祗中香

第十章 厉餮遇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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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万年过的最是难耐的便是天族,每日都提防着那个魔头来犯,却是日日落空,年年不安。
    如此风平浪静,按那魔头的作风实属怪哉。
    天君厉刃在寝宫内深皱着剑眉,虽已显老态,君威却犹在,他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那魔头其实是个良善之人,念着不伤害无辜者,索性放弃了?
    唉,他沉重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愁人哪。
    老祖宗啊老祖宗,真是猜不透当年你们的意图何在。
    唉,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好了,天君,您这都坐着叹了一天的气了,能有什么事儿把您愁成这番模样?”小榻上伏在小黑木案桌认真描摹着仙官从凡间带来的字帖,应没有绾发而被遮挡看不出样貌的女人无奈的打断了他的愁绪。
    天君厉刃转头看了她一眼,深沉道:“还不是当年那事儿,这历万年本君哪天不愁?”
    “就你这妇人家家的知道些什么?一天到晚只需赏赏花,描摹描摹字帖,成天无忧无虑,怎会懂得。”
    女人描摹的手一顿,扒开头发露出白皙小巧的精致容颜,只是这恼怒的神色却是不太和谐。
    她下巴骄傲状的上扬,语气跋扈:“本妃知道的可多了,本妃知道怎么哄男人,知道怎么生儿子,知道……知道”
    知道了半天实在也想不出什么,也不羞愧反问道:“这些天君可会?”
    天君厉刃:“……”他为什么要会哄男人?他就是男人。再者他要能生儿子,娶她们干什么?也好图个清净。
    女人继续嚣张的道:“还有本妃就是喜欢赏花,就是喜欢描摹字帖,怎么了?怎么了?就问天君怎么了?”
    “是碍着您了?还是挡着您了?”
    “本妃是不懂这些朝政玩意,可您让懂了吗?啊?后宫不得参政,您又不是不知道。”
    最后总结了句:“本妃真真是无辜的很啊!”
    一连串不带喘的连珠话,天君厉刃眉头抽动,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也没怪她啊,不过是一般的话,这么激动……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白白说的都对。”叹息,他温柔的顺着她的话。
    这不顺还好,一顺叫白白的女人更加火大,直接“啪”放下细致的毛笔,提着裙摆就跳下了榻,大步走至他面前,伸手指着他:“别假惺惺的,瞧你这话一定是非常不满于我,是不是?”连尊称都免了,可见其多气愤。
    “……”
    天君厉刃眉头抽的更厉害了,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他沉默总没事了吧?
    叫白白的女人眼眸一瞪:“好啊,你这是默认了?果真是对我不满了。”
    天君厉刃:“……别闹了白白。”他真的很忙,没空跟她吵。
    “得得得,天君您老人家就是嫌弃本妃了,唉。”她忧愁的叹了口气。
    天君厉刃捏了捏眉心,咬牙:“……顺白。”
    顺白带着张扬自信的眉眼一沉:“我的姓是你能叫的吗?”
    刚说完就暗道不好的天君厉刃又是一个捏了捏眉心,站起身一个用力就把眼前的女子拉进了怀里,摸了摸她的墨发,安抚道:“那件事是本君疏忽了,本君以后不提了,白白。”
    顺白靠在他的怀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当年阿姐连带着孩子都被那个女人害没了,他不但不追究也没有半点查明真相的意思,她真的很失望。
    顺白垂下的眼眸一闪而逝的恨意,她一定会让这两个狗男女生死不能。
    再度抬眸她已经恢复了那张扬自信的模样,她环住他的腰身,没了跋扈,轻柔的依偎:“天君别怪白白。”
    天君厉刃柔和了深沉的眼眸,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会,本君不怪白白。”
    “啪啪啪啪啪”,一道鼓掌声响起,一名着银白锦袍的男子出现在他们身后。
    “好一幅情深似海,恩爱有加的夫妻恩爱图啊!”男子嘲讽道。
    天君厉刃和顺白一下子放开了彼此,顺白转身神色着急的看着他:“阿餮,你怎么来了?”
    此男子就是厉餮,当年不知死因的天后顺瑶所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留下的五皇子厉餮。
    厉餮眼眸无情的看着她,嗤笑:“啧,莫不是不欢迎本皇子?”斜了旁边的天君一眼,拿在手上的折扇敲了下掌心又道:“噢,瞧本皇子这眼力劲,想来是打扰了二位了。”
    顺白红了眼眶,着急的说道:“不是不是,阿餮来此姨娘高兴着呢,那会打扰,这几年你父君也甚是想念的紧,总念叨着你来瞧瞧他呢。”说着又去拉他的手,厉餮往后一退,不让她碰,脸偏了偏,这回算是真面看了某天君一眼,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讽刺:“是吗?”
    冷血,无心之人谈什么想念?
    天君厉刃在接触到他这个自那年开始就变了个人似的五儿子那轻蔑的一眼,脸色黑沉,刚想开口训斥,一双清瘦白皙的小手就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他一瞪,意思很明显:说好话。
    天君厉刃无奈只好把那股不悦按下,皮笑肉不笑的符合她:“白白说的不错。”
    厉餮挑眉,清秀俊美的脸庞暗影浮现:“真是好一番夫唱妇随啊。”
    转而对着顺白勾唇清秀一笑,当真是唇红齿白,当然若能没有下面这句话就更好了。
    厉餮:“是不是,白白姨娘?”白白一字压的极重。
    顺白白了脸,急道:“不是,阿餮,你……”
    “闭嘴。”
    哐当,厉餮踹翻了天君厉刃刚刚坐着的雕花镀金圈椅,他眉目戾气浮现,犀利恨极的看着他们,转身就走。
    天君厉刃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黑沉,心间不断上涌的怒火冲出,厉声喝到:“混账!你给本君站住!怎么说话的!”
    厉餮压根就不想听他废什么话,身形不缓的直直走了出去。
    天君厉刃抬脚就要把他拉回来教训,身旁的顺白用力拉住他,问到:“干什么去你?”
    天君厉刃脸色难看,伸手就想把她手拿开,拉住那个没规没矩的五儿子,他道了句:“你别管,本君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怎会知晓什么是天高地厚。”
    顺白不让走,抬脚就挡住他,嚣张骂到:“我不管?那是我阿姐唯一剩下的孩子,我怎么可以不管?”
    “天君若是要教训就先教训本妃。”她梗着脖子,神色坚定。
    天君厉刃看着她这幅模样,眉虽还皱着,脸色却是缓了很多,叹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养不教父之过,本君该教训的是自己啊。”
    他揽过顺白,有着胡渣的下巴靠着她的肩膀,眼眸深沉无边尽,嘴唇动了动,无声呢喃:顺瑶……
    厉餮出了天宫,满腔怒气无处发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都该死,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他们。
    满目的戾气,垂着的清秀眼眸没有看路,导致他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砰,自大殿离去想着缓解那不舍的情绪的冥清笙,漫步走至此魔族与天族的交界处,本来心情就欠佳的她突然被人撞了,心情就更糟了。
    冥清笙暗黑邪肆的眼眸眯起,抬手就把撞到她还不自知的人点额推开,厉餮被他一推茫然抬头,发生了什么?
    冥清笙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清秀俊美,迷茫的眼神怜人疼爱,就是矮了点。
    厉餮叫她这么一番打量,眼眸也恢复了清明,他打开手里的折扇,一改方才的戾气,满是痞气道:“不知这位公子何以这般看着本……小爷我。”
    应着只要出了魔族就会冥清笙就会随手一挥变成男子装束,所以厉餮才会叫她公子。
    冥清笙上下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公子在看阁下的眼睛生于何处。”
    淡然的话说的厉餮脸色一黑,这人不就是骂他没生眼睛吗?
    厉餮也学着她的样子,抬着下巴眼淡淡然:“公子眼疾患重,小爷我知道会些医术,要不帮公子治治?”
    冥清笙闻此话眼底积了点笑意,这小子甚为有趣。
    她开口:“阁下真有意思。”
    厉餮也学她:“公子也有意思。”
    冥清笙有一瞬间的愣神,居然说她有意思?这小子怎么同阿九一样?
    “哦?不知阁下以为本公子哪里有意思?”冥清笙挑眉难得逗他。
    厉餮摇扇的手一僵,这人好生无礼,本就是客套话,竟还……问了起来。
    冥清笙看着他僵住不自然的模样,嘴角勾了勾,眼底的墨黑漩涡转动,好似要吸人魂魄,她微俯身凑近,专注的盯着他清秀的眼眸,在厉餮身子僵硬的状况下突然笑出了声:“呵,果真有趣。”
    厉餮不自然的看着眼前放大,是他自出生起见过最好看的脸,他退步抬起扇子继续扇,怕他有什么癖好似的,装作一本正经道:“咳,那个小爷我很正常。”
    冥清笙挑眉:“本公子也很正常。”
    厉餮耳根一红,折扇摇的更带劲了:“小爷我只是想说你……你千万不能胡乱肖想小爷。”
    冥清笙再度挑眉:“原来如此,可本公子为什么要肖想阁下?”
    瞧着对方那种本公子不肖想美人,为何看不开来肖想你的表情,厉餮耳根热度增加,感情是他相差了,都怪梓遵那冰块跟他待久了,还得他老觉得不管是女是男都在觊觎他。
    冥清笙看着他不说话,独自敛眉沉思的样子又是一番觉得好笑,怎会有如此有意思,可爱的人。
    她衣袖一动,沉浸在自己的思虑里的厉餮感觉手指一紧,他垂眸看去,银色扳指?他疑惑的收起折扇摸了摸,哪来的?
    冥清笙点了点他的额头,摇头暗想这人真是呆,不过甚是可爱。
    厉餮抬眸,清秀的双眼波光流转间顾盼生辉,冥清笙淡淡中带点重视:“这是扳指,关键时刻可救你一命,收好,别拿下来。”
    厉餮不解:“公子与小爷我从不相识,怎么会送如此贵重物品。”
    冥清笙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本公子高兴。”
    厉餮:“……”这么令人不爽,一副本公子有钱的语气,竟让他无语以对。
    ------题外话------
    终于赶上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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