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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既然曾是姐妹,你又何忍苦苦相逼。”此时此刻,上官芙蕖竟不知如何应答,任楚蝶衣将这戏作足。
南宫烈冷眼看着龙案下发生的一切,他不是看不出端倪,却不愿去想,只道现在的结果再好不过,算是两清了。
“朕累了,都各自回宫吧。”南宫烈的目光不经意的触及在上官芙蕖背后殷红的血迹,心,莫名抽痛,他不在乎纳兰盈,却不忍看着上官芙蕖背后的伤口恶化。
南宫烈陡然起身,在经过上官芙蕖身边的一刻,她分明感觉到了一阵入骨的冰凉,她错走这一步了。
“芙蕖。”绣娘见上官芙蕖身子轻晃,忙与芽儿一起扶了上去,门口处,南宫烈微有停滞,却终是没有回头。
看着南宫烈拂袖而去的背影,楚蝶衣厌恶的撩下怀中的纳兰盈,缓身而起,优雅的走到上官芙蕖的面前,璀璨的眸子依旧荧光闪闪:“妹妹何必呢?做素庭奴婢不好么?一辈子无忧无虑,只要安分守己,便可高枕无忧,为何非要卷进这事非?”楚蝶衣樱唇微抿,眼底的恨毫不掩饰。
“或许是命吧,芙蕖没的选。”忍着痛,上官芙蕖淡淡回应,她看得出楚蝶衣眸底的恨,一种不同于争宠的恨,只是这恨意,从何而来?
“是么,这世上没的选的,不止你一人,接下来的每场戏都会很精彩,希望你不要过早退场才好呢。”一阵冰冷的笑声蓦然响起,楚蝶衣转身离开御书房,却在迈出门槛一刻,却敛了所有的微笑,倾城绝色,如被冰封。
绝美的华裳淡出眼际,看着楚蝶依消失的背影,上官芙蕖垂眸苦笑,是啊,这世上没的选的不止一人,纤细的玉手反牵紧芽儿,上官芙蕖看了眼秀娘。
“我们走吧。”
未若柳絮因风起,离开御书房,大片的雪花成团飞舞,仿佛要将整个北越后宫吞噬,疾风袭来,上官芙蕖不禁轻颤了一下。
“芙蕖,你……”绣娘正欲开口,却被上官芙蕖微笑的拦了下来。
“芽儿,刚才有没有害怕?”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上官芙蕖眸光落在仍有些畏缩的芽儿身上,这一局,她的确输了。
“容姐,对不起。”芽儿垂眸,不敢看向上官芙蕖,如果刚刚在御书房自己再坚强一些,只要再坚强一些,或许就不会让容姐陷入僵局。芽儿如是想。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芽儿做的很好,像纳兰盈那样的人就应该得到报应,她该向你道歉,该向你乞求,该向你忏悔,这便是天理,芽儿,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不可以让任何人欺负你,即便我们只是丫鬟,懂么?”上官芙蕖樱唇微启,唇角闪过一丝坚定的弧度。
“嗯。”芽儿或许不明白上官芙蕖话中含义,但她相信,容姐说的都是对的。
大雪纷繁杂乱肆意狂飞,上官芙蕖脸上的笑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一侧,绣娘终于明白上官芙蕖的用意,纵然她输得彻底,却也让芽儿明白人善人欺天不欺。
回到清风苑,上官芙蕖差秋红搀扶芽儿回房,在芽儿离开的一刻,上官芙蕖的脸瞬间沉凝。
“楚蝶衣可以在皇上面前游刃有余的将这场戏演的这么好,是我失策。”上官芙蕖忧心开口,她承认,对楚蝶衣,她太轻敌了。
“楚蝶衣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有后招,还有纳兰盈,虽然这次得到教训,但是她对你是恨之入骨,这以后的路,我们必须步步为营,否则一切的付出就前功尽弃了。”看着上官芙蕖白袍背后的血迹,绣娘终是忍不住提醒。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上官芙蕖侧眸看向绣娘,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心里感激,亦知道绣娘是为她好,这句对不起,是她欠绣娘的。
绣娘无语,搀扶这上官芙蕖走进内室,此时无声胜有声。
凤栖宫。
明月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从御书房回来边跪在宫门处,不言不语。
她很想文,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主人一起下跪,明月不知道要跪倒几时,但她知道,这样的诚心的跪着,换来的将会是更大的荣宠,对楚蝶衣,她从未小觑过。
和平时相比,南宫烈到达凤栖宫的时间足足晚了两个时辰,在楚蝶衣意料之中,甚至比她意料的要早。
“蝶衣,你怎么会跪在这里?”南宫烈诧异的看着跪在宫门口已经冻的瑟瑟发抖的楚蝶衣,苍白的脸,颤抖的唇,无一不让南宫烈心痛。
“快起来。”低沉的声音含不忍,南宫烈顾不了多想,疾步上前欲扶起楚蝶衣,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楚蝶衣的倔强。
“臣妾有罪,请皇上降罪。”楚蝶衣将头狠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眼底氤氲出的雾气瞬间化作滴滴晶莹,掉落下来,碎成一地琉璃。
“怎么回事?”南宫烈冷眼看向明月。
“女婢不知,娘娘自御书房回来便一直跪在这里,足有四个时辰了。”明月的确不知,但她却能将楚蝶衣希望她传达出去的信息,准确无误的传达到南宫烈的耳朵里。
“四个时辰?李公公,快传御医。”当南宫烈再次将目光落在楚蝶衣身上时,楚蝶衣依然禁不起严寒侵体,昏厥过去,快要坠地的一刻,楚蝶衣感觉到那抹坚实的臂膀紧揽住了自己,苍白的唇微微动了一下,终于放心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夜,漆黑似墨,凉透如水,风雪渐停却让寒意更盛。
凤栖宫的内室染着熏香,烟雾袅袅,丝丝沁入肺腑,昏暗的烛光跳跃着,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南宫烈的俊容上,淡如烟雨的剑眉微拧,黑如晶石的眸光一刻不曾离开床上佳人的倾国之姿。
“蝶衣,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南宫烈毫无意识德尔开口,满面愁容,心碎不堪。
泪,悄无声息的滑落,顺着苍白的面颊,浸湿了有些凌乱的秀发,当楚蝶衣感觉到南宫烈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拂过她的脸颊的时候,缓缓睁开了双眼。
“皇上……”楚蝶衣柳眉紧蹙,抬手捂住樱唇,发出一阵轻咳,清淡的声音,透着一种苍凉的感觉。
“别动。”南宫烈心疼的开口,随即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汤药端回到都楚蝶衣的身边,轻舀了一匙药汁,递到楚蝶衣的面前。
“皇上,臣妾自己可以。”纵有多虚弱,楚蝶衣仍坚持将整碗汤药一口喝尽,她要做的不一样,与后宫那些莺莺燕燕,柔柔弱弱的女人不一样,她要让南宫烈看到自己骨子里的隐忍,骨子里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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