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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柔的叫喊声越来越大,修月蹲着腿都快麻了也没有听出停歇的一丝,她无奈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只好又缓缓动弹着离开了。/p
刚刚走远,修月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捶腿,酸麻中胀痛正好形容现在修月的感觉,她无奈地小声嘀咕道:“不曾想这寒柔手段如此高明啊。”/p
刚刚说罢,远远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对方笑道:“不知,修月姑娘还有听墙角的癖好。”/p
修月心中一惊,赶忙站起来,朝周围喊道:“谁!”/p
一个身影缓缓从远处走出来,君千殇身上的月牙白的袍子实再太引人注目了,她几乎一眼就锁定了对方的位子。/p
她抬头看着正躺在树上的君千殇,皱眉道:“不知公子在树上作何?”/p
君千殇随意瞥了她一眼,说道:“酒席之上,喝多了,解酒而已,修月姑娘也要管?”/p
不想打理对方,修月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p
却没想忽然感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身后的衣摆瞬间被掀动,修月武功本身就不高,这一下避无可避,只能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p
等着一击落空,修月抬头冷声道:“你做什么?”/p
君千殇没出声,修月身后缓缓走出一人,她警惕地回头,竟然是容唤。/p
容唤手中拿着一根银针,正是刚刚刺向修月的,他修长的双手紧紧夹着,眼神透过指缝冷冷看向树上的君千殇,沉声道:“刚刚你可知会出人命?”/p
没想到对方却丝毫不在意,君千殇从树上翻身下来,站定之后,悄然一笑,说道:“若不是如此,你会现身嘛?还准备看我到什么时候?”/p
容唤一甩手,银针又快速飞到君千殇面前,他一挥衣袖,银针应声而落,直接断开成为两半,他笑道:“这么在意这位姑娘?”/p
一边的修月听到这话,本能地反驳道:“你瞎说什么?”/p
君千殇骤然一笑,瞬间又飞到树上面,晃晃悠悠地站着,对着树下地容唤道:“不如,随我再来喝一杯吧。”/p
说罢,身影便消失在了远处。/p
修月回头正准备说什么,没想到容唤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便转身追随着离开的君千殇一同去了,徒留了修月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p
修月回到自己小院和小衫春柳打打闹闹的时候,容唤和君千殇刚刚停了下来。两人站在最高的酒楼屋顶之上,俯览着整个不夜城。已入深夜,灯火忽明忽暗,不远处传来报时打火人的喊叫声,君千殇举目远眺,笑道:“你何时回京?”/p
容唤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抢过一边的酒,说道:“查出不夜山的秘密。”/p
“最近那些人的动作可是频繁的很。”君千殇笑着看向一边大口饮酒的容唤,这酒本来就是他从旁边一家酒楼里面顺手牵羊的,他自己可不是爱饮酒的人。/p
说罢,拿出随身的小葫芦,打开之后喝了一小口,不同于容唤手中浓烈的酒香,君千殇手中的,竟然是甘冽的茶香。/p
容唤清楚对方的脾气,轻笑一声不再说话。/p
两人看着大好的星空,又各自喝着自以为的佳酿,也算是风清月朗的好时光了。/p
容唤忽然道:“可查出那人的身份了?”/p
君千殇闭着眼睛躺着,听到问话,笑道:“不出你所料,正是那个人。”/p
“没曾想,二皇子竟然这般按捺不住。”容唤冷声道,心中浮现出那人的身影,眉头不自觉皱的更深了。/p
君千殇没有作答,一时之间,两人竟然都陷入了沉默。/p
两人并肩躺在房顶之上,月光如水,悠扬地洒在身上,竟然也有丝丝的暖意,容唤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大好风光,忽然扭头问道:“若是有一日,我不幸步入我父辈后尘,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生对待容瑶。”/p
君千殇亦是扭头看他,沉声道:“那你那位姑娘呢?”/p
容唤回过头,闭上眼睛道:“我自有计较。”/p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但是君千殇也不计较,同样躺平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才道:“我和她有婚约在身,自然不会亏待。”/p
说罢,似乎怕容唤不信,又轻声道:“自然,若我不是真心爱慕,一个婚约又能奈我何?”/p
一边的容唤听着君千殇越说越低的话语,心中不由偷笑。/p
这家伙,从小到大,就知道嘴硬。/p
天地悠悠,有因有果。/p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p
当爱慕两字从君千殇口中脱口而出,仿若心有灵犀一般,远在容府的容瑶原本正准备休息,她将头上的珠钗一个个放回梳妆盒,又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柔柔的笑了笑。/p
忽地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有什么心绪从远处而来,她想起宴席之上,君千殇的一颦一笑,忽地柔柔笑开,那般的娇媚,仿佛正是热恋之中的女子一般。/p
她最后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便乖乖地上床入睡了。/p
睡前她最后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一个父母双亡,身负冤仇大恨的女子,她空有一副看的上眼的皮囊和一个虚无的郡主头份,剩下的,一无所有,又怎么配得上京城炙手可热的富家子弟,宰相之子,一代神医的君千殇呢?/p
一晃,隔日又便到了。/p
修月早起,隔了一个晚上,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萧主事和寒柔的对话,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加上最近事情太多,她还一直记挂着鬼胎的事情,所以决定先去找容唤商量一下。/p
早早的来到主厢,敲了半天容唤的屋子,一边也同样早起的那月才小声对修月说容唤昨日就没有回来。/p
这话说的让修月心中一惊,昨日君千殇对自己几番出手,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若是昨日他们两人发生打斗……修月想到这里,越想越心慌,随意交代两句,便在那月一副不解的神色中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p
主院有专门的客房用于安置客人,但是修月知道君千殇一定没有住在里面,上次来的时候便让人将整个主院的一角全部清空的人,这一次也一定是这样。/p
修月径直往哪里走,一个个屋子找过去,终于在一个小院里面看到了君千殇。/p
他倒是有闲情雅致,一边在院子里面擦拭着银针,一边煮茶。/p
修月却没有这么多闲情雅致,她一脚将小小的院门踹开,站在门口厉声道:“你把容唤怎么了?”/p
君千殇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屋子,说道:“在床上。”/p
床上?修月心中一惊,莫不是他把容唤怎么了?/p
她心中防备着,一步步慢慢挪腾,不仅如此,周身竟然还飘荡着两张符纸,生怕正在擦拭银针的君千殇一个心情不好将手中的银针全部甩过来。/p
君千殇瞥了一眼一脸防备的修月,又看着她那副全副武装的样子,骤然一笑,却没有出声解释,看笑话一样看着修月走进了屋子。/p
生怕屋内有诈,修月推开门之后还等了等,没想到却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容唤,修月心中一顿,什么也顾不上,直接扑了过去,嘴里还大喊着:“容唤!”/p
这尖叫声让院内的君千殇不由得加深了笑意。这姑娘着实有趣。/p
容唤在屋子里面原本睡得好好的,忽然就听见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大喊自己的名字,直觉性地眉头一皱,不爽地睁开眼睛,正准备出声呵斥,没想到竟然是修月,他一下子坐起来,皱眉道:“怎么了?”/p
容唤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也没有系上,半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仿佛受了多么重的伤,但是坐起来,却又有那么一丝丝勾人的味道。/p
修月还是不放心,她直接扒过容唤,掀开衣服上下摸索着,生怕错过了什么伤口。/p
“你有没有那里受伤。”修月急忙问道。/p
容唤也意识到了什么,想必修月已然误会了,他透过门口看着外面君千殇促狭的笑意,不由一把握住修月还在摸索的双手,沉声道:“我没事,你这样,成何体统啊?”/p
毕竟,他现在和不穿衣服没有区别啊。/p
修月却觉得容唤仿佛在说自己受伤了,但是因为衣服问题所以不好意思。/p
情急之下,修月一把甩开容唤的手,大声道:“怕什么,男人嘛,什么地方我没见过,别害羞,是不是伤到了不方便的地方啊?”说着就要拉开容唤盖在双腿之上的被子。/p
容唤脸色一沉,这要是被掀开了,他以后的脸往哪儿放。/p
他直接一把抱住修月,将她整个人反转地抱在了怀中,双臂擒住她的双手,沉声在她耳边道:“我真的没事,倒是你,刚刚那话,是何意啊?”/p
“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p
修月脸色一变,这要如何解释,总不能和容唤说自己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那个地方的风气很是开放,别说你这样衣衫半解的了,更出格的也能看到呢。/p
她尴尬地笑了笑,眼看着容唤的眼神越发不友好,她一个挣扎脱离了张狂,心中一动,瞬间改变计划,她插着腰,看着容唤,又扫视了君千殇一眼,大声道:“你,为什么会在他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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