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恨云愁

第十五章:救赵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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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昔在城门等她回来,阿正在对着轿子里的吴妙说了声,“姑娘,主子就在前面。”
    吴妙掀开轿帘,看到赵昔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的路边。
    慕容晓不由感慨:“小侯爷也是个痴心人。”
    他这次来就是来辞行的,她早早出门,现在才晌午,他就想趁这次机会在路边辞行了吧。
    马车停在一旁,路上也有些出城的人,赵昔竟毫不在意。
    他总是这样,坦坦荡荡。
    半年了,谁还会记得曾经那个吴妙?况且她还蒙着面纱呢。
    “先带老夫人回去。”吴妙叮嘱阿正,说完就在半路偷偷下了车。
    老夫人和慕容晓相视一笑。
    “赵昔!”
    赵昔听到声音转过头,只见吴妙一身白衣,脸上蒙着面纱,一双眼睛水灵水灵的对着他笑。
    赵昔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这两天太忙了,抽不得空来看你。”
    “妙妙,跟我去雍州吧。”其实吴妙想不明白,现在刘家独大,赵家虽衰落,但圣宠还在,只要赵昔在,还能制衡一下刘家,若是赵昔一走,任由刘家壮大,岂不是养虎为患吗?
    箫煜真让人琢磨不透。
    “我不能跟你去,我还有事要做,但,此去困难重重,你要多加小心。”
    赵昔舍不得,但知晓她有更重要的事做,为了国家大义,只能先撤下儿女私情了。
    “皇上已经答应我了,等我回来,把王家婚事给退了,就光明正大的娶你。”
    吴妙不忍心伤他,只好用力一抱,对不起,赵昔,你要平安回来。
    赵昔出发了,吴妙在房里梳着头发呆,阿正也在院子里发呆,他也担心赵昔呢。
    阿正还在发呆的时候,吴妙偷偷溜出了门。
    此时,刘韩在院子里扮演无用的风流公子,不过他今日心情不佳,酒是真的喝了不少。
    直到他醉熏熏的回了房。清清也不敢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了房门。
    “清清,”吴妙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后,清清惊讶,半年不见,姑娘武艺精进不少。
    “姑娘。”清清低声道。
    “嘘……”吴妙食指抵住嘴唇,问:“你家主子呢?”
    “在里面,吃了些酒。”清清如实回答。
    吴妙点点头,推开门。
    刘韩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很不耐烦,说到:“不是让你出去了吗?”
    吴妙靠近他,他本身白净的皮肤因为酒精的作用白里透红,看上去嫩出水来。
    周循,刘韩……
    摘下面具怎么能差别这么大呢?
    “周循。”吴妙推了推他。
    听到吴妙的声音,刘韩马上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在灯光下扇了扇。
    “周循。”吴妙再叫了声。
    刘韩坐了起来,有点赌气的说:“不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你此刻前来意欲何为?”
    该生气的是她吧?他一直在利用她,一直在骗她,现在还有有脸生气?
    “哼。”吴妙冷笑,“周循,我都知道了,你为了找我,让我顺利来到京城才弄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我当时还奇怪,那几名劫匪武功高强,却逼我到无人的地方,现在想来,你出手了,既救了我又保全了我的名声,让我在吴家可以继续生活。”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刘韩也不打算蛮她了,“是,我当时看到父亲和太后都在找你,出于好奇心,我就先去找了,你知道的。我武功不弱,动作也比他们快些,你以为刘景比我傻吗?他之所以没有找到你是因为我前脚先毁了线索,可笑的是他现在还以为赵昔那小子有什么能耐才能先一步找到你呢。”
    这么说吴妙还得谢谢他咯?
    既然坦白就好办了。
    “那你又为何不把我交给他们邀功呢?”
    刘韩托着头,“笑话,我至于向他们邀功吗?”态度傲慢至极。
    “那你三年来常常与我为伴,你明夕何夕哦怕水,你还‘不小心’推我下水,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时候从我身上找到玄冥令?”
    周循按了按太阳穴,“大家都说瑞王遗腹子是个男孩,我之前跟你同吃同住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男扮女装的男子,毕竟你动作粗鲁至极,当年瑞王也是个美男子,我三哥长的比你好看,以至于我推你下水,脱衣求证。”
    “既然我已了解其中原委,咱俩算是两清了。”
    吴妙转身。
    “你要去哪?找赵昔吗?”
    吴妙不回头,刘韩突然下床追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吴妙一愣,拿开他环住她的双臂,转过身来。
    “你知道你在……”干嘛吗?最后三个字已经淹没在他的双唇。
    他的唇带着酒气,昏昏沉沉直冲吴妙大脑,反反复复,头脑发胀。
    刘韩真是冲昏了头脑,他忽然惊醒。
    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他们有世仇。
    绝无可能。
    “果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如这府里的侍妾香甜可人。”
    吴妙听到他这样说,犹如当头一棒,立刻推开了他。
    “你竟如此伤我?”吴妙眼中带泪,嘴唇红肿,“你骗我,利用我,至我于险地,我都不恨你,因为我相信我所看到的,我觉得这些年我们相知相守也并不都是假的。”
    吴妙的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不知何故,刘韩的心似滴血。
    “但是,今晚,你伤到我了。”
    也许是今夜刘韩伤她太深,他突然觉得走了也好。这个世界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何其不公。
    “从此我们犹如此玉,再无瓜葛。”说着,吴妙拿出她随身佩戴的玉狠狠的摔在地上。
    “等等。”刘韩叫住了吴妙,“你赶紧去救赵昔吧,无论是刘家还是申超,他们都想要他性命。”
    “若果赵昔没有任何消息了,那赵昔和申超同流合污的消息就会传来,若是赵昔谋逆,赵家就如同当年慕容家般,灰飞烟灭。”
    吴妙也想过这一出,赵昔一走,赵家就如待烹的羔羊,任人宰割。
    “不劳你费心,赵家我会保,仇,我也会报,你如此想支开我,到底要保护谁?”
    当然是要保护你啊,刘韩在心里想,但嘴上却少不了讥讽她几分,“狂妄自大。”
    吴妙最后转头看他一眼,他头发凌乱,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里透亮,他不是周循,他如今是刘家最受宠的少爷,周循衣着朴素,行事谨慎。此人却全身上下无一凡品,行事乖张暴虐,浪荡无比。
    就当周循已经死了。
    “与你无关。”吴妙甩袖而去,留下地上的玉佩在寒冷的冬夜里,粉碎。
    吴妙离去后,守在门口的清清看到自家的主子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东西,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
    清清觉得自己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没见这世上比主子更冷静的人,他怎么会哭呢?
    吴妙失魂落魄的回到慕容家,阿正正着急的等待着,她总觉得阿正留在她身边屈才了,现如今,他还是派上用场了。
    “姑娘,您没事吧?您怎么……”哭了?
    阿正不敢问,只见吴妙两眼红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阿正,跟我进来。”
    阿正只好领命跟着进去。
    “我能信任你吗?”
    阿正跪下来,“属下愿以性命担保,此生不背弃姑娘。”
    吴妙拿出纸和笔,“立下保证书。”
    阿正只好乖乖写下,又按了手印。
    吴妙反复看了看,叠起来收好。
    “我如今把国家兴亡压在你身上,无论你有何各人私情,你都要放一边,你要知道,无国就无家,你要是一念之差,必定生灵涂炭。”
    阿正认真的听着。
    “你若有差池,酿成大错,天堂无路,地狱无门。”
    说完,只见吴妙掀开手臂,手臂光滑无痕,阿正不敢直视,偷偷一看,吴妙竟能掀开自己的皮肤,原来只是一片假皮附在上面,从皮肤里拿出了一块精致的灵牌。
    吴妙放到他的面前,牌上有个玄字。
    “玄冥令?”不愧是姑娘,这藏东西的本事可谓别具一格。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拿出来,你可此令一出,朝野动荡。原本赵老侯爷传假令帮皇帝稳固地位,而后玄武军被贬,慕容家被治谋逆之罪。此令一出,慕容家之前的罪便是欲加之罪,玄武军也是被利用而已。”
    当年慕容家质疑玄武令真假,太后下令封口,从此再无此物。
    “当局者知道此乃军令,瑞王不离身,瑞王个几位公子身死他乡,玄冥令也跟他们一样毁于战场,却不知此令父王早就送于母妃,可能父王早就算到他必有一劫。”
    “你拿此令去,赵昔此去劝降,若申超真的造反,申超肯定迎他进城再杀害于他,你还有时间拿令牌救他。你送完令牌,回来面圣,玄武军拿到令牌估计会全部到雍州汇合,皇上自然只能派当年玄武军副将赵老侯爷前去平定。”
    “赵昔拿着令牌,那老侯爷也不会有事。”
    阿正了然,皇上派赵昔去,正是凶险万分,刘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赵昔进去。
    此局关键在阿正,阿正每一步都不能错。
    “若是……若是我半个月后没能去雍州与你们汇合,你就告诉他,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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