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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萧钰影的停车位,二人傻眼了,一辆10款的三菱翼神毫不客气的“住”在了里面,钟白下车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个临时停车的手机号。
看车胎下厚厚的灰尘以及车顶黑膜与前挡风玻璃上颇有艺术造型的厚鸟粪,这辆车占着车位至少有一星期了,
“影妹子,你的车位好像被人占了。”
萧钰影也下了车:“看看有没有手机号,打电话叫他挪车!”
“没有!我看了。”
“那怎么办?”
钟白无语:“你的车呢?为什么车位被人占了,自己都不知道?”
萧钰影有些懊恼:“别提了,我的尚酷,被闺蜜借去自驾游了,这一星期我都是打车上下班。”
见萧钰影有些垂头丧气,钟白心中一软:“没事,咱再找一个车位不就完了,反正就停一会。”
只是钟白太乐观了,幸福田园一共12栋楼,钟白转了一整圈,大部分停车位都有车,没车的也都上了地锁。
就在钟白无奈返回10号楼附近猛嘬牙花子时,萧钰影突然道:“前边有辆车要开走!”
钟白抬眼一看,十米外一辆浓浓汽配风的本田gk5用2档3500转40码的速度开出停车位,车后贴着张天王的经典表情图,配的文字是“想当年驾校有棵树,俺去了就没有了”。
后挡风玻璃上,足足沾有三种手机app的车友贴,钟白大为疑惑,后挡风玻璃糊了一半,这家伙的内后视镜还管用吗?
“嗡!”
gk5超跑的司机未待车身听闻又猛轰一下油门,飞出十几米后,司机做了一个自以为潇洒,但危险至极的90度弯道漂移,留下两道黑印后,消失在了楼角处。
“妥了,就停那里!”,
上前倒车,萧钰影提醒道:“钟白,你看看地上写的什么?”
钟白侧脸一看乐了,车位里用蓝色防水漆横竖写着一副特别“押韵”的“对联!”
左边:此车位乃是本帅开发
右边:占车位者小心你轮胎
中间横批:一分钟也不行
钟白嗤鼻一笑:“车位还特么的能自己开发?你们小区车位不是买的吗?”
这次轮到萧钰影苦笑了:“我的是买的,但我们小区年代老车位少,一栋楼,只有楼前与楼两侧会划出有限的几个停车位,这些靠近铁护栏的车位原本是绿化带,都是小区的住户或者租户铲了后,自己划线占的。
“成了,这就更没心理负担了!”
钟白精准的倒车入库,熄火下车。
“你不怕那人真扎你车胎?”
钟白豪气万丈:“没事,他扎了正好!我这车胎胎噪太大了,正想换几条米胖子,不过我这车牌,估计他不敢扎!”
楼道里很阴暗,楼梯镶的防滑瓷砖已经裂的裂,碎的碎,萧钰影住401,打开门的瞬间一股阴风迎面吹来,钟白一愣,开空调了?
萧钰影倒是没有什么异常随口道:“不用换鞋进来吧,随便坐,我去换件衣服。”说完,萧钰影一甩高跟鞋,光脚进了主卧关上了门。
钟白在屋外的丝圈垫子上仔细的跺了跺脚,才走进了屋子。
萧钰影的这套房子面积很大,差不多有近一百五十平,老房子公摊少,怕是比萧姨那带电梯200平的都大。
户型三个卧室在阳面,客厅、卫生间、厨房依次排列在阴面,放在二十年前这是经典户型,但现在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现在人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客厅呆着,卧室就是个睡觉的地,甚至玩手机累了就在沙发上睡了,所以客厅还是在阳面为好。
客厅里铺的是实木地板,家具只有一套布衣沙发,连茶几都没有,海信65英寸超薄全面屏电视挂在墙上,下边也没有电视柜,墙角处的格力柜式空调盖着防尘布,没有打开。
“奇怪,没开空调,这大伏天的屋子里怎么这么凉爽?”
带着疑惑钟白又开始打量起屋子,层高不错,足足有三米,屋顶没有吊顶也没有灯池,四周墙上也没有贴壁纸,只是简单的刷了粉色的墙面漆,整个屋子的装修看起来不怎么豪华,但胜在整洁素雅,高大宽敞,让人看着打心里舒服。
沙发很软,包裹性也非常好,钟白坐下突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随手抄起遥控器,就要打开电视,在要摁下开机键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不是自己家,又赶紧放下了遥控器。
“咔!”
卧室的门在里边轻轻的拉开了,萧钰影换了一套粉色的居家服走了出来,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少了些干练,多了几分安静秀美,低马尾散为披肩长发,涂抹着黑指甲油的双脚穿了一双浅蓝色的皮卡丘拖鞋,走起路来没有一丝声响。
钟白以君子自居不好多看,轻咳一声拍起了马屁:“影妹子啊,没想到你也喜欢极简主义的装修风格,看来咱俩的品味是一样的。”
萧钰影却是叹了口气:“这房子是爷爷留给我的,我打小跟爷爷奶奶生活,二老去世后,我看到他们用过东西就伤心想哭。
没办法,为了不睹物思人只好重新装修了一下,其实我更希望是以前那样,奶奶什么东西都舍不得扔,爷爷在阳台偷偷的抽烟,然后再用茶水掩盖嘴里的烟味。”说完,萧钰影的眼泪好似已在眼中打转。
“我去,拍马腿上了!”钟白赶紧岔开话题,“妹子,冰箱在哪里,哥给你挪,你想搬哪咱就搬哪!”
萧钰影打开厨房的推拉门,指着东侧偏角落的一个庞然大物满脸坏笑的说:“喏,就是这个!”
钟白走过去一看傻眼了,怪不得萧钰影说冰箱很重,这是一台西门子零度保鲜三门对开冰箱,宽接近一米,高有一米八,容量近600升,不算冰箱里的食物净重也得二百五六十斤。
钟白打开冰箱门上下看了两眼,萧钰影已经把整个冰箱都塞满了,怕不得七八百斤重,太看得起我了。
钟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影妹子啊,你一个人住,怎么弄这么多食物?”
“我去超市一次就买够一个月的!”
钟白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问:“影妹子能问个问题吗?我听我妈说,萧姨小时候家里的条件好像不是怎么好,但你家看着不错啊!“
萧钰影点了点头:“嗯,我祖父兄弟二人,其实最初条件还都算不错,都是一辈子跟古玩打交道的,多少都有些积蓄,但世事无常,我祖父在八十年代中期因为贪心买了一张稀世珍品的古画差点家破人亡。
事后才知道,那是人家花半年时间做的一个局,祖父去乡下收古董的时候,在一个老宅子里看到一副疑似唐朝画圣的真迹,他当时没有开口,后来前前后后找理由看了三次,是一点也看不出那画有哪怕是一点不对的地方。
他不敢声张,甚至连大爷爷就是我姑妈的父亲都没有告诉,谈好价格后就把家里所有能出手的古董金银首饰都卖了,又把所有的存款提出,可还是不够,无奈硬着头皮又借了放贷人的五千印子钱凑了两万块钱,把那画买了下来。
过了一个月,正好有一港岛客商来海天用天价买古画,祖父出手时却被鉴定是赝品,这一下就把家底全部赔进去了,单单是自家的钱还算好说,可借的印子钱太可怕了。
印子钱,一还三;利滚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还,祖父借的五千块因为借的急利息更高,乃是隔月翻倍,这月一号借的,下个月一号五千就变为一万。
等大爷爷知道时,这事已经发生两个月了,借的五千算起来得还两万,那时候两万块钱是个什么概念?天文数字啊!大爷爷二话没说就变卖家当,然后又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又拉下脸面找人从中说和,最后还了一万块。
之后两家人只能节衣缩食,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穷的吃糠咽菜,但祖父的鉴定功力在行内还是被认可的,后来去了一个大型的古玩行做了一个鉴定师,慢慢的家里有了些起色,十多年后才置办了这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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