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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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以我千手扉间的名义起誓！”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其实是有点莫名的羞耻的。
    我和大哥不同。
    大哥经常会说些热血的天真的话，他经常会把梦想挂在嘴边，善于用一片赤诚之心来打动别人。
    也许有的人觉得他天真，幼稚，天然呆。
    但最后，这些人都终将会被他的真心所打动。
    你不能说他是故意的，但他也不是完全不懂。
    显而易见，大哥是个根正苗红的天然黑。
    但我不一样。
    我不会很直白的去表达我的梦想，甚至我的想法，我也不愿让别人过于了解。
    所以，这次如此简单粗暴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即使是为了大哥，我依旧觉得有些脸热。
    大哥的眼中似乎含着泪水:“扉间……”
    我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只好看向其他人。
    千手一合叹了口气:“我没有问题了……公平起见，举手表决吧。”
    “那么，赞成千手柱间继任千手族长之位的请举手——”
    协也率先举起了手，我也举起手，接着树人，千手熏，千手一合，助泰，惠子等等皆举起了手，齐刷刷的，几乎是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千手一合环顾一圈道:“看来是全票通过了。那么，就这样吧？”
    他看向千手熏。
    千手熏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
    “从今日起，千手柱间就是我们千手一族的现任族长！”
    继任典礼在三日后举行。
    整个千手族在得知高层做出的决定后，一片哗然。
    认为理所当然的有，大吃一惊的也有，还有人觉得这种提议都能通过一定是族老们都疯了。
    但很快，会议的内容被传开。
    大部分人都开始对这个决议表示赞同。
    我知道这是族老们故意为之。
    既然决定了大哥来当族长，他们自然会为其扫清障碍，包括取得民众的认同。
    我在大哥经常去的那座山崖上面找到了枕着手臂假寐的大哥。
    “……原来在这里。”我走到他面前。
    “是扉间啊……”大哥闭着眼低声道。
    我居高临下，在阳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大哥。”
    大哥依旧没有动。
    我挨着他坐下来，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崖下的风景。
    “……”
    “……”
    安静的气氛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大哥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喂喂！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了？果然你已经放弃我这个大哥了吗……心好痛，唯一的弟弟厌弃我了……”
    大哥抱着膝盖背对着我，周身仿佛有黑气环绕，形成一个阴沉的氛围。
    “喂！都当族长了不要给我动不动就消沉好不好！”
    “扉间……”大哥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我顿了顿，“嗯”了一声。
    “……追逐权利，地位，名利，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不，或者说是认为我变成了这样的人？”大哥依旧抱着膝盖，微风拂过，让他的话更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那在大哥心中，”我扭头看他，“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看不清你的心，不理解你的行为，认为你是为了名利，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大哥的背影微动。
    我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悬崖边，我低头看去。
    悬崖下面绿意盎然，一直到更远处依旧生机勃勃。
    “……这里就是你的梦吧大哥。”
    “扉间你……”大哥难掩惊讶。
    “不用惊讶，你该知道我曾跟踪过你，你说的话我自然知道。我只是想说——”
    我转过身看他。
    “我知道你并没有放弃曾经的梦，当上族长也只是实现这个梦的第一步。但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就算你有一天真的去追逐这个世界那些虚妄的名与利，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毕竟，你是我大哥……”
    大哥呆呆的看着我，眼中渐渐聚起一些水雾。
    他扁扁嘴，突然站起来，向我扑过来！
    “扉、扉间！！！”
    “你实在是太好了！！我真的太感动了！！”
    我来不及躲闪，直接被他扑到，我急忙接住大哥，被惯性带的不由得后退一步，但我忘记了一点——
    我tm站在悬崖边上啊我去！
    瞬间，后退的一步一脚踩空，连着大哥一起往下坠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哥你这个笨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快用木遁！！！！！”
    “等一下！让我想想该用哪个忍术啊啊啊！！！”
    “笨蛋大哥！要到底了啊！！”
    “木遁！巨木柱之术！！！”
    随着大哥的结印，一根巨大的木柱从地下伸出，冲天而上，不断延长，直至托住下降的我们才停下来。
    我:“……”
    大哥挠挠后脑勺，尴尬的哈哈大笑。
    三日后。
    族长继任大典现场。
    这是全族盛世，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
    我站在台上，看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们也都望着台上，期待着仪式的到来。
    因为这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也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父亲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
    人们都在兴奋着讨论这场继任典礼。
    大哥站在我前面。
    他穿着月白色的和服，三年过去，他的头发已然及肩，柔顺的梳在脑后。
    大哥接过代表族长身份的印信，面对人群，深鞠一礼。
    底下的嘈杂声逐渐消失。
    所有人都认真的看着这个年轻的族长。
    大哥直起身来，望着底下看着他的族人。
    “……从前我总在想，忍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从小开始学习忍术，体术，努力变强，长大后就会上战场，忍受生命的变化无常，忍受危险又漫长的任务生涯，还要忍受失去亲人朋友同袍的痛苦。到底为什么我们要忍受这些？”
    他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直到我失去我的母亲、弟弟、父亲，我才开始明白，我们变强不是为了欺凌弱小，亦不是为了追名逐利，更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因为我们必须变强！我们要保护自己家人和朋友，保护自己的家，为我们下一代创造出一个更加和平的家园！”
    他的眼神逐渐明亮，声音越来越高。
    “承蒙大家不弃，我被推举出来，成为族长，有幸可以带领大家创造更好的未来，但我还太年轻，我也会犯错。”
    “在座的诸位，有的比我还年轻，有的是我的前辈长辈。”
    “我在此拜托你们，在我身边监督我，帮助我，督促我，让我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吧！”
    说完，他又是深鞠一礼，真挚认真。
    底下的人似乎都被他打动了，所有人都神情激动，斗志昂扬，仿佛立刻就要去建立新世界一样。
    我看着大哥的背影，突然觉得大哥变得成熟了，越来越值得信赖。
    三年的时间，让大哥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挺拔坚强的大人了。
    我微微一笑。
    大哥似有所感，回头看我，正好与我四目相接。
    他微微愣了一下，继而舒展眉头，也笑了起来。
    微风轻轻吹过，大哥的长发轻轻飞舞着，如绸缎一般顺滑，他轻轻笑着，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如星星般闪耀。
    继任典礼圆满结束，成功的让人们从心底里认同大哥，从而愿意追随大哥。
    大哥已经正式成为了族长，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批改文件、处理信件、安排任务、接见国家要人等等，事情又多又杂，靠大哥一个人基本玩不转。
    我不得不帮助大哥处理一些事情，来分担大哥的压力。
    典礼结束当晚。
    我和大哥在书房里处理文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扉间，这也太多了吧！为什么处理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多！”大哥攥着笔，抓狂的挠着头。
    我头也不抬，快速处理文件，漫不经心道:“有抱怨的时间还不如多处理一份，这些都是最近几天堆积的，因为没人处理才会这么多。”
    说到这里，我笔尖微微一顿。
    大哥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书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听见写字的沙沙声和油灯噼啪的声音。
    半晌，大哥忽然又开口道:“我昨天哭了。”
    我“嗯”了一声。
    大哥又道:“如果父亲知道，一定会骂我的吧……肯定觉得我侮辱了他忍者的身份吧……”
    我不由得回想起了瓦间死的时候父亲的表现。
    “扉间……我就只有你了……”大哥的声音有些低落。
    “……”我看向他。
    “我会保护好你……”
    他的眼神清澈，坚定。
    似是在提醒自己，他又强调了一遍:“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勾唇:“啊……”
    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只不过——
    我拿起一封密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其中包含的信息却令人吃惊——
    “宇智波田岛死亡第二日，宇智波斑继任宇智波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