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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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的师父是谁！”凤舞扑上去喝道。
    “是，是储良！”那人吓得跪着后退又连连磕头。
    “他现在在哪里！”凤舞严厉问着。
    “你，你杀了他……”
    “上天，我杀了我师父，你打下天雷来劈我，快，否则我让你不得安生。我在这里，快砸我！”凤舞拍着胸部狂怒地吼着。天雷如雨倾泻。更砸的里面一片狼藉。
    “你没有杀褚良，褚良好好地，他只是出去了，不在这里。”就有人受不了吼着。“天机子，够了，别再骗她。她现在浑浑噩噩，只知道吼着天雷，天雷不长眼，你瞧着没，她挨了天雷不只百下，却一点也没事，偏偏咱们一个都受不了，谁挨着谁死！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你要死，让她直接吼天雷砸你！”
    “求求你，小祖宗，你没有欺师灭祖，你没有！你真的没有啊。”
    “你们说我杀人！老天，他们说我枉杀无辜，我该死，你快用天雷灭了我，否则我就痛骂你不分善恶！正邪不分。上天要不正，那何以教化万民！你快快降天雷灭我！”
    “是我施法，你在移魂术之下害了人，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那个凤绯舞的错，是她，对，是她的错，你没错。”跪在地上地人吓得浑身哆嗦着，室内烟雾弥漫，焦味四溢。凡是她过处，没有一样完好。唯独她完好无损，还生龙活虎地狂吼大叫着。他怎么能不害怕？
    “妈的，你居然又骗我，老天，这王八羔子用移魂术害我，继而骗我欺师灭祖杀了师父，此等祸害天下人者，你若不惩罚，你算不得清明正直的上苍！上天，你必须给我狠狠地劈！狠狠地打，狠狠教训他们，让他们不敢再害人！”她愤怒地吼着。
    天雷继续劈下，那些人哭爹喊娘，齐刷刷跪着求她饶了他们。
    “你师父来了，你别吼了，不然天雷要伤到你师父，那样你就真的害死你师父了。”就有人大声说着。
    “师父？真的是师父？”凤舞疑惑着转头看着，面前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恍惚中闪过有个类似的人逼向自己，抓了自己的画面。
    “那个人就是你师父，褚良。”跪在地上的人吼着。
    “绯舞，你在做什么？”来人严厉的喝问着。
    她看着那人，只觉得心底一阵阴冷，这人不是师父，不是和他一路的人，她眯着眼睛看着这人“你不是我师父，我……你们骗我，你们该被……”最终她被劈中，是背后的人袭击了她，一个声音传来，“这人就是你师父褚良，你可以杀了他，因为是他害了你，杀了他，杀！杀了褚良！还有罗雁北，都是罗雁北造孽……”
    最终一片黑暗彻底笼罩着自己。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恍惚中她觉得有人。
    “久儿，醒醒，久儿，你快醒醒。”耳边传来不真切的呼喊声音。
    她挣扎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看到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里是山脚下，自己躺在斜坡上，身边是蹲着一个女孩，一个唇红齿白，雪肤大眼的美貌女孩。看着很亲切。这女孩正在轻轻地摇晃着他。
    “这是哪里？你是谁？”她问着那女孩，这才发现女孩似乎不大，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脚下有条小溪，溪水中倒映着她那漆黑的脸，不过按着身高，她该和那女孩差不多年龄。
    她怎么会在这里？眯着眼睛看了太阳一会，她脑海中记着的是那场大火，火中的他和自己，自己重生在火海边。有人要给自己移魂，自己引下天雷。而后一个自称是师父的男人袭击了自己，那人就是上辈子抓了自己的男人！只是眼前的少女是谁？脑海中没有这一幕。
    “久儿，你忘了我了吗？”女孩一脸的焦灼。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又下转头看看四周。
    凤久天觉得这女孩的举动有些熟悉，再有她那关切的神情也熟悉，可是自己偏偏记不得，有些心虚地低着头，她忘了眼前的女孩。她只记得那个冲进火海抱着自己说和自己同死的他，那个男人也叫自己久儿。
    再有……好一会想起自己好像杀了人了，自己是杀人放火后才重生的，即便那不是自己做的，可自己得了这个身体，也是自己做的了。她顿时觉得自己不配和这样美好的女孩在一起。
    她记得那对害死自己的男女黎肇源和凤倾璃，那两个要害自己的侍女巧儿、敏儿以及那个做移魂术的恶魔！这些人她必须记着！再有她记得……好一会想起自己好像杀了人了。她顿时觉得自己不配和这样美好的女孩在一起。
    “唉，我看你准是忘了。”女孩叹气着在她身边的地上坐下。
    凤舞小心地挪开一点，她觉得自己很卑微。而且她怕自己会伤害她。
    “久儿，你讨厌我吗？”女孩有些受挫的问着凤舞。
    “不是的，姐姐，我是坏人，我害死人了，我怕我……”凤舞低着头说着。
    “你害了谁？”女孩听着这话问着，而后抓着凤舞的手，又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四周。
    “我，我杀了师父。”凤舞小声地说着。
    “杀了师父？你记得师父是谁吗？”女孩楞了一下，转头看着凤舞。
    “是褚良师父，我杀了他。”凤久天悲伤地说道，她闭上眼睛好一会，感觉到浓浓的悲伤：“我是个坏人，你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你为这事伤心啊，傻瓜，你没杀了他。”女孩顿时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凤舞奇怪地看着女孩问着：“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姐姐，你告诉我你是谁呢？”心中觉得很惭愧自己怎么忘了这么美丽可亲的姐姐的。
    “我是你师姐程莹。”程莹认真地说着。
    “师姐？程莹？”凤舞呆呆看着眼前美貌的女孩子，不由喃喃地问着，心中顿时更觉亲近。
    “对啊，久儿。你是我师妹，咱们是同一个师父，你相信我，你没杀师父。”程莹顿时开心地笑着，一边站起来把手伸给凤舞，“走吧，久儿，咱们回去吧。”
    “好。”凤舞听说没杀师父，顿时开心起来，这会不再犹豫的抓着她的手站起来。见自己和她差不多高，因此犹豫了好一会才问着：“师姐，我几岁了？”
    “十二岁。”程莹看看四周说着。
    “十二岁。”程莹依然环顾着四周。
    十二岁，自己该是重生在十二岁了，否则自己还不能对抗那阴魂。
    前生自己十二岁时跟着师父在山上习武的。当年师父确实还收了一个女弟子，不过比自己晚入门，那女孩……应该是自己和师父救下……不过和自己似乎很早就相识，那是在……边关认识的。她的父母……亲人，对了有个姑姑嫁给皇上的。再有……似乎有个男孩，那是谁呢？
    凤久天一时间想不起更多，不过这些记忆足够确定眼前的女孩是师门的人，自己叫她姐姐，所以说师姐也没错。想着这些顿时开心起来，她跟着程莹看着陌生的四周心中再一次疑惑起来，“师姐，为何我会在那边？”
    “昨晚你出来采草药没回去，我和师父一直找你，直到方才看到你。久儿，咱们快回去见师父吧。否则师父又要担心咱们了，师父说这山里有猛兽的，咱们可要小心些。”程莹警觉地拉着凤舞走着。
    昨晚自己出来采草药？自己昨晚好像和那些混帐们在一起的啊。迟疑了一会她问着程莹：“师姐，昨天……有没有打雷？”
    “没有，怎么了？”程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四处问着。
    凤久天有些失望，难道那只是一场梦？难道自己的记忆出问题了？又或者自己的那些记忆和那个移魂术有关？还是程莹……
    “昨天没打雷，不过数日前有打雷。那天的雷很吓人的，我和师父隔着很远都听到了，师父一直担心会落到我们那里。”程莹见凤久天不开心离开补充着。
    凤久天听说隔了几日放心了，不过也有了别的疑惑：“师父……是什么时候收我做弟子的？”
    “你才出生那会就是师父带的，你会喊人时就拜师了。所以说来你是先入门的，不过往昔你总喊我姐姐，所以……”程莹解释着似乎为自己之前说的话感到不自在。
    “嗯，我知道。”这一点和记忆中是吻合的。“后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是，你在八岁那年被人劫持，师父就一直找你，打雷时他说天雷和你有关，次日果真看到你昏迷在山脚。师父带你回去养了两日。昨日你说出来采药，然后就没有回去，我和师父十分着急，幸亏今日找到了你。”程莹松口气说着这几天的情形。
    凤久天发现自己不记得那几天的一切。她现在也只记得那两个火海再有那场天雷，看来自己不记得的时候该是那魂又控制了自己。她不由停下看着东边的太阳细想着一切。
    她想起自己上辈子就是十二岁时被人抓了，而后他们给自己和另一个魂做了移魂术，自己给关在一个山洞中，那里有着和母亲一样的女子。后来她毁了那里。她要回到自己身体，却看到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直到有人说着你是凤舞，字久天，那个凤绯舞离开，自己才重新控制那个身体！难怪自己会只记得那最后一幕。
    程莹见凤久天停下，忙拉着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咱们要绕过这个山头才能回去。走过这边要大半天呢。”
    “啊，难怪师姐一直看四周呢。”凤舞这会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