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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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有再见过那孩子？”这会凤岩也忍不住问着。
    “没见过，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两天在家躺着呢。”
    “是给天雷打了？”凤老夫人忙问着。
    “不是，天雷没伤着她。说是回家后生病的。好像是淋了雨，受了寒才病的，不过据说糊涂中乱吼乱叫的，又在一边求饶着，好像有什么人打她一样。”
    “我就问了一下那丫头的情形。就有人说那丫头的娘早死，据说那死鬼女人一直跟着那丫头。那丫头每次说什么人倒霉，那些倒霉的人都是些往常欺负她女儿的。据说那死鬼想让自己女儿好，也算是用尽了心思。”
    “她本想让女儿沾久儿的光，因为久儿身份不一般，这富贵之气必然逼人。哪知道久儿和她的女儿坐在一起时，看着和她女儿一般。一身寡淡，索然无味，竟是没半点福气可沾，又说她女儿靠着久儿以后反而会变得没了人味儿，因为久儿就是个没人味的。”
    “她听说凤倾是个皇后命，就去看过凤倾，身上的贵气吓人，不过凤倾是个厉害的，她一个根本不能和凤倾身上那些东西比，后来她想到借着久儿接近凤倾，好让自己女儿沾凤倾的光。因此才又回来盯着久儿，这才给久儿晦气受，没想到却给久儿打击了一番。”
    “正好凤倾瞧不得久儿舒服偷懒，想着如何算计久儿。因此她就想着莫如帮着凤倾算计久儿，如此她的女儿就能跟着凤倾有个好去处。何况三殿下身上也有些东西，她就用三殿下的那些东西折腾久儿。”
    “那会她有心让久儿死，一来可显示她女儿铁口，说什么就什么，就算太子妃也躲不过她女儿那张觜。二来她发现三殿下喜欢久儿那种寡淡模样，她就想着只要久儿死了，她女儿假扮便可得三殿下欢心，那样她女儿就能过好日子了。”
    “真有这种事情？”凤岩疑惑地看着罗雁北。
    “我也是听和那丫头亲近的人说的。说是那丫头烧糊涂时这般嚷嚷，据说是凤家老祖宗因为天雷坏了凤倾的福分，追问怎么回事，这问着问着就找到了她那里，然后狠狠教训了那女人一顿。”
    “后来也因为这事是凤倾主谋，是凤倾有心惹事生非，那女人也是想帮凤倾，她自己能因此沾些光。再加上还有外面的邪气侵袭，最终才变成那天的情形，因此只是教训了那女人一顿了事。”
    “那等恶毒心思的人真该死。”凤老夫人恼怒地说着。“她那算计还一害两个。”
    “不过是糊涂人的糊涂想法，娘何必和一个糊涂人一般见识的？没得让人以为咱们也糊涂了。咱们只要管好自己家，别让凤倾再犯糊涂，做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便可。”凤岩冷静说着。
    “当日雁北母女为了顾全她们母女面子，已经委曲求全了。可凤倾却学她娘不惜福，好好的日子不过，居然无事生非，结果把自己的好日子给搞砸了。当日她要是老实些，就算弄出些什么来，也不过是要撑一下场面，只要没后面那一节，也是她会利用一切为自己某福，我也不至于就反对了。”
    “便如久儿有天雷撑腰，凤倾有那些给她撑着，用好了都是好的。可不管什么用过了，那就坏事。比如久儿，如果有了引雷本事就胡作非为，那天雷是她的祸根，好在久儿聪明，知道有些东西不到不得已时绝不乱用，所以旁人才会因此而畏惧害怕。凤倾这一点上就比久儿差，最终害了自己。”
    “这两个孩子的秉性都随了自己母亲，雁北得了皇上的赏识，能为将军，可雁北是个聪明人，知道分寸，因此给咱们凤家带来的是荣。章氏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章氏若能聪明些，懂分寸，那我也不至于厌恶章氏，只要她能为咱们凤家带来好处，我怎可能厌恶的？”
    “可章氏却是个没分寸的，得到一点好处就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甚至还想着灭了别人，她这种行为却是损了自己人，我如何能容忍？两个女儿如今学的是各自母亲的行事手段，并非我偏心，实在是凤倾那些手段只会害了自己人。”
    “这次的事情母亲算是最清楚的了。往日母亲总觉得雁北仗着有官职在不肯让章氏，今日雁北便去掉官职，只是做个平凡妇人，算是给足章氏面子了，可章氏是何等样的？久儿也是如此，可凤倾呢，得志了，便开始无事生非。”
    “她们母女每次做坏了事情，都亏着雁北和久儿收拾，这才让咱们家一次次转危为安。若非雁北和久儿撑着，那咱们凤家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娘，你说我该偏心谁？偏心那对一再把咱们往死里送的母女？纵容她们害死咱们？”
    一时间凤老夫人无言以对。
    “以后切不可再让那丫头来咱们家。”凤池倒是说着：“那也不是个省事的。”
    “这事我会交代下去的。久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对任何要算计她的人都十分厌恶。何况久儿做事有分寸，那丫头还没资格站在久儿身边。我就怕凤倾以后会想着利用那丫头坏久儿，母亲倒是注意着这事。不过也别伤人家，毕竟那些都是糊涂人病重时说的，你当真了，反而显得自家做贼心虚了。”
    凤老夫人点点头，
    凤池又说着：“我看久儿的生日就提前过吧，别和那家的一样，免得那家做了不光彩的事情还赖久儿身上。”
    “要选就选个好日子，这样才和久儿身份般配。”凤老夫人又建议着。
    “我看也不要了。毕竟雁北也不清楚。何况过好了，凤倾又要不自在了。皇上的决定不会更改，所以久儿的一切算是已经定下了。可凤倾一切不定，有个好说辞，她也不至于失了上进的心。只要她努力，日后有机会我自然会为她争。只要母亲不至于舍不得便可。”
    “这姑娘家不论嫁到哪里都一样，做父母巴望她能一辈子不回家。去了婆家最重要的是身份。按着凤倾在这边胡作非为的行为，皇上绝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的。反而去了远方，凭着她那折腾人的性子，反而能打出一片天地，那时候只要有凤家人帮着，凤家就一枝独秀。”
    “可在这里，就算她成了皇后，这尊着的也必须是皇后娘家人。你想想三殿下的外祖是何人？皇后娘家又不是没相当的姑娘。我听说那天三殿下看过章家所有姑娘后最多看了别人家的，可对凤家的女孩，连看都不想看，这才会有久儿在面前都视而不见的情形。”
    “章家为何在意咱们？还不是因为我手中有兵权？而皇后娘家没人掌握兵权。爹该明白朝廷上，章家为了兵权一事不知提过多少回了！若是章家有人掌握兵权了，哪里会用到凤倾的？就算章家拥着凤倾上位了，可按着凤倾的行事，没多久就给人找个岔子废了。章氏只知道娘家，而凤倾又是个糊涂孩子，哪里懂这些？”
    “反倒是雁北，她和娘家那边闹崩了，她就算本事大，可到底只能算凤家媳妇。就算久儿有了好去处，最终得益的也只是凤家，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来争的。皇上也是看清了这些，方才看中久儿的。爹娘怎么连这些都想不明白？”
    一时间凤池夫妇都没话说。这些道理他们都懂，可他们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和儿子背着做。
    凤久天听说要给自己过生辰，顿时跨着脸。
    “久儿，这是开心的事情啊。”罗雁北哄着女儿。
    “娘，这不是又要让久儿倒霉了？”
    罗雁北叹气。
    “不如这样好。娘你过生辰啊。”
    “娘又不是和你同日，娘的生日还要过段时日呢。”
    “娘不是说天门阵中的时间和外面的不同？故而女儿的生辰才不定。那娘出生的日子岂非和女儿一般难定？既然如此，娘为什么不能早些过？到时候女儿就跟着娘身后，最多来日女儿也可如娘一般做个女将军。”凤久天一脸仰慕地看着罗雁北。
    “如此来日有什么贵客来临，那些人也是冲着娘而来，女儿最多沾了娘的光。一切有娘亲在前面，那些人也不能说女儿的不是，可若是女儿单独过到底不妥。那些瞧不得女儿之人必然借此兴风作浪。可惜家中没别的人了，不然久儿就跟着他们了。娘，不如咱们同一日啊。”
    罗雁北听着这话心中一动，“此事娘先和你爹商量一下。”
    “那要快啊。”凤久天这会忙推着罗雁北去找凤岩说这事。
    罗雁北看女儿着急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也就去找了凤岩，把女儿的小心思说了一下。
    夫妇两个一合计，顿时觉得这法子也好。
    所以罗雁北对外宣布，她要过生辰，顺便给女儿一起过。又说她是天门圣女，出生在天门中，可天门内外有很到区别，如果用凡尘的时间，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一天，同样女儿出生在天门阵中，也是时间不清楚。
    因为朝臣们嚷嚷着要他们夫妇给女儿过生辰，他们没法子，就给女儿随便选个日子。反正只要给朝臣们一点喜气便可。
    别有用心的人顿时嚷嚷起来。
    皇帝问着怎么回事。罗雁北讲了女儿的想法。何况她觉得这比女儿单独面对的好。
    凤岩干脆跟皇帝说他的生辰也将近，到时候妻女跟着他，他们一家三口一起过。
    皇帝顿时笑着呵斥凤岩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