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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你丫头的奶娘也太放肆了,此等人你还留着不成?”院子外面传来冷峻的声音。
王氏在那边嘀嘀咕咕念着,而后大喝大叫地吼着杀了那个啰嗦的野男人。
“久儿,你醒醒。”罗雁北抱着凤久天焦急地喊着,她真怕女儿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娘,女儿很清醒,娘,你也莫急,你若是不让她说这些,做这些,那旁人又如何知道女儿所言是真是假?旁人又如何知道奶娘恶毒,连娘这个将军都要害?还是假女儿之手祸害娘,更要祸害旁人以此来毁了女儿?”凤久天在罗雁北耳边低语着。
“她既然绯舞的一切行为都因她而起,那女儿昏聩糊涂自是她所为了。娘如何就糊涂了?她说天怒人怨,说替天行道,那女儿就顺了她的心,一切由天做主。你放女儿下来,挡住那毒妇,女儿方才可行事。”
罗雁北瞪着眼睛看向女儿,判断着女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清醒。
“过来,绯舞,你若是……。”
凤久天装似木然地往前走,罗雁北迅速上前挡住凤久天的身形,奶娘见此只是在那里喃喃有词,而后吼着:“杀,杀了眼前的人,杀了她!”
凤久天听到这话,闭上眼睛,双手伸向空中缓缓旋转着,天色迅速暗淡下来,凤久天手掌一开一合地拍打着,天边隐隐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奶娘见情形似乎不对,忙要冲向凤久天,这回罗雁北一个闪身再一次挡住王氏。
凤久天狂的手掌用力在空中拍打着,一边狂吼着:“苍天,我凤久天自出生以来,未曾为半点恶,如今王氏仗着是我奶娘,便用法术毒害与我,更命我害我娘,她今日当着往娘与外人之面亲口承认,并且一再用邪术命往害人,此地人人可见证!”
“我爹娘因她是我奶娘,与我有恩,又因她所言一日为娘,终身为娘之言而不能降罪,那你呢?你可是开眼?她说她是在替天行道,那敢问上天,是不是你让她做此等恶毒形迹?你今日若是没一个公道,是你纵容邪恶横行,你不配为天!”凤久天仰天怒吼着。
“那女人仗着是奶娘,便要我做个废物,做个由她为所欲为的傀儡,让我成为害人的祸害,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命运?那天门中人,仗着有些本事而祸害无辜!”
“那凤倾仗着有个好命,就为取名凤倾璃,分明是要祸害黎国,那章氏更是无法无天,可以欺辱祸害朝廷命官,凤家老夫人,为了让凤倾为祸世人而残害无辜幼女,只因那些无辜之人不从她命,我爹娘因为是凤老夫人儿子,只能屈从!”
“如今那些邪祟肆无忌惮,连着奴仆都可以欺辱,而上天一再你却视而不见,一再纵容!你算什么天?你若不开眼,不明断,你便是个糊涂混蛋天!老子别的不能,就是喜欢盯着你瞧你错处,老子没好日子过,你也没好日子过,老子就要骂你!”
凤久天这会在院子里挥舞着双手狂吼怒骂。从王氏开始,到凤家奴仆,而后是凤倾,章氏,凤老夫人,甚至包括凤池父子一干人,凡是帮着凤倾逼迫自己父母的人都给扯上了。凤久天只是一桩桩一件件地述说着这些人如何害自己,害自己父母,害自己师父褚良。
王氏看凤久天那样子吓得直扑过去,凤久天一个蹦达跳开,这会在空地上迈着母亲教给她的步伐,一边挥着手时不时跺脚大吼:“你有没有瞧见,这毒妇到现在还要行凶,要杀了我!难道就因为她奶过我,我就该给她害,给她杀?为何你到现在还稀里糊涂?”
暴怒中的凤久天连自己母亲都不退让,更别说是奶娘了。
喀喇喇,一阵雷响,天雷直劈凤久天,王氏一看吓得连忙避开,一边说着:“凤绯舞,你这个废物!你看看这就是你骂天的后果。”
“上天,你劈了我,如果不劈那个混账女人,老子天天骂你,我骂死你。”被劈中的凤久天蹦起来再一次狂吼着。
天雷继续痛打凤久天。“痛快,再来!”凤久天狂吼着。
这会被天雷劈中的凤久天在罗雁北眼中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道光,这道光明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天雷打的越多,凤久天的身体长的越快,同样那光明也越来越亮,看的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就连一边观看的人也都吃惊地看着眼前情形。实在是凤久天是黑暗中唯一地光明所在。
“雁北……”
“那天雷当能去掉久儿元神中的邪气,故而久儿方才有此变化。”罗雁北握紧拳头有些激动地说道。
王氏看凤久天挨天雷,顿时开心地狂笑起来。
可接下来情况逆转,天雷直劈王氏。王氏吓得直躲。
凤久天哪里给她那个机会?再一次狂吼着:“老天,奶娘要是躲屋子里,你直接劈死她,免得她祸害我爹娘。可她若是乖乖留在这里,只要她肯改过,你就给她一条活路。”
这会凤久天的声音几乎是在空中轰鸣着。
又对奶娘说着:“奶娘,你是死是活,就全看你自己了。你要是正的,你就无事,你要是邪的,那你只能让老天惩罚了。”
“你,你这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奶娘恶毒地骂着,却被天雷一下子劈中。
“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娘,她好歹奶了你啊。”巧儿跑过去抓着凤久天哭着。
“之前我说过,只要改过,上天就给你娘一条活路,你自己去求。你求上天,去,自己说自己曾做过那些恶毒的坏事,而后拉着你娘跪求上天,保证改过,保证绝不会再做祸害无辜。”凤久天威严地喝着。
话说一阵天雷后,她就觉得整个人舒服了许多,连着脑袋上那黑压压的一片也去掉了,话说天雷果真是好果子啊,可惜老天太吝啬,不肯多赏赐几个,至少她发现在雷击后,自己的元神似乎亮了许多。
“娘,娘,你快求上天啊,快。”巧儿过去忙说着。
王氏早就痛的半死,这回哪里敢违拗,只得又是磕头又是跪求。
“说,王氏,到底是谁让你这般做的?”罗雁北看这情形离开上前喝着。
“是,是天门的长老,要,要老奴说小姐是废物,说小姐已经是个死人,小姐什么都做不来,小姐只配给大小姐垫脚。”奶娘哆嗦着说道。
“还有呢?”罗雁北握紧拳头冷然问着。
“他们让人给小姐食物下药,然后才……”奶娘结结巴巴着。
“那个黑衣人是谁?你若是再敢乱说半个字,天雷伺候!”凤久天立刻严厉问着。
“是,是褚淮。”奶娘这回不敢再乱说。
“自己告诉上天,会改过,只有你改过,上天才给你生路。”凤久天严厉喝着。
奶娘连连磕头保证改正。
“上天,我师父追踪坏人而去,如今生死未卜,求上天开恩,让我师父安然无恙,若是师父让天门那些邪恶自然困住,求上天灭了那邪恶。天门中一如这人间,有善有恶,有正有邪,请上天给天门中的正直善良者一条生路,如此方可彰显上天有些要世人走正道。”
“也请上天给那些愿意改邪归正者一个改过机会。让世人明白即便是那污秽之地,只要有一点正气,上天便会眷顾,如此世人也才会顺天意而行正道,为正人,来日我凤久天不管千辛万苦,都必将顺天意,行正道,为正人,让正气充盈天地间。”凤久天再一次仰天大吼着。
凤久天一连说了好多遍,天雷则有近而远向四周扩散,最终往别处而去。
皇帝在罗雁北凤岩的陪伴下看着凤久天发威,这一次远比他第一次看到凤久天吼下天雷的场面更震撼人。黑暗中的凤久天犹如闪电一般劈开黑暗,到后来凤久天那彪悍狂霸的气势更让他说不出的激动。
尤其凤久天每吼出一句话正气,正道,正人,他就不由自主地站直身体,挺起胸膛,恍惚中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迅速长高,甚至他有种要超越凤久天气势的感觉。直到凤久天受了气势,他才觉得憋闷的心口顺畅,胸中积压的烦闷一扫而光。
一边的罗雁北看的了一股明黄的光亮直往上冲,此刻的情形倒像晚上,月圆之日,天空碧蓝。
天边正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变化着,没多久天色发亮,渐渐显现太阳。罗雁北看天雷远去,立刻拉着女儿上前说着:“久儿,过来拜见皇上。”
“久儿拜见万岁爷。”凤久天立刻跪在地上,来人正是书房中的男人。脑海中却闪过父皇的喊声,仿佛自己必须喊那人做父皇。接着是少女假扮做男娃,一路讨好那人的情形。
皇帝背着身体站了好一会,低头看着跪在脚边的小女娃好一会,又抬头看看渐渐明朗的天空淡淡道:“起来吧。”
“万岁爷,久儿听闻姐姐生辰将近,久儿就想着该送些什么礼物给姐姐方好。偏偏久儿除了能吼下天雷外,别无所能。久儿听闻家中会来贵人,可最近家中总不安泰,故而想着莫如先来点天雷,洗去家中尘埃晦气。若因此冲撞了万岁爷,求万岁爷恕罪。”凤久天老老实实地求着。
“朕先前也听了些,今日一切行为,都是那邪祟所为,邪祟亲口承认,老天也惩罚了那邪祟,与你何干?”皇帝微微一笑,事实上一阵天雷过后,他反而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久儿还有一事,求万岁别砍奶娘脑袋。”凤久天继续跪求着。要让奶娘离开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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