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情深

第806章 第八百零九章 善心的结果不一定是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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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楚蝶衣手中的药碗,南宫烈不禁蹙眉:“蝶衣,到底发生什么事?非要你如此惩罚自己,你可知这天有多冷?跪在地上多么久,血液受阻,你这双腿再迟些就废了。”南宫烈的声音温和轻缓,却透着隐隐的责备。
    “臣妾辜负了皇上的厚爱,臣妾明知道宸妃就是鞭打芽儿的凶手,却还处处维护,让芙蕖和芽儿受了诸多委屈,臣妾自知有罪,便跪在宫前等候皇上处罚。”纤长浓密的睫羽似丛中的蝴蝶渐渐收起了翅膀,沾湿的晶莹闪烁着凄美华光,楚蝶衣坦然的看着南宫烈,心底,却慢慢滋生出一些阴暗的情愫。
    “为什么?”南宫烈深幽的眸子紧盯这楚蝶衣,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御书房,他不是没看出端倪,只是不想深究,却不想此刻,楚蝶衣竟会自己说出来。
    “若臣妾说是为了上官芙蕖,皇上会信么?”楚蝶衣淡淡开口,唇角抹过一丝苦涩。
    深邃的眸子略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南宫烈思虑良久,方才笃定的开口:“朕信。”
    “芙蕖本性单纯,又曾是北越皇后,身在高位,却不知高处不胜寒,她无意与人结怨,奈何这后宫居心叵测之人甚多,如果今日,皇上为了芙蕖将宸妃处死,便是将芙蕖再次推上事非的巅峰,于芙蕖而言,她是可以为芽儿出这口怨气,却也将自己暴露在众矢之的,这不是蝶衣想看到的。”楚蝶衣的话深深刺痛了南宫烈的心,不为上官芙蕖,只为眼前女子,她睿智,精明,她善良,温婉,她深明,大义,她是他的芊羽!她们怎么可以那么像?
    “你可想过,你现在也处在众矢之的……”南宫烈剑眉紧蹙,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
    “芙蕖不似臣妾,她只是一个女婢,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这个地方注定要站一个人,臣妾希望,那个人不是上官芙蕖。”楚蝶衣的嘴角抹过一丝苦涩,淡淡开口。
    “为什么对她好?她未必会理解?”南宫烈狠噎了下喉咙,惑然的看着楚蝶衣。
    “因为她曾是皇后,是皇上爱过的人,蝶衣不求她能理解,只求她可以平淡平安的活着。”
    “蝶衣……”南宫烈心中酸涩,璀璨的黑眸深情若斯,下一秒,他将楚蝶衣紧紧榄在怀里,动情的唤着她的名字。
    怀中,楚蝶衣唇角微扬,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眼如薄雾,虚无缥缈。
    凤栖宫的空气静谧宁和,更多了两分暖昧旖旎的氛围。
    南宫烈轻揽着楚蝶衣,在她鬓角印下一吻,薄薄的唇带着暖意,温柔开口:“你做的对,又何需自罚,再过几日你便是这后宫之主,执掌凤印,纵然身处众矢之的,联都要你一世无忱,蝶衣……”南宫烈动情的唤着楚蝶衣的名字,深邃的眼眸颜色渐渐深了下去。
    那张脸,明媚如桃花,带着淡淡的绯红,细长的眼,清澈如水,润泽的唇,娇嫩欲滴,南宫烈看着眼前之人,不禁呼吸一窒,随即俯身,吻,铺天盖地袭来。
    楚蝶衣静静的躺在南宫烈的身下,感受着那一双略带薄茧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走抚摸,这一刻,她忽然在想,如果没有南宫澈,她或许会爱上这个帝王,这个多情的帝王,这个天下间拥有最高权势,最多女人却又最痴情的帝王,可惜没有如果。
    封后大典的前一天,上官芙蕖在忐忑中迎来了她期待已久的圣旨,然而却是事不从人愿。
    “奉天呈运,皇带诏曰素庭上官芙蕖因揭发后宫滥用私刑案有功,特准留在清风苑保管珍稀药材,若无圣意,不可离开清风苑半步,芽儿,绣娘亦有功此案,皆留下辅助上官芙蕖,钦此,谢恩。”尖细的声音如沉钟一般敲击在上官芙蕖的心底,若无圣意,不可离开清风苑半步?这算什么?软禁么?终是败了。
    “奴婢叩谢吾皇万岁万万岁。”清澈的美眸波澜不惊,上官芙蕖恭敬接过圣旨,却在这一刻,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狐度。
    “这圣旨,洒家是交到你手里了,皇后娘娘有几句话让洒家带给你,若你能心无旁鹜的留在清风苑,尚且可保住一命,若迈出一步,外面便是鬼门关。”李学富哼唧着开口。
    上官芙蕖静静的站在原处,宛如受教一般:“奴婢谨记。”
    待李学富离开清风苑,上官芙蕖微抬双眸,眸底深处一片冰寒。
    回到内室,上官芙蕖玉手拖腮,发呆似的看着桌面上的圣旨,若有所思,一侧,绣娘终是忍不住开口劝慰:“芙蕖,虽然圣旨已下,但事在人为,这圣旨不代表什么,至少我们现在离开素庭了,这本就是我们的目的,这一局,我们没输。”
    “绣娘以为芙蕖在意这圣旨?”上官芙蕖抬眸间,樱唇微抿,眸光闪过一丝精光。
    “不是么?”绣娘反问,神色惑然。
    “自然不是,正如你所说,南宫烈的圣旨在我眼里毫无意义,他不也曾颁了道圣旨打我入冷宫么,我不还是坐在这里,我只是在想楚蝶衣的那句话,她本意真的是想让我呆在清风苑么?上官芙蕖眸光微凛,不由轻叹,如此强悍的对手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绣娘恍然,暗自佩服。
    “据外传言,楚蝶衣本是江南醉梦居的花魁,身处烟花之地却能守身如玉,可见此人的心机绝非一般,再加上她相貌与已故的姚芊羽如此相像,皇上对她的宠爱恐怕整个后宫无人能及,如果正面和她冲突,我们定讨不到好处。”绣娘分析开口,语到敏感处还是顿了顿怕会引起上官芙蕖的旧伤。
    “我们的确不能与她正面冲突,便是她,也不可能笨到直接对我下手,我想这该是她那么卖力去救纳兰盈的原因吧,其实我没有想过与她们为敌,真的没想过,由始至终,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这样的较量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上官芙蕖淡淡开口,苍白的唇,扯出一抹苦涩而讽刺的弧度。
    “我明白只是你的目标前面挡了太多的降碍,就算你不出招,但至少也应该接招自保,在后宫,善心的结果不一定是善报,这你比谁都请楚。”绣娘的声音温柔中暗藏决断,上官芙蕖无奈扬唇,没来由的心酸。
    宸鸳宫。
    温软的床榻上,纳兰盈侧倚在床拦边,额头处包裹的白纱隐隐可见血迹斑斑,原本这血早就止住了,这不过是纳兰盈故意为之罢了。
    门外,锦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自那日御书房外受刑之后锦儿的左腿便废了,膝盖骨碎了一块,走起路来,自是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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