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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那么说,但是万稔觅对方嘉平好了这么多年, 想要突然改变两人的相处模式谈何容易, 再者, 他始终不忘方嘉平大佬身份,潜意识里就没太敢在他面前作妖。
倒是方嘉平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全然不顾当初那场酒后乱性的戏的施害方和受害方是谁跟谁,在万稔觅跟他表明心迹之后, 直接把对方操了个爽。
万稔觅:“妈的, 套路。”
一旦开了荤, 方嘉平就跟嚼着炫迈一样, 根本停不下来,万稔觅都有了一种自己余生只能在床上过下去的错觉。
早上, 万稔觅一身酸痛地醒过来,刚想翻个身,发觉方嘉平那玩意儿竟然还埋在自己体内, 当即就要发火,奈何腰部以下几乎没有知觉, 连转身过去都困难。察觉到万稔觅的动作, 方嘉平睡眼惺忪地将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还垂下头在万稔觅的后颈轻啄了几口, 俨然一副不事早朝的昏君模样。
“起来。”万稔觅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这么两个字说出来, 或像是有刀子在剐他的声带, 又刺又疼。
方嘉平顶了顶他, 带着笑意说:“今天周末,还早,再睡会儿。”
万稔觅翻了个白眼,坚持向床边挪。
“怎么?”感觉到了万稔觅强烈的求生欲望,方嘉平支起手臂撑着自己的侧脸问了一句。
“今天是店里的查账日,我得过去。”
那两家店铺的月销售额还抵不上方嘉平手下赌场的日毛利,方嘉平见不得万稔觅那么累,可又不想他真的就只做一只自己圈养的金丝雀,心情别提多矛盾。
“我去吧,你在家好好休息。”说着方嘉平翻身起来,开始穿衣服。
“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店里了。”
“现在店里又不是离了你不行,你是时候放松下来,干点儿你想干的事了。”
听方嘉平那么一说,万稔觅有点愣。
他想,也是,当初开这个铺面,也是为了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条件,如今,他坐在家里就能收钱,何必这么劳累?店里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有他没他几乎没什么区别。
原来没想过这些,今天听方嘉平一提,突然有了种生活没了奔头的茫然感。
“怎么?”见万稔觅坐在床上半晌不动,方嘉平问了一句。
万稔觅抬头看他,问:“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没用?”
方嘉平愕然,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万稔觅垂下头,他说:“我只是突然没有了目标。”
方嘉平目光一软,他侧身坐在床边,将万稔觅揽了过来,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如果没有你,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向文,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了。”
“不,你现在给我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方嘉平看着他说,“你大概想象不出,我现在有多幸福。”
万稔觅不说话。
“别妄自菲薄。”方嘉平又亲了亲万稔觅,这才起身去洗漱。
因为昨晚运动量过大,万稔觅的起床宣告失败,方嘉平看着他吃完了早饭,这才出门去帮他查账。
孙虞一大早就在店里候着了,今天是万稔觅固定来店里查账的日子,别的时候碰不到他人,今天一准能够堵到他。然而当她看见方嘉平从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豪车上下来时,心里一咯噔,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等不及方嘉平走到他面前了,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劈头盖脸地质问他:“你把师父藏哪儿了?”
方嘉平垂下眼扫了扫比自己低了一个多头的孙虞,说:“他去哪儿,你有权过问吗?”
“他是我师父!”
“看你这理直气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找我讨你老公。”
孙虞一听“老公”二字,脸当即涨得通红,眼光游移,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方嘉平嗤笑了一声,说:“姑娘,别白日做梦了,不该肖想的人,最好一刻不要多想。”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方嘉平慢慢凑近孙虞,嘴角的弧度慢慢拉大。
方嘉平的长相带着一种盛气凌人的美,当这样一张脸靠近时,作为一个姑娘,很难不幻想。
就在孙虞快要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时,方嘉平开口了。
“他是我的。”
孙虞瞪大了双眼,瞳孔不自觉收缩,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却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样,不停地小幅度摆着头,她踉跄着倒退了两三步,嘴里絮絮叨叨地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方嘉平勾起一边唇角,说:“人总得学着长大,接受那些接受不了的现实。”
“一定是你!”孙虞猛然抬头看向方嘉平,她冲上前一把揪住方嘉平的衣领,目眦尽裂地拷问他,“是你对不对,是你把他变成这副鬼样子的!”
跟在方嘉平身后的那个人似乎是想上前拉开孙虞,却被方嘉平伸手挡住了。
“是我你又能怎么办呢?”方嘉平说,“我三岁就认识他了,他这一辈子,注定要跟我搅在一起。”
“为什么?”孙虞眼睛通红,大颗的眼泪流过脸颊砸到地上,“他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他难道不该有个正常人该有的人生吗?”
方嘉平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冷漠地说:“你又凭什么说,爱一个同性,就是不正常呢?”
万稔觅睡到十一点多才起来,揉着酸麻的腰部,他决定今天中午的菜多加一勺盐。
做好了饭,万稔觅躺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电视,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都指向一了,方嘉平还没回来。万稔觅想了想,还是给他去了个电话。
“怎么还没回来?”
“到家门口了。”电话那头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万稔觅挂断电话,往玄关那边走过去。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店里有事?”万稔觅侧倚着墙,低头看方嘉平换鞋。
“中途去了趟超市,买了点水果和酸奶。”说着方嘉平抬了抬手,给万稔觅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提袋。
万稔觅接过袋子,小声说:“那也该先打个电话回来啊。”
“买东西,给忘了。”说着,方嘉平侧过脸在万稔觅唇上落下一个吻,“吃了吗?”
“等你呢。”万稔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上的粥根本不顶饱,都饿瘪了。”
方嘉平也跟着摸了摸,被万稔觅一手拍开后笑着说:“走,吃饭去。”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吃饭时多数时候回聊聊天,今天正好方嘉平回来的时候电视没关,万稔觅干脆就一边看一边吃,方嘉平也没说什么。电视里在放一个主角配角全程尬聊的狗血电视剧,万稔觅扒着饭,看得竟然还挺津津有味,眼睛黏在上边挪都挪不开,时不时还得跟方嘉平吐槽两句。
“好好吃,饭都掉桌上了。”
方嘉平在桌子下夹住了万稔觅的脚,万稔觅挣了挣,没挣脱,干脆由着他去了。
吃完了饭,方嘉平被赶去洗碗,他顺带还切了些水果出来。
“坐起来看,刚吃完饭。”方嘉平端着水果出来,瞧见万稔觅跟条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上前拍了拍他的小腿。
万稔觅万般不乐意地坐起身,从果盘里拈了粒樱桃起来丢嘴里,一拍自己边上的空座,含含糊糊地说:“坐。”
方嘉平坐下后,万稔觅又倒了下去,不过这次他是枕在方嘉平腿上,所以对方到也没说什么。
用手接住万稔觅吐出来的樱桃核之后,方嘉平又给他拿了一个。递到万稔觅嘴边的时候,他却没接。
“我要的香瓜。”
方嘉平顺手就把樱桃对自己嘴里了,然后给万稔觅喂了块香瓜。
万稔觅一边嚼着香瓜,一边说:“方嘉平,我是不是两天不说你你就要犯一遍老毛病?”
方嘉平被说得一愣,低头看向万稔觅。
“有什么话,你得说出来,一个人憋着好受吗?”
“嗯?”
“从回家开始就心不在焉,连常穿的拖鞋都会穿错,你究竟在想什么?”
方嘉平听万稔觅这么说,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拖鞋,这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没来得及收回鞋柜的冬款。
“之前就想问了,不热吗?”
“我去换回来。”
“现在我们谈话的重点是拖鞋吗?”
方嘉平看向万稔觅,没说话。
“为什么心不在焉?”
等了好一会儿没得到回应的万稔觅挑了挑眉,头从方嘉平腿上离开,坐着看了会儿电视,等那一集结束,拿了几颗樱桃,头也不回地回房了。
晚饭是叫的外卖,虽然对于万稔觅没有亲自下厨表达了1秒的诧异,但还是毫无怨言地接受了。
“吃完饭要不要一起去散散步?”
万稔觅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怎么?身体还不舒服吗?”
“没有。”
见万稔觅不太想说话,方嘉平也不再继续找话题。
本来以为只是万稔觅身体不舒服,没想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三天,不怎么说话,方嘉平刻意找话题也总被三言两语地打发。
于是方嘉平干脆周四回了家,万稔觅应该失去了店里,没在家,于是方嘉平去了就近的超市,买了些万稔觅爱吃的菜。结果认认真真做顿饭,等到将近七点也没见到万稔觅回来。
“怎么还没回来?”
“店里有些事情。”万稔觅说,“你回家了?”
“我做了饭……”
方嘉平的话还没说话,就听到那边孙虞喊万稔觅:“师父,就差你一个了,快来!”
“我现在有点忙,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方嘉平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那边万稔觅已经挂掉电话了。
万稔觅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电视还开着,他换好鞋过去,发现方嘉平歪着头睡着了。他蹲在沙发边看了许久,等到脚麻了,才撑着膝盖站起来。刚准备去房间拿床毯子出来,结果方嘉平惊醒了过来。
“回来了?”
“去床上睡吧。”万稔觅说,“我去洗个澡,一身的汗。”
刚要走就被方嘉平拉住了手腕。
“嗯?”
“你是跟孙虞在一起吗?”
“哦,她说有道菜总是做不出那样的味道,所以我就留下来教了她一下。”
“就你们两个人?”
万稔觅扭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没说话。
“向文。”
“有话就说。”万稔觅在方嘉平身边坐了下来。
方嘉平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瞎说什么。”
“因为我,你没上大学;因为我,你没法结婚生子。”方嘉平垂着头,声音低沉而喑哑,“你明明可以过上另外一种更好的更光明正大的生活,结果因为我,一辈子只能躲躲藏藏。”
万稔觅没说话,直接吻了上去。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用一个吻就能解决,如果不能,那就两个。
方嘉平把万稔觅压在身下,狠狠地跟他接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遥远。
“你喜欢我吗?”方嘉平问。
“喜欢。”
“是因为我是方嘉平才喜欢,还是因为我是你弟弟你才喜欢?”
万稔觅拉开跟方嘉平的距离,盯着他看了很久,才笑着说:“方嘉平,你真会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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