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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悦秦装着很难过的声调说:“大哥,你把咱爸给气坏了,他知道你去北京去追蒙小姐,突发心脏病和脑梗塞……”
年耀辰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炸响,虽然对父亲从小对自己过份严苛十分反感,对他干涉自己的婚姻以及义利忘益的作为不满,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身父亲,这份始终眷念这份亲情,现在大舅已经去世,这世上他是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了,他真不情愿父亲再有什么意外。
他打断年悦秦的话问道:“爸现在怎么样了?”
“我和跟妈守大半夜都不睡觉,陪在医院守了一夜,刚抢救过来,你赶紧回来陪爸!要是爸醒来了不见你,病会更重了!”
年耀辰挂上电话,蒙洽洽看到他突然变得沉重的表情,心里感觉不妙便紧张的看着他。
他对蒙辉说道:“爸,很抱歉,我父亲突然病危,不能继续陪你们旅行了!让洛少彬留下陪你们,我跟于夏先赶回去,以后我一定会再找时间陪你们!”
蒙洽洽说:“我还是跟你走吧,一起去看看你父亲去。”
蒙辉也说:“耀辰,既然你们要成为夫妻,应该尽量使你父亲的同意,让洽洽跟你一起回去,让她好好陪陪你父亲,尽一个儿媳的义务!我本来就是来陪女儿的,心里还放心不下单位的事。既然女儿已经有你陪了,我也回去销假吧!”
一行人买了第二天回程的机票,到傍晚赶回了n市。下了飞机,年耀辰对蒙洽洽说:“不管父亲同意与否,我都会与你尽快抽空去登记,之前我去医院看看情况,等父亲病情稳定一些,我再你去看他,好不好?”
蒙洽洽明白,年耀辰是担心他父亲再受刺激,说道:“我相信你,都听你的!”
年耀辰赶到医院,年悦秦和秦湘蓉都不在,只有一个请来的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女护工,女护工听他介绍是年崇明的大儿子,也自我介绍说:“我姓余,是太太请我来陪全天陪年董的。”
见父亲眼睛仍闭着,就问道:“余姐,我爸情况怎么样?”
“还好,醒醒睡睡的,就是还不太想吃东西,一直吊瓶。”
“怎么就你一人在?他们呢?”
“他们?我昨天就来了,太太跟我说,她守了一天一夜,自己也头晕不舒服了,就回去休息了。说有什么事打电话跟她联系,就由我来全天照看年董了。”
“那我弟呢?”
“你弟?不知道,我来两天了,就没看见过他。”
两天没见他?年耀辰紧蹙眉头,心想:平日年悦秦总是哄着父亲,好像他是天下最孝顺的儿子,可父亲病重,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就不守在身边呢?但想到自己父亲这病因竟是由自己婚姻作主而引发的,他也无话可说。
年耀辰在父亲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几天不见,感觉他苍老了很多,头发也显得更白,脸色泛黄还有些肿涨,他心中不禁有些酸楚。
忽然,年崇明的眼皮动了动,年耀辰凑上去轻轻的唤了声:“爸!”
年崇明慢慢张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大儿子,眼睛亮了一下,嘴微微张开,动了动,但不知说的是什么。
“爸,你说什么?”
年耀辰感觉他的手在被子下面摸索,便掀开来看看,见他的手像是要握什么东西,说伸手过去抓住父亲的手,当两手相握时,年崇明的睛睛眨了下,吃力的说道:“耀……辰……公司……由你管!”
原来,年悦秦在年崇明抢救过来时,他那些话全让迷糊中的年崇明给听去了,年崇明看清了这个小儿子表面孝顺尊从却背地无情无义的两面嘴脸,想到他经手办的这些糟糕事,将来公司交给他手中不跨才怪。大儿子年耀辰性格虽有些拧巴,但心地善良厚道,管理能力强,除了这两个儿子自己再没得选,还是长子办事让自己放心。
这两天他脑子是清醒的,可装作是什么也不知道,由于他对年悦秦失望,对秦湘蓉也不放心了,他暗暗担心这两母子肯定抱团一起对付长子,要是赶紧把事办妥,就算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公司还不至于坏在二儿子手上。他就一直盼着年耀辰回来。
年耀辰很意外,原来父亲还是相信自己的,他握紧年崇明的手说:“爸,先好好养病,不要想这么多!”
年崇明摇摇头,又张开嘴艰难的说:“明早,你打……电话……找颜……律师来,再找……公证……人。”
秦湘蓉和年悦秦万万没想到,清醒过来的年崇明态度如此坚决,让年耀辰恢复总裁职位,且重新立了一份遗嘱:他本人过世后,年氏董事由年耀辰继任,分别只给了年悦秦他们母子百分之五的股份,但照顾了多年的夫妻情分,半山碧年公馆分给秦湘蓉。
其实年崇明的意思很明白,保证年悦秦母子每年从年氏分得红利,衣食无忧也就不要管公司的事了。他也知道这份遗嘱一宣布,肯定秦湘蓉和年悦秦不会让自己安宁,所以把遗嘱立好后,将秦湘蓉和年悦秦召来,让年耀辰、颜律师和公证人全都在场的情况下,让颜律师当众宣读,并立即下令由年耀辰当即恢复总裁的职务。
秦湘蓉看着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丈夫,感觉他十分的陌生,心中又怨愤又伤感,自己从十九岁起就跟着这个人,委委屈屈做了十几年的地下情人,与他所生的儿子又做了十几年的继子,满以为做出这么多的牺牲可以换来对年氏的绝对掌控权,她与死去的王莹暗暗较劲,可最终还是王莹的儿子赢得了年氏。
丈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真是一着不慎就满盆皆输,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她哪想到是自己太贪了,以及儿子太不争气了,让年崇明心中早就对他们母子有了不信任。面对这结果她非常的不满,可理智又告诉她只能忍,年崇明的个性她了解,若是他再不高兴,他可以再立一份对他们母子更为不利的遗嘱。
年悦秦却扛不住了,不管秦湘蓉如何对他使眼色,当即表示异议说:“爸,这太不公平了,我和大哥同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我就比大哥少这么多?”
年崇明不回答,只闭了闭眼睛,意即自己要安静,不想听任何人说话。秦湘蓉把年悦秦拽出了病房,说道:“悦秦,别再说了!”
年悦秦脸红脖子粗的说:“妈,这明显就是歧视我!年耀辰才是他的种子,我是他的弃子!我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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