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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都走了,这宴会也没甚意思了。众位大臣一下子三三两两,接憧而至的走了。
连受伤的冥魂、冥魄和冥罗都急忙带着晕倒重伤没有意识的冥清崇下去诊治了。
大殿内只剩下没有人理会的厉九狱,他眼眸深邃,在这空荡荡的不为人知的情况下眼底的光一闪,眼尾迤逦的一勾,真是有趣。
厉九狱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指尖优雅至极的弹了弹并没有一点灰尘的衣摆。
他步伐稳健,拖动处青色锦衣长袍下摆掠过底下的白瓷砖,青白交错可谓玉山倾倒,颠倒众生。
这般景象哪还有方才虚弱怜人,不堪一击的娇弱公子模样,倒像是一个贵然天成,似南方的神祇一般。
冥清崇被冥魂、冥魄和冥罗带着来到魔宫内他的宫殿,五万年前冥清笙亲手提了的三个大字——涅槃宫。
涅槃,重生。
冥魂传来魔医先给冥魄和冥罗诊治,魔医叮嘱他们伤不能动力,不能动气后,冥魂就吩咐他们都各自回去,魔医也被冥魂挥手退下,留下他一个人照顾小殿下就好。
冥魄本是不愿,冥魂也受了伤,却是让他们休息,徒留他自己一人留下,小殿下本就是他的主子,他想应该他留下来。
奈何站在一旁冷着一张面具脸的冥罗抬手就提着他脖子后的衣领毫不费力的把他提了出去。
冥魄满腔的不愤在冥罗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的冷凝下消失殆尽。
每每都是这样,在冥魂、冥阎面前不管什么氛围,冥魄都敢呛声回礼,唯独在这个冷面具面前,即使对方没有任何言语表情他都不敢不满。
难怪叫冥罗,真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冷罗刹。
冥罗提着冥魄的衣领煞气横生的走着,侧眸接触到他一直盯着他发呆的视线,冥罗提着的手一紧……
“咳咳咳”冥魄用力的拉着衣领缓解呼吸骤然的紧致,低声下气道:“罗,不敢了不敢了,快放手啊。咳。”
都怪他忘了要隐秘一点,冷面具最受不了谁这么盯着他看了,完蛋。
冥魄苦着脸,手上缓解的动作不停。
冥罗听着他求饶的声音,收回眸光,手松了松却是没有完全放掉,继续提着他走。
冥魄得以解放,呼出一大口气,没查觉到还被提着,抬脚就闪身卯了劲的跑路,哪料……
冥魄抬眼看了看四周,他怎么觉得这里好像小殿下的宫殿?
等等——
这里就是小殿下的宫殿!
怎么回事?
身旁停止没动的冥罗懒得理他,这种装满豆腐渣的脑子,坑坑洼洼的费劲。
冥罗漠然抬起修长的脚,劲道刚好提着冥魄就往他们的住处——魔将阁走去。
冥魄讪讪,哈哈,原来还被提着呀,哈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南方神族的无俦宫,四人望着主位上的某人,一人眼眸瞪大不可置信:“上神?”
话落,又一惊乍声:“师,师父?”
然第三人虽讶然却是明显比前两者清冷了许多:“兄长?”
主位上的某人眼尾迤逦,没有回应他们而是看向始终都淡定自若的那人,清然肯定的开口:“孤萨上神似乎早有意料。”
那位淡定自若的某人就是神族的上古战神——孤萨上神。
点到名的孤萨没有立即回应,他踱步走至左侧的褐色暗沉没有半点装饰的圈椅前撩袍坐下,这厢才满意勾唇调侃道:“又不是美人来此,本上神为何惊讶?”
主位上的某人闻言轻声一笑:“你这人,还是老样子。”
被忽略的三人,去除其中一个清冷的,他们两个都同时在脑子里回荡:何止是老样子,简直是衣冠禽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芒刺宫里一天四五个美人往里进纳,这几十万呢,唉,说多都是泪。
估计这些美人就如这宫名一般,坐立难安。
而孤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孤萨不置可否的笑笑,看着某人露出善意的微笑:“帝君可否为孤萨倒杯茶。”很是肯定,没有征求的意思。
说完也不顾某位清冷的人投掷过来那冰刀一般的眼神,抬头接着方才的话:“本上神向来果断,不同某人,温香软玉在怀想必都舍不得回来了吧。”
某人惊艳的面容微动,眼眸深邃,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某二人一惊,这番做派……
“刷”一风吹过,本是五人的大殿只剩三人。
孤萨淡定自若的坐在那品着茶,按照某心胸狭隘的醋坛子,当然不可能是那帝君倒的,而是孤萨自给自足变出来的。
另一清冷的人没有向他这么坐下却也是淡然非常,但见此风吹而过的情形:“……”
只能暗自清冷叹道:小没良心的。
主位的某人眼神极好,一个勾尾就捕捉到他那副……欲求不满的神色,清然迤逦道:“阿遵还没有攻下么?”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问话,然正品着茶的孤萨闻言“噗——”口中的茶一滴不剩的献给了那铺着的红地毯。
攻下?饶是再怎么淡定自若的他也是被惊了魂一般。
孤萨拿起不知从哪变出来的锦帕,抬起修长复古色的手指,惊魂未定的默默擦着嘴角。
那位清冷的某人就是梓遵上神,他神色不变的掀起眼帘看向主位的人,清冷回了句:“欲速则不达。”
主位的某人敛眉,笑道:“很好。”
孤萨看着两个人,抽了抽嘴角,不愧是亲兄弟,这两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的老狐狸。
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
主位上的某人:“好了,问候了半响,说点正事。”
孤萨嘴角又是一抽,这感情叫问候啊!
这脸皮四海八荒仅此这姓梓的一家。
尽管内心再怎么腓腹,孤萨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主位的人,低沉调侃的语气:“什么是正事?”
继而听到,依旧挺拔的站着的梓遵,他清冷着脸,薄唇微动:“美人。”
呵呵呵,孤萨喉咙一哽,还能不能好好的聊下去了。
这动不动就拿出他的“光荣事迹”来堵他。
梓遵侧脸,眼眸呈现的视角在孤萨看来充满了蔑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意味,清冷道:“本上神说的不对吗?”
说着疑问的话,那表情可不是这样的,孤萨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上面写着:就是这样的。
孤萨一瞬间……想拍案而起……撩起衣袍……就走人!
完全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聊天。
说起心平气和,大概梓遵会蔑视他一脸,谁都可以说心平气和,他就算了。
表里不一的家伙。
主位上的某人自那句话后一直没有再说话,观着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撑着头睁着那双勾人的眼眸,好不悠闲的看着他们的一番动静。
就好像在看一场精致完美的戏文。
孤萨懒得再跟这个冰块货计较,不过是使唤了一下他家的小白,就处处针对他,再说不也使唤成么。
孤萨站起身来扯了扯衣袖,抬眸对着主位悠闲的某人复古极了的揖手,装作那凡间的温文弱书生一般:“小人不知上神有何指教。”
某人迤逦的眼尾一勾,声调清然:“岂敢岂敢。”
揖着手的孤萨……放弃了好了,做什么上神,真的太累了。
某人看着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坐直身子,说正事:“好了,不逗你了。”
孤萨:“……”
太累,不想再多言。
某人继续道:“天族什么动静?”
孤萨一听真的是真事脸也肃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沉吟道:“很是平静。”
某人又问:“妖族?”
孤萨:“同样没有什么动静。”
某人手指敲了敲案桌,深了深眉眼,这么平静不太应该,他问道:“那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孤萨和梓遵一同沉默,当时知道的差不多都湮灭了,也只剩下他们三个了,就是刚刚跑走的狵和若华都不知道。
梓遵冷清道:“没有。”
某人皱了皱眉,清然道:“不对,我算到的是四个。”
梓遵和孤萨一震,皆惊:“不可能,这件事是我们二人一同操办的。”
怎么可能,谁这么厉害再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过。
某人清然道:“不会错。”
确实不会错,连他都算错了话那就没有谁是对的了。
梓遵沉思暗自把当年的情形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漏洞,问他:“兄长你能算出此人是何人吗?”
某人摇头:“不行,只能算出几人,不能再多出其它的。”
孤萨皱眉:“可确实除了我们是没人知道。”
梓遵同意的点头:“孤萨说的不错。”
三人一同沉默,既然这样那么就危险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他是敌是友。
主位的某人放下思绪,重重的一敲案桌,一改清然,上位者的霸气凌然使出:“戏文已开唱,你们没有回头路,小心一点为好。”
梓遵躬身作揖:“是,主上。”
孤萨亦是躬身作揖,不同上回的嘻然,恭敬臣服:“是,主上。”
某人轻轻一点案桌,道了句:“退下吧。”
两人不敢多言,转过欣长的身躯,一同出了殿内。
待他们远去,某人眼底才流露出一道墨黑的折痕,想到某个满身淡然眼神邪肆的人,薄唇红艳魅惑,白瓷的皮肤相配,颠倒众生。
四海八荒居第一的美男子,不虚此名。
而那被风带过隐隐约约的囔囔:“可惜了,失……”最后一个字被消没,也不知是失了什么。
------题外话------
今天晚上有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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