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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南宫烈回宫之后,服了几剂太医配的药,休息了两天,烧渐退了。笪贵妃每日都会过来探视几趟,眼见南宫烈精神好了许多,终于放下心来。
这日清晨,南宫烈早早起了床,走出寝宫,想到外面透透气。只见南宫焘正在庭前跑来跑去,秋娘跟在后面,一个劲地直喊,担心南宫焘摔下来,磕碰到哪里。
见到南宫烈,南宫焘嘴里喊着“二皇兄”,便冲南宫烈跑了过来。南宫焘跑得很急,一不留神,被地上的乱石绊了脚,眼看便要向前跌跤。秋娘离着远,想要扶上一把,已是来不及,只能站着干着急。
南宫烈见状,飞步上前,一把托住南宫焘,将他抱进了怀里。“谢谢二皇兄!二皇兄功夫真好,我看比太子哥哥还强一点呢!”南宫焘笑着搂住南宫烈的脖子,露出一口乳牙。
秋娘从后面赶了上来,嗔怪道:“小皇子,你看,让你小心点,这真是差一点!”
南宫烈亲了亲南宫焘的脸蛋,回头冲秋娘说道:“他一个小屁孩,调皮一点也正常,你可千万不要管紧了他。”听南宫烈如此说,南宫焘冲着秋娘吐了吐舌头。
秋娘笑着说道:“二皇子,你是兄长,也应该多管着他,你怎么反倒帮着他说话呢?”
就在此时,只听院外传来脚步声。南宫烈往外一看,只见南宫煦和南宫燕走了进来。南宫焘见了,甜甜地喊了一声:“太子哥哥,公主姐姐!”
南宫烈心里虽是老大的不痛快,但碍于情面,还是和南宫煦、南宫燕打了招呼。
“二皇弟,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康健了吧?”南宫煦关切地问道。
“托太子殿下您的洪福,现在烧退了,没事了。”南宫烈冷冷地答道。
南宫煦听了,也不和他计较,笑着对南宫焘说:“这么大了,怎么还让二皇兄抱着?二皇兄身体才刚好一点,抱久了会吃不消的。”
南宫焘闻言,嚷嚷着要下来。南宫烈便弯下身,轻轻将南宫焘放在了地上。
“殿下,你们先聊着。小皇子现在还饿着,我这就带他去用膳。”秋娘说着,拉着南宫焘的手,便要回寝宫去。
“小皇弟,来,这个给你尝尝——”南宫燕从提着的果篮里拿出一只香梨,递给南宫焘。南宫焘接过香梨,说了声“谢谢公主姐姐”,笑嘻嘻地跟着秋娘走了。
“二皇兄,这是新鲜的香梨,是太子哥哥让阿贵一大早在宫外买来的,最是清热去火。专门送来,给你尝尝鲜。”南宫燕说着,将果篮放在石桌上。
南宫烈瞧也没瞧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也没用膳呢,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去用膳了。”
南宫燕脸上挂不住,嚷嚷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人家一大早,好心好意——”
南宫燕话刚说了一半,南宫煦赶紧拉着她的衣襟,劝道:“二皇弟大病初愈,原是要静养的。让二皇弟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吧。”南宫煦拉着南宫燕,离开了碧泉宫。
肖公公这时正巧来找南宫烈,请他去用膳。见到石凳上的果篮,肖公公问道:“二皇子,奴才把这个给您拿到宫里去?”
南宫烈一边往寝宫走,一边不屑地说:“谁稀罕这些东西?统统给我扔掉,不要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肖公公听南宫烈如此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出了碧泉宫,南宫煦和南宫燕向靖兰宫而来。一路上,南宫燕嘟着嘴,忿忿地说道:“太子哥哥,你也太好性了,二皇兄这样对咱们,你不说句话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让我说?”
南宫煦笑着说道:“父皇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让我一定要多多爱护几个弟弟。二皇弟除了性子暴些,也没什么坏心眼,和他争些什么?”
南宫燕不服气地说:“话虽如此,可二皇兄每次都这么咄咄逼人,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他凭什么这样呢?”
南宫煦道:“大家都是亲手足,本是同根生,凡事都要多体谅些,又何必斤斤计较?”
两人说说谈谈,不知不觉已到了靖兰宫。两人进宫后,给独孤皇后请了安。
独孤皇后刚刚用了早膳,正坐在榻上喝茶。见南宫煦和南宫燕一起进来请安,不觉笑道:“今儿真是难得,你们竟是约好了一起过来的么?”
南宫燕快步跑了过去,往独孤皇后身边一坐,撒娇道:“母后,这秋高气爽的,岂能辜负了大好秋色?我和太子哥哥陪您一起,到御花园散散心,怎么样?”
独孤皇后握住南宫燕的手,轻轻抚摸着,笑着说:“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说着,向南宫煦招招手,“煦儿,你也坐到这边来,我们先坐着聊会天,呆会再去御花园吧。”南宫煦便在独孤皇后身边坐了下来。
“煦儿,母后前两天和你父皇商量了下,打算聘定若文为太子妃,你看这事好与不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独孤皇后刚把话说完,南宫燕在一边喊了起来:“真是太好了,若文姐姐如果进宫来,我就不愁没人作伴了!”
“傻丫头!”独孤皇后闻言,笑着说:“你太子哥哥娶了太子妃,自然是要搬出东宫,住到太子府去了。哪有娶了妃,还住在宫里的道理?”
南宫燕撒娇道:“我不管,到时候我只要若文姐姐陪着我,给我作个伴!”
南宫煦半晌没有开口。独孤皇后望着他,再次问道:“煦儿,你怎么不说话,莫非你心中不愿意吗?”
南宫煦叹了口气,道:“母后,这事关系到孩儿的终身幸福,您怎么不来问问孩儿的意见,就跑去和父皇商量呢?”
独孤皇后闻言,脸上微微露出不悦之色,说道:“你和若文也算是青梅竹马,何尚书又是股肱大臣,这门亲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南宫煦急了,说道:“上次就和母后说过了,孩儿只是把若文当作亲妹妹。亲妹妹,您懂吗?母后,您能不能就不要瞎操这份心了。”
南宫燕见南宫煦并不满意这门亲事,实在出乎意料之外。何若文对南宫煦情意绵绵,南宫燕看在眼里,早已认定他们将来肯定能修成正果。
“煦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终生大事,母后怎么能不操心呢?”独孤皇后嗓门不由地高了起来,说道:“你将若文当作亲妹妹也不打紧,你们有感情基础,只要她入了宫,感情完全可以慢慢培养。母后相信,你们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南宫煦听了,只觉得甚是刺耳,便抬脚站了起来,说道:“母后,此事恕孩儿实难从命。您就不要再逼孩儿了。”说着,一拂衣袖,转身径出寝宫而去。
独孤皇后将手里的茶盏狠狠地摔在案几上,茶水飞溅出来。“若文有哪里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才情有才情,人又温柔贤淑,放着这样的不娶,到哪里再找更好的?”独孤皇后很是恼火。
南宫燕见母后不悦,忙站起身来,拉着独孤皇后的衣襟,道:“母后,您就不要生气了,改天我再劝劝太子哥哥。现在我陪您到御花园转转去吧。”
南宫燕搀着独孤皇后,向御花园一路而来。园中秋花烂漫,姹紫嫣红。两人转了一会,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聊些闲话。正在此时,只见香兰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独孤皇后耳边耳语了几句。
独孤皇后对南宫燕道:“燕儿,宫里有点事,母后要去处理一下。香兰,你陪着公主在园子里逛逛吧。”香兰答应一声,留了下来。独孤皇后起身回宫去了。
回到靖兰宫,只见高公公正站在内堂门口,焦急地转来转去。见到独孤皇后,高公公赶紧走了过来。独孤皇后急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两人边说,边走进内堂。
独孤皇后坐定之后,只听高公公压低声音,在独孤皇后耳边说道:“那人刚刚咬舌自尽了。”
独孤皇后闻言,很是吃惊,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什么?咬舌自尽了?”
“正是。奴才派人把那个禁军抓来之后,因他什么也不说,只得严刑拷打。没想到这个禁军受刑不过,竟然咬舌自尽了。”高公公说道。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禁军,也这样有骨气!”独孤皇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这个禁军咬舌自尽了,再去抓一个,同去的人那么多,哀家就不相信,个个都是不怕死的!”
“娘娘,这样做,会不会动静太大?只怕被人察觉出来,那时候对娘娘就不利了。”高公公低声提醒道。
“你们行事利索些,只要不露出马脚才好。这件事,哀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独孤皇后恨恨地说道。高公公答应一声,转身出了靖兰宫。
原来,顾长林一连几天,虽然受尽酷刑,却是一口咬定,自己在郊外碰上了故友,多喝了几杯,故尔回城迟了。见顾长林如此嘴硬,独孤皇后实在没有办法,便让高公公暗地排查,那日禁军里有哪些人跟随着顾长林一起,送金国二太子出城。
高公公很快弄清了名单,回去复命。独孤皇后于是让高公公绑架其中的一个禁军,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究竟。
高公公派人绑走的禁军名唤徐飞。徐飞被绑架之后,被关在了顾长林隔壁的另一间石室里。得知徐飞被抓,顾长林心里七下八下,忐忑不安,担心徐飞受刑不过,道出实情。没想到严刑拷打之下,徐飞同样抵死不招。最终受刑不过,竟然咬舌自尽了。
听说徐飞咬舌自尽了,高公公情急之下,又想出一条毒计。他来到石室,对着顾长林长叹一口气,说道:“顾教头,徐飞已经什么都说了,你还是苦苦不招,又是何必呢?当真皮肉之苦的滋味这么好受吗?”
顾长林此时披头散发,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听高公公如此说,顾长林心里一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微微抬起头,双眼瞪着高公公,气息微弱地说道:“不知道徐飞说了些什么,我说的句句是真,实在没什么可招的。”
高公公闻言,很是恼怒。他举起一旁的皮鞭,对着顾长林猛抽了几鞭,嘴里恨恨地说道:“看你还能挺到什么时候!”石室里又传来了顾长林痛苦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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