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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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月湖城族长大殿，死神罗涛满心欢喜地坐在族长宝座上。
    在大殿中，张寒静、连环兽、二棍子黑猩猩和雷护法、石护法站在下面不敢说话。
    雷护法小声问连环兽：“军师，族长这是怎么了？”
    “这还用说，一定是太高兴了。”
    “彩蕊儿当上蓝旗部落首领，他高兴个什么！”
    “不，是柳平当上了黄旗部落首领。”
    “柳平他一个护卫，竟然敢背叛他们大王。”
    “你要是不服的话，哪天你也可以背叛族长啊。”
    “我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说多了，小命就不保了。”
    “是，是，军师教训的是。”
    连环兽走到柱子后面，露出阴险的笑容。
    他暗想：哼！族长之位迟早是我的。
    这时，一个军士急匆匆跑了进来。
    死神罗涛大怒，厉声喝到：“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军士一听，吓得跪在地上，低着头，说：“族……族长，绿旗部落首领夫人被郭小宇打得大败，她请求您的增援。”
    “好，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军士退出族长大殿。
    死神罗涛没有生气，依然很平静。
    如果换做是花狐狸，恐怕他早已暴跳如雷了吧。
    连环兽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雷护法又想走向连环兽，被连环兽阻拦。
    死神罗涛思索了一会，大笑说：“有趣，太有趣了。”
    张寒静不解，问：“族长为何发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姚慧敏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会吧。”
    “你想啊。姚慧敏手上有几十万人马，高手如云，彩蕊儿才有多少人马，姚慧敏怎么可能被彩蕊儿轻易打败？”
    “姚慧敏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让我出兵牵制住彩蕊儿的部队，她好尽快脱身。”
    “族长，这姚慧敏太狡诈了。您打算怎么做？”
    “送她人情，帮她一把好了。”
    “族长，绿旗部落与我们素无交情，我们为何帮他们？况且现在姚慧敏这娘们耍我们，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她而冒险。”
    “不为何，就为我和她有共同的目的。眼下，合兵月湖城才是大事，其他的事情可以暂不考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
    死神罗涛话音刚落，连环兽就大喊“族长英明”，雷护法、石护法和二棍子黑猩猩也跟着喊。
    张寒静很气愤，心想：一群废物，整天就知道拍马屁。
    死神罗涛从台阶上走下来，问：“你们当中，谁愿意去帮助姚慧敏？”
    连环兽当即说：“这种事情，掌权大臣比我们能胜任。”
    连环兽说完，雷护法、石护法和二棍子黑猩猩也跟着附和。
    张寒静在心里生着闷气。
    死神罗涛走到张寒静面前，问：“张寒静，你愿意去吗？”
    “我……回族长，属下愿意为族长效劳。”
    “好！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了。”
    “遵命！”
    在绿旗部落的一个山谷里，姚慧敏得知柳平当上黄旗部落首领的消息。
    段刀魂以为姚慧敏会喜悦，却看到姚慧敏露出忧愁的表情。
    姚慧敏坐在地上。段刀魂走到姚慧敏面前坐下。
    “夫人，柳平当上黄旗部落首领、白云方士逃走，这是好事啊，您为什么还愁眉不展？”
    姚慧敏拍打自己的大腿说：“唉，我的命好苦啊。”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不到一个月，就有三个部落换了首领，说不准哪天你们也把我给杀了。”
    段刀魂听后，吓了一跳。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啊。”
    “又没说你，你哆嗦什么？”
    “夫人，天太冷了，末将控制不住哆嗦啊。”
    “瞧你那点出息，能成什么大事？上次让你去族长大殿上报项目，你都给办砸了。若不是登云仙和多变鬼联合进攻族长大殿逼迫花狐狸同意上报的所有项目，我们绿旗部落就要丢脸了。”
    “夫人，寒带太冷了，您把大殿迁到温带来吧。”
    “夫君不在，我做不了主。”
    “夫人，在绿旗部落，谁不知道您是真正的掌权者啊。只要您想迁城，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段刀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您就不想登基当首领吗？”
    “段刀魂，你活腻了吗？我是不会背叛夫君的。”
    “夫人，族长让您带兵的意思很明显，您应该顺应天意登基啊。”
    “段刀魂，你找死！”
    说话间，姚慧敏已将利剑刺过段刀魂的喉咙。
    众人大惊。
    姚慧敏站起来，用剑指着所有人说：“我告诉你们，谁若再敢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他就是下场。”
    众人不敢言语。
    蓝旗部落首领大殿。
    彩蕊儿得知柳平叛变的消息，十分气愤。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这个柳平居然背叛了白云方士，自己当上了黄旗部落的首领。”
    冯樱劝道：“妹妹别生气，谁不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呢。”
    “我原以为白云方士能坚持十天以上，没想到才三天就被我姐姐打败了。看来，我要亲自对付姐姐了。”
    郑霞问：“妹妹，你姐姐对你很好，你能下得去手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彩苹儿帮助死神罗涛，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不会手软的。”
    于此同时，在绿旗部落作战的刘海云等人也得知了柳平叛变的消息。
    郭小宇猛锤胸口，大骂说：“柳贱人，我们不在，你竟然背叛大哥。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你这个王八蛋。”
    音律法师不相信，哭着说：“不会的，柳平一定不会背叛大王的。十哥，我们都很了解柳平，他断不会作出谋逆之事的。”
    “在权力面前，柳贱人怎么能经受得住诱惑？大哥年纪轻轻就这样死掉了，好可怜啊。”
    “你胡说！大王怎么会死？”
    “彩苹儿都带兵进入我们的领地了，大哥……大哥应该被她杀死了。”
    “也许大王逃走了呢。”
    “大哥极爱面子，绝不会受辱逃走的。”
    “大王啊，大王啊……”
    “大哥，大哥……”
    郭小宇和音律法师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在一旁，刘海云和李乾坤小声讨论起来。
    刘海云问李乾坤：“你觉得柳护卫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吗？”
    李乾坤叹了口气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相不相信又有什么用？”
    “你还记得柳护卫带我们去香蕉舍的经历吗？”
    “当然记得。那里一日三餐都吃香蕉，我恶心地想吐。”
    “当时，柳护卫还教会了我们荡藤，还带我们参观了香蕉舍的小学校。那是我来土西秘境最难忘的经历了。”
    “在桂花舍的解铃城，在藤树村，他是那样地照顾我们。我也想不到柳护卫能叛变。”
    “他经常帮助我们、保护我们，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的人？”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就发生了。”
    ……
    在黄旗部落首领大殿。
    柳平要带兵去月湖城，问土伐老道是否一同前去。
    土伐老道说他还有事未了，让柳平先走，他办完事情就走。
    柳平带着黄旗部落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在紫旗部落某个小岛上。
    白云方士苏醒。醒来后，却发现他身边只有沙将军一人。
    “沙将军，我们在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大王，我们现在在紫旗部落领地。您一听说柳平当上了黄旗部落首领，您就晕了过去，现在才醒过来。”
    “柳平！我平日里待他不薄，他为什么要反我？只是为了首领之位吗？”
    “大王，别再想这些事情了，都过去了。罗涛要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了。顺其自然吧。”
    “不，我不甘心哪。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在最后关头打败土西族的掌权者，但这一切，都被柳平毁了，都被我最信任的人毁了。沙将军，你说，我能甘心吗？”
    “大王，您不甘心也没用。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怎么和罗涛较量？”
    “我的白玉锤呢？我的硫酸雨瓶呢？”
    “这些全都在逃跑中丢失了。”
    “我还有绝招妖藤舞。”
    “大王，没用的，你现在打不过罗涛的。”
    “我还可以到紫旗部落找神童小七帮助我。”
    “大王，不要说小七不肯帮你，就算他帮你，也来不及了。紫旗部落没有首领大殿，神童小七的大殿就在一艘船上，船漂到哪里，大殿就在哪里，我们根本找不到。”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改变这一切，可以拯救地球，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个没用的人。”
    “大王，不要伤心，您做不到的，也许彩蕊儿可以做到，也许刘海云可以做到，也许更多的地球人可以做到。我相信，这不是终点，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沙将军，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很没用。我保护不了自己，我保护不了别人，我不配做一个首领。”
    “大王，别自责了。事情不怪您，这都怨柳平。”
    “对，对，都怪柳平，都怪柳平这个畜生。就算杀不了罗涛，我也要亲手杀死柳平这个叛徒。沙将军，快走，快随我去杀柳平。”
    “大王，我来的时候匆忙，忘记方向了，不知道该从哪边回去。”
    “找，找啊。我一定会找到回去的路的，我一定会杀死柳平的。”
    白云方士像发疯一样在小岛上寻找回去的路。
    当刘海云等人还沉浸在柳平的事件里悲痛时，张寒静来了。
    她还是独自一个人。
    她的那对鸳鸯双剑已被两只鬼砍断，现在只佩带一把普通的剑。
    花篮从刘海云等人身后降落。
    刘海云等人都在想柳平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张寒静来了。
    张寒静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我都下不了手。只是因为我做了他半年的老师吗？”
    “这一次，我该怎么办？是杀了刘海云，还是空手回去交差？”
    这时，她又想起半年年刘海云说过的话。
    “数学老师，念在我们师生一场，我可以放你们回去。”
    她收拾好心情，朝他们走去。
    她隐约听见刘海云等人说的事情，大笑说：“不就是一个小人叛变了吗？你们就这样自暴自弃了？”
    众人转过头来，才看到张寒静。
    郭小宇控制不住愤怒地情绪，边喊边冲向张寒静。
    张寒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冷静应对。
    郭小宇离了几十步远就用法力攻击张寒静，都被张寒静躲过；来到张寒静身边，他又与张寒静肉搏；打斗了半晌，郭小宇体力不支，被张寒静踩在脚下。
    郭小宇不服气地说：“没想到你一个女人这么耐打。”
    “黄旗部落的将军都是你这种水货吗？”
    “你侮辱我可以，不许侮辱我们黄旗部落。”
    “你们黄旗部落的人真厉害啊。”
    “这还差不多。”
    “尤其是柳平，是你们黄旗部落的骄傲啊。”
    “你！我和你拼了。”
    “就凭你，还不配。”
    张寒静一脚把柳平踢到音律法师面前。
    “我来！”音律法师愤怒地说。
    刘海云站出来说：“还是我来吧，她是我的老师，由我来解决。”
    李乾坤担心地问：“小云，你行吗？”
    “放心吧，我能对付她的。”
    张寒静在原地不动；刘海云走到张寒静面前。
    张寒静开口说：“刘海云，一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变。”
    “我没有变，我的这颗心从来没有变过。从我梦到土西族秘境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改变打败土西族的想法。”
    “刘海云，你就这么恨土西族的人吗？”
    “我不是恨土西族的人，而是恨土西族的坏人。”
    “刘海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不是土西族人，你会怎么看我？”
    “如果你不是土西族人，你一定是一个优秀的老师。”
    “刘海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吧，我不会再对你手软了。”
    “好。这一切该结束了。”
    刘海云和张寒静各自后退了十步。
    刘海云从剑鞘里拔出一把从未出鞘的剑。
    这把剑有点生锈了，剑的两面可以看到些许的锈斑。
    “打了三四次了，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刘海云心想。
    “如果我这次还是无法下手，就无法向族长交差。”张寒静心想。
    “她是我的老师，我真的要把她杀死吗？”刘海云继续想。
    “可他毕竟是我教过的学生，半年来，我对他印象很深刻，他是我最喜爱的学生，我怎么能……”张寒静继续想。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悔恨。”刘海云想。
    “来吧，你我的最后一战。”张寒静想。
    他们几乎同时冲向对方。
    张寒静精通剑术，刘海云从没练过；张寒静的剑很锋利，刘海云的剑很滞钝；实力再明显不过了。
    当剑快要刺到刘海云的脖子时，张寒静的手抖了一下；刘海云趁机用剑从胸前用力往上挥，把张寒静的剑打了回去。
    张寒静愣了一下，又快速左右挥舞利剑攻击刘海云；刘海云连连后退。
    不知为何，每次面对刘海云时，张寒静都下不了手。
    打着打着，张寒静的心不再平静。
    “老师，我想那个应该是雪人。”
    “老师，有人偷你的手机。”
    “老师，你题目出深了吧？”
    “老师，我交了，是我亲自把试卷交到您手上的。”
    “老师，我的试卷找到了吗？”
    “老师，您还记得给我出过什么题目吗？”
    “老师，既然您记得，您应该知道最后两道题怎么解吧。”
    “老师，世界上尚未发现四维空间，这两道题您是怎么解答出来的？”
    “老师，您为什么给我出这么难的试卷？”
    “老师，这是我写给土西族族长花狐狸的信，麻烦您一定帮我寄出去。”
    “老师，我考虑好了，我要参加数学竞赛。”
    “对不起，老师，我不该让您难过。”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明白。数学老师，亮出你的底牌吧。”
    “数学老师，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土西族的人了？”
    “数学老师，我不需要你给我们机会。既然我选择了这一步，我就绝不后悔。”
    “数学老师，看在我们师生一场的份上，我放你们回去。”
    “多谢老师关心，我过得很好，而且我的数学成绩也有了明显的进步。”
    “我只获得了三等奖，辜负老师的期望了。”
    “张老师，其实您是一个好老师。从小到大，我的数学成绩一直不好；直到你当了我的数学老师，我才感到我的成绩有了明显的进步。”
    “张老师，多谢你的好意，我是不会退缩的。”
    “张寒静老师，我想您上次没有使出全力吧。您为什么不使用灵剑十招对付我？”
    ……
    张寒静只顾回想刘海云说的话，完全忘记自己是在战斗了。
    刘海云趁张寒静不备，一剑刺进张寒静的腹中。
    张寒静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
    “老师，老师。”刘海云慌忙趴在张寒静身旁。
    张寒静指着太阳，对刘海云说：“刘海云，今天的太阳好美啊。如果我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么美的太阳就好了。”
    “老师，不要啊，不要离开我。”
    “刘海云，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做出了选择。”
    “不，不。”
    “我常问自己：到底谁是对的？是族长，还是你们？现在，你帮我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老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刘海云，你很勇敢，也很有毅力。能和你相处半年，我也知足了。记得好好学习数学，不要让老师失望。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一直哭、一直哭的，要变得坚强，只有变坚强，才能承受住更大的打击。老师太累了，该走了。”
    “不，不。我要去找登云仙，我让他救活您。”
    “刘海云，难道你忘了吗？登云仙已经死了。”
    “登云仙死了，登云仙的儿子也可以救您。”
    “老师太累了，想休息了，不要再打扰老师了。”
    张寒静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刘海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老师，我对不起您……您让我好好学习，参加数学竞赛，我却只获得了三等奖；您让我上课专心听讲，我却经常上课睡觉；您让我认真完成作业，我却每次都是抄袭别人的作业……我辜负了您的期望啊……”
    “记得有一次，我在课堂上发现您的手机被黑猩猩偷走了，我就告诉您，你不相信，还把我赶到教室外面听课。那是去年冬天的事情，不知道您是否记得，那天外面风好大，真的很冷，我冻得伸不出头来……还有那次我旷课两天从家里回到学校，我并没有向班主任请假，我向您撒了谎……”
    “您给我们批作业，每次都在作业本上写上鼓励的话，您看起来很严，其实您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好。您就像一个母亲，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我们这群长不大的孩子身上。您留在我记忆里的，大多是您把我赶出教室的情景，当时的我不懂您对我的关爱，总是在课上制造出这样那样的问题，现在想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如果您不是土西族的人，您一定是一位非常非常好的老师……我向您保证，这次期末考试，我的数学成绩一定会及格的。”
    刘海云大概说累了，开始回想。
    “同学们把书翻到110页，今天我们来讲三角函数。”
    “刘海云，上课不准睡觉！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
    “刘海云，你扰乱课堂纪律，给我出去。”
    “他们不认识你，我认识你。刘海云，你的数学作业什么时候交？你这几天没来上课，去哪儿了？”
    “刘海云，如果你骗我，以后的数学课你都站在教室的走廊上听吧。”
    “刘海云，就你那成绩，应该是你不会吧。”
    “刘海云，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的试卷交了吗？”
    “刘海云，一下课我就回到办公室里找你的试卷，直到中午也没有找到。我也不知道你的试卷到哪里去了。”
    “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体动成界，界动成系。这些我不是教过你们了吗？”
    “刘海云，其实你很聪明，只是你学习数学的态度不够端正。如果你能端正态度，你也可以学好数学。”
    “刘海云，老师之前没有告诉你，实在不好意思。”
    “刘海云，我让你参加数学竞赛，是想让你为学校为班级争光的。你若是不去，我们学校不是要自动放弃荣誉了吗？我劝你回去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放弃竞赛。”
    “刘海云，你不用担心，你的信我一定会帮你送到的。”
    “刘海云，我的命好苦啊！自从上次在教室被黑猩猩偷了手机之后，我就被土西族的人盯上了，他们不断逼迫我与他们合作。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原本我只出了前面三页的数学题，最后的两道题是他们逼我加上去的。”
    “获不获奖并不重要，只要你成绩进步，老师就很开心了。”
    “刘海云，你很聪明，回学校好好学习吧，不要再来土西族秘境，我不想与你为敌。”
    “刘海云，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花狐狸手下有很多法力高强的人，再往前走，只会白白搭上性命。”
    “碎魂袋是罗涛的宝物，只能借给死人用，活人是不能轻易借用的。若不是罗涛耗费很多法力帮助你，你早被碎魂袋吞噬，变成孤魂野鬼了。”
    “想不到罗涛为了帮你，竟然不惜牺牲生命，真是令人感动啊！”
    “刘海云，这一次我放了你，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
    李乾坤来到刘海云旁边，劝道：“小云，我们快走吧。前方还有很多困难等着我们面对，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好。你们先走，我想再看老师几眼。”
    “别耽搁太久，我们在前面等你。”
    李乾坤等人走后，刘海云又哭了一阵，才离开。
    等刘海云等人都走远，张寒静一下子把那把“剑”从腹中拔了出来。
    她看了看那把剑，笑了起来。
    “刘海云，真有你的。倒地的一瞬间，我也以为我死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彻底解脱了，我就不用再做艰难选择了。我要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刘海云与众人会合时，大家都大笑。
    刘海云感到奇怪，问：“你们怎么了？”
    郭小宇笑着说：“小兔崽子，我们差点就被你骗了，你那个剑是假的。你拿剑柄刺过去时，剑刃就会缩到剑柄里面。”
    “呵呵。郭叔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土伐老道告诉我的。”
    “土伐老道在哪啊？”
    “他不在，他是之前告诉我的。”
    “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活捉土伐老道以后，我押土伐老道到我们黄旗部落的路上，土伐老道对我说的。我问他被我们抓了之后就不担心他的义女吗，他说你不会伤害张寒静的。我问土伐老道为什么，土伐老道就告诉了我。原来我还不信，以为土伐老道在胡扯，就没有相信他，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小子，真有你的。”
    “在来之前，我就想到可能会与张寒静决战，所以就偷偷让郑霞姐姐帮我做了一把假剑。没想到竟派上用场了。”
    孙敬田称赞他说：“小云，你这一战，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可打不过张寒静，都是她让我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的谋略，还有你的演技。刚才你哭得好真实，我以为张寒静真的死了呢。后来得知真相，我才知道你是在演戏。你真棒！你是第二个让我佩服的人。”
    “那第一个是谁？”
    “当然是我们公主了。”
    “好，我们走吧。这场战斗过后，我感觉心里轻松了好多。”
    郭小宇玩笑说：“我提议，我这元帅由刘海云来当，你们认同吗？”
    李乾坤故意配合说：“这还用说，我们当然认同了。”
    刘海云却说：“郭叔叔，你敢擅自做主，小心姐姐把你弄到首领大殿不让你出来。”
    “就那个丫头，法力还不到一阶，她能关得住我吗？”
    孙敬田一听，故意恐吓郭小宇说：“你敢说我们公主试试，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不敢，不敢。这么美丽的公主，绝对是完美无瑕，我怎么会忍心说她呢？”
    众人说着笑着往南进发。
    姚慧敏刚走了半天，就听探子说彩蕊儿的人马追了上来。
    “怎么这么快？以张寒静的实力，不可能连几个法力低微的混混都对付不了吧。”
    段刀魂死后，没有人敢接姚慧敏的话了。
    “真是烦死了，你们都是哑巴吗？”
    一个手下鼓起勇气说：“夫人，您没允许我们开口。我怕我说错了话会被您杀死。”
    “怕死就不说话了吗？你们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于是，“夫人好漂亮”、“夫人谋略过人”、“夫人是巾帼英雄”等话传入姚慧敏的耳朵。
    姚慧敏感到很满足。
    她轻声吩咐说：“传我命令，我们向黑风山寒冰涧进发。”
    彩苹儿通过黄旗部落领地，感到爽极了。
    几天前她还在边境与白云方士相持不下，现在过来了，太高兴了。
    刚走出黄旗部落领地不远，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脏兮兮的妇人挡住去路。
    彩苹儿的心情被破坏，大怒，问：“你是什么人？是谁借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挡本公主的路？”
    “苹儿，是我，是我啊。”
    彩苹儿心想：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她从马上下来，走到那个妇人面前，撩开妇人的头发，大吃一惊。
    “啊！妈妈，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还不是被小蕊那个贱人害的。”
    “妈妈，小蕊怎么您了？”
    “我告诉了小蕊她的身世，劝说她向族长认罪，她不听，还打伤了我，把我赶出了首领大殿，自己当上了蓝旗部落的首领。”
    “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有一个星期了吧。”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苹儿，我要报仇。”
    “妈妈，您放心，我会帮您的。”
    蓝静婷与彩苹儿会合。蓝旗部落人马继续向北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