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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
茅塞顿开!
醍醐灌顶!
搞半天大佬至今没给我好脸色是因为我对自己的角色定位有误?!终于想通问题在哪里的万稔觅感觉自己要唱一段《好日子》才能表达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但是万稔觅没高兴十秒, 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正摆在他面前。
他是gay没错, 但是大佬的取向是正常的,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啊。
“你要这么想,”系统宽慰他, “如果他是gay, 你放手一搏, 正巧刷上了好感度, 是不是喜大普奔?”
“那万一大佬不是gay呢?”
“那更好说了啊傻孩子,不能做到对他胃口, 至少你能恶心死他呀。”
很好,这很系统。
方嘉平湿着头发拉开卫生间房门的时候, 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着电吹风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万稔觅吓了一大跳, 脸上惊愕的表情维持了好些秒才收回去。
“我帮你吹头发吧?”万稔觅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方嘉平刚想婉拒, 万稔觅就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沙发的方向带, 动作间是强势的不容拒绝,个人情绪如此明显的万稔觅他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了。方嘉平垂眸看着自己那一小块被覆盖着的皮肤,不属于自己的另一种温度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好温暖、好缱绻,让他沉寂下来的心不甘寂寞地又缓慢跳动起来。
“看看电视、吃吃水果,很快的。”万稔觅的声音在他一边耳畔响起,方嘉平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不想对万稔觅不经意表现出来的亲近过分在意, 但是他的大脑有些不听指令, 一旦遇上“万稔觅”这个对象,时不时就会抽一下。
电吹风将电视的声音全部盖了下去,他装作很认真地在看电视,但只有他知道,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万稔觅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蹭过他头皮的手上。说起来也可笑,他竟然有些嫉妒能被万稔觅如此珍视对待的头发。
即便那头发是他的。
方嘉平的脖子很怕痒,这是万稔觅之前跟他一起睡觉时得出的经验。挠胳肢窝或者脚底板,方嘉平都不会有太大反应,但是脖子不行。
听说怕痒的地方就是敏感带,作为一个有绝对的理论知识的优质小0,万稔觅决定将之付诸实践。
温热的风从吹风机风口持续不断地呼出来,万稔觅的阵地也从一开始的头顶游离到了发尾,当他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地划过方嘉平的后颈时,方嘉平打了个激灵,他往前探了探身子企图逃离给他带来异样感触的手指。
“怎么了?”万稔觅关了电吹风,一脸无辜地跟扭头看他的方嘉平对视。
“不用吹了。”
“还没干。”万稔觅说,“湿着头发睡觉明天起来肯定会头疼。”
方嘉平似乎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他的话都被重新想起来的电吹风掩盖了过去,被万稔觅刻意摆正的脑袋也终于放弃了转回去的念头。
后颈的触碰再没出现过,但是带来的电流却一直留在了身体里,时不时就会跑出来找一下存在感。方嘉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半是尴尬半是懊恼,他脑子里把最近遇到的那些糟心事烦心事挨个提溜着想了一遍,又考虑好应对策略,这才把那股子躁动压下去了些。
“好了。”万稔觅说。
方嘉平缩了缩脖子,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在万稔觅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又碰了下自己的后颈。
万稔觅进放房间的时候,床头灯已经关了,万稔觅蹑手蹑脚掀了被子一角钻进去,他支着手臂够着脑袋去看背对着门睡的方嘉平。方嘉平的呼吸很平缓,应该是睡着了,万稔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去,在他的耳朵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也缩了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方嘉平才缓慢地睁开了眼,他不敢妄动,生怕惊醒了那枚如沾枝蝴蝶般轻盈的吻。可是,心里却升起一股强烈的想要看看万稔觅的冲动。
他小心地翻动着身体,却还是吵到了入睡没多久的万稔觅,万稔觅并没有醒来,他闭着眼睛将方嘉平往自己身边揽,直到结结实实地将他抱在自己怀中才停止了挪动。万稔觅轻拍着方嘉平的背口中呢喃有声,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呓语,带着睡意朦胧的沙哑,方嘉平却觉得分外安心。
在黑夜中,他享受着万稔觅待他与往日别无二致的亲昵,没有了清醒时的刻意疏离和小心翼翼,也没了清醒时的算计和亏欠,两颗心终于毫无隔阂的靠在了一起。
方嘉平从没想过,自己竟如此怀念这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被平白无故打通了任督二脉,反正方嘉平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万稔觅对待他的方式的变化。
从老妈子一样以他的生活为切入点恨不能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现在以一种身份还没来得及转变却刻意在日常交往中加入一些亲昵动作显得不伦不类的类情人关系,万稔觅真的有很努力地向方嘉平证明自己想要负责任的决心。
在万稔觅又一次准备在饭桌下拿脚蹭自己小腿时,方嘉平终于决定跟他摊牌。
“你最近怎么回事?”
万稔觅把脚放了下去却没缩回去,不明就里地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脚。”说着,方嘉平还垂了垂眼睛,用视线示意给他看。
被这么明确地点出来,哪怕老司机如万稔觅也难免觉得难为情,他的耳尖因为窘迫变得通红,这么一反衬,倒显得方嘉平有些不近人情。
“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是在……你吗?”中间的词被万稔觅刻意模糊化,导致这句话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方嘉平没听清,追问了一句:“什么?”
万稔觅扫了方嘉平的表情一眼,好久之后才破罐子破摔地应道:“我在追求你。”
方嘉平差点儿没把吃到嘴里的饭给喷出来,“你就是这么追求人的?”
这哪里是追求,完全是在撩骚。
“我在网上搜的。”万稔觅嗫嗫地说。
这都搜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方嘉平知道万稔觅的性子,都以为他要跟自己进行什么肮脏的py交易了。
方嘉平特别想义正言辞地警告他以后别这么做,但实在没忍住,多好的福利啊这是,要不是自己次次都被撩得一柱擎天又没出泻火,多玩几次也没什么。
于是,方嘉平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问他:“追求我?”
说到这个,别说耳朵尖了,万稔觅脖子根都红了,他垂下眼睑,避免跟方嘉平的视线接触,他说:“我之前那样对你,也没什么脸面以兄长的身份跟你相处了,我想了想,要不就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吧,可你这么有出息好像也不太需要这些。想来想去,大概只能这样了。”
“你一个人擅自做好了所有的安排,就没问过一句,我愿不愿意被你追求吗?”
万稔觅殷红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握着筷子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喜欢男人吗?”方嘉平说,“我是不是情愿被这样对待?”
方嘉平每说一句话,万稔觅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万稔觅放下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重复了一句,“我不知道。好像你对我能给你的一切都表现的很不屑,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谅解,我很明白那件事情对你的打击有多大,如果你因此厌恶我也情有可原,但能不能求你别赶我走,我哪儿也去不了,我只有你,嘉平,我只有你了……”
万稔觅没能说下去,他喉咙堵得厉害,如果不是刻意压制,可能刚才那句话的尾音都会带上哭腔,方嘉平讶异地看着垂着头肩膀却仍不由自主抽动的万稔觅。
哭了?
在方嘉平的印象中,万稔觅从来没有哭过,哪怕是多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都表现的极为冷静自持,完全不像一个未成年人。但如今,他却在自己的逼问下哭了出来。
方嘉平一瞬间有了捅自己一刀的想法。
他快步走到万稔觅身边,将他搂进自己怀里,小声地安慰他:“别哭。”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种事情,对不起,平平,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没事,真的没事。”
万稔觅好像听不到方嘉平的话,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到最后,哭得直抽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将睡熟的万稔觅抱上床之后,方嘉平给他掖了掖被子。万稔觅哭得鼻头通红,未干的泪痕让他显得格外的惹人疼,方嘉平俯下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没忍住又亲了亲他的鼻尖和嘴唇。他早该察觉万稔觅心理出现问题的,这段时间万稔觅几乎隔绝了跟外界的交流,一心扑在他身上时他就该意识到这点。方嘉平跪在床边,懊悔地看着熟睡中的万稔觅。
“别恨我,向文,千万别恨我。”方嘉平将头抵在床沿上,“我爱你啊。”
此时此刻,万稔觅和系统正在脑内进行亲切友好的会晤。
“厉不厉害,就问你,厉不厉害!”万稔觅一脸嘚瑟。
面对一个浑身是戏的宿主,系统表示自己无fu丨ck说。
“你就不怕大佬知道真相打你么?”
已经超神的万稔觅无所畏惧,他说:“不下点狠药,大佬不会轻易罢手的,我就差脱了裤子就他上我了,这样他都不动心,我还能怎么办?”
“但是装作你被逼出了心理问题会不会太过?”系统总觉得大佬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因此有大佬的场合,它向来是能避就避。
“朋友,现在没个心理疾病都不好意思出门,跟不上时代大潮流,low!”
“反正不管你明天醒过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得自己担着,我是被你逼迫着才答应对大佬进行心理暗示的。”系统二话不说,急忙甩锅。
万稔觅从系统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味,他问:“所以你信誓旦旦地对我说绝对没问题的时候,心里对暗示能不能成功并没有底?”
系统:“……”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保持微笑了。
“我同你讲,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大佬的心理防御非常强悍,不输我见过的任何一届宿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时候我答应你对他进行心理暗示也是背了很大的风险的,如果不是大佬情绪波动太大,我也不可能轻易完成暗示。”
话是这么说,但万稔觅也清楚一旦被原住民发现了系统的存在,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小则人物性格紊乱,大到小方世界崩溃,这确实是一招险棋。
“总之,这个世界拖得够久了,主数据库那边是要求尽快完成好感度任务。”说到这里,系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色。
万稔觅应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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