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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久天想着为什么自己又清楚了?又细细看着来人,而后肯定地点着头:“别人见不见过不重要,可是伯伯一定很重要。”
“哦,为何?”来人顿时笑了起来。
“嗯,适才见着伯伯后,我就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凤久天仔细地打量着来人。然后一些忘了的东西就冒了出来。
“如何不一样了?”来人笑着问道。
“先前伯伯问久儿什么话了?先前伯伯一定说了什么,方才让久儿变得清醒了。久儿因为那话而觉得自个要守正,要守礼,唯有如此才好。”凤久天一本正经地说着:“伯伯一定是个正人君子,不然久儿也不会觉得看着伯伯就清醒一点。”
来人顿时开心地笑着,想了想才说着:“先前伯伯问你被天雷打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这个让你脑瓜子清醒一点?”来人想了想笑着。
“天雷,对天雷打,天雷打,天雷。”凤久天嘀咕着,好一会抬头看着来人。可是心中却依然是一阵茫然,她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舞儿,你见娘只是要告诉娘,你是因为不要那些才来此的吗?”罗雁北看女儿犯糊涂,只能小心问着。
凤久天一时间又觉得茫然,事实上等说完这些后,她才发现事情似乎也没那般重要了,为何自己竟然这样在意这事呢?似乎她觉得有个人在指使自己这般做呢。
“娘,女儿觉得好奇怪。”凤久天迷惑地看着母亲。
“说说看,你奇怪什么?”一边的男人这会先开口问着。
“我觉得娘从前是叫我久儿的,为什么现在变了呢?啊,女儿记起来了,女儿说过,若是女儿做了错事,娘就叫女儿绯舞,提醒女儿做那些事情的是个让娘失望的废物。”凤久天拍着脑袋说着。
罗雁北看着女儿不语。
“奇怪,从前我不会为了那等小事介怀的,可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何,竟然会非常在意一件衣服这等小事了。这不是我。”凤久天迷惑了好一会才说着。“我从前好像喜欢男儿的衣服,可是,为何今日听说和凤倾同一个女人做衣服,我便这般按耐不住了呢?”
罗雁北和那男人互相看看,沉默了一会,男人才问着:“还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再有啊,我觉得醒来后性子就变了。”凤久天立刻说着。
“如何变了?”男人笑着问道。
凤久天闭上眼睛仔细体会着,好一会才又说着:“我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糊涂时,便会做任何事情,仿佛,仿佛有一个人要我这般做的,那人仿佛是凤倾,好像凤倾就住在我身体里,而后,那样子,就像我是一件衣服,凤倾璃是穿着这衣服的人一般。”
罗雁北听着这话不由自主地皱眉。
凤久天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好一会后才说着:“再比如我不爱出来见人,而且还觉得很冷的,就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对了,有回我梦到,有人抓着我,然后用很多很多黑色的东西装进我身体,那些黑色包着我,然后我什么也看不见。那些东西,似乎会让我变成另一个人,然后,然后那样就可以害人,……”
“那你后来怎么又清醒了?”来人想了想问着。
“伯伯说了挨天雷打啊。呵呵,天雷是个好东西。天上的老爷爷说了,只要守正,那些天雷就是给久儿洗去凡尘邪气的毛毛雨。我一定是给邪气蒙蔽了脑袋才会糊涂的。娘,那些坏东西害怕听到天雷打。”
凤久天说着转头看着母亲:“娘,你说有什么是害怕天雷打的?女儿从前听说书的讲,那些妖魔鬼怪最怕天雷了。还有久儿记得,在边关时有一次女儿受到袭击,那时候娘去救女儿,然后天上有个白胡子老爷爷下凡,打了天雷,劈了好多人,那些人据说是天门的。只有天门的人怕天雷打,也只有天门的人怕凤舞九天。”凤久天说着说着,只觉得只觉得身体一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罗雁北立刻上前查看女儿,男人则紧张地问着:“她怎样了?”
“有人对她动了手脚,控制了她的神志,好在那东西怕天雷,也怕听到凤舞九天这话,故而久儿才清醒过来。”罗雁北看看女儿,紧张地说着。“久儿从前清醒,也是在打雷时,过后方才迷糊。”
“那要如何?”男人看着凤久天踱着步子问着。
“看来只有时时提醒久儿天雷了,不过这也是权宜之计。”罗雁北皱眉。
“将军,奶娘求见。”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罗雁北听着这话再次皱眉,看看中年男人。
“罗将军,小妇人该死,小妇人……”外面传来奶娘的声音。
“把舞儿带回房去,让她好好休息。”罗雁北冷冷说着。
“是,将军,”奶娘进来,而后看着背对门的男人。
“奶娘,你何时学得和舞儿一般没分寸了?舞儿没分寸,你这个做奶娘的还得管教着,怎的如今反过来了?你竟然学着舞儿一般了?是不是我待你太好了?”罗雁北严厉地问道。
奶娘在罗雁北严厉的呵斥下低下了头说着:“都是精卫那小贱人……”
“好了,精卫是我亲自带挑选亲自调教出来的,她好不好我比你清楚!奶娘,你是不是想家了?若是,我便送你回去。此地我只需要听我话之人,而不是乱嚼舌根之人!”罗雁北严厉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也要挨天雷打了?”
奶娘听到这话顿时一个哆嗦,立刻打着自己耳光:“将军,小妇人知错,小妇人不该乱说话。”
“精卫。”罗雁北严厉道。
“夫人,精卫在。”精卫立刻小心翼翼地进去。
“去找罗伊,让她安排些人看着小姐,别让她再如今日这般没规矩。再有,日后劝着小姐让她好好听奶娘的话。她若是再不听话,可见是她不要奶娘了,到时候我便让她奶娘离开,换个严厉的人管着她,免得她无法无天地乱来。”罗雁北威严地吩咐道。
“是,夫人,奴婢一定劝着小姐好好听奶娘话。”精卫立刻恭敬地答应着。
“奶娘,让那个做衣服的先给大小姐做,而后再做二小姐的。这是长幼有序。只是你也给那女人说清楚,该是什么身份做什么衣服,不许乱了分寸。她若是乱了,到时候掉脑袋的是她!奶娘,你要是传错话,最终让小姐穿错衣服,那你就要给天雷劈了!”
“你给本将军记着,你小姐年幼,如今又受了雷击,不记得过往。她可以偷懒,她可以犯糊涂,可以纵容你们胡作非为,只要你们不过分,本将军也不去计较。但那日来的贵客们可都记着你家小姐是什么身份,这要是稍有差池,到时候我只能让天雷劈了你。”
“你记着,给大小姐庆生是皇后娘娘提的,皇后娘娘来,那日的朝廷命妇必然很多。大小姐再尊贵,可始终只是一个无品女人的女儿。本将军的女儿就是比她高贵!这尊卑乱了,就该挨天雷劈。”
“家里做衣服,该怎样就怎样,绝不能有丝毫差池。来日皇后娘娘若是赏赐大小姐,那是大小姐的福份,此事谁也管不得。二小姐如今在家,且又忘了一切,故而只以本将军的女儿来论,一切必须按着国公府的规矩办事,知道吗?你要乱了,那时候只能让天雷打你!”
奶娘哆嗦着匍匐在地应着:“是。”
“去,好好伺候小姐。”罗雁北见奶娘每一次听的天雷打就无法自抑地颤抖,心知奶娘心中有鬼,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可解决的,因此挥手示意奶娘离开。
精卫则去找罗伊。
奶娘伸手去抱着凤久天,可是刚站起来又不由自主跪下,凤久天也一下子摔倒在地,打翻了凳子,顿时又睁开眼睛:“娘,打雷了吗?”
这话让奶娘身体根本抬不起来。
“娘,从前女儿一再犯糊涂做错事,一定是凡尘邪气蒙蔽了女儿的脑袋,方才让女儿变成这般。唉怎么还不打雷啊,唉,最近没什么事情,女儿也不能吼天雷下来。”凤久天继续嘀咕着。
罗雁北听着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一边的奶娘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对了,奶娘,你怎么爬不起来?不会奶娘你就是那个邪气吧?不会是奶娘你把邪气传给久儿了吧?久儿身边除了爹娘外,也就奶娘一个亲近的长辈,偏偏久儿爹娘在时能清醒,可爹娘不在时就犯糊涂,看来久儿的邪气来自奶娘啊!”
“奶娘,你说你是不是也该让天雷打打了,去去你那个邪气啊。不如这样,我就以这个吼天雷下来,你看好不好?”凤久天坐在地上,盘着腿好心地问着。
一边的男人则有趣地看着凤久天,至少他看到了那个他熟悉的,爱捣蛋的女娃。
“小,小姐,饶,饶命。”奶娘吓得浑身哆嗦。
“奶娘,天上的雷公爷爷说了,做人要守正,守正了,就算有雷也没关系。因为雷是伤不了正人君子的。可你若是邪了,那没人能救。你如今这么怕天雷,想必你是做了亏心事了。你是久儿的奶娘,久儿不能说奶娘善恶,莫如让天雷公公做来说话,好不好?”凤久天依然和气地商量着。
“小,小姐,求,求,求……将军,老,老妇自,自幼怕雷,求将军……老妇一定按着将军之言,让那做衣服的不乱了分寸。将军若是由着,由着小姐,妄为,反而,反而会让人,让人以为将军纵女欺奶娘了,老妇即便有错,可也罪不至死。”奶娘不断磕着头。
“将军,罗伊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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