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的逆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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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老板，我、我想把四亩旱地一起租给你们，那水沟可以疏通的，分田到户之后我还种过水稻呢。”莫八爷虽然给自己做了不少心里建设，还是有点心虚的，不那么理直气壮。
    “可是，我们这次只租水田与梯田，旱地暂时不租。”旱地能不能租要等喷灌小组看过，也要计算过疏通沟渠的成本才能定！二十年来，与各种农民村人打交道，魏朴箩已经练就了说一不二的原则性。
    “你跟我去看看，我的地，土质很好的，真的，又在路边，要了你肯定不亏！”莫爷爷急得额头出汗，就想叫老板亲眼看过地，他的旱地在有人力耕作的曾经出产也不错的。
    “这就是你的旱地？”魏朴箩看着山脚小路边的一片荒草地？那地得抛荒多久了？！
    “嗯，没人种，儿子媳妇离婚了，儿子在外面不着家，我们两老口老了，怕没钱供孙女读书，就想着能多租出去几亩是几亩。”莫爷爷老脸都红了，只得老实交待自己想占便宜的心思。
    “种砂糖桔不是不行，只是成本太高，只怕租不出水田的价！你说你们两口子养孙女？没钱送她读书？”魏朴箩的关注点在后面。
    “可不……‘’吧啦吧啦！莫爷爷就诉了一场苦，却没想到他们为子还帐十年的‘守信’行为感动了魏老板。得到了良好的初步印象，以及难得的通融。
    ”那好，你的这几亩旱地例外，我用来盖厂房，剩下用不完的就种砂糖桔，打口井，用井租用合同与一年租金回家。他们家因为之前女儿多，分田到户时按人头分，分的田地在村里是排在前面的。那些女儿少，儿子多的，一分家，每家每户就显少，五六亩算多的，少的才两三亩，还要加上不好侍弄的梯田，不像他家光水田就有八亩。
    “有这笔钱，可以将亲戚们的帐也清清了，半夏读书也不愁了。”莫八爷坚持将村里族人亲戚们三百五百的先帐清了，至于那几个继女的帐，他却没有还的打算，养大她们不要花钱吗。
    大概是因为欠帐还清的关系，也可能是生活有了着落。莫爷爷与莫奶奶的身体好了很多，不但耳聪目明，感觉还有使不完的力气。在魏老板哪争取到了试工的机会，三天后直接录用。拉线撒石灰，给挖机标记开厢通渠。二十个人撒了十天石灰，三十台挖机挖了十天田。
    十天后，村里通往山上的小路就填平拓宽了，在莫爷爷家的旱地上建起了一千多平方米钢架结构的厂房。住进来四十多人，其中十六对夫妻，每对夫妻是一个小组，管理一百五十亩果园。另外四人，分别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光棍兄弟的组合，以及两个年近四十的离异丧偶妇女组合。每组技术员在果场有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住房。
    果场有一间四五十平方米的饭厅，可以同时容纳上百人吃饭，锅台土灶一应俱全。
    平时的一些散碎活计就是技术员自己做，杀虫、淋肥、锄草、剪梢这些就在村里请人。请人时果场要给大家开中餐，兼管四十人的早晚餐，要招聘两个煮饭婆子。竹枝屯的人都推荐了莫奶奶，因为莫奶奶年轻时是这一带方圆十里有名的席面手，经常主掌红白喜事的厨房。
    在给工人买人身意外保险时，魏老板发现莫奶奶竟然已经七十多岁，正想怎么委婉辞退她，年龄太大，过了买意外险的年纪，容易出意外。
    莫奶奶早在发现魏老板得知她年龄时的犹豫后，立即就刷刷的写了一张如有意外与老板无关的保证书。
    “魏老板，您就让我试几天，看看大伙是否喜欢我煮的饭菜？我白纸黑字立字据保证，如有意外跟你跟果园无关！”莫奶奶极力争取，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真不想错过了。
    “唉，好吧！”魏朴箩破例了，面对一个七旬老人渴求工作机会的眼神她没法拒绝，而且是那样的一个家境。在厨房煮一日三餐，或许可行吧？不会有意外的吧？
    三天后，莫奶奶煮的饭菜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荣任魏氏集团竹枝屯果场的煮饭婆子，煮一天饭三十元，包三餐，干一天活，算一天钱，月结。
    人多力量大，放在农业种植上是立竿见影的。七八十人，半个月就将砂糖桔苗种了下去。三千亩田分别种了两种苗木，一种是带着黑色塑料杯的杯苗。杯苗要求将袋子撕破，挖个小坑直接埋进去就好。杯苗明显比不套袋的地苗大株，这样的杯苗种了一千亩田。一种是五十株捆成一捆的地苗，要剪根，剪叶，浸泡药水，种时需要堆土踩实，种好立马淋水，地苗种了两千多亩。他们七八十人分成了十个小组，一组两个技术人员熟手工人带八个生手。分两个人剪根剪叶，撕嫁接口的薄膜，一人将果苗浸泡药水，一个人分发，种的人两两配合，一个人在后面拿着水管淋水。
    种完果苗后，临时工们回家忙活自己家的农活了。那四十多位管理员则每两天淋一次水，果场每晚轮一对夫妻值夜，其他人则是车来车走，据说在镇子上租了房子住。有些人连孩子都带来了，放在白竹镇中心小学读书。
    莫爷爷又一次的毛遂自荐了，说愿意帮忙守厂，一晚上只要二十元。那四十多位技术员一听，互相商量一下，就同意了。据说是他们私人请莫爷爷帮忙守厂，为此还建议莫爷爷养条狼狗，两三年后守果子用。于是莫半夏家多了一条全身黑的狗，起名叫小黑。
    开学时，莫半夏高高兴兴的跟莫华萱一起坐了三轮车去上学。有钱有工作的莫爷爷莫奶奶对莫半夏很大方，只直接给了她五十元一周的伙食费，并且置办了罕有的新衣新裤新鞋，加上杨冬芳买的两套新装。年前年后两重天，莫半夏都有种鸟抢换炮的土豪感。虽然还没见到影子，莫半夏已经决定喜欢那种叫砂糖桔的水果了，祈祷果苗快长快大，结出多多的砂糖桔。
    全班的师生都惊呀于莫半夏的变化，衣着气质大变样，之前晒黑的皮肤经过一个冬天的恢复也白皙起来，终于有了十一二岁小姑娘的神气，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史珍珍与莫华萱。
    有钱了的莫半夏，不必再打白饭，不必再四处找零工打，甚至在交付了年前收的‘寒假作业’后拒绝了方天阳牵线的‘抄手’工作，不过还是为韦甜甜预留了几份作业。
    与此相反，韦甜甜却眼神忐忑，心事重重。只是上课更认真了，课后找陆主任问英语的次数更多了。好几次单独面对莫半夏时，韦甜甜的剪水双瞳里都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每次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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