圆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将苹果塞到了她手上,“快吃!又脆又甜呢!”
小伟不干了,跑过去抱住他的腿,拧着身子耍赖,“太爷爷,我也要吃!”
“好!你也吃!”夏天远呵呵笑了,像变戏法般又拿出了一个苹果递给了他。
小伟接过,用力地咬了一口,然后扯了扯他的裤脚,“太爷爷抱我!”
“好好好!太爷爷抱!”夏天远二话不说地弯下腰来,将小伟抱了起来。
这时,姜欣在屋子里看到了,急忙跑了出来,笑着从夏天远怀里接过了小伟,“爸,您身体不好,怎么可以抱两个?小心闪了腰!”
“没事没事!跟他们玩,我才感觉到自己精神焕发呢!”夏天远哈哈大笑着说。
就在这时,小伟突然挣扎着用手指着院外,“外面有人!”
“有人?”姜欣和夏天远疑惑地朝外看去。
便在此时此刻,一个人影从他们身边疾穿而过,夏智勇跟在后面着急地叫:“小米!小米!天气冷!怎么连件棉衣都不穿!”
夏小米几步跑出院外,不顾一切地跃上停在门前的车厢,然后一个翻身,利落地停在了正欲启动的车前,双手一展,死死地盯住了车内的那已经石化了的男人!
泪水悄悄地模糊了双眼,她缓缓地靠近,双手撑在了引擎盖上,丢出了两个字,“下来!”
车内的人一动不动。
她也一动不动,任由山风吹得她的长发四下乱舞。
身子的体温渐渐失去,她的嘴失了色,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此时,一干人等都跑了出来。
姜欣拿着件棉衣匆匆地跑上前,往她身上披,她却推开,转头朝她笑,“妈!我不冷!他不下来,我就不穿!”
姜欣一愣,掉头朝车内看去,当发现来人竟然是他们以为早已不在的连禹哲后,不禁大骇。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默默地拿着棉衣退了下去。
顺便将那一堆老少也叫进了院子。
“下来。”她再一次开口叫道,皱了皱已经冻得红了的鼻子。
靠!这臭男人再不下来,她真的要被冻得流鼻涕出大糗了!
又过了几分钟,就在她有些不耐烦,四下看着,打算找几块大石头砸车窗的时候,车门开了。
她立即如猛虎一般呼啸而出,在他还来不及钻出来的时候,迅猛地将他扑倒在座位上。
“你……你就知道耍赖!就知道用强!”看着她那双生动而明亮的眸子,他的眼睛热了起来,嘴里却委屈地作着控诉。
“知我者,连禹哲也!”她得意洋洋地笑,“明知道我会这样,你竟然还想逃!这是找抽!”
“对不起。”想起走前对她的伤害,他忧伤地低下了头,“我真的没脸见你!”
“知道错了的话,就好好地呆在我身边,用你的一辈子来作赔偿吧!”她轻笑,从他西服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地擦了一下鼻子。
他看得目瞪口呆,啼笑皆非。
而就在这时,她已经低下头,深深地亲住了他的嘴。
她的子偶仍然是那般的甜,那般的香软,醉得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随着她的节奏深情而热烈地回吻了起来……
“哥,妈咪在干什么?”小珊趴在窗前好奇地问。
“切!这都不懂!在亲嘴呗!”小伟不屑地说。
“呃。我当然知道在亲嘴!我不明白的是妈咪为什么要亲别人的叔叔啊?”小珊瞪了他一眼。
“想亲就亲,没有原因!”小伟回瞪她一眼。
姜欣急忙笑着上前,一手扯了一个往回走,“别捣乱!那是你们的爸爸!待会,你们每个人都要好好亲他一顿才行!”
“哇!爸爸回来了!”小珊开心得鼓起掌来,“今天晚上我要爸爸陪着睡!”
“做梦!爸爸今天得陪妈妈!没你的份!”
“哼哼!也没你的份!”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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