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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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凤久天拉住程莹看着周遭。这里应该是那老家伙的地盘了。她与当年被抓带走时的情况对比着，那些人吼的她当年是破天门阵而出，那自己现在所处是碧落天外山阵内了。
    “师妹，你怎么了？”程莹紧张的看着凤久天。
    “你别急。”凤久天站定了仔细看着这里的地势。她们方才不过是走了几步，可这地势已经有了细微的变幻。若是她们再走，这里必然会面目全非，最终她们会迷失。
    自己忘了已经见过师父，忘了天出来一事，恐怕都和老家伙的移魂术有关，天玑子为何要让自己来？而且还让程莹找到自己？难道说天玑子要利用自己害了谁不成？
    她想起有人让自己杀人的。天玑子显然要借自己手杀了关心自己的人后好控制自己了。该死的，他们该杀！凤久天的怒气上涌，这老家伙居然还要害自己，那自己可要好好的报答他了！
    杀机顿起的凤久天想着如何破解。昔年自己出生时只是引下天雷就让那天门阵毁了，看来天雷才是唯一的破解之道。自己该赏赐他一些天雷，让他的族人们痛恨他，和他窝里斗才是！
    她想着自己当初怎么招天雷的，还好，自己记得那些手势，慢慢的天际随着她手的姿势有了变化，她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一跺脚大喝着“着。”
    “喀拉拉。”刺耳的雷声伴随着耀目的闪电劈空而下，接着是一阵焦味四散飘移。她挥着手，阳光下眼前一片开朗。前方那挡着的山体消失，她想着果然如此。
    “师妹，这……”程莹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变幻。
    “姐姐不是说要绕路才能回去的？我现在就来开路，只有把这些山劈了咱们才方便出去。”凤久天嘴角噙着冷意笑着，目光却在四周观察着，这会她发现山势开始变动了，连着脚下的土地都在抖动。
    好现象，知道害怕了，那下一步就方便了，不过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否则不会懂得什么叫自重。
    脚下的地在抖动地越来越厉害，几乎要将她们两个掀翻。程莹吓得紧紧抓着凤久天衣服。山体上方有石头滚落，几乎砸到她们。
    凤久天狂怒地跺脚喝着：“定！混帐，你若是让老子翻身，老子让天雷先劈这里，让你彻底灰飞烟灭！老子不信奈何不了你！”
    那本来不安稳的山一下子定下来，仿佛一个十分害怕却又不敢有一丝一毫动弹的人一样。
    她的目光变得森冷地看着下面，透过石头，她看到了一个僵直的人。看来这是天门人运用人山合一的法术了，远处的山势也一样如此。这其中必然有一个操控的人。那人该是天玑子。就如那老混蛋给自己移魂一样，现在该好好收拾这个害了自己一辈子的混蛋了！
    她继续运功挥手连连引下天雷劈了几座大山，而后才仰头运用内力狂吼着：“汝等听着，我姓凤，名舞，字久天！乃是凤岩与罗雁北之女，昔日为破天门阵而生于阵内！”
    “尔等别怪我今日无情害尔等性命，要怪就怪天玑子！是天玑子用移魂术迷惑我心智让我来此，他要借着我迷失本性时杀了因关心我找来此处之人。”
    “好在上苍垂怜，让我恢复神志，得以知道天雷可灭邪恶。今日我将以天雷灭害我者！此刻，尔等若是无心害我，速速给我让路，让我和身边之人安然离开此地！否则杀无赦！我彻底灭了尔等。”
    雄浑粗狂彪悍的声音在山间飘荡回旋重复着，而她也在不断的挥手拍掌，掌声跟随着她的喝声远远传去。原处的山体在迅疾地变幻着。
    凤久天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等着一切定下来。此刻她眼中只是一方坦途，地面上有的只是不断奔跑变幻位置的人，这就犹如战场上军队的列阵对敌一样。而那些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痛恨。他们不得不给自己让路。
    大约一盏茶或许更长的时间后一切稳定下来，一条羊肠小道在阳光下向着西面蜿蜒而去。同样先前她看到的那些跑动的人也都安定下来，他们一个个屏息垂头站立。一副低头不敢大喘气的样子。
    她抬头看看天空，此刻依然是艳阳高照，不过从时辰上看，应该辰时已过。若是没有那杀机，阳光下的一切看着该十分迷人。
    凤久天确定一切安然后才拉着程莹走上小路，出了那小路前面依然是山，山路蜿蜒而上，直入云霄。不过在凤久天看来却十分熟悉，这边是师父修炼的地方。
    “久儿，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门阵？”一直屏息不敢说一句话的程莹等回到熟悉的地方才小声问着。
    “天门阵早就毁了。这个该是别的什么阵势。”凤久天转头看时，身后的山势也变得杂乱无章。先前本来排列有序的队伍一下子散乱了，人群显得十分悲愤。
    “尔等给我听着，日后谁若是再帮天玑子暗算我或我师父褚良，我必然灭之！谁若是帮着天玑子布阵祸害无辜世人，我必然要拆了天门，让尔等在天雷下灰飞烟灭。”凤久天冲着那混乱的人群狂吼着。
    本来混乱的人吓得齐齐转身看着她。
    “我知道尔等是天门中人，尔等早就和这些山合为一体，尔等可以利用这些山势做障眼法祸害世人，可尔等唯一的弱点是天雷，灭尔等只需一个天雷足以，对世人而言，天雷难求，可于我而言却轻而易举年！故尔等若妄为，杀无赦！”凤久天再一次严厉喝道。
    那些人听着这话吓得腿脚发软，一起给她跪下求饶，说那一切不是他们的本意。
    “别给我说，去和天玑子说这话！是天玑子害尔等！”凤久天再一次严厉训斥着。“是天玑子用移魂术害人，我不受那恶魂牵引，吼下天雷！最终尔等的族人吼出我出生时破了天门阵一事。那会他亲口承认种种恶行是他所为，不信可以回去问尔等族人！”
    这话让那些人都互相看着，最终一起转身离开去找天玑子问话。
    凤久天看着他们离开，这才上山。越往前走，她和师父在一起的记忆也越清晰。“久儿觉得来过这里呢。”
    “自然了，师父就在这边啊，不然我怎么说你是我师妹的？”程莹松口气说道。
    “师姐，久儿记得有一个近路的，你跟着我走，这样咱们很快就到山上了。”凤舞顿时来了兴致。
    “久儿，那边危险。”程莹立刻阻止凤舞：“师父说他会在咱们回山的路上等咱们，你要是走别的路就碰不到师父，那样师父会着急的。之前你不是说杀了师父？我说你没那样做，可你还不信，咱们要是走了别处，你又没遇到师父，岂不是你又要胡思乱想了？”
    “也对啊，好吧，咱们不走那路。”凤舞有些失望地低头说着，其实她也想找到见到师父，只是她心中到底有些忐忑不安地。
    “久儿，这一次，咱们就走这个，等见到师父后咱们下回走那个路，好不好？”程莹又安抚着地哄着凤舞。
    “师姐，不能黄牛啊。”凤舞顿时开心地说着。
    “师姐不会黄牛的。”程莹保证着。一边看看四周。
    凤舞也跟着程莹四处看着。等看着来路时她不知为什么恍惚觉得那从山下蜿蜒而上的小道上仿佛走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是师父，另一个仿佛是父亲，他们到了山上，然后他们就抓了自己，把自己带到一个山洞中，他们好像杀了自己，又仿佛关了自己。山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冷战，莫名的寒意往上升着，恐惧在心中弥漫。
    “师姐，现在几月了？”
    “四月末，快五月了。”程莹说道。
    凤久天有些发呆地看着山下，上辈子五月时师父会下山去京城，自己刚才恍惚中看到的可能是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只是这辈子，那老家伙不是先抓了自己？为什么自己还有这种恍惚呢？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意外？
    “久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冷啊？师姐的衣服给你披上吧。”程莹脱着自己外套。
    “师姐，山下是不是有两个人上来啊？”凤舞惊恐不安地问着。
    程莹楞了一下，而后摇着头说道：“没有。”
    “真的吗？可是为何我看到两个人来？他们要带走我，我好怕。”凤舞低声地，不安地说着。
    “久儿，没有人来，可能你走了一天，累了，才会那样地，对了，这条路很远的，咱们要快点了，不然到山上天就黑了。不如咱们比谁现到山上，好不好？”程莹听着这话，本来不安的心更加不安了。
    “好啊，久儿最喜欢这个了。师姐，你要是输了可不能怪我啊。”凤舞顿时咧着嘴笑了起来。师姐的声音让她觉得很安心。事实上她也想快跑的。
    “说不定输的是你呢。”程莹取笑着凤舞。
    “我不理你了，我先跑了。”凤舞立刻说着，而后撒开脚丫子就往上跑着。她只想甩下那两个跟着的人。
    “你耍赖。”程莹在后面追着。
    “师姐，这叫笨鸟先飞。谁让我是鸟儿呢，我先飞啦。我要做九天之上的凤，我要凤舞九天。”凤舞开心地笑着，而后放开脚步直往上冲。凤舞九天，似乎说着这个时，她心中舒服了些。恐惧也散开了。
    凤久天这会有些心不在焉地。头发热，记忆在远离。她努力想要抓着什么，偏偏却抓不住。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之前运功引下天雷后所致，至少少年时她引动天雷会有一段时间变得很虚弱。