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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凌宇听见冷慕的话,再结合自己的猜想,心中有些沉甸甸的:“守护神大人呢?”
按理说他们都见面集合都快要走了,秦南也该出来见个面吧。煌晔的守护神一向以平易近人而闻名,怎么著名的人都是见面不如闻名呢。
柴凌海摇摇头:“守护者大人哪能这么轻易就现身,毕竟这里有这么多人呢。垂帘听政还要挂个帘子,神灵就算标榜平易近人又怎么能真的和人一样。”
柴凌海这番话说得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来究竟是真心为秦南辩护还是在嘲讽。
冷慕也没有在意那么多,率先走向迎接他们的护卫队,随便挑了一顶坐轿就靠上去,视线忽然落到了暴雨身上:“暴雨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分道扬镳了?”
暴雨却笑着靠近柴凌宇,眼神柔美,笑道:“实际上,在您熟睡的时候,我已经和太子殿下做了个交易。”
柴凌宇也没有推脱,而是大方地笑着,甚至还伸手拍了拍暴雨的手,笑道:“她和我一起。”
冷慕目瞪口呆:“……”
于是,一路上护卫队看着这个由神殿定下来的、煌晔太子未来的太子妃的女人,眼神无一不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还未过门,太子就已经公然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女人上门了,这个未来太子妃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吧。
毕竟,在煌晔皇宫中,后妃是没有权利的,那些管理的权利都是从男人那儿讨来的。
看这个架势,即使摩国三公主冷慕拥有着神殿赐予的太子妃头衔,也终究是个有名无实的主。
冷慕心中也纠结郁愤不已,但她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看不清事实真相的蠢货的想法,她翻来覆去纠结的只有一件事:尼玛柴凌宇你怎么好意思当着老娘的面出轨?而且出轨对象还是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女人!
太特么丢老娘的脸了!冷慕气得胃疼,这天的午饭也少吃了一半,就柴凌宇的皮囊,配暴雨那样的女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奈何人家就是愿意暴殄天物,这几天的行程中,柴凌宇简直做到了一个完美情人所需要做的一切。
不仅和暴雨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两人还时不时的咬咬耳朵,讨论着什么,看的冷慕是一阵阵地胃疼。
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冷慕在第十天的一大早,没有坐在自己的坐轿上,而是跑到柴凌宇的面前,指着暴雨道:“从现在起,我不管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就算你要和她当着众人的面亲热我也不在意,但是麻烦你考虑一下本姑娘的审美观,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秀恩爱行吗?你没看见我这几天都被你恶心得瘦了吗?”
他娘的,冷慕有一阵子因为自己的婴儿肥而心心念念着要减肥,但是现在真的瘦了,却有觉得异常不甘心。
看着冷慕气鼓鼓的样子,柴凌宇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转向暴雨,还真像那么回事地搂着她对坐轿之下的士兵道:“听见了,我们以后都跟在三公主的后面走,不要碍了人家的眼。”
冷慕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翻了个白眼快速跑回坐轿上,抱着楚尊就一顿狠揉。
本来还昏昏欲睡的楚尊差点没炸毛起来,看了眼明显郁卒的冷慕,简直无奈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到现在就变笨啦?难怪人类说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就是个负值!”
“你丫才负值!你全家都智商负值!”冷慕受到了双重刺激,开始口不择言。
楚尊三两下爬到她的头上蹲下,还不准冷慕动弹,就见它半掩着眼帘看着慢慢走在后面的柴凌宇和暴雨两人。
冷慕等了半天,脖子都有些僵硬了,就伸手戳了戳它的屁股:“你到底要看什么啊?”
楚尊滴溜溜地从她脑袋上麻利地下来,也不管自己屁股上的毛被冷慕蹂躏的纠结成一团,舒舒服服地窝在冷慕怀里,很是诡异地用一张猫脸做出了个坏笑的神情:“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真的啊?”冷慕惊喜,“快说快说。”
楚尊却在此时变得慢条斯理:“哎呀,我近几日可是因为某人的疏忽被迫和暴雨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还被威胁了好几天,但那个某人却一点表示都没有,本尊真真是伤心啊。”
“……”丫的想要补偿就直接说啊。冷慕表示对于这种挟私报恩的举措实在是非常的不应该,但面上还是笑成了一朵花,要不是楚尊是一只猫没办法揉腰捶腿,冷慕恐怕也会对它这么做。
“鄙人有罪,鄙人这些日子以来深感罪孽深重,请求达人给鄙人一个赎罪的机会吧鄙人情愿为此肝脑涂地!”
楚尊对此很是鄙视:“谁要看肝脑涂地的场景啊,黏黏糊糊的,又丑又臭。你们人类发明词汇一点都不考虑美感!”
冷慕噎了一下,从善如流:“大人教训的是。”
楚尊用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冷慕的肩,要不是拼命想着维持自己高贵冷艳的形象,它简直就要忍不住说一句:“爱卿平身。”
“至于你要接受什么惩罚……”楚尊想了想,暂时没有想出来,就道,“以后再说吧。”
冷慕耸了耸肩,表示怎么样都行,但是现在先把她的疑问解决了啊。
楚尊靠近冷慕,前爪抬起来贴着她的心脏,抬眼问道:“这是什么?”
“……”冷慕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一巴掌将这个明显是要吊着她的小猫咪抽飞,一脸郁闷地回答,“心脏。”
“对。”楚尊浅笑道,“从上古以来就有传说,这里装着人的灵魂,也是人类这种灵力稀薄的生命体灵力最充沛的地方。”
冷慕倒抽一口冷气,一瞬间云中路那些干尸和湿尸纠缠在一起的画面齐齐涌入自己的脑子,她立刻感觉到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
楚尊却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那些尸体,我也是在听见招魂铃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招魂铃原本不叫招‘魂铃’,我在很小的时候,应该还在我母孕育我的时候我听说过这玩意儿,它是神灵用灵力锻造出来探寻天地灵力的——这和人类灵魂的本质想通。在前年的演变中,神灵逐渐陨落,招魂铃被人类运用,才逐渐被改了用途,也改了名称。”
“那云中路上招魂铃响,是因为那些尸体?”
“算是,也算不是。”楚尊道,“云中路上的尸体能保持得那么完美,有一部分是因为有人用灵力保持了这种状态,但是,那些尸体身上,却是一点灵力也没有了。”
楚尊顿了下一,决定坦白:“实际上,从春姬的束缚中醒过来,我一直处于能量饥渴的状态,也就是说,周围只要还有可以利用的、无主的灵力,都会被我吸收。可是在那个云中路的破洞上,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可以吸收的灵力。”
“也就是说,释放出来的那些维持尸体的灵力已经有主了,还有就是,尸体中的灵力已经被人吸干了。”冷慕替它总结,“但是,那个人是谁?”
楚尊难得有些沉重:“恐怕,就是被秦南挡在身后的那个人。”
“人?”冷慕抠字眼。
楚尊点头:“人。不然从远古就已经修炼成神的神灵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去加强自己的灵力,那是彻底的堕落,那是魔,而不是神。”
“还挺爱惜羽毛的嘛。”冷慕调侃了一句,道,“所以你觉得柴凌宇和暴雨这几天就在讨论这件事?”
“恐怕他们已经连谁是被秦南挡在身后的人是谁都知道了。”楚尊冷笑,“暴雨这个女人,明着威胁我,让我时时刻刻防备她,但是又给了我松懈的机会,骤然放松紧绷的神经我会很快陷入修复性睡眠,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感知。恐怕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和柴凌宇做的交易。”
冷慕皱眉:“但……依照她暴雨的身份和记忆,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太子’不容易,为什么偏偏盯着柴凌宇呢?”
“你别忘了,春姬毕竟是古蛮国的王。要是能够穿越时空回到古蛮国,改变春姬选择沉睡的结局,这个世界就要从此改变了。”
冷慕摇头:“先不说暴雨是不是完整地继承了春姬的记忆,就算是,上古的人民最是敬天保命,不会去做这种徒劳的努力。”
“你错了。”楚尊垂下眼睑,不让冷慕看见它眼中汹涌的恶意,“春姬一生的性格包括了两个方面。一个是善良的、坚定的,还有一个是邪恶的、狂妄的。前一个是她的天性,后一个,是被母蛊和我干预之后产生的。”
冷慕皱眉不语。
楚尊道:“郑崖述说自己的梦境的时候,不是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那一段充满了血腥和忏悔的往事。在那个梦境里,郑崖力图抵抗我的蛊惑,但是没有成功。”
冷慕叹了一口气,摸摸楚尊的脑袋:“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千年了,我们人类还知道凡事要朝前看呢,怎么你一个神灵竟然这么看不开?嗯?岂不是要输给你自己看不起的人类了。”
楚尊沉默半晌,忽然歪着脖子用一种很是扭曲的姿势咬住冷慕的手指,气势汹汹,颇有种恼羞成怒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气势。
冷慕轻轻松松就将手指抽了出来,点了点它的鼻子:“从现在起,我也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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