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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止痛的办法么?”南宫烈双手陡然攥紧,骨节处泛起青白色,这样的痛,她怎么忍受得了?
“没有。”
“朕来。”没有片刻犹豫,南宫烈疾步走到床边,将上官芙蕖轻扶到自己身上,脑海里忽然想起她曾说的一句话:愿抚君面,拭君半世哀伤。
心,在此刻溃败。
上官芙蕖的嘴里被塞进白布包裹的木棒,南宫烈矗前面,绣娘在后,所有人都准备好的时候,上官谨皓齿暗咬,神色凝,手中的匕首轻刮向上官芙蕖溃烂不看的后背。
“啊……”一种剧痛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上官芙蕖胸口一滞,喉中一阵腥甜,她眼还能动,口还能动,可她忍着不发出半点哀嚎,痛在顷刻间烧融了上官芙蕖的意识,她的双于死命的抓住身下的床单,额头上冷汗淋漓,剧烈的疼痛充斥着她每根神经,却让她更加清醒。
那双美如蝶羽的睫毛沾着泪汗交加的液体慢慢滴落,上官芙蕖赤眼欲裂,她着得清楚,身下那身龙袍昭示着此刻她正俯在南宫烈的怀里。南宫烈,你此刻的不认识什么?同情?怜悯?迁是愧疚?只是你的愧疚可以换回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三年的耻辱么?可以换回我腹中孩子的性命么?可以么?
冷汗掺杂着血水浸湿了锦褥,凝结的血块连着皮肉自上官芙蕖的后背被一刀刀的刮落,她的面容,因痛苦变得扭曲,全身无时无刻不在剧烈的颤抖,仿佛正经历着这世上最残酷的刑罚。
噬骨的疼痛湮灭了上官芙蕖的意识,一阵黑暗袭来,她再一次昏迷不醒,只是唇边的血依旧滑落,染透了白布。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上官谨终于将上官芙蕖身上所有的伤口处理妥当,起身时,身体却不由的轻晃,过于的集中专注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怎么样?”南宫烈嗓音沙哑,却依然不减威严之势。
“回皇上,这位宫女性命无舆,皇上不必担忧,只是要恢复如初,断不可能,此一遭地府之行,她己经元气大伤,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便要看她的造化。”上官谨薄唇轻启,清越的声音不卑不亢。
“造化?朕不要看造化,即日起,你便留在清风苑,直到她痊愈为止,摆驾。”南宫烈寒眸如刃,声音冷冽异常,语毕后陡然转身,却在门口处看到一抹瘦弱的身影。
“秋红,既然来了,便留下,照顾好主子。”
秋红闻声登时下跪叩谢皇恩,随后泪水狂飙着跑向床榻。
看着南宫烈的身影淡出清风苑,上官谨薄唇轻抿,漠然无声,继而转眸瞥向床榻上的上官芙蕖,他若不愿,纵是皇上也不能左右他的去留,只是……
“绣娘?对么?”上官谨不禁摇头,轻吁出一口长绵之气,只是他选择留下。
“上官御医有何吩咐?”有秋红照顾,绣娘缓身走至上官谨身侧。
“我先帮你上药,还有芽儿,若再不医,她那条腿便保不住了。”上官谨淡淡开口,余光在瞥向昏迷中的上官芙蕖时,心,莫名揪痛。
与上官芙蕖相比,芽儿的估主要在小腿上,虽然碎片插进了骨缝里,但万幸的是没有让骨头碎裂,否则便是号称‘逍遥神医’的上官谨也是束手无策。
“绣娘,芽儿就烦劳你照顿了。”上官谨将手中的白纱系紧之后慢慢起身,转瞬间看向绣娘。
“奴婢代上官芙蕖和芽儿叩谢上官御医。”绣娘美目低垂,波光如烟,正欲俯身施礼之时,却被上官谨拦了下来。
“绣娘言重了,治病救人是上官谨的本分,无需言谢。”清越的声音波澜不惊,上官谨扶起绣娘后转身离开芽儿的房间,走回到上官芙蕖的卧房。
“上官御医,娘娘她……”秋红看着走过来的上官谨,哽咽开口,眼泪顺着面颊汩汩而流。
“秋红,这里是药方,你把它送到御医院,让他们按着上面的方子熬药,之后端回来,你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上官谨温软开口,眸子在转向上官芙蕖时,漫过一丝心疼。
秋红感激着结果药方,拭抹了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
失了秋红的哽咽,整间屋子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上官谨缓身坐在塌边,温润的眸光如水般抚过上官芙蕖的面颊。
“咳咳……”一镇轻咳将上官谨自恍惚中惊醒,见上官芙蕖柳眉频蹙,上官谨侧身上前。
“芙蕖姑娘,你觉得怎么样?”上官谨忧心开口,眉宇间蕴含浓浓的愁绪,眸光不安的看着上官芙蕖,手轻触在她的脉搏上,虽然脱离险境,但她的身体已是极度虚弱,经不起一丝的风吹草动。
上官芙蕖迷迷糊糊中,似听到有人唤她,缓睁开覆着水雾的双眼,看到的却是一张绝代芳华的容颜,是他,看来自己没死啊。
“这是,哪里?”上官芙蕖强撑着身体欲起身之时,却自背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别起来,这里是清风苑,在下上官谨,芙蕖姑娘不必担心,这是皇上的旨意,你现在只需在这里安心静养就好。”清柔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心疼,上官谨轻扶着上官芙蕖躺下,却在看到那包裹着十指的白纱渐渐渗出血迹时,心中揪痛。
“上官芙蕖多谢上官御医,若非上官御医,上官芙蕖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苍白的面颊没有一丝润色,干裂的樱唇渗着血丝,唯独那双如水的清眸,在看向上官谨时,洒出一片波浪的柔光。
“份内之事,姑娘不必介怀。”上官谨幽幽开口,修长的玉指在上官芙蕖指尖盘旋,白纱染血,他必须及时处理才不会留下后患。
“上官芙蕖双目复明,也得上官御医费心,再加上这次救命之恩,席客当真无以为报。”上官芙蕖的声音微有哽咽,直到此时,她仍猜不透自己何等造化可得逍遥神医上官谨相助,只是这份恩情,如何还得。
“若芙蕖姑娘不介意,便直呼上官谨吧,在下倒不屑连御医的封号。”上官谨淡淡开口,眸光一直没有离开上官芙蕖染血的十指。
“那便上官先生吧,对了芽儿呢?芽儿没事吧?”上官芙蕖突然想到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芽儿,心,倏的揪紧,却在起身之际被上官谨拦了下来。
“放心,芽儿的伤没有你重,已经无碍了,有绣娘在照顾她,你不必担心。”上官谨幽幽开口,着着上官芙蕖眼底流露出来的忧色,心底闪过一抹悲凉。
“那就好,那就好。”上官芙蕖没有坚持,缓身躺回床榻,上官谨将锦被轻覆在上官芙蕖的身上,转尔离开,在上官谨的身影淡出自己视线的那一刻,上官芙蕖如水的清眸瞬间凛冽,紧攥的双手再次渗出鲜血,她知道,自己的这步险棋成功了,只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她料想不到的惨痛,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险世害了芽儿和绣娘,南宫烈,你为什么会心软?你可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你便已径输了。许是累了,上官芙蕖带着这彻骨的仇恨慢慢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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