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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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凤岩吃惊地看着女儿。
    “是啊，是啊，女儿从前梦到好多好多呢。”接着把有关刑天和九天玄女的梦都说了：“先前女儿让上天作主，可上天只伤了姐姐的腿，却伤了女儿的脑袋。可姐姐脑袋好好的，一再害人，是上天做事不公才会如此！”
    “如今上天只对女儿不公，女儿就算糊涂些也算了，可来日上天纵容她害了无辜之人，那时候，娘，你就要和女儿梦中一般，为了那些无辜之人逆天而为，就算是爹也要帮着女儿，爹若是不同意，那我就为天下人灭了那祸根！”
    凤岩看着女儿一脸杀伐，好一会才沉声说着：“好，爹答应你，来日事情真如你梦中那般情形，爹就算不灭了她，也要助你逆天！”
    “爹，女儿不为自己，而是为普通百信，为了父皇。爹莫忘了，是父皇给了咱们这块天地，谁若是要踩着父皇，那便是踩着女儿和爹娘，女儿绝不允许，便是姐姐也不能，她只有资格被咱们踩着！否则她既要全部，又要踩着人，那天下无人能心服。”凤久天冷然说着。“女儿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女儿也要爹娘问心无愧，能傲然立于天地间，如此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好，爹喜欢你这番话，你放心，你若是能做到你说的，爹也必然会助你一臂之力。爹决不食言。”凤岩严肃地应允着。
    “那这是女儿和爹娘的秘密，咱们不让别人知道，可好？”凤久天立刻开心地说着。
    “好，就按久儿说的做。”罗雁北开心地说着。
    “你啊，还和从前一般顽皮。”凤岩听着这话笑着亲昵的拧了女儿一下。
    “对了，娘，姐姐说她娘比娘大，就是姐姐，还要女儿认她娘为母亲，是不是真如此？娘是不是要呼二娘为姐姐？女儿是不是只听她的话？是不是女儿还要称呼二娘为亲娘？”凤久天脑袋清醒了些，想了想又问着。“唉，女儿一点也不想听他们的话。”
    “她没那资格。”凤岩冷然说道，声音中透着杀意：“久儿，你毋须在意那女人。那女人没资格和你娘相提并论。只要爹活着一日，爹就不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爹可以给你保证。”
    凤久天听着这话才真正安心，缓缓入睡。
    凤岩和罗雁北安排了护卫守着，一边商量着对策。
    凤久天再一次被人推醒，脑海中依然是梦中景象。第一句话就是：“娘，老天爷说了，只要守正，那天雷便如毛毛雨一般，只会给人洗去凡尘，不会害了人的，记着啊，要守正。”
    罗雁北看着女儿，担忧地问着女儿有没有不妥。凤久天摇头，而后一脸神秘地把自己做的梦说给母亲听着。罗雁北看女儿安然无恙，这才放心许多。只是交代精卫好生看着小姐。
    精卫等罗雁北走后才告诉凤久天她又一下子睡了三天，这急坏了夫人。这几天日夜陪着她。凤久天顿时很意外。她还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听壁脚一会，居然就三天了。
    凤久天也清醒了许多，不仅自己想着守正，也教身边人都守正。
    糊涂时她会梦到一个叫绯舞和黎肇源的故事，不过她现在学会了看着，就如她那会坐在那个椅子上看着白胡子老头和天帝说话，她听壁脚一样。她也听他们的壁脚。在心里她会鄙视那些人。
    日子一天天滑过，转眼已经是凤久天醒来的两个月后。经过一开始的混乱后，她几乎天天泡在水中。因为被天雷劈过，她就觉得身体燥热难当。好在总算熬过那一关了，人也退了一层皮，只是她依然不愿意走出去。
    母亲让人告诉凤久天，过些日子就是凤倾的生日。
    凤久天想着这关自己什么事情？她生辰是她的事情，自然是她的母亲给她祝贺，母亲干嘛要自己也去的？难道母亲还不嫌那害人精害人不够，还需要去膜拜她，而后鼓励她继续害人不成？
    凤久天发现自己想起凤倾，那按耐不住的杀气直往上冒。她要杀了凤倾，可是有一个感觉告诉自己，不能杀了她。
    就在凤久天烦躁不安时，精卫蹭蹭蹭从外面跑进来，一头的汗，一边神秘兮兮地说着小道消息：“小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大张旗鼓给大小姐过生辰吗？”
    凤久天瞄了精卫一眼，精卫立刻凑上前说着：“小姐，我告诉你啊，据说是大小姐想要给小姐赔礼道歉，可先前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许别人进来，大小姐无法见小姐，方才想着这法子。”
    这是凤久天一再受人袭击，一再受人暗算后凤岩罗雁北对保护女儿所用的措施。
    “告诉我娘，我不去，也不见任何人。”凤久天冷冷说着：“他们强行让我做绯舞，如今我是个废物，不配让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这般抬举。”
    “小姐，精卫哪里有胆子说这等话啊。”精卫伸了下舌头说着。
    “那就别出去乱跑，被人抓着了，还不给你小姐惹来麻烦的？”凤久天拉长着脸冷然说着。“你去告诉我娘，我不去参加那个什么生辰。”
    “小姐，夫人说一定要去的。不去可是失了礼仪呢。夫人还让我带了人来给小姐做新衣服的。”奶娘王氏一边笑着一边领着一个人进来说道。
    凤久天的脸拉地更长，她非常不喜欢被人这般勉强。想了想才又问着那量衣服地女人：“凤倾的衣服也是你做？”
    量衣服的女人微微一愣，在奶娘的示意下方才反应过来：“回绯舞二小姐的话，是的。”
    “啪。”凤久天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量衣服的女人呆在那里。
    “精卫，告诉她本小姐为何打她。”凤久天严肃吩咐着。
    “我家小姐叫凤舞，字久天，你若是再说错一字，我便割了你舌头。”精卫吓唬着量衣服的女人。
    “小姐，你就是叫绯舞，这是老夫人定下的。”奶娘顿时拔高声音喝道。
    这声音顿时惹来凤久天的反感。“奶娘，我娘说我是凤舞久天，我就是凤舞久天。”凤久天大声喝道。“我娘是一品将军，祖母不过是三品夫人，奶娘，你要是胆敢不听我娘的话，那就该死！你也是！”
    “好好好，小姐，是小妇人的错，小姐是凤舞，字久天，小妇人称呼小姐为舞儿小姐，可好？”量衣服的女人
    “哼，她用什么颜色？”凤久天按耐着心中不耐依然冷冷问着。
    “这个，这个，大小姐说，说，先给二小姐做，而后……”量衣服的女人迟疑着，而后看看奶娘。
    “滚，我不做了。”凤久天一把抓着那女人赶出去。
    “小姐，小姐，你别生气，好歹你是二小姐，你该让着大小姐也是……”奶娘顿时急了。
    “说！你是谁的娘娘，你要是凤倾的奶娘，你滚过去跟着凤倾。”凤久天叉着腰喝道。“我要见我娘，让我娘来。”
    “小姐，夫人，夫人忙着呢。”奶娘顿时支支吾吾着。
    凤久天一把推开奶娘，冲出屋子外，直奔母亲的房中。
    “小姐，小姐，你等等……”奶娘在后面喊着。
    “精卫，飞鸢，你们所有人都给我上，拦着。”凤久天命令着。
    “是，小姐。”精卫立刻应着，而后一挥手，所有人一起上前和奶娘拉扯着。
    凤久天一口气冲向母亲那里。
    “站住。”就有人严厉喝道。
    凤久天想也没想，一个扫堂腿，飞起一脚踢向来人，落地后一下子窜进去。直扑母亲，而后嚷着：“娘，为什么不许女儿进来？我不要见凤倾，我也不稀罕她的道歉，我也不要和她同一个奶娘，同一个女人做衣服。”
    “舞儿，不得无礼。”罗雁北威严地喝着。
    “你若不答应，我立刻离开此地。”凤久天威胁着。
    “丫头，你这是要去哪里？”一个威严的声音冒了出来。
    凤久天转头，这才发现屋子里另外有人。打量了一番来人，是一个衣着贵气的中年男人，只觉得眼前人看着气势不一般，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印象，又仿佛这个场景自己似曾相识。“反正我不要在凤家这个倒霉地。”
    “哦，我还第一次听说凤家是个倒霉地呢。”来人顿时笑了起来。
    “就是个倒霉地，一点也不好，我不要再在这里呆着。”凤久天立刻大发脾气地说着。一脚踢向一边的凳子。
    “舞儿，不得无礼。”罗雁北上前一把抓着女儿呵斥着。
    “我就是不要。”凤久天立刻不耐烦地喝着。不知为何她此刻特别烦躁。
    “丫头，我听你娘说，你挨了天雷打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是不是这样？”来人上下打量了凤久天一番后微笑着问。
    “是啊。伯伯，你见过我吗？”凤久天疑惑地问着。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军营的，然后被关起来的，再有一个小女孩在跳舞的逗乐，然后她和一个男娃亲吻，又去跟踪美人钻狗洞，画面一一闪过，她只觉得来不及捕捉，最终打量着来人，一时间只觉得一阵地恍惚。
    凤久天一时间有些茫然。好一会才记起来自己刚进来时好像让一个大人摔跤了，又想着自己怎么会这些的。再者自己刚才的举止，并非自己的，似乎是另一个人会做的。
    莫名地，她想到在天上那个两个人说的话，脑海中那个戴着皇冠的人脸顿时放大清晰起来，那人说守正，对了，守正，就会好。她想着自己必须守正才可以，自己必须有礼貌方可。
    “就算见过你，可你都不记得了，那见过不见过重要吗？”来人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