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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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你们真要做什么，莫如暗中让人知道定西王杀妻灭子一事，并且说出下午皇宫派人而去。不过别自己出面。切不可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身份，到时候你们只管跟着两位王爷，确保他们安然无恙。只要你们能完成小姐我吩咐的事情，你们就是给小姐我报仇了。”
    “对了，你二人分别带了本妃的两道圣旨，一道是昔年定下的谁娶本妃便是太子，一道是前两日万岁方才下的，再有本妃分别写下的两道折子，到时候一并上交万岁。”
    “小姐，那孩子呢？难道你不顾孩子了？”慧儿着急地问着。
    “有机会你们告诉万岁，我舍了自己和这无辜的孩子，为的是给万岁去除祸根，保全万岁其他有德有才的孩子。我希望东平王、北静王这两位正直有德王爷能安然，能为万岁守稳江山。”
    “我等必然谨记小姐之言。”静儿和慧儿严肃说着，而后接过凤久天交给她们的东西后隐身。
    凤久天这才松口气，坦然迎接着死神的到来。她可以如黎肇源之心去死，可黎肇源也必须如自己心愿才行，这是公平的生意。她要让世人知道黎肇源杀妻灭子的事实，那时候黎肇源别说当皇帝，便是这定西王的位置都坐不稳！
    现在关键在黎肇源身上，她相信他必然会亲自来。至少自己的元神中就是这般的，自己要做的是在那人用那等手段对付自己时，自己如何做到完美反击。
    天完全暗下来，迷糊中的她感觉一道阴影笼罩着床上的她，紧接着一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耳边传来黎肇源厌恶的声音：“贱人，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是红颜祸水，怪你命中注定会祸国殃民！你本该死在产房，那样我就可以让你死的风光些。可是你居然……”
    孩子临死前的挣扎，凤倾璃尖锐的声音冒出来，“妹妹，你放心啊，我会让你的宝贝儿子跟着你一起去，这样你们可以一家子在地下团圆了。”
    她憋着一口气，摸到暗藏的短剑，艰难的竖着，但很快失败，凤久天想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再难受也必须做到。剑却几番倒下。
    “贱人，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吗？当初要不是你能让老二心甘情愿为你让位，如果不是要让你以这种法子死，我还真不屑碰你那死鱼一样的身体，我更不会让你留我的种！可恨，你居然令我功亏一篑……”
    他确实功亏一篑，因为剑终于刺穿被子，刺进了他的人身体。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松。她成功了，没想到自己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喜悦在体内蔓延。
    “贱人，你……好恶毒……”那是不能置信的吼声。
    她透了一口气，短剑随着那人的离开而拔出。翻身而起时长剑已刺入身体，耳边传来凤倾璃的冷酷声音：“你以为你有本事就了不起了！可惜你始终是个废物，我看你怎么逆天！”
    凤倾璃再一次将剑刺入，一边在她耳边低语着：“妹妹，你是不是很想报仇，很想杀了黎肇源？那我就成全你，我会让爹、皇上、你那个情郎知道是黎肇源杀了你，他们一定会给你报仇，你放心去吧。”
    凤久天来不及细想凤倾璃的话，只是趁着凤倾璃得意之际短剑再一次刺出，双手用力抱着凤倾璃，剑刺入，凤倾璃痛苦而无法置信的声音。
    “传说……不是假的，我凤久天的逆天之能……也不是假的。”凤久天喘息这道。短剑上抹了离魂之毒和另外的剧毒，那是从他们给东平王下毒时学来的。要彻底解开那毒，恐怕要一段时日，而世人也将由这毒上知道他们联手杀自己的事实！
    这会两个人都胆寒了，谁都没想到僵死之人居然由此杀着：“倾璃，咱们走，她活不了的。”黎肇源扶着凤倾璃脚步踉跄而去。
    黑暗中一阵低语后，两道人影悄然紧随前面的人离开王妃院子，寂静的夜晚传来问话声，而后是呼喊声，接着是有人奔跑声。
    不知何时起屋子里开始着火，火舌蔓延到她身边，就在凤久天闭着眼睛等待最终时刻来临时，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抱起她往外冲。屋外箭矢如雨般飞来。中箭的人落回火场。
    接着是黎肇源和凤倾璃得意的声音。“凤绯舞，废物就是废物。”
    “你不该来。”凤久天睁开眼睛看着那俊逸的脸落泪道。
    “能和你同死，我无憾。”镇南王坦然微笑着。
    “对不起，当年我不该说谁变心咱们就一起死这话，结果却害了你。”泪不断的滑落。
    “是我蠢，没早点想到你是让人施了移魂术方才忘了我。”
    “移魂术？”凤久天有些迷惑。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
    “傻瓜，你怎么又糊涂了？你自然是凤舞，字久天，我的久儿。”镇南王拥着凤久天叹息着。
    “等一下。”凤久天这会脑子清醒了许多。
    “怎么了？”
    “这身子并非我原来的，这身子的主人叫凤五，是我妹妹五丫，我只是想知道五丫假冒我后会如何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假设。”凤久天脑袋有些清醒。
    “可……你依然中了移魂术，否则你如何会俯身五丫？”
    “并非如此，不过你来时，我确实中了移魂，是那移来的魂压着我。”凤久天努力保持冷静：“之前我让五丫抓着那魂，不过那魂在晚上力量该比五丫大，所以她才有机会挣脱了来算计我。对了，你真是你吗？”
    “你又糊涂了，我若不是我，那我又是谁？”火苗在他们身边飞舞，可这一切在他们看来却若无物。
    “我记得一开始你和我在一起，若我这身子是别人的，那你的身子岂非……”凤久天皱眉：“何况这……”
    “笨丫头，你都说了这不过是你想知道的可能，那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只要你能回到从前，那一切自然就没发生。”镇南王懒散地笑着。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好像变了？”凤久天看着大火发呆着。
    “怎么变了？”
    “你，再有我？咱们好像不是人，而是，凤。”凤久天下意识地伸手，看到的却是翅膀。
    “反正你想怎样就会怎样。”镇南王变得更懒散。
    “你还记得咱们最初怎么来的？”
    “记得，不过这样的结局似乎不妙啊。”镇南王取笑着。
    “就是啊，也难怪长辈们会着急，若是按着那一切来，还就是这样。”凤久天叹气地坐下。
    “那你想如何？”镇南王这会倒是严肃起来。
    “第一，我想知道当初为何咱们会来到此地？为何上天是让咱们来？为何我能吼天雷？至少后来的雷跟老凤他们无关，那是真正的上天下来的雷，是天在助我，可上天为何要助我？”
    “这样不好？”镇南王侧头问着。
    “若是无瓜葛，岂能助的？其中必然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只有明白了方可做正确的选择，否则咱们就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难道你喜欢这样？”凤久天以同样的姿势问着。
    “不喜欢。你说说看，还有什么？”
    “咱们和这里又有何瓜葛？尤其我和老凤有什么关系？为何我的元神能化身为凤？我与凤氏一族又有何等关系？为何我最初的元神却何来自老凤弟弟的后嗣凤陶有关？如若我的到来只是因为凤家，那我的一切就只是和凤家有关，可为何却牵扯到皇宫？”
    “同样你本是天家后嗣，就算能化身，也该是龙，可为何你也能化身为凤？难道说你我都是凤身？可为何我最初降生时却能化龙虎龟？再者小白说我元神中有东西，那我的元神中到底还有什么？又是谁让我无法看清元神中的一切？”
    “说下去。”黎朗一脸的沉思。
    “为何你会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是否我们中间也发生了什么？只是咱们同样被谁抹去了记忆，方才忘了那一切？为何我能拆了天门，为何我元神能藏天兵，反而老凤是天门第一任祖掌，他建立了天门却不能做的那一切？”
    “当日我遇到我师父时，曾有奇怪的想法，好像那里曾是我建立的？然后我走了，那时不过是再回去。本来我觉得那一切不过是自己胡思乱想，可是小白却让我回到我过去某一世，还说是我元神中就有，那是否表示我的元神能随意进入一个时间点？否则小白不会提醒我一切都在我。”
    “对了，有关正邪之分，我也想知道那邪是从何而来。若只是我有，那你不该卷进来，可你进来，那显然你身上也有这个，可你的又是从何而来？是否不仅我要清除，你也要清除呢？是否唯有如此，咱们才算真正大功告成？”
    “否则为何你会涉身皇家，同样皇家也有正有邪。而你还一直被邪的人纠缠着。就如纠缠我的是女人，而纠缠你的是男人，他们都是邪人。那岂不是说你我各有问题？而你我相随，所以那对邪也紧随？是否必须你我都正了，他们的一切也才会成功？”
    “除此可还有别的？”黎朗专注地凝视着凤久天问道。
    “有，我对天柱也很好奇。为何蒋允能携带那天柱来此？那天柱到底是何等样子？又是如何关人的？”
    “你好奇那个作甚？”黎朗失笑。
    “之前不是允诺过老凤？那天柱显然是关键。若是不明所以，如何能做到那一切？”
    “此言也对。是否再无其他问题了？”黎朗思索着凤久天所说的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