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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下车后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险些忘记了,那些当初踏入风暴平原的人都怀揣着同一个目的,为了精灵迦娜的风素之心,传言谁要是能得到那颗心,便可以像精灵一样长寿。当时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公国都曾派出顶尖的战士和法师前去争夺,还有强力的射手作为辅佐,可是只有进没有出,那个男人就像是不败战神一样屹立在风暴平原上,凭借一己之力,把觊觎风素之心的人杀了个精光。
虽有传闻说他早已得到了风素之心,但他若是得到了风素之心,为何不速速离去,还要在那里招惹麻烦,以至于被艾欧尼亚的那些老怪物盯上。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活着就是一个麻烦,难怪他一副生死不计的样子。
法师们自然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为首的那个法师转过头,脸色枯瘦如皮包骨头,声音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幽怨,他阴森的盯着风珏笑道:“你手中的那把剑是一把好剑,能卖不少钱。”
亚索诧异的看了看风珏,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轻笑道:“想要它的人多了去了,想把它拿去换钱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剑在我手上,你如何拿去换?”
法师桀桀地笑道:“杀了你,剑不就归我了吗?”
亚索玩味的说道:“想杀我?你可以试试。”
风驰电掣间,亚索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一阵风卷过,残影重重,那些法师手中的法杖便断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
大汉感叹道:“踏风斩?”
在瓦罗兰大陆,无论是战士,法师还是射手一生都只能修炼一套绝技,内含四招,因为再多身体便无法承担起相应的负荷。而这个男人的御风剑术更是艾欧尼亚密宗从不外传的一套绝技,除了易大师的无极之道再无人出其左右。大汉拜入剑圣门下已有将近二十年,虽未见过御风剑术,但也从师傅的口中听过,因为御风剑术四招各有千秋,所以很容易辨出。
所有的法师都像是见鬼一样额头直冒冷汗,方才想要夺剑的那个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那把剑方才离他的脖子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隔着那一寸,他都能感觉到剑锋上散发的寒意。
法师头领不甘的看了看小女孩,明明只差一步,他的献祭之术便能完成,可是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这么短的距离,以这个男人的速度,只怕他连魔法都没吟唱出来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亚索看了看小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样子,眼中似有一丝不忍掠过,他从不在孩子面前杀人。旋即冷冷道:“我的剑下很少会有活人,想死就留下,不想死就快滚!”
法师头领咬着满嘴黑黄的牙齿,狰狞毕露道:“这仇,我们杜卡奥家族记下了!”
说完后他们十几个人便离开了。
大汉有些诧异,杜卡奥?诺克萨斯公国排名第一的名门贵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眼下他最关心的还是方才亚索使出的御风剑术,那踏风斩虽与无极剑道中的阿尔法突袭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却比阿尔法突袭的范围还要广,亚索方才的身形就像鬼影一般在十几个人中穿来穿去,这一点精通无极剑道的大汉自认做不到,若不是他早就拜入剑圣门下,还真想学一下御风之术。
大汉打趣道:“杜卡奥家族,看来你这次惹了一个大家伙。”
亚索没有理会他,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爬在尸体上不断哭泣的小女孩,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只可惜那时他并没有遇到一个能够搭救自己的人,几经风险,险些丧命。
大汉有些脸色变了,诧异道:“喂…能被杜卡奥家族的人盯上,这明显就是一个祸害加麻烦,你不会想带着她吧?”
亚索将有些破漏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了小女孩的身上,淡淡道:“我带不带她与你何干,杜卡奥家族?就算它整个公国来了又如何?”
他这一辈子只有一剑相伴,十年前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十年后却是碰到了,这个大汉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可以称之为宿敌的男人,只可惜大汉不愿与他同归于尽。
对于剑客,死在剑下是宿命,对于懦夫,纵然再强大,他也是连问名字的兴趣都没有的。
而他想做的事从来都是天马行空,肆意妄为,但也不容置疑,像几年前的风暴平原,也像现在,也许是他的经历太过曲折了,才让他的性格变成了这样。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总是喜欢像这样为了弱者与强者为敌,纵然是千军万马,只要有一剑在手,他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大汉翻了翻白眼,像这样不可一世的人能活到现在真可以算得上一个奇迹了,为了一个素未平生的人,居然敢得罪一个公国名门大族,不过参照他在风暴平原上的那些丰功伟绩,的确也不足为奇了。
亚索冷漠地对小女孩说道:“他已经死了,你再哭他也不会活过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站起来跟我走!”
说完这些话后他便转身离去,大汉瞥了他的一眼,暗自想到连他都知道小孩子是要哄的,像这样劈头盖脸只会把人家吓着,更别说跟你走了。
谁料小女孩居然不哭了,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然后迈出了脚步。
大汉像是活见鬼一样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自认除了剑术高超之外,做人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只可惜所有的常识到了这个男人身上仿佛都得不到验证了,他就像是一个超脱于常理之外的人。
上马车之前亚索对小女孩说道:“我只载你一段,因为跟着我,你迟早也会死。”
大汉心中忿忿不平道:“她只是一个孩子,你跟她说这些她听得懂个屁?”
小女孩听言原本坚定的眼睛忽然变得惊惧了起来,就像刚找到家却又立马被逐出门外的孤儿一样,她哭喊道:“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彼德也死了,你也要丢下我吗?”
亚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上了车,车内传出了他的声音—什么时候该下车,由你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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