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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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乾坤一进门就听到有哭声。
    他循着哭声走过去，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刘海云。
    李乾坤匆忙走过去问：“小云，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哭泣？”
    听到说话声，刘海云抬起头，看到李乾坤忧愁的脸。
    “小坤，你怎么会来这里？”
    “小云，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我爷爷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小坤，你别再问了，我现在心里乱得很。”
    “小云，我问你：你不是打算把空间对接镜交给一个法力高强的人？然后……然后你就自尽。”
    “小坤，你就不要再问了。”
    “原来真是这样。小云，你在想什么呢？”
    “我也不想啊。可我现在只能这么做。我不能因为自私而连累所有人。”
    “刘海云，你……”
    “等影子法师回来，我就去另一个世界了。现在还有半天时间，你我何不好好聊聊？”
    李乾坤知道他已劝不动刘海云，只能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好啊。”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和沈依婷复合，但……已经没机会了。今天早上，我去她家找她了，但我的请求还是被她无情拒绝了。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会死不瞑目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帮你把沈依婷追回来吗？”
    “没用的，追不回来了。我注定要做一个恋爱的失败者。”
    “小云，不要这么想，来日方长，沈依婷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哪里还有时间？只剩下最后的半天时间了，而这半天时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也许你可以换一个新的思路和沈依婷重新开始。”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怎么和她重新开始？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云，你别激动，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一切都太迟了。如果再给我一个月，哪怕是一个星期，我都能再次看到希望；但现在，我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这是我一生当中最大的遗憾。”
    李乾坤暗想：想不到沈依婷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
    “以前，我和沈依婷刚认识那会，我们有多么快乐……”刘海云开始向李乾坤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和沈依婷的过去。
    李乾坤无法面对过分激动的刘海云，只得装作边听边看书的样子。
    土西族秘境蓝旗部落首领大殿。
    在彩蕊儿的卧室。彩蕊儿躺在床上，好像病得很重，秦诗娴坐在彩蕊儿床上，拉紧彩蕊儿的手。
    秦诗娴开口说：“姐姐，几天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彩蕊儿喘着粗气说：“我难受，我难受啊。死神罗涛的阴谋就要得逞了，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能不心痛吗？”
    “姐姐，不要这么想，你会好起来的。”
    “妹妹，你别安慰我了，不可能了，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姐姐，你别乱想，你会好起来的。”
    彩蕊儿哽咽起来。
    “妹妹，谢谢你来看我。我以为你们都不来了。”
    “不会的，姐姐。你帮助我们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不来看你呢？等天劫一过，我们还打算让姐姐带我们周游蓝旗部落呢。”
    彩蕊儿听后，露出微笑。很快，彩蕊儿心情放松，说话也顺畅多了。
    “死丫头，你还是忘不了游玩。”
    “是啊。游玩可以增长见识，可以多了解历史文化，可以吃到平时吃不到的东西，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风景，可以体验潇洒无拘的人生，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内心……反正，游玩大有好处。”
    “你说这些，让我想起了自己八年游历的生活。”
    “姐姐八年间一定去过不少好玩的地方吧。”
    “那是。蓝旗部落的95舍我都走遍了。”
    “姐姐一定知道不少历史吧。”
    “这是自然。”
    “姐姐对空间对接镜了解多少呢？”
    “空间对接镜是远古时代的神器，在我们民族，有的人也认为它是上古时代的神器，两帮人各执其词，谁也说不过谁……”
    “姐姐，为什么会出现两种说法？”
    “我也不知道。一帮人说空间对接镜是炎帝在采药途中所得，另一帮人说空间对接镜是古蜀国姬蓝人的祖传法宝，究竟谁真谁假，没有人知道真相。就连有关古蜀国的书中也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版本。”
    “姐姐，那会不会是炎帝得到镜子然后送给姬蓝人的呢？”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些。空间对接镜遵从‘死人活镜’的继承原则……”
    于是，彩蕊儿又把之前李乾坤对秦诗娴说的话说了一遍。
    “那姐姐是否知道空间对接镜在土西族秘境是怎样继承的？”
    “还是按照‘死人活镜’的原则啊。”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这面镜子都继承给了谁？”
    “噢，这个我知道。从我族诞生以来，我族第一代族长赵炀手中就有空间对接镜，听说这面镜子是赵明给他的。之后，赵炀把这面镜子传给了自己的侄子何纯；再之后，何纯把这面镜子传给了他的儿子何远……然后，木石匠把空间对接镜放到阴间，翻天虎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面镜子。现在，翻天虎又把这面镜子给了刘海云。从赵炀到刘海云，这面镜子已经传了二十几个人了。”
    “姐姐，我有疑问。为什么赵炀不把镜子传给他的儿子，然后世世代代传下去？反而要把空间对接镜传给外人呢？而且之后的每一个镜子的主人都不把镜子传给自己的后代，这是为什么呢？”
    “这些我也不清楚。看似乱，我想应该有规律可循。”
    “姐姐能告诉我这些人的相关信息吗？”
    “没问题。有人陪我说话，倒也不闷了。”
    “姐姐，看你乐的。”
    “死丫头，你少管我。”
    “姐姐，你快说吧。”
    “赵炀是土西族第一代首领，他身材魁梧，力大无比，有经天纬地之才，带领族人来到土西族秘境……据说他眼睛极好，能看得很远，在与南方巨虫族争斗过程中就充分体现了他这一点。巨虫族只要一有动静，赵炀就能看到它们，这要是不胜才怪呢。何纯是赵炀的侄子，听说他也是视力极好，在出征食人族、幽红族的战斗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之所以能立下大功，相传是因为他超强的视力。何纯的儿子何远，是一个打猎高手，无论是陆地上的野鹿、还是空中的大雁、还是水中的鱼，他只看一眼，就能猎获。谭奇是何远的徒弟，也是一个打猎高手。宋文征是刻碑匠，他给人做的碑打磨细腻，文字无齿，就像是写在纸上一样。朱超是一个弓箭师，专门训练土西族军队的弓箭手，据说他射箭从不落靶……木单是一个石匠，石头在他的雕琢下能变得像美玉一样精美。他在临死之前也没有找到空间对接镜的传人，只能把镜子交给阴间的影子法师。影子法师把空间对接镜放到了赵炀鬼魂曾居住过的鬼影山庄。土西族第十二代首领翻天虎被花狐狸害死后，魂魄就来到了鬼影山庄，他虽然死了，但却能继承空间对接镜，成为空间对接镜的新主人。现在，空间对接镜又落到了刘海云的手中。我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土西族秘境传了二十几代人的空间对接镜会传到地球人的手上？”
    “姐姐，也许是刘海云有常人没有的本领吧。”
    “刘海云的本领，就是视力。这能成为继承空间对接镜的原因吗？”
    “也许空间对接镜确实是只传给视力超常的人。赵炀、何纯、何远、谭奇、宋文征、朱超……木单、翻天虎，这些不都是视力超常的人吗？”
    “妹妹，你说的对。但我们民族也有不少视力好的人，为什么翻天虎不传给他们呢？”
    “可能是他们不具备某种资格吧。也有可能是翻天虎并不认识他们。”
    “这会不会和炎帝或者姬蓝人有关？”
    “姐姐，你这里有关于古蜀国的书籍吗？”
    “有啊。”
    “想不到现在我们苦苦寻觅的古蜀国文字竟然在近一千年前的北宋时期找得到。”秦诗娴想。
    “太好了。在哪里？”
    “在书柜的最上面一层。你仔细找找看。”
    “嗯。”
    在红旗部落凤凰山庄。
    白云方士和沙将军心急如焚。
    他问张雨洁：“庄主，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让我出发吗？”
    张雨洁悠闲地听着小曲，笑着说：“大王，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一天吗？”
    “庄主，你父亲到底让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大王不必问，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们。”
    “总是这样等，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就你这样，还配做黄旗部落的首领？我看你还不如柳平呢。”
    沙将军听后，气愤地说：“不得对我们大王无礼！”
    张雨洁白了沙将军一眼，说：“你们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与其闲着没事做，不如现在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死神罗涛，免得到时候被人家打得满地找牙，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们。”
    沙将军气得直瞪眼。
    “你……”
    白云方士的内心突然变得很平静。
    他很礼貌地对张雨洁说“晚辈受教了”。
    张雨洁叹了一口气说：“有些事情不是快就能解决的。没有准备的应战，只能是失败。你们好好想想吧。”
    张雨洁说完，就走出了客厅。
    白云方士陷入沉思，良久才回过神。
    沙将军问：“大王，你没事吧？”
    白云方士微微一笑，说：“没事，只是头脑更清醒了。”
    黑血儿和黑猩猩将军历尽千辛万苦，从紫旗部落回到玉田舍。
    一回到玉田舍，他们就受到舍民的热烈欢迎。
    舍民们簇拥着黑血儿，和黑血儿说这说那。“主公，您可算回来了，我们大家可想您了。”
    “主公，既然您回来了，就赶快带领我们大家讨伐罗涛吧。”
    “主公，您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吧。看您都瘦了。”
    “主公，玉田舍永远是您的家，就算土西族秘境变了天，我们也会永远追随您。”
    ……
    舍民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很多话。黑血儿的心被舍民们的热情融化。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黑血儿何德何能，你们竟然如此拥护我。”
    一个舍民高呼说：“主公，不，族长，您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族长。”
    接下来，舍民们跟着齐呼。
    黑血儿落下泪来。
    “我对不起你们啊。玉田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我的过错。”
    “没关系的，主公，我们还可以重建家园。只要您还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
    黑血儿在心里暗下决心：这一次，我一定不负众望，打败罗涛。
    在月湖城城东边红旗部落营地。
    多变鬼见天劫将近，心里不安，找白少风的老师商议。
    “天劫之日越来越近，白云方士和黑血儿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首领莫急，越是到关键时刻越是要静下心来。”
    “总是让我冷静，我感觉自己好窝囊。”
    “首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费尽心思想出的计谋，为的什么，不就为了在最后一刻打败罗涛、拯救两个星球吗？如果首领您现在就反的话，一定会被各族首领打败，罗涛也会提高警觉，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好。我等，我忍。今天的屈辱，日后我要让罗涛加倍奉还。”
    “首领英明。”
    在月湖城南边黄旗部落营地。
    柳平在营帐中大吃大喝。
    鸡鱼肉蛋、水果蔬菜摆满了一整张桌子。
    “大王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反抗罗涛。我不急，我相信大王一定会来的。不管了，先吃饱喝足再说。”柳平自言自语说。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报告首领，军营中有人恣意闹事，还辱骂首领您。”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我在用餐吗？告诉副将，由他全权处置好了。”
    “是，首领。”
    士兵走出营帐。
    柳平大笑说：“罗涛，叫你玩我，我就偏不上你的套。”
    “为了黄旗部落，我一定要坚持到大王回来。”
    在月湖城西边蓝旗部落营地。
    营帐中，蓝静婷和彩苹儿发生了争吵。
    “妈妈，我们有好几天没见到小蕊了，不知道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苹儿，从现在起，你别提那个没教养的丫头。她不是我亲生的。”
    “妈妈，您说她没教养，不还是你养的吗？您说她没教养，您不是在扇您自己的脸吗？”
    “苹儿，你现在长本事了，敢和妈妈顶嘴了？”
    “妈妈，我不敢。我只是关心妹妹，想去看看她。”
    “好啊，你可以去看她。”
    “呀，妈妈，你同意了？”
    “我是同意了。但你去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妈妈，这是为什么？”
    “苹儿，你要认她做妹妹，就不要认我这个妈妈了。”
    “妈妈，您怎么这样？”
    “我就这样了。”
    “哼！我不理你了。”
    在月湖城北边绿旗部落营地。
    姚慧敏派手下四处寻找植物王的下落未果，气得直发脾气。
    “一群废物。你们找了那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找到我夫君？”
    “夫人息怒，我们都在积极寻找。”
    “你们哪是积极寻找，分明是拿着我给的银子四处找乐子吧。”
    “夫人，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啊。”
    “接着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是……是。谢夫人。”
    在绿旗部落中部的一个村寨里。
    植物王野人正在专心作画。
    美术法师突然打断野人说：“大王，不好了，夫人带领几十万兵马去月湖城了。”
    野人一边勾边一边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回大王，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野人听后很着急，忙命令说：“美术法师，快随我走，务必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到月湖城。其他人留在这里不要动。”
    在月湖城首领大殿。
    影子法师跪在死神罗涛面前。
    “大王，属下求您了，您要不答应，属下就一直不起来。”
    死神罗涛听后很不耐烦。
    “影子法师，你不知道你很烦人吗？从今天上午开始，你就一直在我耳边说这说那，说什么地球人是对的，说刘海云要牺牲，多么伟大，说我们不能进攻地球，说要拯救地球和土西族秘境……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会听你的，你走吧。”
    “大王，您要不答应，小云他真的会自杀的。大王，求求您救救小云吧。”
    “刘海云他是咎由自取，这就是反对我的下场。”
    “大王，您被花狐狸迷惑了，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大王，您醒醒吧，不然土西族秘境就要灭亡了。”
    “影子法师，我念你过去是我的部下，才让你在这里说了那么多的话，话说完了，就走吧，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惹怒了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大王，您要怎样才肯听我的劝告？”
    “影子法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动摇征服宇宙的决心。”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罗涛，你就等着吧。”
    “一群乌合之众，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吗？”
    影子法师从地上爬起来，闷声离开了。
    在彩蕊儿的卧室。
    秦诗娴踩在凳子上，从书柜上层找到一本古籍。
    秦诗娴向后转身，拿着书问彩蕊儿：“姐姐，是这本吗？”
    彩蕊儿尽力抬起头来，但还是看不见，就对秦诗娴说：“你把书拿过来。”
    “不行，这么高，我不敢下去，还是喊个人进来吧。”秦诗娴想。
    “姐姐，太高了，我不敢下去，喊个人进来吧。”
    “好。”
    秦诗娴喊进来一个小女孩。
    那女孩直接跑到彩蕊儿床前，问：“首领，什么事？”
    “把她手里的书拿过来。”
    “遵命！”
    那女孩个子矮小，走起路来倒很利落，五步并三步走到秦诗娴身后。
    “姐姐，把书递给我。”那女孩说。
    秦诗娴笑着问彩蕊儿：“姐姐，这是谁家的女孩啊？怎么这么乖？”
    彩蕊儿也笑着说：“她是我的堂妹，叫彩莲儿。”
    “她的爸爸妈妈呢？”
    “几年前就去世了。”
    “她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12岁了。”彩莲儿露出一口白牙说。
    “好乖，好可爱。”秦诗娴看着彩莲儿说。
    “姐姐，快把书给我。”
    “哦。好。”
    秦诗娴把书递给彩莲儿；彩莲儿捧着书走向彩蕊儿。
    秦诗娴只顾看彩莲儿，忘记了自己是站在高处。
    她头往前伸，看着彩莲儿一点点走向彩蕊儿。
    大概是看入神了，她的脚也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
    她的右脚踩空，身子朝前栽了下去。
    彩莲儿高兴地把书交到彩蕊儿手上，冲彩蕊儿笑了几声。
    彩蕊儿看见秦诗娴从凳子上掉下来，忙喊“小心”。
    秦诗娴的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栽了下来。
    彩蕊儿奋力使用了一招法术，还是没有接住秦诗娴。
    正当彩蕊儿以为秦诗娴要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时候，却看到一道绿光把秦诗娴托起。
    “小莲，你太棒了。”彩蕊儿称赞说。
    秦诗娴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
    “你怎么样？”彩蕊儿问。
    “没事，只是虚惊一场。”秦诗娴吐出一口闷气说。
    彩莲儿根本没把这事挂在心上，问彩蕊儿：“姐姐，是这本书吗？”
    “没错，就是它。”
    “那我出去玩了。”
    “好，你去吧。”
    彩莲儿走后，秦诗娴坐到彩蕊儿床上。
    “姐姐，小莲的法力很不错嘛。”
    “是啊。仅凭刚才她的反应，我就知道她的法力已在三阶之上。她的法力和妈妈差不多。妈妈说等彩莲儿长大了，就把蓝旗部落首领的职位交给彩莲儿。”
    “姐姐，你们蓝旗部落的首领不都是驯兽最厉害的人吗？彩莲儿会驯兽吗？”
    “她岂止是会，都可以说精通了。”
    秦诗娴瞪大眼睛问：“她这么小，就那么厉害了？”
    “她天资聪颖，一学就会。我和姐姐天赋差，修炼法力十分吃力。”
    秦诗娴听后，安慰说：“姐姐不要灰心，只要勤学苦练，一定可以有所突破的。”
    “妹妹啊，你就别嘲笑我了。”
    “姐姐，我没有嘲笑你。像我这么笨的人，在勤学苦练之后，智力都有了一点点的提升，像姐姐这样一个大发明家，不是比我容易多了。”
    “妹妹你真乐观。”
    “乐观是被逼出来的。如果不乐观，也许我早死了。”
    “妹妹，今天你能来，我的病就算好了一半。从现在起，我不再自怨自叹了，我要以乐观的心态面对生活。你只有对生活充满期待，生活才会对你真诚以待；你都不对生活抱希望了，生活还会对你好吗？”
    “是。姐姐说得对。”
    “快看看这本书里都说了些什么吧。”
    “好的，姐姐。”
    影子法师闷闷不乐地回到阴间。
    “影子叔叔，怎么样了？”李乾坤问。
    “别提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罗涛是铁了心了要报复地球。”
    “影子叔叔，你没有成功啊。”
    “我已经尽力了。”
    李乾坤又把目光转向闷不作声的刘海云。
    “看来，我的大限到了。”刘海云发出低沉的声音。
    李乾坤走到刘海云身边，劝道：“小云，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啊。”
    影子法师也劝他说：“是啊，小云，你千万不能这么做。”
    刘海云变得异常平静。
    “你们别劝了，我已经决定了。”
    “小云，你不能离开我啊。虽然我对你很不服气，但我视你为最好的朋友，你若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小坤，谢谢你。你能这么想，我已经很知足了。好兄弟，我们永别了。”
    “小云，不要啊。沈依婷虽然拒绝你，但她心里是放不下你的。”
    “哦，我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一心寻死？”
    “我寻死不是因为她。就算我和她如胶似漆，我也会选择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夙命。”
    “你的夙命？不，这不可能。你的命数是花粉命，你生命的终结也在于花粉，绝不会是这样。”
    “小坤，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我无可奉告。你若想知道，就去问你爷爷吧。”
    “我问过他了，可他不肯告诉我。”
    “我死后，他会告诉你的。”
    “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小坤，恕我无可奉告。”
    一时间，操鬼法师带领阴间所有的鬼来到了这里。他们都恳求刘海云改变想法。
    “别劝了，你们都别劝了。我注定要走上这条道路。”
    “小云，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大家都会和死神罗涛拼命一战的。”李乾坤还在试图改变刘海云的想法。
    “就算你们能打败死神罗涛，但也阻止不了天劫。只有我死，只有把我的血融入到空间对接镜中，我们才能阻止天劫，你们明白吗？”
    秦诗娴来到了生死门。
    一进门，她就听到刘海云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对李乾坤说：“小坤，别劝了，让他去做吧。”
    “娴儿，你怎么……”李乾坤有些责怪秦诗娴的意思。
    “这是他的使命，让他去吧。”
    “他有什么使命？”
    “刘海云的使命就是保护地球，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李乾坤急得快疯了。
    “因为刘海云他……他是姬蓝后裔。”
    秦诗娴说完，大家都惊呆了。
    秦诗娴向左右看了看，又接着说：“黄帝把空间对接镜送给目纵，就是想让蚕丛氏的人保护地球。后来蚕丛氏被商朝军队打败，有一部分人到达四川盆地，部落改名为‘柏灌氏’。由于柏灌氏不够强大，被后来崛起的鱼凫氏兼并。柏灌氏的首领不甘心把空间对接镜交给鱼凫氏的首领，就命一支族人悄悄逃跑。这支族人跑到深山里居住，分不清方向，就在兽皮上涂上颜色来区分四个方向。他们知道自己生活在周国，又结合‘西方有监得草下’的传说，就把自己的民族改成‘姬蓝’。姬是周朝大王的姓氏，蓝是西方、西部的意思，所以姬蓝就是周国西部的意思。姬蓝人很有智慧，他们曾发明出一台预测地球劫难的仪器并献给望帝杜宇，但后来古蜀国被秦所灭，这台仪器也在战火中被焚毁。从那以后，只要地球出现大劫难，姬蓝人都会牺牲生命保护地球。据说，空间对接镜有很大的能量，只要把镜子浸泡在姬蓝人的鲜血中，空间对接镜就会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空间对接镜的继承原则一向很严格，从那时至今一直遵从‘死人活镜’的原则，简单说就是‘人活镜在手，人死镜易主’。镜子的新主人并不是原主人随便定的人选，必须同时满足两个条件才能继承。其一，必须是姬蓝人；其二，必须是视力超常的人。而刘海云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所以他才有资格继承空间对接镜。所以，这是他的使命，我们不要阻拦他。”
    刘海云听后大哭了一场。
    这哭声，既为自己隐瞒已久的真相被大家所知而释然，也为自己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而伤心。
    “可我还是不明白，翻天虎怎么知道刘海云是姬蓝人的？”李乾坤还在问。
    秦诗娴拽着李乾坤的衣袖说：“小坤，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问了。”
    刘海云边哭边说：“因为……因为我眼里比……比平常人多了一个黑点。之前，胡大哥……为我检查眼睛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黑点，他以为这是我视力……超乎常人的原因。其实……其实不是，这是姬蓝人的标致。”
    “小云——”李乾坤抱着刘海云痛哭起来。
    秦诗娴也在一旁小声地抽泣。
    “永别了，我们永别了。”刘海云边说边从操鬼法师手中夺过一把刀。
    刘海云嘱咐操鬼法师说：“我死后，把镜子泡在我的血液中，然后交给黑血儿。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记住啊。”
    刘海云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