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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卿晓说了大致经过,刘岚彻气得快爆了,怒火腾腾,“该死的云露竟然抓了你的姐妹要挟你!若本将军在,一定杀了她!”
她劝道:“你杀了她,昌平公主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周身布满了慑人的浓烈杀气,“我怕她不成?”
燕南铮点出事情的关键之处,“你自然不怕她,不过昌平公主会对卿卿下手。”
刘岚彻愣住,是啊,昌平公主对付不了他,会千方百计地整死卿卿,那时卿卿就时刻都处于危险当中。
“燕王,你不是脑子好使吗?有什么好办法阻止云露吗?”
“有昌平公主宠着,谁也阻止不了云露,除非她死。”燕南铮冷漠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兰卿晓也担心云露再次出手,她倒是不怕,反而更担心云露对落音等人下手。
“我找人暗中绑了云露,废了她的手脚,看她还怎么狂妄嚣张!”刘岚彻咬牙切齿道。
“昌平公主会暴跳如雷,直接对卿卿下手。”燕南铮的眼眸变得孤寒很戾,如大漠夜狼,令人毛骨悚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样嘛?”刘岚彻暴躁道,“其实,无论云露怎么死的,或者受了什么伤,昌平公主都会把这笔账算在卿卿头上。因此,还不如直接杀死云露,一劳永逸!”
“在想到办法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燕南铮叮嘱道。
刘岚彻郁闷不已,不想说话了。
兰卿晓默默地想,或许只有釜底抽薪,把太尉府、云氏一族连根拔起,昌平公主再也没有底气,或许她就安全了。
燕南铮难得的剑眉微紧,若有所思。
其实他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只是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把云氏一族连根拔起,一锅端掉,谈何容易?
静默了片刻,刘岚彻忽然问道:“对了,你不是在查那几个妃嫔的命案?查到凶手了吗?”
燕南铮没有回答,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本将军很想知道吗?”刘岚彻不屑地冷哼,转头对卿卿笑道,“卿卿,元宵宫宴酉时开始,你跟着我去赴宴。”
“奴婢是绣娘,不能去赴宴。”兰卿晓可不想再次成为所有名门闺秀、贵女的公敌。
“卿卿协助本王查案,自然跟着本王。”燕南铮理所当然道。
“……”刘岚彻再次无言以对。
“既然殿下已经查到真凶,奴婢没必要去宫宴吧。”她已经去过几次宫宴,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对她来说,宫宴就是龙潭虎穴,不好玩。
燕南铮没说什么,不过分明不答应。
刘岚彻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软剑,好奇地问:“卿卿,这把软剑是你的?”
燕南铮径端起茶盏,沉缓道:“这把惊鸿剑本王送给卿卿的,可随身携带,可以自保。”
兰卿晓无语地叹气,他们会不会又杠起来?
刘岚彻心里妒忌,俊眸闪过一丝狡猾,“卿卿,给我瞧瞧。”
她没有半点怀疑,把惊鸿剑递给他。突然,燕南铮伸手拦住,接着扣住她的手,握紧剑柄。
刘岚彻本想抢过来,没想到燕王抢先一步,没有抢到,“你几个意思?看看也不行啊?”
她不明所以,燕王为什么阻止?
“想看就这样看看。”燕南铮不客气道,一副“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的神色。
“不就是一把破剑吗?有什么了不起?”刘岚彻不屑地冷哼,“卿卿,这把软剑这么软、细,一定没多少杀伤力。再者这把剑这么短,比对手的剑短,那多吃亏啊。以后还是不要用这把剑,用我送你的那把宝剑,只有我送你的那把宝剑,才能发挥出幻月剑法的最大威力。”
“也没你说的这么差劲吧。”兰卿晓想说这把软剑挺好的,不过当着燕王的面,不想说,不想让燕王太过得意。
“卿卿,不识货不要紧,最可怕的是不识货还要装作识货。”燕南铮淡漠的话语击中要害。
她忍俊不禁,刘岚彻的脸颊抽了抽,气哼哼道:“本将军怎么可能不识货?”
忽然,他瞥见她小手握着的剑柄刻着两个精巧的字,好像是惊鸿。
惊鸿剑?
莫非这把就是燕王府珍藏的至尊双剑之一的惊鸿剑?
传闻燕王府珍藏着一双宝剑,是百年前文圣、武圣所用的宝剑,据传是武圣花了数年光阴找到当世的铸剑高人铸造的两把精钢软剑,一曰游龙,一曰惊鸿。游龙剑乃武圣所用,惊鸿剑乃文圣所用。
文圣驾崩后,这双宝剑就珍藏在燕王府。
刘岚彻心潮起伏,没想到燕王出这么大的招,把当年文圣用过的惊鸿剑赠予卿卿。
卿卿不仅接受了燕王这份贵重的赠礼,看她那神色,应该很喜欢惊鸿剑。
想到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一定要赢得卿卿的心!
让他生气的是,昨日他竟然没收到墨七传来的消息,以前的信鸽都好好的,这次怎么出问题了?
他一定要把那只误事的信鸽宰了!
兰卿晓把惊鸿剑缠在腰间,笑靥如花,弯眸盈盈。
他看见了,心里好像塞着一团棉花。他还看见燕王的眼底眉梢蕴着隐隐的得意,心里更郁闷了。
他必须想一个绝妙的办法扳回一城!
……
这日上午,兰卿晓一直照顾拂衣,好在拂衣一直睡着,病情没有反复。
她想了想,倘若把拂衣接回毓秀殿,虽然雪儿也会吩咐一两个宫女照料拂衣,可是哪有太医医治拂衣,宫女也不会尽心照料。因此,拂衣留在燕王府养病是最好的。
燕南铮说,吃过午膳就进宫,参加酉时开始的元宵宫宴。
她猜到,他应该是打算在宫宴揭发几桩命案的真相,因此要提前准备。
刘岚彻把她拉到一旁,笑道:“卿卿,每年元宵佳节夜里街上非常热闹,比除夕夜还要热闹,因为一整条街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宫宴散了以后我们上街看花灯吧,你一定会惊叹世上竟有那么多造型精巧、漂亮的花灯。”
兰卿晓有点犹豫,拂衣在燕王府养病,而她上街去玩,不太好吧。
“卿卿,不要犹豫,错过元宵花灯,你会后悔一整年的。”他蛊惑道。
“到时再说吧。”说实话,她真的心动了。扬州也有花灯,不过她看腻了,想看看帝京的花灯是不是好看一些。
他失望极了,想着她是不是不想跟自己上街,而是想跟燕王一起?
这么想着,他更是伤心难过。
午膳后,三人一道乘坐马车进宫。
此时的太尉府,一座小院里闹得人仰马翻,寝房前台阶下一地狼藉,有茶壶茶盏的碎瓷片,有玉器的碎玉片,有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两个侍婢站在院子里,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而房里不断有东西扔出来,哐啷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
小姐一发脾气,就会把房里所有东西都扔了、砸了,而老夫人一向宠小姐,根本不会责骂。倒霉的是侍婢,伺候不好要挨骂挨打。
前不久,大夫来复诊,说小姐左臂的伤口要半个月才能痊愈,这几日要待在房里好好歇着,最好不要外出。
听了这话,小姐就大发脾气,把大夫打跑了,仆人连忙再去请别的大夫。
这时,房里传出嚎啕大哭的呜呜声,两个侍婢连忙进去,轻声细语地劝慰:“小姐,高明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伤。这两日你忍耐一下……”
“没用了……”云露趴在案上大哭特哭,身子一颤一颤的,“今日好不了了……我今日就要进宫赴宴……手臂伤成这样,我怎么进宫……”
“现在还这么冷,衣裳穿得多,遮着伤口,看不见的,不打紧的。”侍婢柔声劝道。
“你们懂什么?这么长的伤口,很疼好不好……”云露抬起脸,妆容被泪水冲刷,糊成一团一团的,花猫似的。她泪水涟涟,哭嚎道,“再说,我受伤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我……”
“谁敢嘲笑小姐?不要命了吗?其实小姐想太多了……”侍婢安慰道。
“谁都敢嘲笑我……还有,左臂这边包扎着,鼓鼓的,丑死了……”
“小姐,真的看不出来……奴婢怎敢骗你呢?”
“我一定要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云露溢满泪水的眼眸迸射出浓烈的杀气。
侍婢惊震道:“小姐想怎么做?”
云露拭去泪水,“你们快帮我想啊!”
两个侍婢面面相觑,杀人的事她们不敢做,小姐深受老夫人宠爱,不会有事,她们只是仆人,谁保护她们?
这时,云袅袅带着侍婢走进小院,侍婢手里捧着一只锦盒,大声道:“二小姐,大小姐来看你了。”
云露擦拭眼泪,收拾妆容,整整衣裳,以最好的神态面对对手。她高傲如一只七彩孔雀,居高临下地睨着云袅袅,面上敌意分明,“你来做什么?”
“听闻二妹受伤,我特意来看望二妹。二妹的伤势好点了吗?”云袅袅温柔轻笑,想进去,却见她挡在门口,便算了,“这是百年人参,送给二妹滋补身子。二妹可要好好养伤。”
“祖母宠爱我,百年人参、燕窝什么的,多得是,用不着你假惺惺地献殷勤。”云露不屑地翻白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二妹,我是真心关心你,你怎么可以……”云袅袅蹙眉。
“不要以为你能骗得了所有人。我告诉你,你那伪装的伎俩很拙劣,我迟早会揭穿你,你最好好自为之。”
“二妹……”
“不要叫我二妹,我不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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