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情深

第796章 第七百九十九章 若有似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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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皇上饶命,奴婢,奴婢也只是遵命行事,奴婢……”此时的孙嬷嬷完全没了刚刚的威风,额头紧贴在地,身子抖如筛糠。
    “遵谁的命?”南宫烈寒声如锥,紧握的拳头不时发出咯咯的声响,孙嬷嬷登时语塞,眸子正欲看向一侧的纳兰盈,却不想南宫烈倏的一脚,孙嬷嬷的身子如断了残的风筝般陡然飞出数米后砰的落地,一口鲜血顺时自孙嬷嬷的口中喷出。
    “朕再问你,是遵谁的命?”南宫烈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孙嬷嬷面如土色,口吐鲜血,混着血水的嘴虽口齿不清,但手却指向纳兰盈的方向,这个时候,只要不傻,都必须推卸责任。
    “孙嬷嬷,你血口喷人,皇上,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臣妾绝没有让孙嬷嬷如此对待姐姐,皇上明查。”纳兰盈登时脚软,泪如雨下。
    “皇上,御医来了,先别纠结这世,救上官芙蕖要紧,晚了就来不及了。”楚蝶衣抹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微有颤抖,余光瞥向纳兰盈,纳兰盈自是感激的回敬楚蝶衣,若此刻皇上再追究下去,自己也难逃一劫。
    南宫烈闻言,倏的回身,正看到一抹白色身影赫然出观在正厅门口。
    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美的淡雅出尘,虚幻缥缈,如月夜寒江的秀目上,剑眉如峰,墨黑的瞳仁散发着琉璃般的光芒,令人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高挺的鼻梁下,那抹薄唇色淡如水,抹出弓一般的弧度,再衬上那身白衣胜雪,所谓风华绝代亦不过如此。
    ,上官谨?
    “既然来了,还不救人。”片刻震惊之后,南宫烈疾步走向上官芙蕖,冷冷的声音略有舒缓。
    “皇上晕好先别动她。”清越的声音如天籁却隐着淡淡的心疼,上官谨走至上官芙蕖身侧,当看到插在那双玉指上的绣花针时,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这后宫当真是炼狱。
    话不多言,上官谨迅速放下身后的药箱,啪啪几下封住了上官芙蕖的穴道,继而将手指轻触在插着银针的指尖,噗噗十声,所有银针猛的被逼出上官芙蕖的手指。
    “啊……”尽管封住了上官芙蕖的穴道,可那种锥心的疼痛还是让她轻吟出声。
    “芙蕖……”南宫烈剑眉紧皱,下意识唤出了她的名字,许是刚刚的疼痛让上官芙蕖再次有了知觉“皇上,求您救救芽儿……”只一句话,上官芙蕖彻底陷入了黑暗。
    “芽儿?谁是芽儿?”南宫烈陡然起身,寒眸如刃。
    此时,绣娘早已挣脱刑侍的束缚,疾步走到椅边,轻扶起被她们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芽儿,泣不成声:“皇上,芽儿在这里,她怕,怕是要不行了。”
    当南宫烈目光落在芽儿身上时,心,陡然揪紧,看着那双被鲜血染红的双腿上还插着的瓷片,那双寒眸如被冰封,这样的刑罚比起死牢亦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便是他的后宫。
    没等南宫烈开口,上官谨已然走到芽儿面前,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搭在芽儿的腕上。
    “还有救,皇上,这里不是教人的地方,请皇上下旨将此二人抬到清风苑。”上官谨剑眉微蹙,拱手开口,声音蕴含着一抹忧心。
    “那里……”
    “微臣已经搬出那里多时,两位宫女伤的太重,清风苑药材齐备,皇上还需快些,地上那位,那位宫女坚持不了多久了。”上官谨似是提醒道。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把人抬去清风苑,要是晚了半刻,你们也不用活了,轻些,芙蕖……”跪在一旁的刑侍们先是一怔,随即清醒,马上躬身而起,轻抬着上官芙蕖和芽儿离开宸苑阁。
    南宫烈正欲抬脚跟上去,却似想到什么,身子陡然停滞,眸光猛的闪向孙嬷嬷。
    “来人,将孙嬷嬷拖出去凌迟处死,尽诛九族,宸妃软禁宸苑宫,不得走踏出半步,直到此事查清为止。”语毕,南宫烈迈步离开。
    孙嬷嬷闻听此言,吓得浑身哆嗦,顿时大声哀嚎,老脸上涕泪交加,嘴里一边吐血,一边连连凄厉的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老奴冤枉啊……”
    可笑孙嬷嬷身为宫中老人,半生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奴才,用过的计谋,耍过的手段,害过的性命,几乎无人能比,可此时却喊出冤枉二字。她该知道,这两个字在后宫,是何其轻如鸿毛,只要皇上一句话,纵是有天大的冤枉,也免少了凌运,免不了九族尽诛,孙嬷嬷怪不得别人,这便是她的报应,老天爷不是无眼,只是偶尔不睁而巳。
    眼看着孙嬷嬷被侍卫似拽死狗般拖出宸苑宫,纳兰盈双目瞠大,脸入死灰般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娘娘,娘娘您没事儿吧,娘……”锦儿踉跄着爬到纳兰盈的身侧,惊恐的看着自家主子。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狠煽在锦儿的脸上。
    “你这个贱婢,谁让你将皇上请来的,贱婢…”纳兰盈发疯般抽打着锦儿,心,却在这一刻绝望了,莫说登上皇后的宝座,能不能保住这夺命,也要看造化了。
    离开宸鸳宫,楚蝶衣无声的跟在南宫烈的身后,娇美的容颜上泪痕斑驳,她很清楚,此时不是上前劝慰的时候,只有表观得与南宫烈同样心碎,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忽略自己。
    “蝶衣,你先回凤栖宫,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南宫烈感觉到身后的佳人,陡然回身,在看到她眼角晶莹的泪水时,心,闪过一丝不舍,和姚芊羽一样的一心善,不会错,这便是她芊羽的转世。南宫烈轻抚着楚蝶衣的玉肩,心疼开口。
    “皇上,臣妾担心上官芙蕖和芽儿……”轻柔的声音微有哽咽,楚蝶衣说话间眼泪止不住的下滑。
    “有上官谨在,她们不会有事,朕也只是去看看而己,明月,扶皇后回去。”南宫烈淡淡开口,在明月扶上楚蝶衣时,转身离去。
    清风苑当南宫烈赶到清风苑的时候,正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一盆盆的血水被宫女自内室断了出来,这一刻,南宫烈陡然止步,皓齿暗咬,喉咙狠噎了一下,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害怕进去,害怕看到满身是血的上官芙蕖。
    一阵凄厉的哀嚎将南宫烈从恍惚中惊醒,顾不得许多,南宫烈猛的冲进内室,在看到床榻上的上官芙蕖时,整颗心瞬间凝结,握着拳的手掌亦沁出汗水,紧皱的剑眉郁结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床榻上,处处鲜血淋漓,上官芙蕖俯卧在上面容颜难辩,肿起的面颊隐隐渗着殷红的血丝,长发沾着血水凌乱的披散在锦被上,背部更是血肉横飞,上官谨只是轻轻碰融,便会引起席客一阵痉挛,那种疼不言而喻。
    便是这一阵阵的刺痛将上官芙蕖从虚无中拉了回来,有痛,还活着啊,这一刻没有人注意到上官芙蕖的嘴角竞抹也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怎么样?”沙哑的声音蕴含着一丝恐惧,南宫烈紧张的着着上官谨,明知道有上官谨在,上官芙蕖是会保下一命,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忍不住要句肯定的话。
    “回皇上,这位宫女背部的伤必须刮去烂肉,方才上蒋,否则性命堪舆,只是这样的痛对她来说与凌迟无异,微臣需要帮手将她按住,而且口中还要塞紧木棒,以防她忍受不住嚼舌自尽。”上官谨淡淡开口,眸光却是隐隐化不到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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