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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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我看着眼前捂着伤口大口吐血的少年，只好叹了口气，立刻转身离开。
    虽然我很想把这少年彻底干掉，永绝后患。但那几股气息告诉我，如果我这么做，不仅是任务完不成，我自己也会死的很惨。
    毕竟这货看着还在吐血，但他还有查克拉，起码五分钟之内是打不死的。
    但是不出三分钟，那几股气息的主人就要赶到了。
    真遗憾。
    我又叹了口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做的任务也越来越多，我刀下的亡魂也越来越多。
    我在战场上也开始越来越出名，尤其是在我将影-□□用于实战后，我的名声几乎能与大哥比肩。
    人们都说千手家有两个少年天才。
    对此我嗤之以鼻，大哥是真正的天才，拥有仙人之体，更是能够使用木遁，跟大哥相比，我还是差远了。
    不过，我倒是很满意我新开发的影-□□之术，影分-身是实体，不易看穿，连查克拉数量都与本体一般无二。
    影分-身之术还有一个特点，影分-身受到攻击容易消散，但分-身的思想经历都会还原到本体，非常适合谍报类任务，即使被发现也能顺利将情报传递出去。不过目前为止，这一点我暂时还没用上，我还只在战斗中使用影分-身。
    当然，这个特点也有不好的地方，影分-身的消耗会如实反映到本体上，形成叠加的效果。
    也就是说，如果使用两个影分-身，等术解开之后，疲惫感会双倍，查克拉消耗也是双倍。
    自从我开发出这个忍术，我就特别想做一个获取情报的任务，无奈，这样的任务总是轮不到我。
    这也是我的一个遗憾。
    忍者是一个高危职业，无论多么强大的忍者，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都有可能死去。
    包括千手族长，千手佛间。
    彼时，距离那场忘川河之战已有三年的时间。
    我十三岁。
    大哥十五岁。
    在这三年里，我与大哥不断努力变强，期间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任务，多少次差点死在战场上，多少次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家，更是多少次取了敌人的性命。
    在这三年里，我碰到过许多宇智波，也很多次碰到过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等人，虽然每次交战都难舍难分，生死相搏，到最后，能没能彻底结果对方。
    当然，因为我打不过斑。
    但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有一天父亲也会死。
    在我心中，他虽然严厉，但很可靠，他战无不胜，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将他打败。
    直到那天，我才明白，哪怕再强大的人，都终将会离开。
    那天，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我没有任务，在家中研究忍术。
    父亲如往常一样出发，他严肃，不苟言笑，跟往常一样，他没有特意与我们告别，只是一如以往的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但我没想到，再次见面，却已是天人永隔。
    那日，千手佛间遇袭，战死。
    那日，千手族长下葬，全族悲痛。
    那日，大哥跪在墓前，一身素裹，失声痛哭。
    啪嗒！
    地上出现一颗晶莹的泪珠，掉在地面，如同墨水滴落宣纸，洇出一圈圈水渍。
    啪嗒！
    又是几滴水珠，轻轻掉在地上，如同水花溅起，变成一个个淡淡的痕迹。
    啪嗒！
    忽然，千万颗雨滴落下，砸在地上，如同清澈的天空，在默默哭泣。
    我抬起头，雨水落在我的脸上，打湿了头发，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一时竟分不清这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看着从上而下的雨水，耳边是大哥悲痛的哭声，以及族人彷徨失措的声音，突然觉得很难受。
    我恐怕真的，只有大哥这么一个亲人了……
    父亲的葬礼办的很隆重，几乎全族的人都出席了。
    虽然对于我们来说，他是一个苛刻，严厉，少有温情的父亲，但对于大多数千手族人而言，他是一个尽职尽责，强大，值得信赖的族长。
    而我想，父亲大概是满意自己这种死法的。
    死于战场。
    死于唯一的敌手宇智波田岛手上。
    亦亲手结果了夙敌宇智波田岛的性命。
    是的，我的父亲千手佛间，与宇智波族长宇智波田岛，同归于尽。
    大雨还在继续，千手一族的悲伤仍萦绕不去，但对于包括我和大哥的少数人而言，悲伤已经不是主旋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葬礼第二天，进行族长选举第一次会议。会上有人提议，原族长长子，千手柱间，继任族长之位！
    “不行！绝对不行！”一些族老开始拍桌子。
    这是以千手一合为首代表的反对派的观点。
    “为什么不行？柱间是族长的长子，理应继承族长之位！”另一些族老反驳。
    这是以千手熏为首代表的赞同派的观点。
    “柱间只有十五岁，做族长还年轻了点吧！”
    “年龄不代表什么！柱间是天生的仙人之体，是唯一会木遁的人，他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作为族长，实力是很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
    “实力不重要什么重要？别忘记忍者以强者为尊！”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柱间跟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子关系不一般，我实在无法认同这样的人来当族长！”
    屋里不少人脸色一变，显然是被这句话震惊到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
    大哥抿着唇，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嘭！”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你们——！”协也站起来，脸上带着怒容，“……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惯常的笑脸不见了，只剩下严肃与痛楚。
    “族长都牺牲了！你们还在
    内斗！甚至为了族长之位去攻击族人！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团结一心，一致对外，防止宇智波偷袭。而不是坐在这里勾心斗角争吵不休！”
    “协也！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爷爷没教你尊敬长辈吗！”长老千手一合斥道。
    千手熏不怒反笑:“我的教育方式就不劳你费心了！协也虽然有些实力，但他的话不无道理。”
    “……要我同意柱间继任族长也行，但关于宇智波，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协也顿了顿:“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还不就是……”
    “协也大哥！”
    大哥突然出声道。
    他抬起头，看着四周神色各异的族人，缓缓开口——
    “……我的事还是由我自己说明吧！”
    他的眼神清澈见底，神情无比坚定。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我与宇智波斑曾是至交的好友，我们在很多方面的确有非一般的默契，但在当时，我们都不知彼此的姓氏。”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自从那天我们两人身份败露，我们就无法再做朋友了。无论对于我还是斑来说，我们变强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
    “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还放不下跟斑的羁绊，这点我并不否认，对我来说，斑代表的是我对和平的向往。”
    “但在我心中还有更重要的羁绊，那就是与在座诸位以及所有族人之间的羁绊，你们是我变强的理由！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你们！”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建立起一个梦想中的和平的乐土，为我们的年轻的孩子们！让他们不用生活在战乱中，可以平安长大。”
    “以我千手柱间的名义起誓！”
    “拜托了大家！”
    大哥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额头抵着双手恳求。
    会议室一时间安静了起来。
    所有人的神色都有动容。
    大哥以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来获得别人的认可，这一刻，他在我眼中，真的是个英雄。
    过了很久，千手一合才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是老了，失去了梦想。柱间啊，你的话虽然有些天真幼稚，但，我愿意相信你一次，相信你可以带给千手一个崭新的未来，无论这个未来有多远，我们都可以无条件支持你。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的眼神锐利，带着审视道:“……柱间你可以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们都很了解。你太善良太天真，容易对人做出让步，作为族长，关系的是一个家族的荣誉与得失，你怎么能确定你的天真不会害了整个家族……”
    “他不会！”我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大哥不会！”我再次重复，斩钉截铁。
    千手一合笑笑:“年轻人，不要说的太早，世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看着他，认真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大哥不会！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大哥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天然呆，天真的好像别人随时可以欺负他……”大哥听到这，不高兴的撇着嘴。
    不小心瞄到大哥作怪，我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实际上，大哥有正确的是非观，做事情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他只会做他认为对的事情。况且——”
    我环顾四周，大哥感动的星星眼，协也一如既往的微笑，其他人或赞同或疑惑或若有所思的神情，最后定格在千手一合的脸上。
    “况且，大哥还有我！大哥不能做不忍做不愿做的事我来做！”
    “大哥软弱，我便强硬！”
    “如果有一天，大哥走了相反的道路，我会拼尽全力把他拉回来！”
    “以我千手扉间的名义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