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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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有想明白，他已经把枪架好了。
    “后面有吕布，孟非，还有米卡，你想让他们哪一个先死？我只问一次。”
    莫诘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听完，把他撕碎的心情都有了，只是碍于无法行动，只能干瞪眼，此时此刻，他一动不动的背影在我的眼里就仿佛是死神一样：强大，冷酷，不可违逆。
    那个女孩可好像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依旧漫不经心的嚼着口香糖。
    “这车不是防弹的。”
    许久，她才瞟了一眼莫诘，对他道。
    莫诘好像没有听见，依旧在那里专心的调整着角度。
    “为……什么……”
    我的嘴终于没有那么麻木了，勉强挤出几个字，却还是无法动弹。
    “赌约。”
    莫诘淡淡的道。
    该死，米卡和这个家伙究竟定了什么赌约？两个同样顶级的人，用得着这么样吗？明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明明可以一起活着，却偏偏要这样决绝的方式来收尾。
    在这些人的眼里，难道什么都比生命重要吗？
    我欲哭无泪，呆呆的望着车顶。
    砰的一声，有东西穿过车皮，那个女孩手里摆弄着一个游戏机一样的东西，在那个东西射来的瞬间，身体轻松的往后一仰，那个东西擦着她的脸划过，一下从另外面一边穿了出去，留下了一个圆形的洞。
    我知道那是子弹。
    “好了。”
    女孩调整了一下姿势，淡淡的道：“你的11点位置，有一个。”
    我看到了莫诘的手动了一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解决了一个。“莫诘抬手打了个响指。
    女孩又把手里的那个东西转了转，然后道：”你的九点钟方向，两个。“
    又是两枪。
    那几枪，仿佛打在我的身上，我的心痛的已经无法形容，那一刻，我只希望自己死去。
    吕布，孟非，还有米卡，三个人，三枪……
    我的眼前满满都是他们的影子，我的脑子里萦绕不断，只有那三声枪响。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
    “还有一个二号人物，要不要打？“女孩抬起头来，第一次看了莫诘一眼。
    莫诘沉思了片刻，问：”方位？“
    “在……“
    话音未落，那个女孩突然一个铁板桥，与此同时，手中的”游戏机”忽然弹开，变成了一个奇异的机械手一样的东西。
    一柄明亮的长刀穿透汽车的顶部，在即将刺入她身体的时候，被那只机械手牢牢的抓住，然后，那个女孩的手指一动，那柄长刀竟然一下被扭断了。
    这些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都看呆了，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一部《终结者》，然而现实并没有给我多少时间考虑，莫诘已经扔了狙击枪，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他调转过头，我还没有看清动作，他已经拿着手枪对着车顶连开几枪。
    车顶被打了几个窟窿，我看到有血从上面流了下来，然而并没有听到惨叫，也没有听到有人坠地。
    女孩趁机一个翻滚，将那柄断刀带了下来，兔起鹘落之间，那柄断刀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只一眼，我便知道这个女孩是个练家子，那样标准的姿势，显然是日，本剑道的精通者。
    我很为车顶上的那个人着急，身子用力，却没办法起来，挣扎了半天，只是把自己翻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有子弹射入身体的声音，我抬头，发现莫诘挡在我的前面，身子一个踉跄，然而，他没有任何犹豫，对着车顶又是砰砰几枪，然后，他一把扔了手里的枪，此时，那个女孩已经用手中的刀连刺了车顶几次，刀刀见血。
    又是砰砰几枪，我猜是追来的人打的，前面的司机被迫一个急转，我的身体被甩了出去，滚了几下就被莫诘用腿拦住。他一下把我踢到床下，接着一个侧滑避开了一枚子弹。
    “弃车！”他大声对那个女孩说了一句。
    那个女孩点了点头，扔了手里的刀，在车子上按了几下，一侧的车壁忽然弹开，原先扒在外面的一个人被弹飞了出去，车子又一个急转，我差点儿被甩了出去，这个时候一只大手抓住了我，我听到啪啪几声，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东西扣住了我的身体，我已经跟着莫诘一跃而起。
    扑通——
    这场追逐可真是惊心动魄，我竟然被迫跟着他跳进了水里。
    在水里憋了一会儿，我看到有几颗子弹射入水中，好像是顾及我，那几颗子弹打的都很远。
    莫诘在水里把我身上的东西解开，拖着我游了一段，然后用力把我往上一推。
    我本来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在水下憋的太久，看到一艘船，就像垂死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一样，也不管是谁的，就挣扎着，用尽所有的力气往上爬。
    那个女孩早已经等在快艇上，伸手把我一拉，然后又往地上一按。
    莫诘爬上来，快艇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看了一眼远处，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他们打斗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桥。
    快艇很快将那座桥甩在了后面，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我的麻木也缓解了很多。
    我挣扎着坐起来，抓住了莫诘的肩膀，问道：”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他刚才为我挡了一枪，胸前鲜血直流，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
    “比赛，一场杀手之间真正的较量。”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用性命去比，值得吗？”
    “值得。”他淡淡一笑，手探出来，勾住我的脖子，我还想问什么，他却使劲一压，将我压在他的怀中。
    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一根树枝被大力的弹开。
    “头儿，他们追不上了。”
    那个女孩回过头来，得意的看了我们一眼。
    她的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根棒棒糖。
    “还没有结束，Coco，这条水路通往什么地方？有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我看看。”那个女孩一边掌舵，一边从旁边捡起一个手机样的东西，噼里啪啦点了一会儿，道：”前面有座教堂，这个时候应该没人，可以藏身，也可以打架。“
    “很好。“
    “还有，他们已经追来了。“
    那个女孩把手里的屏幕一竖，我便看到了两个迅速移动的小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