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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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那日，我们与对方皆伤亡惨重，忘川河边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土地，染红了河水，也染红了我们的眼睛。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忍术四起，苦无手里剑横飞，所有人的眼中只有敌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
    直到最后，所有人的查克拉耗尽，身上的力气也耗尽了，才开始收兵，打扫战场，掩埋死去的族人。
    父亲一言不发，指挥大家把死去的或者受伤的族人抬回去，大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
    他的身上头发上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宇智波的，这些血已经干了，凝结在一起，看起来无比狼狈与好笑。
    我没有笑。
    没有人笑。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狼狈。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血腥。更因为……死亡的族人让我们没办法笑出来。
    我搓了搓脸，掉下一堆血色的碎渣。
    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哭，一群人默默带着或受伤或死亡的同伴回去了。
    下葬的时候，所有人都来了。
    我听见有人在低声流泪，有的是他们的妻子孩子亲人，有的是他们的朋友知己好友，还有的和他们可能只是一面之缘。
    刚开始哭声只是一小片，后来蔓延到一大片，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流泪。
    终于，有人终于受不了开始崩溃——
    “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他的丈夫和儿子都在这次战斗中死去了。
    “我们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她哭喊着，声音声嘶力竭。
    没有人说话。
    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人们只是悲伤的同情的无可奈何的看着她。
    良久，父亲终于叹了口气道:“这些都是因为宇智波！是他们杀了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同伴！是他们让我们感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所有人都仿佛清醒了过来，都擦干了眼泪，群情激奋！
    “我，千手佛间，以族长之名起誓，从此与宇智波一族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所有人都带着恨意与战意高呼！
    我没有喊，大哥也没有。
    我们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悲伤莫名。
    安葬完了死去的族人，父亲就去开会了，但这次，他叫上了大哥和我。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我与大哥皆感觉到无比大的压力。
    这可以说是族中最高规格的会议，有资格参与会议的，除了族长长老们，就是在族中有一定地位的成年人。
    于是，当在座的十几双眼睛看向我们的时候，饶是自认为比较淡定的我也多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父亲看到我们，顿了顿，指着最末的两个位子道:“你们两个坐在那里。”
    我们依言坐下。
    会议继续。
    我与大哥虽然被获准参加族会，但很明显是没什么发言权的，整个会议过程中都在看其他人因为意见不一争执不下而面红耳赤，几乎没有说话。
    直到开始讨论这次与宇智波大战的事情。
    “柱间，你来说吧。”父亲道。
    大哥点点头，站了起来。
    “我们接到的是暗杀任务，本是保密任务，但现在看来，任务肯定是泄露出去了，导致我们在青原镇遭到反袭杀，由于敌人在旅馆布置了强大的幻术，导致我们都中了幻术。等我们醒来，扉间就不见了，我们更是遭到敌人的攻击。等敌人撤退之后，我与协也大哥顺着扉间的气息寻找，找到了扉间战斗的地点，断定扉间受伤被带走。于是我们临时改变计划，活捉宇智波泉奈，与宇智波谈判。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大哥说完，重新坐在椅子上。
    父亲颔首，看向我:“扉间，把你的经历说一下。”
    听到点名，我只好一五一十的道来。
    “……那天我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等我打开房门，发现是协也大哥，他诱使我离开，我中计了，等我发现已经晚了，以宇智波覃吉为首的几人对我实行围杀，我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宇智波的牢里了。他们本来是想以我为饵，目的是父亲，但没想到会临时改变计划——”
    我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看来是宇智波泉奈被抓的缘故。”
    父亲点头，示意我坐下。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居然中了敌人的奸计！至于内奸……”他顿了顿，看向坐在我们前面的青年，“树人，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揪出内奸，肃清叛徒！”
    千手树人一脸郑重接下这个任务。
    “最后，凡我千手族人，只要遇到宇智波一族的人，立刻杀无赦！”
    坚定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所有人皆一脚肃穆愤怒，恨不得立刻找宇智波打一顿。
    大哥抿着唇，眼神复杂。
    他的双手放在膝上，不知不觉已握成拳……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还是要走下去。在战争年代，死亡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每隔几天都会有人死去，他们或是死于任务途中，或是被敌对的家族杀死。
    人们甚至来不及过多的悲伤，因为下一次，死亡的可能是自己。
    在这次大规模伤亡之后，所有的千手族人几乎只是休整了几日，就迅速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任务。伤亡。
    这就是忍者的日常。
    千手作为忍界赫赫有名的大族，深受各国的青睐，每月的任务卷轴都可以堆成小山，其中有各种暗杀任务这种危险系数大的，也有护送跑腿这种没什么危险的。这些堆积如山的卷轴是千手族的重要经济来源。
    我跟大哥也开始频繁的接任务，任务量几乎比以前多了三分之一，越来越多的任务让我们的心越来越坚定。
    用协也的话说，我们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写任务总结，听见这话我的手一抖，毁了这张刚写完一半的纸。
    我无语看他。
    协也无辜耸肩，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嫌我实在不经夸。
    大哥在旁边哈哈大笑。
    这日常，仿佛岁月静好，波澜不惊。
    然而并不。
    宇智波作为跟千手并列的大家族，也是大国们青睐的对象，任务量比千手也不遑多让，任务撞车的情况也相当严重。
    于是，千手做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遭到宇智波的阻碍，反之亦然。而每次两方忍者碰到，任务难度系数都会大大提升。
    我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少年，默默叹了口气。
    本来我的任务是往田之国送一封信，除了路远点几乎没啥难度，这样的任务我也做过好多次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每次都是早去早回。
    但明显现在要除去这一次了。
    我猜，这少年是个宇智波。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标志的黑发黑眸，标志的唇红齿白，标志的冷漠傲娇，无一不在彰显这个人的身份。
    “宇智波？”我的手握着一把苦无，试探着问他。
    那少年脸色一边，怒气值瞬间上升十个百分点。
    “果然是千手！”
    这句话间接说明了他果然是个宇智波。
    我手上的苦无蠢蠢欲动。
    忍者以任务为先，更何况对方是个宇智波，该干掉自然不能手软。
    那人没动，似乎在仔细打量我，打量过后，似乎更生气了。
    “白发红眸……你是千手扉间！！”这个宇智波似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值了，刚认出我就抄着苦无扑了上来。
    我在他叫破我的名字的时候就有所准备，故而，看到他一言不合就开打也不惊讶，一手荡开他的苦无，还不忘踹他一脚。
    他被我踹了个正着，后退了几步才稳定下来，双手却不忘结印，瞬时，一个大火球从他嘴里冒出来，向着我呼啸而来。
    我不甘示弱，飞速结印，一条水龙迎头而上，抵住火球，发出“兹兹”的声音。
    少年更生气了，一脚踢向我，招式凌厉，气势汹汹。
    我一边接招，一边却很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生气。
    水克火，宇智波一族几乎所有人的属性都是火属性，而我则是水属性，而且在陆地上也能施展，这段时间，我没少凭着这点对付宇智波。
    实力一般的人很容易吃亏，甚至上次，我还干掉了一个三人小队，当然，这三人都是没有开血轮眼的。
    但，这也足够让宇智波想杀了我了。
    比如眼前这位。
    这位少年很愤怒，他的眼睛都因愤怒开始慢慢变红……
    等等……
    这好像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写轮眼啊！
    一只勾玉点缀在他红色的眼瞳里，显得神秘又强大。
    我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倒霉，碰到一个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
    我抽出身侧的刀，以刀开路，攻向对方。
    那少年打开写轮眼之后战力明显提升，不仅轻松躲过，还顺手扔出一把手里剑。
    我用刀挡住，提刀而上，一刀砍向他的头部。
    “噗”的一声，少年化作一截木头。
    是替身术！我微惊，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下一刻，一把苦无穿透我的胸膛！
    那少年刚要笑，却听见“嘭！”的一声，我的身体变成一阵烟雾，慢慢散去。
    下一刻，我的刀就已从他背后穿过去，剑尖从前面露了出来。
    影分-身之术，第一次实战，效果不错！
    我拔出刀，少年踉踉跄跄往前奔了几步，他虽然在最后关头避过了要害，鲜血仍如小溪涓涓流出。
    他有些不敢置信，一双眼瞪着我。
    我叹口气，准备上前再给他一刀，然而，刚踏出一步，就感应到几股强大的查克拉向着这边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