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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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涵，你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不如穆阳？”
    “沈超，你清醒一点！”
    沈超沉沉地从鼻孔中发出一个气声，抓过床头的领带三两下就把林语涵的手腕绑在一起，林语涵的惶恐更加强烈，隐约间似乎可以知道沈超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对你那么好，能给你一切，你为什么还是对穆阳念念不忘，是他把你伺候得很舒服？还是你原本就喜欢这个，只要是个男人都行？”
    “沈超！”林语涵怒斥，“你现在只是喝醉了，我还能原谅你，如果你继续乱来，就会后悔一辈子。”
    “哼，如果现在放了你，我才是真的要后悔一辈子吧！”
    沈超早就没了耐心，借着酒意粗暴地扯坏林语涵的毛衣。
    雪白的身体突然接触到外界的空气，即使屋里开着空调，还是逼得林语涵打了个寒战，他挣扎着向上踢沈超，被沈超一个使劲坐在肚子上。
    林语涵闷哼一声，痛苦的拧起眉头。
    现在他的双手被缚，就剩两条腿还能动，沈超盯着林语涵的反应，一手向后按在他的腹部下方，林语涵吓得一惊，整个人都惊住了，一时之间忘记反抗。
    林语涵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哪怕是第一次生理性冲动的时候都没有碰过那里。现在突然被沈超按在最要命的位置，惊讶和羞恼深深刺中了他的神经。
    沈超的眼神逐渐深邃，眼底深处的火苗开始向外迸发。他从知道人事起，遇到的接触的人全都服服帖帖的顺从，从不会让他费工夫，都是一个个主动凑上来服侍他，享受得很。
    他想到当时黄哥说的：雏儿没意思，不懂得情趣。但他现在却被林语涵这种生涩的反应刺激得□□翻腾，浑身的热劲都冲进了下半身。
    沈超不管不顾，霸道的吻欺压而上，林语涵拼命扭头避开，沈超就追着他的动作，几番激烈的挣扎后，沈超恼怒地掐住林语涵的下巴。
    “你要想少受点罪，就乖乖的服从！”
    “滚！”
    沈超失笑：“你让我滚？这是我家，当然你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
    动作全被禁锢，林语涵只有剧烈的晃动身体，同时踢动双腿，趁沈超站立不稳的时候，正好一脚踢中他的大腿关节，沈超气得失控，“啪”一声，反手就给了林语涵一巴掌。
    林语涵嘴角破裂，血腥气溢满口腔，他怒瞪着沈超大喊：“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看你去找穆阳？你跟他做的时候那么高兴，在我这装什么清纯！”
    “你混蛋！我和穆老师之间清清白白，不许你侮辱他！”
    沈超又怎么会不知道林语涵是个没经历过人事的雏儿？从林语涵的反应就看出来了，太明显不过，可沈超偏偏想要羞辱他。
    “穆阳，穆阳，你的脑子里都是穆阳！他一个穷酸老师能有几个钱？能给你未来吗？能给你买高档的衣服和手表吗？他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有！”
    沈超的手在林语涵身上掐出红印，白皙的皮肤被□□的红肿。
    林语涵的眼神充满了屈辱，他狠狠瞪着沈超，倔强地不肯低头，哪怕柔韧就在身下，气势汹汹。
    沈超双眼通红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你心里只有穆阳是不是？那我就让你的身体永远记住我！是我！在你身体里的是我！沈超！”
    他把林语涵的身体整个翻了过去，倾身而下。
    林语涵疼的一下就咬破了嘴角，双眼失去了焦距。
    “没想到你和穆阳做过了，还是那么紧，就是在等我是吧？嗯！是不是！你说啊！”
    “林语涵，你记住了，你，是我的。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都是我的。”
    窗外黑漆漆的云层遮住月光，屋内不断传来床板的吱呀声和肉体撞击的声响，还有隐约间一个男孩隐忍痛苦的呜咽。
    沈超的眼神里喷出妒恨的火焰：“我要让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记住我！”
    每说一个词语，沈超的动作就会猛烈一分。
    上面的人极致畅快，身下的人则生不如死。
    林语涵煞白着脸，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喊出声，身下的床单被鲜血染红，林语涵充满恨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长夜戚戚，痛苦仿佛没有尽头。
    第一缕阳光穿透落地窗，照亮了屋内的不堪的画面，沈超撑着脑袋从床上坐起，宿醉后头痛欲裂，他勉强睁开眼，表情立刻僵硬在了脸上。
    床上一片狼藉，撕坏的衣服丢在旁边，内衣扔的到处都是，素色的床单清晰可见旁边人身下暗红的血迹，还有空气里浓到散不开的□□味道，这些他都再熟悉不过。
    沈超看向昏睡中的林语涵，脸色潮红呼吸不稳，身上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至于那处位置他完全不敢看了，林语涵成了破败的娃娃，虚弱无助地躺在那里。
    “林……林语涵？”沈超试探着喊了一声。
    对方毫无反应。
    “林语涵？”沈超伸手推了推他，这一碰不要紧，触手的滚烫把他的心都烫到了。
    沈超慌忙的下床找手机，立刻拨出号码：“喂？张医生，你快来一趟，我，我闯祸了。”
    张医生是沈超家一直合作的私人医生，平时沈超父母不在，沈超有任何身体的问题都可以联系张医生。等待张医生的同时，沈超也没闲着，可他偏偏不敢看床上昏迷高烧的人，自己昨晚上做的孽，把他自己都吓到了。
    匆匆收拾床上的残局，是否应该庆幸今天是周末，两个人都不需要去学校，否则他还真不清楚该怎么跟学校解释，怎么瞒得过穆阳。
    关于昨晚的记忆，沈超记得些零星的片段，其中最深刻的就是身体得到的畅快的欢愉，而此刻，沈超望着床上的人，心里头只剩下深深的愧疚。
    张医生很快赶到沈家别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沈超这幅六神无主的样子，可下一秒看到床上林语涵的惨状，连他都不由得沉下脸皱紧了眉：“小超，你做得太过分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林语涵被张医生抱去客房，身上换了干净的衣物，伤处用药膏细细涂抹过，手背依然打着点滴。
    林语涵高烧不退，张医生说：“如果到中午烧还没有退，就只能去医院。”
    沈超守在林语涵的床边，刚才亲眼目睹张医生为林语涵做的紧急处理，沈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林语涵身上的每一处青紫都在告诉看到它的人，昨晚是怎么样的禽兽行径在碾碎他的心，践踏他的自尊，而他又要以什么样的毅力才能熬过这些折磨。
    张医生还有事要忙，半小时之后便离开了。
    走之前特别交代：“他醒了之后，你注意不能刺激到他，我虽然不清楚你这么做的原因，但看你一身的酒气，他如果去告你，你也不好过。”
    沈超低低地说：“不，他不会这么做的。”
    “你们俩互相喜欢？”
    沈超说：“没有，他不喜欢我。”
    张医生了然，：“你啊，喜欢人家还强来，那里的伤没有一个星期好不了的，他还要上学吧？你让他怎么办？”
    沈超露出惶惑的神色。
    “我每天都过来给他换药看伤口，你注意着点他的饮食，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我知道了。”
    林语涵睁开眼睛，恍如隔世，隐□□的疼痛难以忽略，钝痛灼热，并且还有灵魂深处更大的创伤叫嚣着告诉他，昨晚经历的地狱真实存在。
    “林语涵……”
    他的眼神毫无生气，仿佛回到了母亲去世的那天，对生活没有期望，对未来没有幻想。
    沈超拿着一杯温水，想扶着林语涵喝下润嗓子，结果手刚一碰到林语涵，对方就浑身一抖，反应很大的避开，牵扯到伤处疼得他整个脸都皱成一团。
    “林语涵，对不起。”
    “……你的目的达到了。”林语涵的声音沙哑，嘴唇干肿，唇角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沾红了雪白的衣领。
    沈超被那红色一刺，用纸巾替他擦拭干净，这一次有了先前的准备，林语涵没有躲。
    “你，你喝点水吧。”沈超再次尝试扶他起来。
    林语涵就像任他摆弄的木偶，真的失去了反抗的意志，这令沈超有些害怕了。
    “林语涵，你别这样，我向你道歉，我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和禽兽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是在请求我原谅一个禽兽？”
    沈超根本对他气不起来了，现在就算林语涵拿刀来捅死自己，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我家医生每天都回来给你换药，你如果太疼，这有止疼药。”
    林语涵的目光终于从天花板移到他身上，那双眼睛看的沈超心更疼。
    “不用了，这可以时刻提醒我发生的事情。”
    沈超瞬时哑口无言。
    周末，原本林语涵应该去孤儿院报道，可今天他又要爽约了。
    “沈超，你的电话接我用一下。”
    “好！”沈超乍一听林语涵主动叫他，激动地忘乎所以，他双手送上手机。
    林语涵点过一串号码，接通后直接道歉：“主任，对不起，我今天和明天不能过去了，下周我一定会到的。”
    他强自撑起自己的声音，让那听起来不至于太虚弱，可能是有过穆阳的叮嘱，主任没有太为难林语涵。
    “你是给养老院那边打的电话吗？其实不用，我让别人去替你两天。”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麻烦别人。”
    沈超很想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到底没能说出口，面对这么虚弱的林语涵，他觉得说什么都不能缓解自己的愧疚。
    “让我自己静一静。”林语涵说。
    “不行！我现在必须陪着你。”沈超的精神高度紧张，他真的担心林语涵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心让林语涵一个人独处。
    林语涵此刻真的没有力气再和沈超争吵，便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