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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快得朱准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抓回了天牢,又被终于不再隐身的金辞尚救了出来,而后吕冀凡追了过来,被金辞尚瞬间ko。
引得十年没有出场的羌白庐出场,指责金辞尚杀了吕冀凡而害得吕丞相一夜失去仅有的两个儿子,要代表白梨仙宫抓回金辞尚。
金辞尚护着朱准允,边战边退,回了红棠仙宫。
红棠仙宫之主亦即四大仙宫之首的仙督金辞至,见金辞尚竟然把人带回红棠仙宫,命令他赶紧把人送出去,被金辞尚拒绝,而后羌白庐也带着白梨仙宫上门挑衅,再然后,白梨、红棠仙宫大战,那白熙国也在吕相的主谏之下,往红泱国发动进攻。
照理说,红泱善战,应当连连捷战,只因朱准允和男人好,引得比钢铁还刚的士兵纷纷不满,军心不振,再加上红泱帝老了之后难免疑心病重,出了几项重大失误,致使红泱国贪婪者众多,而白熙国有的是钱,钻空子轻易收买了人心。
眼见将军、副手内应不断,城池连连失守,而白熙国西进如红潮肆虐,白熙版图更胜以往,甚至有一冲至巅的劲头,朱准允怕了,认为这一切都是由自己这个npc引出来的,主动要求出红棠仙宫,结束双方争斗。
金辞尚不同意。
他坚持原则,当初被红泱帝请出保护朱准允,就要一直保护下去。朱准允以为保护期只有十年,倒没想到金辞尚如此够意思,却也觉得金辞尚如此这般死板,真不见外面两国因交战血流成河,而他的同门也是怨声载道么?
朱准允有些圣母,不愿意众生因他受苦,更受不了人们怨恨,在那知道他要离开而难掩兴奋的金辞至的帮助下,夜里趁金辞尚睡着,悄悄跑出了红棠仙宫。
一出来,就撞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羌白庐以及吕冀凡。
“吕冀凡!你不是死了吗?!”
朱准允大惊,自己那天可是见到他被金辞尚瞬间ko,喷血如注的,此时见吕冀凡得意笑着,瞬间明白过来他是假死,心脏猛然往上一提。
顿时想起自己曾向金辞尚说:“让我出去平息白熙国的怒气吧,清者自清,我没杀吕今发就是没杀。”
那时,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金辞尚,破天荒地回他:“清者自清,在如今这时局下,也清不了。”
是啊,吕冀凡明明是假死,白熙国、白梨仙宫却还借口金辞尚杀了人,死咬不放,吃相实在难看。他立刻转身想回红棠仙宫,却不见仙督金辞至的身影,眼前一黑,被罩进了套子里,带回了白熙国,几天后死在了白熙国都城的菜市口。
眼见自己的头颅滚落行刑台,朱准允的心思竟然是“终于摆脱那副难看的身体了”,桌上光可鉴人的照容碟映出他现在的面貌——他曾经无数次想要勾搭的吕冀凡的脸,如吃了苍蝇一般,一点乐呵不起来。
他现在知道了,那一晚,自己的确及时挽回错误,救了吕今发,但吕今发穿好衣服正要出来追他,却被吕冀凡率人杀死,伪装现场,嫁祸红泱太子。
如此说来,吕冀凡算是自己的仇人,但方才,获取已久却迟迟没有激活的黄铜阶npc终于激活——自己竟然夺了仇人之舍,须得日日夜夜看见仇人这张脸了。
“啪!”朱准允将那照容碟拍碎,怒而起身,离开观刑台。
人心果然和外貌无关,有人生来丑陋,却心地善良。
现下想来,吕今发炫富、浮夸,是因为外在条件不好而自卑的表现方式,其内心是美丽的,他夜里也肯定为红泱太子不是女子而辗转反侧过吧?反正,自朱准允勾搭吕今发后,他再也没有流连青楼。
而吕冀凡,长得好看,随时随地带着镜子一般的照容碟,却内心丑恶,自杀死吕今发就暴露了自大奸邪的本性,全然不见那低调谦虚的旧样伪装。
朱准允好歹是个现代人,也明白吕冀凡并非生来如此,定是嫡长子和庶子的天壤枷锁将他内心扭曲,令他那张好看的皮囊下,装着杀弟夺位的丑恶权谋。
只是常处吕今发身边多年,又把吕冀凡当做完美男神,未免不为吕今发死去而悲痛,未免不为男神形象崩坏而心碎。
在外边转悠一圈,刚一回丞相府,仆人领着他去来见丞相。
朱准允带着一腔愁绪,去了。
羌白庐站在装饰华丽的大殿内,云朵绕身,甩着蛇尾巴玩。
吕相坐在古朴的太师椅上,见朱准允迟迟不拜,挤眉骂道:“混账!自你弟弟死了越发不把你老子我放在眼里了?”
羌白庐把尾巴往下一压,做了个“跪”的口型。
不得不说,羌白庐真的是自带亲和力,饶是朱准允知道他帮着吕冀凡做了不少坏事,却也讨厌不起来,瞥了一眼羌白庐,心里说了句“他真是长得可爱”,又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屈膝趴地向吕相行了个跪拜礼。
吕相却不让他起来,又凶狠地问道:“方才你在刑场上拍桌而走,为何?”
【为何?因为看见你儿子这张脸了,坏丞相,你派军攻打我爹,现在你俩儿子都没了。】朱准允默不作声。
羌白庐打圆场:“哈哈,丞相啊,大公子是担心杀了红泱太子,就没有借口再进攻红泱国了。”
“哼!红泱太子杀了我儿,我必须杀了他泄恨!至于红泱国,我定然要再打下去。”
“丞相,你有些贪心了啊。红泱国比白熙国大,人口还是庄辞大陆第一多,白熙国虽然富有,却人丁不足,短期打打还可以,长期战下去,怕是多半要完啊。”
吕相瞅了一眼羌白庐,“仙家,白熙国或许不成,可白梨仙宫也不成吗?”
“白梨仙宫总归是修仙的,这次掺和你们凡人的事情,已经是例外了,绝无再掺和下去的道理。”
“混账,还不快求你师父帮忙?!”吕相眼珠一转,盯着跪在地上的朱准允大骂。
朱准允才不会求着羌白庐找人对付红泱国、红棠仙宫,只咬着嘴唇不说话。
“哟,徒弟,你今儿怎么了?”羌白庐的蛇尾伸了过来,把朱准允的下巴抬了起来,脸上带笑,冲吕相道:“哎呀,恭喜丞相,天大的好事呢。”
“咋啦……”吕相知道羌白庐一直护着吕冀凡,不然他早就把吕冀凡拖下去打板子了,以为羌白庐又要庇护吕冀凡,心里不爽。
羌白庐:“你俩儿子都没啦,这个人不是你儿子。”
这他喵的是天大的好事?!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虽然吕相不喜欢庶出的吕冀凡,可是他没了儿子不就是断后了吗?忍不住悲从中来!凶巴巴的脸上,骤现苍老,“他是谁?”
“他啊,是……”羌白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嘴角玩味的笑意深浓。
卧槽!这么快就要暴露了?!
朱准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跑,却被蛇尾缠住身子,听见羌白庐说:“他是红泱太子,夺了你儿子、我徒弟的舍呢。”
卧槽槽槽!“系统,咋整啊!救命!”
系统:“看吧,当日你杀了吕今发,就没这么多事了。”
“放屁!杀了他正好坐实了刺杀的罪名,更跑不了了。”
“nonono,若是你亲自杀的吕今发,事情不会是这个走向,本系统可以给你开个小后门的。”
“现在呢?现在给我开个后门啊!”
“开后门干嘛?”
“救命啊!你看不出我性命垂危啊?”
“看不出。我下线睡美容觉了。”
“喂!”
诚如系统所说,朱准允没有性命之忧。
吕相听得他是红泱太子,不怒反乐,哈哈大笑许久,摸着他那山羊胡,“甚好甚好,我就用红泱帝的儿子去杀红泱帝!仙家,我这招如何?”
【歹毒!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红泱帝是我老爹,我绝不杀他。】
羌白庐道:“他夺舍夺得太明显了,我回去炮制一下,免得叫红棠那边的人发现。”
“好,好,有劳仙家。”
于是,朱准允就被羌白庐提溜出了丞相府,带到了山林深处的清池里。
羌白庐钻入清池,把朱准允丢在岸上,在里边渴游一阵,湿了发,透了衫,蛇尾拍出白而高的水花,向朱准允伸出了手,眨眼送昧波:“下来玩?”
“不了。”
“哈哈,”羌白庐化出双腿,在清池里仰泳,“你怕我人身蛇尾?”
“不怕。”
“那为何不下来?”
“下来被你炮制吗?我没那么傻。”
“哈哈哈哈。”羌白庐的笑声很清脆,他又换了个姿势游了一会儿,“我没那么大本事,你这夺舍夺得太明显,就跟人在脑门上写着‘我夺舍了’一样,四大仙宫里边凡是筑基级别的,都能瞧出来。”
筑基级别就能看见?草,这不就跟脱了裤子果奔一样吗?朱准允殷勤地往前一挪身,“我脑门上有没有写‘红泱太子夺此舍’的大字?”
羌白庐游近,从地下仰视坐在石头上的朱准允,认真看了看,笑着往后一游,尾巴把朱准允拉进水池,说:“没有。”
这一入水,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因是忽然入水,呛到了,咳嗽了一阵,按着喉结问:“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红泱太子?”
“我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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