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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低头去看,玄风却适时地俯下身来吻住我的唇,悄声道:“不许看,我想了好多办法才做成的,你若是睁眼看着,我便没勇气替你做了。”
感觉他的手指在我双腿之间轻柔地游走,又在腰间摸索片刻,我的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这种感觉太熟悉,饶是我仍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也知道玄风在为我做什么。
从来女子的月信都是这世上最肮脏污浊之物,别说玄风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即便是普通百姓家也不会由丈夫来替妻子打理月信的污血,更何况玄风不仅仅是为我擦拭去身下的污血,他还在……
他的声音温柔滴在耳畔响起:“我知你喜洁,草木灰虽是女子最常用的闺房物什,但却闷热不堪。我见你每月用着它都不太舒服,等月信期过后你的大腿之间都会起许多疹子,有时皮肤还会溃烂,那样的痛我恨不能移到自己身上。想了许久,我才想到夏季用西蜀国进贡的天蚕丝岂不更好?不但干净,还透气不会捂坏皮肤。”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玄风替我绑好的白巾。这可真是个败家的主儿,这种天蚕丝是西蜀国的特产,每年仅织出十余匹。因西蜀国国君杜若斌与玄风交好,才会每年派使者进贡几匹,端得是珍贵无比。整个后唐,只有玄风和我的贴身中衣才会用它缝制,可他现在却用整块的天蚕丝为我缝制了月信布巾,这般一个月信期过去,岂不是要把西蜀国进贡的天蚕丝用去一半?
“你怎么起来了?”不满地将我摁下,玄风孩子气地舔了舔嘴唇,“是不习惯么?还是我缝制得太粗糙,穿着不舒服?”
阳光透过窗户淡淡地洒在他的脸上,晕出玄风面颊上一层浅浅的细绒,他的鼻尖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眸中都是担心,直看得我鼻子发酸。
“我第一次做这个,做得不太好,要是不舒服,就脱下来,我再找几个年老有经验的嬷嬷问问。”
“不是!”我抱住玄风,泪水在眼眶中滚动,“这是你自己缝制的么?”
“嘿嘿!”玄风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却颇为得意,“儿时我曾见过奶娘缝这个,知道是专门给女子月信期用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缝的对不对。不过这可是我亲手缝的,没有让嬷嬷们帮忙。”
拉过他的手,果然,修长白皙的指尖上布满了密密的针孔,在常年提笔握剑磨砺出的粗糙下显得触目惊心。
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我哽咽道:“你这个傻子!你可知这天蚕丝有多珍贵么?我虽是后唐皇后,以它为衫却已违祖宗礼法,能穿上它制成的中衣已属不易,你怎地就这么浪费了?”
“你怎么哭了?”手忙脚乱地为我抹去泪水,替我盖好薄被后,玄风在我身边轻轻躺下,揽我入怀安慰道:“怎么是浪费呢?能穿在你身上,哪怕是织女织就的云彩也是抬举了,更何况是天蚕丝。你可知每月看见你这般辛苦,我有多心疼?只要能让你觉得舒服一些,即便是将我的皮剥了去给你用,又有何不可?”
我将脸埋进他怀里,责备道:“那你可知看见你的手变成这样,我又有多心疼?”
“颜儿!”他低唤一声,紧紧地抱住我,只笑不答。
我吸着鼻子说:“玄风?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哦!不对,是你已经把我惯坏了!”
他笑得极为开心,眉眼间皆是满足,“那又如何?我只怕不能把你惯坏,只怕你不稀罕我把你惯坏呢!”
“玄风?”我抬头看他,泪眼婆娑,“我想给你生个孩子,生一个漂亮的孩子,男孩像你,女孩像我,你帮帮我,好吗?”
玄风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狂喜和期盼涌上他的眼眸,渐渐地染上一层雾霭。
许久,他的眼角终于滑下两颗硕大的泪珠,“颜儿?你可知,这是这辈子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如此,便是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无怨无悔了。”
“不许你总是咒自己!”我急急去捂他的嘴,“若是你死了,我也随你去!”
“又浑说!”宠溺地轻刮我的鼻梁,玄风轻斥道:“颜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小脑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你可知我会担心么?倘若你为了助孕伤害到自己的身子,你要我怎么活?”
我垂下眸不敢看他,“玄风!我的身子怕是不行了。其实这些年只我一人陪伴你,到底太孤单了些,你看……”
“我不看!”他的表情立时绷紧了,不悦道:“你若又要劝我纳妃开枝散叶,那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玄风素来不爱笑,朝堂之上他总是冷若冰霜,只有回到我这椒房殿内,他才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只是他面对我时总是和颜悦色温柔体贴的,极少会有这样的表情。见他生气,我隐隐有些担心,却仍鼓足勇气道:“玄风?你定不愿纳妃我岂会逼迫你?然你我已青春不再,待我们孤老之时,身边无儿无女总是遗憾。”
见他并未反驳,我接着说:“当年先皇后谋逆,安青王府虽有几百人受到牵连,但除了重犯之外,其余人等你都未重罚,只是充为官奴或流放,到底你慈悲为怀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先皇后固然罪不可赦,但麟儿却颇为无辜,你对麟儿似乎过于刻薄了。”
玄风沉默许久才问:“颜儿?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我在这宫中锦衣玉食,被你呵护备至,就连宫内的记录也查阅不出十年前先皇后谋逆一案,怎会有人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你莫要疑神疑鬼地累及无辜。”嗔怪地瞪他一眼,我又说:“你也知我这个人,你不喜欢的事我自不会有兴趣去做,但麟儿不同,想当年安青王府显赫一时,在后唐也算家喻户晓,安青王常年镇守边关,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麟儿虽是安青王的外孙,却也是你唯一的儿子。如今麟儿已二十七岁,连孩子都有了三个,你既不立储,亦不封王,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即便是普通百姓之家,承欢膝下儿女绕膝的快乐也最是珍贵,更何况你贵为天家。麟儿的长子悦有六岁了吧?咱们还一次都没见过,你是不是也将他们召进宫来让我看看?”
玄风身子一僵,怒道:“那等乱臣贼子饶他一命已是网开一面,如今他一家衣食无忧应自求多福,有何颜面再进宫来?此事莫要再提!”
“玄风?”我咬咬牙,抱住他道:“你当年既能容下安青王府百余人,为何如今单单容不下一个麟儿呢?”
玄风张嘴欲说,我抬手压住他的唇,“你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刻意冷淡疏远麟儿是为了我,但玄风,天家自与普通百姓不同,你若没有子嗣立廉亲王为储君固然可行,但麟儿如今年华正旺,你这般无视他的存在,不仅会招来非议,还会影响你们父子之情,更是对他的不公啊!”
玄风皱眉看向我,半响才伸手握住我的手,“颜儿!我乃一国之君,当年先皇后与安青王府谋逆,麟儿虽无辜却无法置身度外,这是身为皇家子孙必须要承受的命运,否则国法何在?我当年严令麟儿此生都不得继统大位,若朝令夕改如何服众?你既从不做我不喜之事,为何非要插手麟儿的事呢?”
“我……”
玄风打断我道:“颜儿既知我属意于四弟,怎地还要操心这些事?”
我登时语塞,玄风?你真的不知么?那廉亲王李玄茂岂是好驾驭之人?他既无视这金銮宝座,又岂会甘心乖乖地被你掳来做这孤家寡人?若我此生都无所出,或是麟儿存有异心,难道你就真的要让后唐再次陷入动荡不安?
“唉!傻颜儿!”无奈地抱紧我,玄风在我额上印下一吻,“麟儿虽正值年壮,但四弟亦手握兵权,难道你还怕我太老了无法驾驭麟儿才来劝我许给麟儿太子之位么?倘若那样,在这宫里,你当如何自处?我百年之后,你又如何自保?”
见我不语,玄风笑道:“好了,不要再自寻烦恼,倘若麟儿真的与他母亲一样是个糊涂人,那这些年我对他的苦心便算白费好了。”
我疑惑道:“你是说……”
“自古无情帝王家!坐在这个位置上虽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也注定了会成为孤家寡人,我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做了这个皇帝。倘若时光倒流,我宁可选择与你退隐江湖,做一对普通夫妻,也不愿整日里去面对那帮无趣的老臣。这些年我虽漠视麟儿的存在,但他却得以平安长大。我虽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却并非冷血无情之人,我给不了麟儿该有的父爱,但能给他一份安全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竟是这样,我的玄风竟有这样的苦衷。谁说他冷血无情了?谁说他毫无父子之爱了?原来他的心中一直怀着最沉重的愧疚。若先皇后地下有知,她该瞑目了。
“玄风?对不起!”
“颜儿!”唇角弯起,玄风冲我微微一笑,“你的心我岂能不懂?我知你心中纠结何事,但颜儿,万事不可强求,这一世能有你相伴已是老天垂怜,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能够在一起。咱们不要太贪心,顺其自然可好?”
顺其自然?多么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却饱含着玄风多少心酸和无奈?
我唯有点头,唯有满足于他的满足,给予他更多的温柔和慰藉。
看出我的伤感,玄风邪魅一笑,忽地伸出手探入我的衣内,竟沿着我腰间的肌肤一路滑下停留在我的大腿上。
“颜儿只想着关心别人,你可知此时我便饥渴难耐?倘若你真的身怀有孕,那我必将忍受日夜煎熬,那时,你要我怎么办?难不成想活活将我憋成废人么?”
“呀!”我惊呼起来:“才说几句正经话便不要脸起来,还不快出去!赶明儿就给你选秀纳妃,看你还如何捉弄我!”
“哪里就是捉弄你了?颜儿不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此话当真深有含义,白日里相见心心相印固然重要,但夜里肌肤相亲水乳交融也万万缺不得。我……哎呦!颜儿?你怎么咬我?”
“看你还敢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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