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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娘娘,宫外宸鸳宫锦儿求见皇上,说有要事禀报,而且……”明月似有犹豫。
“而且什么?”南宫烈侧眸冷对,极不耐烦的开口,破坏了这般绝美的意境,那个锦儿真是该死。
“而且锦儿浑身是伤,似被人鞭打过。”明月不敢隐瞒,如实禀报,南宫烈不禁暗惊,鞭打?除了纳兰盈,谁会鞭打到她身上?
“传她进来。”南宫烈冷冷开口!
楚蝶衣自是收起抚琴,盈盈两步走到南宫烈身侧,为其斟了杯清酒,并不多言。看着楚蝶衣的娴静文雅,就连性格都像极了姚芊羽。
南宫烈刚端起酒杯,便见锦儿踉跄着自宫门跌撞而入。
“皇上,奴婢叩见皇上,奴婢求皇上快救救我们家娘娘吧,她已经被上官芙蕖打得遍体鳞伤了,皇上,救命啊……”锦儿匍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南宫烈闻声一怔,眸光闪过一抹惊愕。
“被谁?”南宫烈倏的放下酒杯,冷冷开口,一侧,楚蝶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闪过一丝轻蔑,还是有情啊,只是听得那三个字就已经失了常态。
“被上官芙蕖,是上官芙蕖啊皇上,她发了疯一样的甩着鞭子抽打宸妃娘娘,奴婢这一身伤就是上官芙蕖抽的,皇上若再不移宫,怕宸妃娘娘坚持不了多久了,救命啊皇上……”锦儿只记得自己与纳兰盈被上官芙蕖追的满屋子乱跑,却不记得在自己离开之前,孙嬷嬷她们已经制服了上官芙蕖,原来有些事情冥冥中是注定的,南宫烈注定要走这一趟。
看着锦儿身上的伤痕,南宫烈的嘴角竟抹出一丝浅浅的弧度,上官芙蕖,看到我对楚蝶衣百般呵护,万般疼惜,你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了对么?终于将这满腔的怨恨爆发在纳兰盈身上对么?看来我没有错,你的真面目和她们一样的恶毒,一样的丑陋,像你这样的女人让你享受三年荣华已经是便宜你了,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没有。南宫烈这样为自己开脱。
南宫烈抿唇起身,眼底竟然抹过一丝释然,一侧,楚蝶衣看在眼里,不禁嗤笑,男人啊,总是那么纠结,既然利用了人家,又何需找什么理由呢!
“蝶衣,你稍等,朕去去就回。”南宫烈转身看向楚蝶衣,淡淡开口,眸光轻柔。
“如果皇上允许,蝶衣想一同前去,再过几日臣妾便是皇后,便有了身为皇后该承担的责任,臣妾不想皇上为国事操心劳神的同时,还要为后宫琐事烦扰。”楚蝶衣樱唇轻启,字字珠玑。
“难道蝶衣有这份体贴,那便一同去吧。”南宫烈缓身而起,与楚蝶衣一同走向宸鸳宫,锦儿自是跟在后面,心中忐忑着娘娘该不会出什么事儿才好,明月亦跟在身后。
宸鸳宫,上官芙蕖孱弱的身体倒在血泊里,十指鲜血淋漓,其惨状让人触目惊心,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哀嚎的力气,剩下的只是呻吟,冷汗淋漓的面颊上,那双眼死死盯着宸鸳宫的门口,就是拼到最后一秒,她也不会放弃。
“怎么?还没死呢?嬷嬷,怎么就不肯闭眼呢?上官芙蕖,你在等什么?等人救你么?或许会有,但你却等不到了,孙嬷嬷,给我剜了她的双眼。”阴狠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纳兰盈转身暴戾回到座位上,谁若让她痛一分,她便让谁痛十倍。
“娘娘,饶命,绣娘求娘娘开恩。”绣娘恸哭跪倒在地,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开恩?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开恩,孙嬷嬷,还不动手?”纳兰盈赤红的眼睛散着幽绿的精光,闻言,孙嬷嬷岂敢怠慢,随手拿起地上的碎片交到刑侍手里。
“还不快按娘娘的吩咐做。”孙嬷嬷冷冷开口,绿豆般的鬼祟眼睛闪着快意,她何尝不想上官芙蕖早点儿死呢。
“不可以。”绣娘泪水狂飙,猛的冲向刑侍,孙嬷嬷一个眼色,登时上来两名刑侍将绣娘死死钳住。
“不可以是你能说的么,胆敢忤逆娘娘的意思,给我掌嘴。”孙嬷嬷本就想对付绣娘,如今又纳兰盈撑腰,她正想将绣娘一柄办了。
“啪啪啪……”冰冷的托盘毫不留情的煽在绣娘的脸上,原本清丽的容颜顿时肿成血色馒头。
“看什么,还不行刑。”孙嬷嬷了下身侧握着碎片的刑侍催促道,这一刻,上官芙蕖的心终是凉了,就这么死了么?就这么算了么?南宫烈,纵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上官芙蕖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未进宸鸳宫,南宫烈便听到了狠戾的拍打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灯火在这寒风中忽明忽暗,这声音让听者莫名慌乱,南宫烈疾走两步到了正厅,在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后暴喝一声:“住手。”
这声音好熟悉,上官芙蕖的嘴角微动了下,终于放心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疾走进宸鸳宫,南宫烈猛然抬眸却看到纳兰盈故作委屈的娇容,那地上,南宫烈倏的将寒眸转向被行刑之人,这一刻,他的眸光骤然凛冽,眉宇间凝结着彻骨的寒霜。
只见天青色的大理石早已被血水染得殷红一片,地上那抹孱弱的身影,面色惨白如纸,发丝沾染着血水凌乱在地,脸颊和唇角皆是血迹斑斑,背后的素色宫裳上早已经血肉模糊,如葱玉般的手指到此还插着十根银针,整个人狼狈不堪,场面更是惨不忍睹。
“皇上皇上救救上官芙蕖吧,若再剜了双眼,上官芙蕖她就不行了。”在看到南宫烈的那一刻,绣娘泪如雨下,她知道上官芙蕖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上官芙蕖?地上被打的血肉横飞的是上官芙蕖?南宫烈的呼吸瞬间凝滞,心,仿佛被千万根银针狠插着疼。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居然敢对前皇后下如此狠手,当真没有人性么?“楚蝶衣只道皇宫里黑暗,却不想这里的刑罚要比江南醉梦居狠上数倍,没有同情,只有猜疑,刚刚锦儿明明说是上官芙蕖鞭打纳兰盈,怎会如此?
南宫烈皓齿暗咬,青筋蹦出,脚步艰难的走向已经被打得辨认不出的上官芙蕖,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越发的颤抖,任手在空中凝滞,却不敢去碰他宠了三年的女人,一个缓缓的收紧,南宫烈陡然起身,暴戾怒吼;”御医,快传御医,把所有的御医都给朕统统叫来。“看着南宫烈心痛欲绝的神情,楚蝶衣恍然,心底闪过一丝阴狠,上官芙蕖,好一招破釜沉舟,难怪南宫澈会对你这般死心塌地,不惜牺牲我来换取你的命,这般心机的女人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岂是难事。泪,自楚蝶衣的眼角悄然而落,这样的场面,总该流些眼泪。
“谁?是谁敢在后宫滥用私刑,给朕站出来!”南宫烈的怒火来的汹涌骇然,那双赤红的双眼让人触目惊心,当目光苗刀一个手中我有碎片的刑侍时,南宫烈猛的揪起刑侍的衣领:“这是什么?”
“回,回皇上,孙嬷嬷让奴婢,用这,割去上官芙蕖的双眼……”刑侍话音未落便子嘴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哀嚎,整个人被南宫烈狠甩出正厅,再也起不来了,众人见此情景,全都匍匐在地。
“谁是孙嬷嬷?”冰寒的声音杀意渐起,众人怯弱的将目光全数投到孙嬷嬷身上。
一侧,纳兰盈万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原本还想着让皇上为她讨回公道,现在看来,能明哲保身已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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