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GAD]二十年间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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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格林德沃式的处理方法,他或许玩世不恭,像一个善于惹事的孩子,但本质而言,他有一种黑巫师才有的思维——没有的东西就应该就地销毁。更要命的是,他是那种充满感染力的外向型人格,拥有英俊的外表,以及烨烨生辉的魅力。在他吸引了足够多的信徒以后,这种个性也变成了更致命了东西,他拥有了实现这种偏执信念的武器。
    或许一切早已经注定,或许所有的阻挠终将徒劳无功,但邓布利多还是愿意延缓片刻。让我好好看看他,他想,或许明天他就会恢复记忆,或许明天他们就会兵刃相接,但这依旧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除去那个让人头晕目眩的夏天,格林德沃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不需要,”他用轻快地声音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傲罗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可不放假。”
    话音刚落,一阵笑声从街角传来:“承蒙夸奖,邓布利多。”那显然是一名幻影移行的巫师,他穿着窄袖高领长袍,茂盛的黑发杂乱的立在脑后,看得出他用心护理过,它们油光水滑,但依旧没个正形。
    “很高兴见到你,波特先生。”邓布利多挥了挥手,他朝一旁的黑巫师眨了眨眼睛,然后道:“这是我的老朋友,莱纳斯·柯克,如你所见,我们刚刚完成了一场有趣的午后运动。”
    “噢,希望你的客人喜欢这场意外。”这位波特先生打量着那个半人高的破木桶,又看了看格林德沃,这大概是他们这一行的习惯,遇到陌生人总喜欢留个备案,好像每个人都能犯事儿似的,当然针对格林德沃而言,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
    面对波特显而易见地挑衅,格林德沃也没有客气:“我得承认,英国比我想象中有趣,傲罗们的工作都让学校教授认领了。”
    邓布利多轻咳了一声,然而他也不指望这能起到多大用处,他与萨夏·波特的矛盾由来已久,早在分院帽将他们放进格兰芬多以前,波特家族的男孩就给了他一个糟糕的绰号:麻瓜屠戮者,意在讽刺他被关进阿兹卡班的父亲。即使那三个男孩对阿利安娜造成了可怕的影响,但在外人眼中,玻西瓦尔·邓布利多就是个极端巫师至上主义。年轻的时候,邓布利多一直处在这件事的阴影之下,他试图改变这点,而这对于萨夏·波特而言,无疑是另一种讨人厌的虚伪。他们从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话,尽管邓布利多从未对麻瓜做过任何事,在波特眼中,只要他出现在麻瓜堆里,就能成为一个巨大的麻烦。
    “斯卡曼德先生都告诉我了,是的,感谢你不辞辛苦,伸出了珍贵的援助之手。”波特冷冷地说道,他用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态:“那么,请两位跟我到魔法部走一趟,作为目击证人录一份声明。”
    格林德沃显得很不满意,他狠狠地瞪着波特,如果他有魔杖的话,邓布利多毫不怀疑他会将那份愤怒付之行动,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对方的手,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指尖触碰着黑巫师的手心。感谢梅林,倒退二十几年,这一招又有了用武之地。
    波特略显惊讶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嘀咕道:“我以为你更喜欢家养小精灵呢。”
    “那得看和谁比较了。”邓布利多说。
    波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他冷哼一声,朝着在场的所有巫师,包括那个东倒西歪的木桶施展了咒语。
    平心而论,魔法部不是一个能带着黑巫师度假的地方,但来的人是波特,而他向来和自己不合,邓布利多感叹着现实的不可抗性,一面走过了魔法部门口那个夸张,不切实际的雕塑。
    格林德沃还在气头上,他冲着那个被人马,家养小精灵顶礼膜拜的男巫像大肆评价:“万众敬仰的英国魔法部,可惜梦想和现实有着让人绝望的差距,你说呢,阿不思。”
    “我只是认为他们应当开放一些,雇用其他智慧种族会是一个好主意。”邓布利多说。
    波特不打算理会他们了,像个一往无前的战士似的,气冲冲地朝前走着,看得出,他在魔法部有着不错的声望,然而邓布利多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甚至忽略了那些同他打招呼的巫师。
    “你对他做过什么?”格林德沃也看出一点端倪了。
    “我用这个月的柠檬雪宝发誓,没有。”
    “嗯哼,还不到二十天?一年怎么样?”
    “在一次混战中,我对他用过一个爆炸咒……波特认为,这永久地摧毁了他的发型。”邓布利多尽可能压低道。
    对这个答案,格林德沃有着不同的看法:“他这是嫉妒,嫉妒你能有柔顺的长发,并将与生俱来的缺点嫁祸到你头上。”
    “安分点,我们还在傲罗先生手上呢。”
    而一直没出声的波特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脖子涨的通红,以至于那件高领长袍的顶端都快崩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容我提醒你,非议魔法部官员是可以违反现行法律的。”
    “感谢你的宽宏大量,波特先生,毕竟没有人想将学生时代的斗嘴写进审判书里。”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道,他并不讨厌波特,虽然对方总将他看做潜在的疯子,但这并不能遮盖波特的优点。他讯公执法,对麻瓜一视同仁,会因为滥用魔法的家伙暴跳如雷。他比那些冠冕堂皇的官僚要好上太多了,他是真正为弱者着想的人。
    当然,邓布利多不会承认自己与波特的斗嘴,很大程度是出于有趣,以及缅怀逝去的少年时光。
    波特的办公室位于魔法部的最底层,其实以他的资历和家世,完全可以找一个阳光充裕的地方,毕竟在英格兰岛,阴冷和潮湿的空气无处不在。但波特显然不在乎这个,他更看重的是这间阴暗的房子离拘禁室很近,这有利于他审问犯人。
    那个狼人变的木桶骨碌碌的转了进去,然后变成了一滩烂泥似的狼人,与此同时,三个人则在坐在透明的魔法墙外。格林德沃不满地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和他设想中的审讯相去甚远:“他们的脑子不好使,只有鲜血与疼痛才能治愈一部分。”
    波特面无表情地挥动魔杖,狼人睁开了眼睛,他盯着魔杖,有些瑟缩地向后挪了一点,转瞬间,他浑身的毛发就褪了干净。
    格林德沃朝椅背后面倒去,他有些失望地说:“别浪费力气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扰乱审讯!我会记下来的。”波特冲他吼道,桌子上悬停的羽毛笔一溜烟地朝下面移了一行,傲罗说到做到了。然而接下来笔录就很艰难了,除了自己的名字,居住地,嫌疑犯什么也没说。波特甚至取来了吐真剂,这瓶价值几个金加隆的药水没起到一星半点的作用,狼人对自己的目的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是谁指示了自己。波特显得很沮丧,他抓了抓头发,然而除了让它们更乱,这个举动毫无用处。
    “你怎么知道?”他突然看向格林德沃,审视着对方。
    格林德沃摊手,用一种轻柔的语气说道:“你对兔子用过夺魂咒吗?不管你能让它多么凶狠,将同窝的兄弟开肠破肚……一旦收回咒语,它唯一的变化就只有浑身是血了。”
    邓布利多不置一词,他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神,格林德沃从狼人苏醒的那一刻就发觉不对了,这听上去荒诞不经,但对一个强大的黑巫师而言却相当容易。如果有足够多的夺魂咒,他就能够看出其中的不同了,邓布利多思筹着,格林德沃曾经提到过他的一些实验,对方当然对人使用过恶咒,但那从不包括不可饶恕咒。当然,如果黑巫师不愿对任何人留下把柄,那也正常。
    大概是格林德沃身上那种犯罪者的气质太过浓厚,过了一会儿,波特才松口:“再见了,阿不思,你的品位还是那么独特,我不希望在这儿见到你,因为我们都知道,那绝不会出于礼节性的邀请。”
    在黑巫师出言反驳以前,邓布利多拽着他,离开了魔法部。
    “一天太短暂了,我不想在魔法部浪费掉。”邓布利多说,幻影移形后,阳光将他们身上寒气彻底驱散,对角巷人来人往,他和格林德沃站在街尾,彼此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几乎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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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波特可以理解为哈利的祖父的父亲,或者其他的兄弟,由于找不到族谱,角色完全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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