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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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末瞳的眼神没有太大的变化，她淡淡一笑，又为碧添了半杯茶。
    “还下吗？”妖末瞳问，“没这个必要了吧。”又是一句自问自答。
    “是没这个必要……”碧没有听懂妖末瞳的意思，道：“我该走了……”
    “你知道我从刚才的棋局中看出了什么吗？”妖末瞳突然又问，“我大概知道妄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找上你了。”
    碧回过头来，她自然还记得她与妄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不是因为酒吗？”
    这次妖末瞳很意外愣了一下，反问道：“你酿的酒很好喝吗？”
    “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妖末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妄这人千年不离酒，他也算个有酒就能活的龙，不过被他称为好喝的酒，倒还真是少见，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九阶大能们也很少能酿出让他倾心的美酒。
    但妖末瞳依旧是摇了摇头：“不止一点。”
    碧笑道：“确实，我嫣花阁不过一个小小的歌舞坊，我虽不知你们的身份，但这种小地方他是绝对不会看上的，是应该有某些原因……”
    妖末瞳看着碧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碧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没什么，你可以走了。”妖末瞳说，却又叫住碧问：“等等，你觉得其如人生这个词怎么样？”
    “我觉得……很对……”
    妖末瞳点了点头，碧知道妖末瞳是个什么也不会说道性子，在原地愣了愣，还是胎教离开了。
    妖末瞳望着碧远去有方向，四周的寒气渐渐向她靠拢，雪终于融化了一些，在阳关下直发亮。
    雪儿有一双和她很像的眼睛，但再向又如何，碧的身上有自己的影子，看到了碧，妖末瞳就会联想到曾经的自己，可碧终究是碧，她终究是她，碧的身上只是有她的影子罢了，终究不是。
    妖末瞳喃喃自语道：“人生如棋，是棋如人生才对吧……”
    人生如棋，棋可覆灭。棋如人生，人生却是一段不可磨灭的历史，棋虽然体现一个人的性格，但终究不是那个人，其实棋与人生，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东西。
    说这句话时，妖末瞳明显察觉到棋盘边缘有灵力的气息，不过她没在意，这棋古怪，她自己也古怪，不想理就是不想理，她也懒得去揣摩这一盘棋的心思了。
    妖末瞳用右手撑着头，手边摆着一杯新茶，便开始小睡了。
    ……
    天誉门暗处的一条小道上，今日难得又有人走，上一次，经过的人是妖末瞳，若不是妖末瞳有强大的灵魂力，也不会发现这条路，并且这条路不止通向天誉门外，更是通向天誉门内部。
    苏锋哼着小曲走在这条小道上，缓缓来到天誉门的内部，却没有瞧见一个人。
    苏锋平日里虽然不常露面，但他灵阵师的名头也不是放在天誉门当摆设的。平日里走几步就会听见有人尊敬的给他行礼，而今日这情况，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来。
    “怎么又开会？”苏锋唠叨了一下，慢悠悠的向议事大殿走去了。
    天誉门在北城实力总排行第六，这里面的面积也不是闹着玩的，当苏锋来到议事大殿时，众位长老都已经陆陆续续从阶梯上走了下来，人人都是面色凝重，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有人看见了苏锋，终于对苏锋尊敬的道了一句：“苏先生。”
    紧接着大家终于都注意到了苏锋，都上前来一一拜见。
    “出什么大事了？你们一个个都板着一张脸。”苏锋问道。
    “这……”
    长老们面面相觑，最后只得道：“苏先生，您还是亲去问问门主吧。”
    话罢，长老们再与苏锋寒暄几句，便也纷纷告退了。
    苏锋是一个月前才闭关的，关于雪莲山的事，他也知道，但也不至于他闭关了一个月，雪莲山就已经开启了。苏锋突然觉得不止这点，那些人的脸色不对。
    还未走进大殿，苏锋便已经听见苏雷对薛文逸的唠叨了，听那语气，苏雷对他似乎有些责备之意，但转口又是安慰。
    “你平日里私底下做了什么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雷沉重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不过你应该清楚东方与别的弟子不同，对于她的脾气我也是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惹你不愉快又如何，说到底，你薛家与我天誉门的关系还未确定，你若敢对她做什么，你知道后果的。”
    薛文逸还没说话，走在后面的苏锋就已经忍不住快步上前，道：“等等，他又招惹谁了？拿着他薛家大少爷名头到处惹事就算了，把我天誉门拖下水可不好……不会是云宫的人吧，那我们可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